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刀具傷人
“是啊,皇上,姐姐剛回府,可能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如等過段時間再說。”風如煙臉上有些着急之色,深怕笑笑的那句話觸了龍威,心底卻是巴不得笑笑對皇上越無禮越好。
“是啊,皇兒不如坐下一起用膳,是你的就會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強求也沒有用。”太后眼波在南宮天與笑笑身間流轉,皇兒周身的氣勢,有時候連她這個母后都害怕,笑丫頭,當真是鄉下丫頭不懂事還是生來就遺傳了風家的氣勢,不畏皇威。
“母后說得對,是我的終究是我的,是皇兒心急了,皇兒還真是有些餓了,母后傳膳吧。”南宮天盯着笑笑意味十足的笑了笑,笑笑頭皮一陣發麻,南宮天的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
笑笑剛想動筷,卻見幾個皇宮侍衛押了明月進來,眼眸一暗,放下了筷子。
“小姐”明月神色間頗爲憤怒,看見小姐眼淚立馬掉了下來,那樣子當真是委屈。
“啓稟皇上,此女竟然攜帶刀具進宮,還刺傷了影公主的奶孃夏姑姑”一名侍衛單膝跪地道。
“什麼?”南宮影騰地站了起來,聲音不知提高了多少倍。
“夏姑姑胸部受了刀傷,此刻已昏迷過去。”那侍衛回道。
“在這宮裡除了太后,就是夏姑姑待我最好,風笑笑,如是夏姑姑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這個丫頭償命”南宮影狠絕的看着笑笑,好似笑笑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好端端的,夏姑姑如何會受傷。”太后動了動眉,開口詢道。
“回太后,奴才們只見夏姑姑過去與這姑娘說了一會話,爾後便傳來夏姑姑的驚叫聲,奴才們過去的時候,這位姑娘手中還握着一把刀,刀上面血跡斑斑,就是這把。”說着呈上一把帶柄的短刀,刀上面的血漬還沒幹,顯然這把刀剛飲完血不久。
“母后,皇宮規距深嚴,風笑笑卻是縱容其侍女攜帶刀具進宮,還爲此傷了夏姑姑,我一直視夏姑姑爲親人,還望母后爲兒臣做主,還夏姑姑一個公道。”南宮影說話間滴了幾滴淚下來。
“笑丫頭,這可是你的丫環。”太后輕拂了一眼明月,這丫頭束身勁裝打扮,看着是個練家子。
“回太后,這正是我的貼身丫環明月。”笑笑只是一眼便知道,那把刀不是明月的。
“你可知道皇宮是不允許任何人帶刀具進宮的,你這丫環私自帶進刀具不說,還傷了夏姑姑,那就是連犯兩罪。”私帶刀具是一罪,動手傷人又是一罪,可不是兩罪是什麼。
“小姐,我沒有。”明月在邊上喊道,跟了小姐三年,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那些侍衛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辨”南宮影咬牙“皇兄,今天你若不是給我個交待,我就讓父皇給我做主。”
“影兒,不得胡鬧,皇上向來公正嚴明,定會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的。”太后訶責。“去看看夏姑姑如何了。”
南宮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柄短刀,與笑笑的視線交匯了一下,隨即給了她一句安心的眼神便轉開了。
“方太醫,夏姑姑如何了。”一箇中年男子正在夏姑姑身前爲其止着血。
夏姑姑胸前中了一刀,鮮血染紅了衣服的上半身,臉色蒼白已完全沒有意識。
“回太后,夏姑姑因失血過多,臣等回天乏術也無法救回夏姑姑,望太后與皇上降罪。”方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腦門上,手上處都流着細汗。
“什麼,不可能,夏姑姑怎麼可能會死。”南宮影臉色蒼白,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回太五公主,夏姑姑身中要害,又因失血過多,才~~”方太醫說話有些不利索了,太醫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一整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
這夏姑姑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卻是太五公主的奶孃,太五公主平時也聽這個夏姑姑的話,如今夏姑姑眼睜睜的死在她面前。
“庸醫,庸醫,來人把這庸醫拖下去砍了。”南宮影大聲尖叫着,慌慌張張的跑到夏姑姑的身前,撫着夏姑姑蒼白的臉色,軟聲叫着“姑姑,你醒醒,你別嚇影兒。”
“影丫頭,太醫已經盡力,夏姑姑已經去了,你節哀吧。”太后嘆了一口氣,影兒自小便沒娘,雖說是養在她的名下,卻是夏姑姑一手帶大的,兩人的感情自然不言而語。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夏姑姑不會死。”南宮影突然瘋狂起來,轉身從旁邊的侍衛身上拔起劍就往明月身上砍去,嘴裡大聲念着“我要你爲夏姑姑償命”
明月看見南宮影提劍過來,臉不由得一白,她是會武功,但她現下手腳被邦,再好的武功也無法施展。
“五公主,難道連給明月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嗎?”笑笑一個閃身,便擋在了明月的面前,雙指夾着南宮影的刀尖,語氣冰冷道。
“風笑笑,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是明月殺的夏姑姑,難道我有冤枉她?”笑笑捏着刀尖,她動都動不了,聽到笑笑的問話雙眼通紅道。
“明月是我的丫環,她如出事,我難辭其咎,大家不如讓明月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如真是明月無辜刺殺夏姑姑,我第一個不饒了她。”輕輕的把南宮影的刀尖一移,南宮影手上的那柄刀便斷成了兩截。
包括南宮天在內的人都是一驚,她竟然會武功,看着還很歷害,不是說是個野丫頭,一個野丫頭怎麼可能有如此好的身手。
“你想幹什麼?”南宮影看到笑笑的動作,心裡一驚有些哆嗦道。
“明月,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笑笑只是看了南宮影一眼,轉過頭看向明月道。
“小姐,我沒有帶刀具進宮,夏姑姑也不是我殺的。”明月見笑笑看着她,頓時回了些神,鎮定道。
“說清楚,當時是什麼清況,你沒帶刀具進宮,刀具是如何出現在你手裡的,夏姑姑又是如何受傷的。”
“小姐和二小姐進了清寧宮後,我便和二小姐的丫環清荷守在宮門外,等候小姐出來,在這期間清荷被一個宮女叫了出去,我初次進宮人生地不熟,不敢亂走只好在原地等待,夏姑姑走了過來,問了幾句小姐的清況,便對小姐冷嘲熱諷起來,我氣不過與她爭執起來,我萬萬沒有想到,夏姑姑突然從懷裡拿出一把刀,朝我手裡塞過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夏姑姑就自己向自己刺了進去,我嚇傻了不知道作何反應,等侍衛們過來的時候夏姑姑已經躺在了地上”明月一口氣說完,語氣裡還有些不敢置信。
“不,一定是你說慌,夏姑姑怎麼可能會自已殺自己,一定是你。”南宮影聽到明月的話,嘴裡眼裡都是不相信,誰會那麼愚蠢自己殺自己。
“小姐,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明月求救的眼神看向笑笑,她也是沒有想到,所以當時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
“皇兄,定是夏姑姑說了她家小姐的壞話,她懷恨在心就起了殺意,皇兄,你一定要爲皇妹,爲夏姑姑作主,如此丫環,豈可再留在世上。”南宮影淚眼珠珠,句句都是質問。
“把那把刀呈上來給朕看看。”南宮天眉眼緊鎖,明月是笑笑的丫環,定是有人衝着笑笑而來,才把突破口尋在了明月的身上。
“皇兒,攜帶刀具進宮,動手殺人都非同小可。”太后哪不知道南宮天一心護着笑笑的心思,從旁提醒道。
“母后,兒臣自然分寸。”南宮天拿起那柄短刀研究起來,這把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刀,看不出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但是刀尖卻是鋒利不比,顯然是用心磨過。
“太后,皇上,臣女有話要講。”想要拿明月開刀,也得看她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笑丫頭,有什麼要講。”太后見南宮天看的仔細,開口道。
“可否讓我驗驗夏姑姑的傷。”
“自然是可以”
笑笑蹲下去,看了看夏姑姑中刀的地方,口子不大,一刀斃命,周圍的血跡已經變成了黑色。
“太后,皇上,你們來看看,夏姑姑的刀傷有些奇怪,按理說當時明月與夏姑姑是面對面站着的,如是明月刺過去的,那麼刀傷的口子應該是向上的纔對,而這口子明顯是朝下的,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刀刺進夏姑姑胸口的時候是朝下用力的。”
“那能說明什麼問題,明月是你的丫環,你的丫環殺的我夏姑姑,我不會就此罷休的。”這些話聽到南宮影耳裡,不過都是笑笑幫明月在解脫嫌疑而已。
“還有這把刀,這把刀看似普通,卻極其鋒利。”說着一個甩手扔了出去,那柄刀齊齊地沒入不遠處的樹樁中,只露出個刀柄在外面。
“笑丫頭,你會武功?”剛剛露的那一手,太后沒問出聲,現下笑笑又露了一手,心下的好奇使然,問了出來。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想問的,笑笑露的這一手,肖太妃心裡一驚,肖凌情的眼裡也泛着驚奇,就連南宮魅眼裡也有止不住的好奇。
她們對這個風家嫡女是越發好奇,只有風如煙的手是緊緊握着的,眼睛盯着那柄刀一動不動。
笑笑沒有回答,只是走向那顆樹,稍一用力便把那把刀拔了出來,刀口略向上深而細,大家正猜想着笑笑想做什麼,便見她緩緩地走到了樹的後面,那顆樹不算太大,一隻手剛好能抱住,笑笑一隻手抱着樹,一隻手朝那顆樹刺了下去,看在衆人的眼裡,就像是自己朝自己刺去一般。
南宮天看見笑笑的舉動,眉眼豁然開郎起來,三年時間,她帶給他的驚喜當真是不少。
笑笑又把刀拔了出來
“太后,皇上請看,這是我剛剛射過來的,這是我剛剛刺進去的。”
“這個傷口和夏姑姑身上的刀口倒是很像”笑笑的用意南宮天豈會不知,驚訝道。
“皇兄,你別讓她給騙了,她這麼隨便兩下能說明什麼,夏姑姑就是她的丫環殺的,就算再如何狡辨,也洗脫不了。”
“我的丫環還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在太后和皇上跟前殺人,我倒是有點懷疑,是誰如此恨我,竟不惜夏姑姑的性命,只爲爲難我一個丫環。”
“誰說得準,侍衛都聽見了是你丫環聽不過夏姑姑所言才憤怒動手。”
笑笑再次蹲下身,掰開夏姑姑的手,夏姑姑的手上明顯有一組刀痕,看起來像是長時間握刀柄所致,笑笑把那把刀的刀柄放進夏姑姑的手裡,剛好與夏姑姑手裡的紋痕印在了一塊,冷笑道“太五公主還有何話要說。”
“皇妹,如真是明月姑娘殺的夏姑姑,那夏姑姑手裡的紋痕又怎麼說。”南宮天讚許地看了一眼笑笑,沉聲向南宮影道。
“皇兄,不可能,夏姑姑爲什麼要這麼做,不可能”南宮影顯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從小夏姑姑便待她如親生女兒,她待夏姑姑也似親人一般,她是恨笑笑,可她並沒有想過要用夏姑姑的性命來除掉笑笑,到底是誰竟能讓夏姑姑心甘情願的爲她送命。
笑笑間接地用行動證明了夏姑姑是自殺,而非是明月所殺,其刀具自然也並非是明月的,攜帶刀具用刀傷人之罪自然不成立,後宮現下本就由太后在掌管,南宮天見笑笑和明月沒事,便沒再說話,太后下令厚葬夏姑姑,便命人把明月放了。
“小姐,真是嚇死我了”一出皇宮,明月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道。
“算你命大,碰到了小姐我,不然九個腦袋也不夠你砍的。”笑笑點了點明月的腦袋,嘆息道。
“是啊,明月,你與夏姑姑到底說了什麼,這夏姑姑緣何要嫁禍給你。”風如煙跟在後頭,聽到明月的話,鄒眉道。
“夏姑姑說小姐說到底就是個野丫頭,宮中禮儀一點不通,難保那天惹了龍威落個砍頭的下場,我氣不過,不過與她爭辨了一番。”明月現在想起來,真是懊悔,沒事她搭理她幹嘛,差點也害了小姐。
“你這丫頭平裡的機靈精都哪去了,一到關健時刻完全派不上用場,平時跟你說的都是白說了。”笑笑颳了明月一眼,明月理虧的低了頭去。
“姐姐,今天看你的身手不錯,你會武功?”風如煙跟在笑笑的身後,不緊不慢道。
“學了一些防身用,二妹妹先去回府,我去鋪子裡瞧瞧。”笑笑在馬車前停下,對着風如煙道。
“是,如煙差點忘了姐姐現下可是兩家食鋪店的東家,姐姐去吧。”
笑笑沒有去“味香閣”而是去了“天機閣”
“明紅,你昨晚傳消息給我,可是有查到什麼消息。”一來到天機閣,笑笑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家主,我們查到一些有關上宮家族的信息。”
“說”
“我和明凡無意間看到一本古書,古書上面記載着上宮家族在幾百年前地位僅次於雲族,但卻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不尋蹤影,誰也不知道上宮家族去了哪裡,我和明凡猜想,這個上宮家族要麼是被消失在人世間,要麼就是隱世在人世間。”
“把那本古書拿來我看看。”笑笑鄒眉,地位僅次於雲族,那爲什麼她在雲族三年不曾聽到有關上宮家族的任何消息。
南天說上宮家族隱於世間,想來上宮家族不是消失了,而是另一種方式存在。
笑笑翻開古書,一字一句的看着。
嘴裡卻是不停的念着,上宮南天,上宮南天,不知怎的她突然蹦出一個名字“南宮天”
想到這個名字,笑笑驚的一下合上了古書,有些不可思議,她真是魔怔了,怎麼會把他與南天聯想在一起。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
如真是南天,他不可能認不出自己。
搖了搖頭,不再想這個人。
“家主,你可是發現了什麼?”明紅看着笑笑的動作,以爲家主在上面看出了什麼。
“你們接着查,有任何消息及時通知我。”按了按太陽穴,爲剛剛閃過的念頭還在心跳。
“是,家主。”
“有云水仙的消息嗎?”雲水仙處心積慮的想得到雲血,自三年前被老王頭打成重傷後,竟沒再出現,倒是讓她有點奇怪。
“回家主,也沒有。”明紅有些尷尬道,也不知道家主會不會怪她們辦事不力,要上宮家族的消息沒有,查雲水仙的消息也是沒有。
“該來總是會來。”雲水仙想要取得雲血,重回雲族,必然會來找她,即是如此,她費那個心幹什麼,在風府等着她上門就好。
從天機閣出來,正值申時,太陽在天空中高高掛起,倒是添了幾許暖意,轉身朝“味香閣”走去。
“小姐,你還真懂我,知道奴婢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帶我來這裡加加餐”說着舌頭在裡面打了幾個轉。
“就知道吃,要吃什麼趕緊找李叔去。”笑笑白了她一眼,想來是把這個丫頭嚇壞了,現下看到好吃的東西自己是覺得餓了。
“好嘞”明月喜滋滋的離去。
剛進門,便看見一幅俊男美女圖,男的五官凌歷,深髓而冷酷,女的清俊又不失嫵媚,那女的笑笑認識,是莫流沙。
莫流沙雙眼迷離的盯着她眼前的男人,臉上眼裡都是滿滿的柔情,笑笑一眼便知,流沙喜歡這個男子。
笑笑不由打量起那個男子,身穿凱甲,面部冷酷,周身都散發出蕭殺之氣,這應該就是令敵寇聞風喪膽的“火焰王”四大世家肖家的長子肖凌笙了。
“凌笙”莫流沙沒有想到肖凌笙真的會出現在這裡,有些欣喜道。
“莫姑娘找人叫本將軍來此可是有事。”肖凌笙無視流沙眼裡的喜悅,生硬道。
流沙聽到肖凌笙對她生分的稱呼,似乎見怪不怪“聽聞這家小吃店可是京都的一絕。”流沙看了一眼裡座無虛席的大堂道。
“如果莫姑娘只是想請本將軍來此吃東西,那便告此。”肖凌笙沒等流沙說完,便打斷開來有些不耐煩道。
流沙一擡眼便看見門口的笑笑,出聲道“風小姐。”
“這麼巧,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流沙。”笑笑見流沙看見她,笑眯眯上前道。
“是好巧,還以爲你能睡個幾天幾夜呢,沒想到你的酒倒是醒得快。”昨天不知道誰說要與她拼酒,結果沒喝幾杯便倒了下去。
“呵呵”笑笑淺笑了出來,昨天她是故意爲之,擡頭轉向肖凌笙,疑惑道“這位是?”
“肖凌笙”不等流沙出聲,肖凌笙淡淡道。
“原來是肖少將軍”笑笑愰然大悟狀“風笑笑”說着就要去握手,似是想起什麼又縮了回來,心裡暗自吐舌,她已經好久沒做這個動作了,今天對着肖凌笙怎的做出了這個動作。
肖凌笙像是熟悉她的動作一般,卻是沒伸出手來,眼裡閃發出一種探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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