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贖誰的罪

誰贖誰的罪、

皇甫胤當時若不是有着強大的自制力,一定已經掐死她了。

她在他的掌下撲騰的如一尾缺水的魚,氧氣幾乎耗盡,陷入黑暗。

醒來時人已經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她來不及爲腹中有了皇甫澈的骨肉而欣喜,就被人帶到一傢俬人醫院。

她不是傻子,尤其在皇甫胤也出現後,她更加確定,他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世。

她寧死不吃墮胎藥,不上手術檯。消毒水的氣味讓她想吐。

“你沒掐死我,我就不會讓你把孩子打掉!”

“這由得了你?”他陰陰的笑。“勸你配合點,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配合?配合這個魔鬼打掉自己的孩子?

“你做夢!孩子若是掉了我也不會苟活!你有本事連我一起殺!”

他一個手勢隨從欲上前制服住她。

她卻早一步緊握手術刀抵在頸子上,用力一劃,鮮血順勢而下,怵目驚心。“你若夠狠就別救我!”

她在衆人慌亂之中,失去意識。

皇甫胤斷然不會讓她死,請來最好的醫生。

這女人太狡猾,雖然傷不輕卻是避開了要害,醫生不建議在這種時候流產。他咬碎了牙看着她小腹一天比一天隆起。

他要動孩子,她便已死威脅。

他想和她激烈的做一場,把孩子做掉!只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一個腹中懷了他親生兒子骨肉的女人與自己歡愛。

他最終什麼都做不了,頹然的從她身上爬起來。顏婠婠又一次躲過一劫,蜷縮着身體輕撫小腹,脣邊微微的翹起。

寶寶不要怕,媽媽會保護你,媽媽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要你在。

那時她想,就算皇甫胤真的侵犯她,她也無能爲力,只要他放過腹中的孩子,他要如何她都認了。

……

她太高興的太早,皇甫胤把她徹底囚禁在郊外的別墅,禁止私自外出,切斷電話線。

他不回來的日子,她告訴自己要保持好的心情,一個人住在這麼豪華的籠子裡,不愁吃穿,有什麼不好。

他沒有安排保姆,只命人在冰箱裡放了食物。她自o己下廚。

她孕吐的十分厲害,喝水都要吐。她忍住噁心把食物吃下去,增加營養。甚至做些簡單的家務,打掃房間,翻出漂亮的布做些可愛的小衣裳,小襪子。

她知道這些東西將來未必能用上,卻還是妥帖收好。那代表一份希望。

而希望就是用來被人摧毀的。她臉上輕鬆的表情,她日漸豐盈起來的身材,她竟把階下囚的日子過得這般逍遙自在。難道痛苦的就只有他一人?

他怎麼能允許?

他是太仁慈了!

雜誌甩到她身上,巨幅照片分外刺眼。那是皇甫澈即將訂婚的消息。

她一字一字認真的讀完那篇報道,表情未變的把雜誌收好。

那是從那場宴會後她第一次得到有關他的消息。

“要訂婚了麼,好可惜我不能參加,不能給他祝福,不過也好,無論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都不會幸福,這樣的祝福太過虛僞。”她眸裡閃爍的光芒皇甫胤看不懂。“他身邊的女人不是我,他永遠都得不到幸福。”

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願別人得到。是他親手毀了自己兒子的幸福。

不!是她!是這個女人毀了一切!而不是他!

那個因隨從大意讓她逃走的夜晚,他徹底崩斷最後一根理智。他把她抓了回來,一腳將她踹倒。

她用手臂螳住力道,重重摔在地上。他揪着她的長撞在地板上,殘忍野蠻。

“逃?你逃了多少次?有成功過?”

她不怕疼,死死護住小腹,不肯出聲。

他絕對是個魔鬼,在她眼前用殘忍的方式結束了那個隨從的生命,一如她十八歲時的那個噩夢。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打掉孩子,二:你要留下孩子,可以,還記不記得你那個初戀男友?想不想看到孩子的父親和他一樣下場?”

空氣中飄着濃重的血腥味,她胃裡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嘔吐。被強迫着雙手沾滿血,觸摸到還殘留體溫的殘肢。

他俯下身,低語。“如果你想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你就生下孩子。”

“你瘋了!澈是你親生兒子!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她不敢置信,眼底懼意翻滾。

豈料他微微的笑。“你見識過我的殘忍,不是麼?”

他確實瘋了,向一個女人動手,把那人的碎肢冷凍起來,把她關在房間裡,讓她日夜和破碎冰冷的屍體做伴。他命人把燈的開關鎖住,無論白天黑夜,室內一片明亮。四面牆壁與天花板鑲滿了精子,她只要睜眼就能從各個角度看到房間中央的冰棺。

他打她,恐嚇她,逼她在孩子和男人之間二選一。

幾乎每天都逼問她,要孩子還是要孩子的父親?

已經多少次躺在手術檯上,她已經記不清了,每每到最後她跑出去蹲在角落裡撕心裂肺的哭。

皇甫胤也不強迫她手術,由她在兩難選擇中和他的虐待下精神恍惚,直到崩潰。

她食不下咽,從鏡子裡看到消瘦的自己,凸起的腹部,還有那本雜誌封面上的皇甫澈。

她恨不得去死。可是她不能,孩子與他,她哪個都放不下。

她不敢睡覺,夢中有渾身是血沒有四肢的皇甫澈,還有是她未出生的孩子,怨恨的眼神看她,似乎在問:爲什麼放棄我?爲什麼不要我?

閉上眼睛全是這些畫面,她蜷縮着手捂住眼,眼淚順着指縫肆意流出。

口中念着他的名字,走投無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澈……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預產期越來越近,他每天都會按時來提醒她時間。如果孩子生出來,她將看到一堆碎屍。她崩潰了,軟綿綿癱在牀上,頭頂的鏡中映着那具冰棺。蒼白的臉上兩道乾涸的淚痕,目光呆滯。

腹中的胎動讓她恢復了絲神智,她坐起來,雙手撫着隆起的肚皮,眸底的脆弱中升起一抹堅定。

她答應手術,手術時間就在幾日之後。她難得的順從取悅了他,甚至主動要他留下來過夜。只是她依然無法接受他的碰觸。

她形容消瘦,眼裡恐懼與灰敗之色,讓他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解決掉孩子,等她身體恢復,還怕得不到她嗎?哪怕得到一具行屍走肉。

那一夜他睡的極好,天已大亮才起牀。他不知道身邊的女人一夜未眠。

趁他洗澡時,顏婠婠偷偷拿了他的手機找到號碼手指顫抖着撥通。

聽筒裡分明是她魂牽夢繞的清冷嗓音,那般熟悉,她咬着脣眼淚頓時涌出,無法剋制。

那男人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的說了一句“安心等我”,便掛斷電話。

她鬆怔的刪掉通話記錄,把手機放回原位,目光直坐在牀上。

皇甫胤從浴室出來去吻她的額,被她忽然推開。“滾開!滾開!不要碰我!”

除了皇甫澈,她不能讓任何人碰她。可在他來救她之前,她必須保護自己和孩子。

所以當皇甫胤滿臉怒容擡起手臂時,她護住肚子軟下來央求他。“我錯了,我聽話,對不起不要打我……”

她的反覆無常皇甫胤早已不放在心上,任誰與碎屍被關在一起幾個月都無法精神正常。

第二天就是手術的日子,他大善心沒有回別墅,給她空間,不想再刺激她。卻沒想到再回來時,已是人去樓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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