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暗刻單騎,字一色,大四喜!
這副牌如果放在網絡麻將上,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五倍役滿!
只不過在本次大賽上由於只允許出現四暗刻或者四槓子複合其他役種的雙倍役滿,因此字一色實際上不會疊加大四喜。
所以僅僅只是兩倍役滿。
但要知道。
這可是莊家的兩倍役滿!
莊家的兩倍役滿已經和閒家三倍役滿在打點上完全一樣。
“E組.出現了雙倍役滿!這是本次大賽上出現的第二個雙倍役滿!”
看到自己的小女兒胡到了驚世駭俗的雙倍役滿,八木解說頓時激動不已。
雖說有不少職業選手都認爲他的小女兒八木唯天份很高,打麻將很有靈性,但她畢竟沒有參加過什麼大賽,所以八木對自己小女兒的這次個人賽並不算太看好。
就單純希望她玩得開心便可以了。
卻不曾想八木唯在這次大賽上,和出了驚人的雙倍役滿!
“這個雙倍役滿,含金量比上個雙倍役滿都要高得多,如果是網絡麻將的話,這已經可以同時擊飛三家,還倒欠五萬五千點.”
井川博之不免驚歎道。
如果再疊加個四槓子,這副牌基本可以說是立直麻將理論最大的役滿牌型,但這個牌型幾乎是不可能出現。
“我也從來沒見過這個牌型,以前倒是見過有副露版本的。”
藤田靖子也是忍不住開口。
有副露版本的這個牌型,其實都極其稀有,何況是門清四暗刻單騎,這兩者相差簡直是天壤之別。
對對和怎麼跟役滿的四暗刻比?
大四喜其實要複合字一色是很簡單的,因爲大四喜自身就已經擁有了足足十二張的字牌,最後只要單吊一張字牌就能湊成字一色。
但複合四暗刻的話,就必須所有的牌都是自己摸到手。
可以說這基本只能靠老天發牌才能做得到。
這樣一副牌,是真正意義上的十年都難得一見,藤田靖子打了這麼多年的麻將,也是第一次在比賽上見到有人和成,其意義不言而喻。
估計就連長野縣的官方,也會把這一場珍貴的比賽當成傳世之寶。
不過在麻將領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有這種好運氣,也是強大的體現。
“沒想到八木你在比賽裡頻頻惡調,卻有個如此幸運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藤田靖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要知道八木打職業的時候,可是南彥初代機,比賽常常惡調的一塌糊塗,再加上他本人實力也不算強,這就很致命了。
不少職業選手都喜歡在升段賽上碰到他,因爲可以穩穩吃分晉級。
“瞧你這話說的,我明明也很幸運的好吧。”八木撓撓頭說道。
“這倒也是。”
藤田靖子輕笑了一下,倒也沒有反駁。
雖說八木在職業賽場上運氣很糟糕,但是他人生美滿,有個漂亮賢惠的妻子,在職場方面也是順風順水,人緣極好。
這種人,或許是把在麻將場上的運氣,都用在了人生裡。
倒也不壞。
回到對局室中。
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和出雙倍役滿,三家都是目瞪口呆。
誰也沒想到,誰也沒想到,這孩子手上居然捏了這麼一個超級核彈!這副牌大到難以想象,如果不是被大賽的規則限制,光這一副牌的打點都能超過南夢彥本次大賽二十一萬的打點記錄。
在這孩子自摸之後,三家同時被擊飛。
因爲莊家雙倍役滿的自摸,是恐怖的96000點。
相當於每家都需要支付一個閒家役滿的點數。
這又不是團體賽,每家的供給原點僅有25000點,根本承受不住這麼一副超級核彈的自摸。
但由於麻將是沒有同分同名的,即便被同時擊飛也會分出二三四位出來。
因此三家最後的點數差距不大,且均爲負分的情況下,最後的積分亦有差距。
風越的大佐古是-27分,真子是-37分。
要知道通常拿一場一位,也不過二十多分而已。
打出這麼個負分,至少需要拿兩次一位才能彌補回來。
這一把,真子由於位置在北,光位置上就處於劣勢了,同分的情況下她必然落到四位,但慶幸的是,自己最後提前注意到了這場牌局詭異的氛圍,因此沒有放下那根關鍵的立直棒!
這才導致她能拿到這個三位。
她握着手裡沒有打出去的發財,心有餘悸。
雖然她這個發財不是八木唯手裡的銃張,但如果是的話,自己則一個銃損失一百多的積分,哪怕後面她再怎麼努力都會面臨第一天就被淘汰的窘境。
要知道現在點數第一的優希,不過才三百分不到,南彥也才兩百出頭。
自己若是這一炮下去,可以說直接告別個人賽了。
也好在自己沒有進行立直宣言,不然這一局第四的,就是她自己了。
有時候一根不起眼的立直棒,也是比賽的勝負手。
這一場最無法接受的,當屬堂島月。
她直接落到了四位,莫名其妙的得到了-48分的獎勵。
而且她吃這個四位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爲立直損失的那根立直棒,因爲少了那一千點的緣故,她才輸掉了這一局。
無銃吃四,這讓人如何能忍!
她無法相信這個小屁孩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一副大牌來,這小鬼是不是出老仟啊!
但不可能啊,周圍都是攝像頭,每家的手牌都一清二楚,抓上來的牌也不能有任何手部遮擋的行爲,所以想要出仟是基本不可能的。
這小鬼,運氣就這麼好?
實在太不科學了!
“大家辛苦了。”
比賽結束,大佐古萌和真子都起身,禮儀性的微微鞠躬。
打完這場,除了堂島月,其她兩家倒也能接受。
大佐古萌自不用多說,這一把她覺得自己不落四就算成功,沒想到還拿到了第二。
而真子內心還有幾分壞笑,畢竟這樣一來的話,這個叫堂島月的姑娘應該要氣炸了吧。
就因爲少了根立直棒,就要被別人壓一頭,簡直要笑死了。
這貨想要狙擊自己,目前來看已經失敗了,只有等明天才有下一次的機會。
至於要狙擊清澄的其她人,染谷一點都不帶怕的。
她們還怕被狙擊?
尤其是優希這樣的選手,不主動去狙擊別家都謝天謝地了。
真子可一點都不愁。
只是丟了三十七分,還是有點疼的。
能進下一輪的一共也就一百來號選手,自己再輸個幾場,可就要成爲清澄第一個被淘汰的選手,那就有點丟人現眼。
下幾場比賽穩一點吧,不能再輸了。
.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堂島月這局打完之後,飯都吃不下去。
她居然被一個小鬼頭自摸了個雙倍役滿,還被當場擊飛,着實是難受的一批。
其實本來三家都被擊飛的話,那她心裡也還好受一些,但問題就是自己放下了那根立直棒,最後被自摸的八木唯收走,導致她直接掉入了四位。
這纔是最難受的。
“沒辦法,那孩子運氣太好了。”
南浦數繪微微搖頭,這可是稀有到極點的雙倍役滿,廣播裡也是重點播報了這一則消息,而之後肯定是會剪輯到本次麻將大賽的高光集錦裡。
那個叫‘八木唯’的孩子簡直是被牌所愛之人,居然能和出這樣的一副不合邏輯的大牌,堂島月完全沒轍。
換做是南夢彥來面對那孩子的那副大牌,恐怕一樣會被擊飛。
麻將有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遊戲。
“可惡,讓清澄的那個菜鳥逃過了一劫!”
堂島月對此事耿耿於懷。
其實就算被役滿直擊坐了回星際飛船,都不會這麼難受的,可是這麼輕易放過那個清澄的選手,這就很不爽了。
她明明可以很輕鬆地擊敗對方纔是。“不過嘛,我運氣還不錯,接下來又抽到了清澄的選手,好像還是她們的部長!”
說到下一場的比賽,堂島月再度抖擻精神。
雖說最菜的那個被她僥倖逃脫了,但她不信清澄的人都這麼好運。
擊敗一個部員的話,對清澄來說影響不大,可如果擊敗了她們的部長,甚至是暴虐對方的話,那麼這對於清澄而言就非常恥辱了,無異於直接上門打臉。
“但你也要小心點,”南浦數繪淡淡道,“她們部長喜歡裸單騎,什麼邊坎吊是她最喜歡的打法,一些鬼聽叫人防不勝防,稍微注意一下這一點。”
在網上,對清澄部長竹井久的討論度還挺高。
主要是她那種鬼聽還能給她聽成功,讓一些人覺得這種打法很帥。
有些人他並不在乎那些長篇大論的牌效牌理,就喜歡玩帥的。
尤其是在比賽上用,更能凸顯出自己特立獨行,這種風格鮮明的打法自然能夠吸引相當多業餘雀士的關注,還掀起了一股模仿潮。
“我知道,但只要她抓不到我的炮,那麼她也容易變成小丑!”
堂島月嬉笑一聲。
這種打法,說白了就是初見殺,欺負一下那些什麼都不懂的萌新。
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她喜歡邊坎吊的風格,便不會給她放銃。 шшш¤T Tκan¤c o
南浦數繪輕輕一笑。
但願如此吧。
而她下一場要面對的對手,是南夢彥!
嗯,雖然她未必能戰勝對方,但如果想要拿到通往全國的門票,就必須經歷這魔鬼的一關。
來吧,南夢彥,讓我看看伱真正的實力!
而另一邊。
被役滿俘虜的不止有堂島月,龍門渕的透華也被人用役滿直擊了,當場去世。
太離譜了鶴賀的那個眼鏡妹,亂做牌都能贏的啊。
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吃,自己剛一立直,她就國士聽牌成功,然後下一巡自己就撈上來一張生長的西風,給妹尾佳織狠狠地放了個莊家役滿大炮。
“透華,你振作一點啊透華”
國廣一拍了拍透華的肩膀,有些擔憂道,“你下一場可是要打南夢彥,現在這個狀態可不行啊。”
“透華下一場就能碰到南彥,可小衣打了這麼多場都沒遇到一次。”
聽到這話,天江衣露出遺憾的神情。
自己本以爲能在個人賽上遇到南彥,可沒想到這次參賽的選手實在是太多了,導致始終不能和南彥匹配到一桌。
官方的匹配實在是太迷了。
“透華不僅是上一場遇到鶴賀的選手輸掉了,上一場遇到風越的部長也輸了,再上一場還遇到了清澄的部長已經是三連敗。
其實這三場透華都打得沒有問題,牌效和手筋拉滿了,奈何遇到的對手實在是太奇葩,打法一個比一個離譜。
尤其是面對清澄的部長,她那種離譜的地獄單騎,讓透華放了不少次統,打到後面透華都對自己有些不自信了。
只能說這次的個人賽上真的是怪人輩出啊。”
澤村智紀扶了下眼鏡,淡淡分析道。
透華算是非常正統的科學麻將士,和澤村自己差不多,都是靠牌效擊潰對手,不過澤村會分析對手的數據,根據不同選手的風格,制定不同的打法。
可透華她.有時候太過相信科學麻將了。
這就導致她不會注意到對手的異常。
其實去年透華還成功突圍,拿下了長野縣個人賽的前三,很順利就拿到了全國大賽的參賽資格。
但今年的話感覺有點懸。
在清澄這些選手的加入後,這個池子早已不是去年的魚塘了。
“那透華她.不會出不了線吧?”
透華連續三次落四,讓國廣一不免擔憂起來。
因爲下一場還要面對南夢彥,要是再輸一場的話,透華豈不是危險了?
“出線倒沒太大問題,但是她後面應該會打得很艱難”
澤村智紀嘆了口氣。
沒辦法,哪怕透華已經打得很好了,可這就是科學麻將的上限啊。
除非透華願意去接觸別人那些玄學的地方,不然是很難贏下來的。
但現在的話,要改變一個人固有的觀念,肯定是不容易的。
“而且不僅是透華遇到了怪人,我剛剛也遇到了類似的人,那是一個身高大概有一米九五、臉上有着疤痕的大漢,這個人打着打着就向裁判申請是否可以跳舞,後面這個人頂着三家立直都能兜牌成功,這簡直匪夷所思。”
最後智紀也不免吐槽了一下她剛剛遇到的怪人。
像這種兜一家立直的,智紀還能理解,那個怪人居然能兜三家立直。
簡直就跟開了透視掛一樣,讓智紀都頭皮發麻。
“這個怪人他叫什麼名字啊?”井上惇隨口問了句。
“好像是叫‘安野小夫’吧。”
“啊?”
國廣一聞言頓時驚呼一聲,“那這個選手,下一局不就匹配到了透華和南夢彥的那一桌?”
其她人神色都微微一變。
我的天老爺,這到底是什麼神仙局?
這樣一來,透華有點難受了。
就在衆人爲透華擔憂之際,此時的透華已經雙目無神,波瀾不驚的淺藍眸子中,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感漣漪,冰冷地如同機器一般。
在經歷了衆多怪物的牌局後,透華人格的另一面,終於甦醒了.
與此同時。
對局室G當中,堂島月終於如願以償地碰到了她最愛的清澄選手。
清澄的部長——竹井久!
雖然她很清楚這個竹井久要比之前的綠頭髮眼鏡妹要強一點,但也不會超過她應付不了的水平。
畢竟從之前的團體賽決賽的牌局就能看得出來,這個部長.打得非常的慫!
清澄一開始是南彥在先鋒戰打點正二十一萬,後面又被綠頭髮的妹子送回去八萬,隨後輪到這個部長上場的時候,她根本不敢主動出擊,而是選擇了逃避。
利用小牌快速走表,讓牌局以最快的方式結束。
明明掌握着這麼大的優勢,卻慫成這幅模樣,堂島月引以爲恥。
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是直接擊飛對手拿下勝利,根本不會拖到後面。
竹井久也是擡起頭來,端詳了片刻眼前的少女。
‘這就是真子說的,要注意的女孩子麼?也是她把京太郎淘汰掉的?’
雖說京太郎被淘汰,竹井久早有預料,但是京太郎是在對手的玩弄之下才輸掉了對局,這就讓竹井久有些不爽了。
要知道當年竹井久還是一年級的時候,整個麻將部就已經荒廢,還是她用學生議會長的權力才強行將麻將部保留了下來,代價就是麻將部的活動範圍僅限於舊校舍。
這就導致麻將部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很難招到新人。
所以麻將部能發展至今,竹井久是相當欣慰的,這裡的每一位部員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包括京太郎也是如此。
想到這,竹井久便認真了幾分。
她真正將對手視作強大的對手來看待,沒有任何小覷之心。
除去堂島月之外,還有兩個其她學校參加個人賽的女生。
這兩人都一臉警惕地看着竹井久。
注意到了兩人臉上的神情,竹井久很快就明白這兩人應該是知道她的打法和風格,這一點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東一局。
竹井久沒有任何猶豫,橫扳一張宣佈了立直。
未完成的部分是典型的中張五連型,這種形狀必然是三面聽的絕好型。
第一局沒有必要惡聽,正常做牌,先用這根立直棒好好測一測她們身體的敏感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