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試探 （一）
“奴才小白見過小姐”小白回府至今還未與小姐說上話，現下見到笑笑，那個殷勤勁別說有多狗腿。
“你是哥哥身邊的人”笑笑鄒眉，貌似是哥哥身邊的書童。
“回小姐，奴才從小陪着少爺一起長大，小姐你回來了就好，你趕緊勸少爺快些成婚吧，你瞧瞧人家楚世子馬上就是兩孩子爹了”小白就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了。
他就是拿着奴才的錢，操着夫人的心。
眼見着和少爺一般年紀的公子，娶的娶，生孩子的生孩子，就是不見少爺有任何動靜，可不是急死他了。
現下小姐回來了，小姐說的話，少爺總該是願意聽的。
“噗～”笑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小白要不要這麼可愛。
還是個自來熟。
最主要的還像個老媽子，他哥那樣的性子身邊怎麼有這麼一個奇葩的侍從。
不過對他哥的心還是好的，至少是真關心他哥。
“小姐～”小白被笑笑突然的笑聲搞得懵了。
“哥哥去哪了”一直說想去見見她娘，卻一直也沒得空，今天突然想去看看她的孃親，所以便來到風如琦的院子裡尋他。
“少爺正在院子裡練劍呢”小白覺得小姐真是太美了。
“噢，我進去找他”
“是，小姐請進”
一進院子便感覺劍氣橫生，劍氣所到之處樹葉紛紛掉落。
一個擡眼，風如琦便看見了入院的笑笑，眉眼一喜，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輕快了喚了一聲“妹妹”
“哥，好劍法”笑笑讚許道。
“讓妹妹見笑了，快請屋裡坐”笑笑這是第一次踏進他的院子，可不是有點緊張。
“好”
剛剛小白的話，笑笑也不是一點也沒聽進去。
身爲妹妹都即將要出嫁，他哥還比她大，是應該要成個家了。
一進屋，便看見整整兩排的書籍，還有副棋子，擺在中間。
貌似是一副殘局，估計是她哥閒來無事用來消磨時間的。
“哥，你這裡的書都可以開個書院了”笑笑望書興嘆，要說他哥的才華哪裡來，不用問，看這些書都知道了。
天才從來都是勤奮得來的。
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卻沒有想到他哥如此的用心。
不過想來也是，身爲風家的兒子，又如何差得了去。
況且等他爹退下後，他就是下一任的相爺。
自然要比尋常人要用心一些。
風如琦只是寵溺的一笑，任由其打量。
上好的紅木傢俱，精緻的雕刻，都能顯示出其主人品味的不凡。
笑笑暗歎，還好她哥沒變成個書呆子。
“哥，帶我去看看娘吧”笑笑看着風如琦這屋裡的擺設，突然有些心酸。
比起她的境遇，風如琦的遭遇又能好到哪去。
都道沒孃的孩子是草，她娘離開的時候，風如琦也纔不到兩歲。
這樣一個嫡子，生存在這樣一個諾大的風家，還完好的活了下來，可見也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好”風如琦早就等着這一天了，不過是在等着妹妹開口。
“嗯”笑笑點了點頭。
笑笑早就準備好了去看她的東西，所以當風如琦吩咐小白準備的時候，笑笑阻止了。
“哥，我都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因爲不知道她孃的喜好，幾乎每樣東西都準備了一些。
兄妹倆結伴而出，外面的馬車已經在等着了。
馬車徑直朝城外而去，她們的娘葬在城外的三臺山上。
風如琦扶着笑笑走在前面，明月和小白跟着後面。
“你能不能不要擠我”明月非常不滿的瞪着幾乎要靠在她身上的小白。
“哪裡是我擠你，這路就這麼小”小白回的理直氣壯。
明月丟下一個懶得與你計較的眼神跟上少爺和小姐，小白也不甘落後，跟了上去。
風如琦在一座墳前停下，墳前周圍被打掃的很乾淨，可見經常有人來這裡。
“娘，兒子帶妹妹來看你來了”風如琦說這話的時候，有一時間的哽咽。
“娘，女兒來看你了”笑笑看着眼前這座孤憐憐的墳，心裡頗爲難受。
“妹妹，我們給娘嗑個頭吧”風如琦帶頭朝墳前跪了下去。
“嗯”笑笑點頭。
她身爲雲族家主，只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
血源這東西真的是很奇怪，她與她娘沒有見過，她卻在心裡把她當作是最親的人。
就是最難啓口的娘字，喚起來也是那麼順口。
“娘，妹妹回來了，你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兒子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妹妹，不讓妹妹受半絲委屈”
一陣微風吹來，吹得山間的樹葉吱吱作響。
也像是在迴應着風如琦的話。
“哥，有一件事我想與你說”笑笑想起那天雲之初跟她說的話，嚴肅道。
“是有關孃的”風如琦一看笑笑的臉色就知道笑笑接下來要說什麼事，他的臉色也同樣嚴肅起來。
只要是關於孃的事都不是小事。
“娘或許並不是得病而死，是被人下了蠱”
“什麼？”風如琦一驚。
蠱這種東西在京都很少見，相傳只有在西域或是苗疆一帶纔會有這種玩意，現下笑笑告訴他她娘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蠱，這如何能讓他不震驚。
“現在還只是猜測，但我覺得很有可能”她們的娘已經去世那麼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經模糊了，所有的事情現在都只能夠是猜測。
“妹妹想哥哥怎麼做”風如琦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越是這樣，越在平靜才行，不然何時才能找到害她孃的背後之人。
“事情已經過了那麼多年，背後之後說不定也已消聲覓跡，但我相信若沒有風府之人爲他人大打方便之門，外人又如何能對一個月子中的女人動手。”
“你是懷疑爹的幾個女人？”風如琦很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笑笑接下來想說的話。
“對，據我所知，爹當時身邊已經有了側夫人，大姨娘，後面的幾個當時都還沒進府，可以排除。”
“娘進府時，只有側夫人已經生下了孩子，大姨娘的肚子並沒有動靜，你是說？”風如琦順着笑笑的話道。
“不錯，娘沒進府時，側夫人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自打娘進府後，爹的心思都放在了孃的心上，隨後還生了你和我。”
“其實妹妹不說，我也在懷疑她，自打記事起，這個餘氏當着爹的面對我是面般示好，揹着爹對我又是一套，有好幾次差點丟了小命，好在我聰明，才一次一次的活了過來，只到我被皇上封了小候爺，餘氏纔不敢再對我下手。”風如琦不是沒有懷疑過餘氏，只是一直沒有證據。
笑笑聽到風如琦的話，不由得心疼起他。
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在這一個若大的相府要想好好的活下去，當真是不容易。
前主雖然可憐，到底有個爲她遮風擋雨的風老爹，哥哥呢，小的時候哥哥受了委屈，連個遮風擋雨的人都沒有。
況且以哥哥的性格，受到這種委屈只怕都不會告訴風義明。
哥哥能走到今天，也當真是不容易。
“哥哥既然知道是她出的手，爲什麼還讓她風風光光的留在風府”笑笑不解，以哥哥玩世不恭的脾氣，焉何能留下餘氏。
一個殘害嫡子的名頭，足以讓餘氏在風家除名。
“據說當年她從娘身上拿走了一份很重要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在我沒找到那個東西之前，我不會那麼容易讓她死去的。”風如琦握了握拳頭。
“東西，什麼東西？”笑笑眼裡抺上了一抺異色，只怕餘氏從她娘拿走的東西早已不在她手上。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雲長老也沒有提起她娘離開雲族的時候帶走了什麼東西。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是個很重要的東西，我也是偶然間聽到爲娘看過病的一個大夫說的，再想追問的時候，那大夫已經舉家離開，不知所蹤”
“看來這麼多年過去，害孃的那個人並沒有真正消失”
“妹妹，你告訴我，娘到底來自哪裡，爲何有人要置她於死地”風如琦這些年想查雲諾的消息，卻始終查不出她的半絲消息。
直覺告訴他妹妹肯定知道。
“哥，我只能告訴你孃的身份非同一般，等查清了害孃的兇手我自然會告訴你”娘來自雲族，她相信她娘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但是，卻肯定是有人知道她孃的身份，不然不可能對她娘下此毒手。
風如琦張了張嘴，有好多問題想問，聽到笑笑的話卻是沉默開來。
妹妹現在不想說，自然有她不想說的理由。
“是，我等着你告訴我的那一天。”
兩人又對着雲諾說了一會話，才下山去。
…………
“母后，自從朕登基後感覺好久都不曾與衆位兄弟姐妹在一起好好吃過飯了”南宮天感慨道。
“噢，難得皇兒還能想起這個，皇兒如是想下個旨讓他們進宮來不就得了。”太后淺笑。
“朕聽聞百花園又出了一出新戲，知道母后愛聽，便讓他們晚上入宮來唱”
“你這孩子，就知道討你母后歡心，那好吧，一會母后便派人去給他們傳話，讓她們晚上進宮來陪陪你父皇還有母后這個老骨頭用晚膳”太后聽到南宮天話，頗爲欣慰，都道無情帝王家，好在南宮天是個顧手足的，百忙之中還想着他那些兄弟姐妹。
不是她偏愛自己的兒子，在這幾個皇子當中，就屬南宮天的最有帝王相，現下坐上帝位也是天命所歸。
“謝母后”南宮到嘴脣緊抿。
母后對父皇的這些子女也算是厚愛，並沒有過分關愛誰，也並沒有過分疏遠誰。
這麼多年，這些子女不管背地裡對母后如何，但在明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
意外的，四大世家也收到了來自太后入宮用晚膳的邀請。
笑笑聽到這個消息時，只是笑了笑，並沒答話。
以太后現在的態度定然是贊成了他與南宮天的婚事，想來是南宮天跟她說過什麼，不然對她的態度也不可能轉變的那麼快。
但是明月卻對着太后的此舉鄒起了眉
“小姐，太后娘娘今晚的這頓飯只怕沒那麼好吃。”
“你小姐我從來不挑食，你就放心吧”笑笑拍了拍明月腦袋道。
明月吐了吐舍頭，不贊成笑笑的話，不挑食纔怪。
心情好的時候無肉不歡，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見肉就是一頓恕火，太過清淡的不吃，太過甜膩的不吃，如果這樣也算是不挑食的話，那小姐確實是蠻好養的。
又休息了一會，餘氏帶着風如煙上了門來，身邊還跟着風如平。
笑笑眼一眯，太后派人來府裡來宣的時候，說是可以帶上家眷，卻沒說可帶那些家眷，瞧這陣勢，餘氏是要把她的一雙兒女都帶宮裡去了。
“小姐，是不是可以走了”
“麻煩側夫人，大哥，二妹到門口等吧，我一會即好。”笑笑慵懶的從椅子上起來。
“是”餘氏瞧了瞧笑笑這漫不經心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帶着她的一雙兒女向風府大門外走去。
待笑笑穿戴好，風如琦帶着小白走了過來。
“妹妹，可好了”風如琦是極不喜歡參加這種皇宮聚會的，不過太后說了讓四大世家帶家眷參加，也不好不去。
“好了，走吧”笑笑略施米分黛，盈盈的出來。
“嗯”看了一眼妹妹，猶如畫中人一般。
兩人齊步朝外走去，在半道碰見了風義明，便起一起走了出來，在門口看見餘氏，風如煙，風如平等在了外面。
“老爺”餘氏柔柔的上前。
兩輛馬車緩緩的朝皇宮駛去，風家的三個男子坐一輛，三個女眷坐一輛。
看着她們離去，如雲，如雨只有羨慕的分
“三姐，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有這個機會進宮去”同樣生爲風家的小姐，她們二人的身份可是差了千里。
皇宮的尋常宴會餘氏根本不會讓她們參加，更別說重要宴會了。
“四妹，別想了，皇宮那種地方，豈是你我可以隨便進的，還是想想如何讓大姐爲我們安排一門好親事纔好。”如雲淡淡的掃了眼皇宮的方向。
“也是，我們可學不來二姐，與宮裡的各位主子都處得如魚得水，進皇宮跟自己家似的。”如雨臉上卻還有些豔羨。
“哼，那是以前，她也沒幾天好日子蹦噠了，你以爲四王府的侍妾那麼好做，我可是聽說四王府的兩位側妃厲害着呢，二姐嫁過去還不定怎麼樣呢。”
…………
到達皇宮的時候，其它三大家的人基本都已到齊了。
行過禮之後，笑笑便聽見一個聲音在喚她。
“紅巒姐，你也來啦”朝那人看去，發現是紅巒姐，臉上一喜，還看向她的肚子，像個皮球似的。
“來，陪我說會話吧，我快悶死了，本來南宮瑟不讓我來的，這不是聽說百花園出了一部新戲嗎，我想着現下要是再不出來，再過一陣真是沒機會出來了。”紅巒臉上紅暈，不時發出其即將爲人母的光輝。
“沒事，是應該多出來走走，我聽人說孕婦多到外面走走或是稍微運動運動對生孩子有好處”
笑笑輕笑道，懷孕當真是讓人即累又幸福的一件事，所以對紅巒的心情是格外的天才是理解。
“真的，我就說嘛，就應該多到外面走走，回回說要出去，南宮瑟緊張的跟什麼似的，害的我又不敢出去了。”紅巒說出來，臉上還有着委屈。
興許是真兒的事在南宮瑟心裡留下了陰影，所以對着紅巒的這胎不敢怠慢半分。
“不過，你過幾天也不能天天往外跑了，在家老老實實在家待着坐新娘了就好。”紅巒拉住笑笑的手道。
希望這次笑笑和皇上的婚禮不要出什麼意外了。
她們這一對也怪不容易的，上次大婚硬是讓人破壞了去，還使得兩人分開了三年。
這回總該圓滿了。
“紅巒姐，你說奇不奇怪，兜轉了三年，我又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起點。”聽到紅巒的話，笑笑也頗爲感慨，距離上一次滿心歡喜的大婚都過去了三年了。
但誰知道兩次結婚的對象卻是同一人呢。
“這就說明你倆都是對方命中註定的那人”
“喲，這不是楚世子妃嗎，挺着個大肚子還來參加聚會，當真是有心呢”肖夫人手裡提着個手帕過來，盯着紅巒的肚子笑的頗爲深意。
“讓國公夫人見笑了，太后說是許久沒見我，她老人家想我特意囑呼讓母妃帶我一起過來。”紅巒淡淡的掃了一眼肖夫人，輕輕的回道。
雙手卻是有意無意的撫向她的肚子。
肖夫人看着紅巒的這個動作，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若是她的孩兒還在的話，想必也娶妻生子了。
她也可以享受這天人之樂了。
那像現在，身邊除了情兒可以說說話，那個笙兒，成天一張冷臉對着自己，好似自己欠了她多少錢似的，回回想與他說說成親的事，都給憋回去了。
“那楚世子妃在這好生坐着，千萬可別出什麼差錯才行，要知道懷孕的女人最金貴了。”肖夫人沒討到什麼好，說起話來自然更加刻薄。
“謝國公夫人的提醒，有太后和母妃在旁邊，自然不會出什麼差錯。”紅巒面對着這樣的場面不再心悸，而是能叢容面對，擡頭瞧去，卻見南宮瑟不知道在太后邊上說着什麼，惹得太后一陣大笑。
看見紅巒的眼光，還朝紅巒招了招手，示意紅巒過來。
“笑笑，太后在喚我，我去去就來。”紅巒起身刻意忽視掉身邊的國公夫人，朝笑笑道。
“紅巒姐，你去吧，我隨便到四處轉轉。”笑笑站起身，也朝外面走去。
“巒丫頭，你過來讓本宮瞧瞧，可是快生產了？”見紅巒起身，南宮瑟忙上前去扶住。
太后看見頗爲滿意，盯着紅巒肚子笑道。
“回太后，下個月初就該落地了。”
“好，好，老四是個有福的，這麼快就抱上了倆孫子了”眼睛卻是似有似無的看向笑笑，天兒與笑丫頭成婚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希望不要讓她等太久纔好。
太后嘴裡的老四自然是楚王爺南宮陽。
“都是託太后的福”南宮瑟有些嘻皮笑臉。
“你啊，都兩孩子的爹了，還是這個樣子。”太后顯然對南宮瑟也是頗爲喜愛。
“都回去坐着吧，等人到齊了我們就先聽戲，據說是一出新戲本宮便把大家叫過來聽聽，熱鬧熱鬧。
太后在這邊坐着，太上皇卻是在那邊坐着，身邊坐着幾位大人物
自然是四大世家的掌權人，還有一位好像是當朝的林太師。
接着便是南宮魅，南宮影兩人到場
靖王爺南宮齊攜手靖王妃徐徐而來，走到太上皇和太后面前相繼請了安，便尋位子坐下。
笑笑環視了一眼，估計離開膳的時間還早，便在御花園隨便走走。
“凌笙”看見一個挺直的背影，笑笑喚道。
肖凌笙轉過頭來，看見笑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我說怎麼在是裡面不見你，原來一個人在這裡享清靜來了。”因爲是老鄉，笑笑說起話來隨便許多。
“沒有，我不過是不習慣那個場面”
但笑笑卻沒有忽略掉肖凌笙耳根子後面的那一絲紅暈，打趣道“喲，肖將軍這是在思念哪家的姑娘哦。”
“你別胡說”肖凌笙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
昨天他的腦海裡也懵了，待他反應過的來的時候，她的雙脣已經印在他的雙脣上。
那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不過他很快便推開了她，如果註定沒有結果，自然不能給予其任何希望，不然那就是害了她。
她氣憤的離去。
他現在不過是在想她以後都不會再來找他了吧。
“這麼長時間想找你聊聊也沒機會碰上，唉，我很想問問你，你來到這個世界多久了，是因爲什麼來的？”笑笑立馬八卦道。
“我～”
“皇上駕到”
笑笑暗自低呼了一聲，什麼時候來不好，偏要在這個時候來。
和肖凌笙默默的回了大廳。
除卻太上皇，太后，全都匍匐在地朝南宮天行着禮。
笑笑卻是站着沒動，嘴角卻是狠狠的抽着。
她孃的，以後她若是每去一個地方都是這種待遇，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都平身吧”南宮天朝那個最尊貴的位置坐下去。
看見笑笑時，朝笑笑暗送了幾個秋波過去。
笑笑無力的翻了幾個白眼。
“皇兒，人都到了差不多了，不如叫他們開始吧。”太后見南宮天坐下，詢問道。
“是，小德子你去安排吧。”
“喳”小德子朝後方而去。
皇上坐在最中間，兩邊分別是太上皇和太后。
緊拉着一陣鑼鼓響，衆人都在座位上靜靜的坐着，等着戲的開唱。
接着便看見上來向個開始就就咦咦呀呀的唱着。
衆人都聽得津津有神，唯獨笑笑。
爲什麼，因爲她自小就對戲曲不感冒。
一聽那玩意便感覺睏意襲來。
還特意朝肖凌笙瞄了一眼，見他雙眼盯着戲臺一動不動，難道他喜歡聽這個。
“姐姐，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笑笑毫不怔召的打了個哈欠，正好被風如煙看見，風如煙湊近身子小聲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戲太好聽了。”忍住兩眼皮要打架的睏意，笑笑回道。
風如煙狐疑的看着笑笑，像是不相信一般，見笑笑一本正經的開始看戲，也便不再說話。
一低頭便看見南宮玉已經開始睡上了，搖了搖頭，頗有同感道，這玩意確實是有催眠的作用。
南宮宣身邊坐着他的兩位側妃，她的兩位側妃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掃到風如煙的身上，那眼神充滿了好奇。
“王兄，朕聽聞你與王嫂頗愛聽戲，不知你覺得今天的這戲唱得如何？”南宮天聽到頗有味道，雙手還在桌子上彈了起來。
像似想起什麼，朝靖王爺南宮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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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嘛，因爲花花沒有存稿，所在五一花花也要在家奮鬥碼字。
心碎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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