“自然要罰。”
身份是王爺的主持都如此說了,一心向道的戒嚴禪師總算臉皮不抽了,轉瞬召集僧人公開懲戒,武僧押着孤逸和花嬈來到了寶華殿,孤逸不疾不徐跪在大殿中央,花嬈也跟着跪下心裡鬱悶的不行。
戒律堂的武僧人手握着武棍,戒嚴禪師主持懲戒犯錯的僧人時,一機靈的小沙彌附耳說道:“戒嚴禪師打不得,主持是王爺,這事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怪罪下來整寺的人都要受牽連。”
戒嚴禪師皺眉,臉上寫着“大公無私”四個字,表示絕不向皇權低頭,充分表達了佛祖至上的無懼無畏精神,不許任何人玷污佛門清淨地!“每人各打二十殺威棍!”
武棍揮起來,還沒落到兩師徒身上,宣旨前來的甄風留如及時雨大喝:“放肆!孤逸乃當朝傲塵王,我看誰敢打!”
武僧遲疑,心裡明白皇帝的兒子打不得。戒嚴禪師一聽頓時怒了:“怎麼打不得!縱使王爺千金貴體,但他受戒便是佛門中人,犯錯自然要罰!給我打!”
“戒嚴禪師你可想清楚了!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若不是王爺自小禮佛,你當真以爲僧人能有見官不拜的殊榮嗎!”整個祥瑞都知道冷酷鐵腕的絕帝最*愛最小的兒子,因其自小喜歡佛門,便在六歲生辰時請求允許出家,後絕帝怕兒子受辱,便下旨說佛門淨土,可見官不拜。
戒嚴禪師犯難,可饒過有辱佛門的人這不自打嘴巴,以後還如何約束佛門弟子?
“戒嚴,古有天子犯錯打龍袍,既然主持千金貴體不能打,身爲他的徒弟代師受過,你覺得可行的通?”另一個頗懂人情世故的禪師適時插言,成功讓戒嚴禪師點頭應允。
這下花嬈不幹了!尼瑪,這會坑死人的!
霍地蹦起來,花嬈就拼命往外衝,武僧一見她有異動立即擺出陣勢,把花嬈掀了回去!
“哦,不!你們都是出家人,不能這麼欺負人。我沒受戒,沒出家,爲什麼吃只鳥要捱打!”一棒子打在身上,花嬈疼的小臉直抽抽,視線正對着孤逸的方向,見絕塵男子脣角飛揚,無聲說道:“好徒兒,下次吃葷記得叫上爲師。”
“……”
噼裡啪啦,四十殺威棍不多不少打完,疼的花嬈徹底蔫了,待被孤逸抱在懷中離開大殿時,花嬈咬牙切齒大吼:“孤逸!你故意的!你是不是早知道自己破戒龍泉寺拿你沒轍,算計好了我會代你受罰!”
“你想這麼理解也可以。”凝視炸毛鬧騰的花嬈,孤逸眸中漣漪盪漾,眉眼間洋溢着“我就是坑你,你能奈我何?”花嬈:“……”
此後,每次花嬈偷烤了龍泉寺什麼奇珍異獸,孤逸保證如影隨形跟着破戒,然後就是花嬈被押着一頓殺威棍伺候。
意識到孤逸的腹黑和坑人,花嬈默默無聞流出海帶淚。尼瑪,至於麼,姑奶奶不就是想吃頓肉麼,要不要這麼缺德狠狠打她一頓?
跪趴着,高高腫起的小屁股扭來扭去,耳邊響起甄風留宣旨的聲音,花嬈沒好氣的吼道:“不去!他就是把屁股底下的龍椅給我坐,我也不去!”
甄風留邪氣一笑,聖旨隨便一丟,悠哉悠哉說道:“那敢情好,你不去進宮覆命,正好逸就不用留在京都,你們師徒就等着老爺子派人追殺,做好亡命天涯的準備吧。”
花嬈:“……”如此悲逼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