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觀察出來的?”我又是一驚。心想:這女人的眼睛真厲害。
“是呀,今天丁翠花鬼鬼祟祟地在女人堆裡竄來竄去,我一看就形跡可疑。於是,暗地裡一打聽,原來,她找人家要經血。我覺得十分好奇,丁翠花要經血幹嘛,這事兒太蹊蹺了,於是,我就偷偷盯了她的梢。我發現丁翠花和您在辦公樓前見了面,她遞給您一卷東西。我斷定:那捲東西就是經血。”
“你連堂姐都不放過呀?”我覺得這個丁菲太可怕了。
“章哥,不是我不放過堂姐,而是不放過程逸飛。您想:現在丁翠花是程逸飛的秘書了,她的一舉一動牽扯到程逸飛,所以,我當然會注意她啦。”丁菲解釋道。
丁菲這麼一解釋,我釋懷了。
“你的猜測沒錯,丁翠花確實是幫我要經血。”我承認道。
“章哥,您要女人的經血幹嘛?”丁菲好奇地問。
“這個……”我心想:程母被鬼嬰糾纏的事兒,丁菲可能還不知道,告不告訴她呢?
丁菲瞅着我,笑着說:“章哥,您要是覺得難以啓齒,那就別告訴我了。是啊,一個男人要女人的經血,若是被人知道了,會認爲您是變態。”
“我變態?你瞎說什麼呢。”我覺得有必要把程家出現鬼嬰的事情告訴丁菲,讓她也注意點,不然,弄不好會被鬼嬰殘害了。
“章哥,您不會是患了經血癖吧?”丁菲嘻笑着問。
“嘻嘻…我是經血控。 ”我開了一個小玩笑。
“章哥,您不說算了,人嘛,總會有隱私,我尊重您的隱私。”丁菲體諒地說:“我呢,不是想窺探您的隱私,而是想問問您:還需不需要經血。”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由得一楞,不知道丁菲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章哥,這幾天我的大姨媽來了,如果您還需要經血,我可以給您。”丁菲大方地說。
“你…你想給我經血?”我有點感動了。心想:這個丁菲竟然也有熱心快腸的一面呀。
“是呀,我聽您的口氣,好象確實還需要經血。”丁菲說着,從提包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子,遞給我。
“這是啥?”我明知故問道。
“是我剛換下來的經血嘛。”丁菲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紅暈。
我接過經血,瞅着丁菲,心想:這個女人恐怕跟一個班的男人上過牀。沒想到,她還會爲自己的經血而害羞。
“謝謝你,我確實還需要一個女人的經血,你的這份經血是雪中送炭呀
。”我高興地說。
老道士說了,如果用三個女人的經血洗澡,那就更有驅邪鎮鬼的威力了。現在,我正好有三個女人的經血。
“那太好了。”丁菲也很高興。
“丁菲,也許你還不知道,程家鬧鬼了。”我決定把鬼嬰的事情告訴丁菲。
丁菲驚詫地問:“程家鬧鬼,您開玩笑吧?”
“我沒開玩笑,程家真的鬧鬼了。我要三個女人的經血,就是爲了明天降服這個鬼。”我一五一十地敘述了程家鬧鬼的前因後果。
“啊!”丁菲顯得很驚恐,她膽怯地問:“照您這麼說,我這一陣子不能到程家去了?”
“對,在鬼嬰沒降服前,你千萬別去程家了。現在,程逸飛已經搬到我那兒去住了。”
“啊!幸虧您告訴我這件事,不然,我還想今晚到程家去,幫程母拿幾件換洗衣裳呢。我要是去了,萬一碰到鬼嬰就完蛋了。”丁菲感激地說。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鎮鬼符,遞給丁菲:“這個你拿着,放在貼身的口袋裡,萬一遇到鬼時,或許還能救你一命。”
丁菲感激地接過鎮鬼符,她左右瞅了瞅,見茶樓裡燈光昏暗,只有稀稀落落幾個客人。只見她身子一扭,解開了牛仔褲的皮帶。
“你…你幹嘛?”我見丁菲解褲帶,大驚失色地問。
“章哥,您別大驚小怪的,當心把服務員招惹來了。我解褲帶是想把鎮鬼符放進短褲的口袋裡。”丁菲解釋道。
“你…你短褲還有口袋?”我好奇地問。
“嗯。”丁菲點點頭。她摸索着把鎮鬼符放進短褲的口袋裡,繫好皮帶,笑着說:“章哥,看把您嚇成啥樣了,好象我會強暴您似的。”
“我…我是怕你昏了頭,幹了出醜的事兒。”我尷尬地說。
“哼!章哥,您太小瞧人了吧。我告訴您:我可不是站街女。”丁菲不悅地說。
“得,算我說錯話了。對了,丁菲,你呀,最近少往醫院跑,程母現在被鬼嬰糾纏,身上陰氣太重,你跟她接觸多了,對身體不好。”我提醒道。
“好。”丁菲柔柔地瞅着我,問:“章哥,您明天去降服那個鬼嬰,不會有危險吧。”
“我不是一個人去,是跟我師傅一起去。”
“您師傅?”丁菲似乎明白了什麼,她雙眼一瞪,說:“您師傅是不是在黑狗裡算命的那個老道士?”
我見瞞不過去了,就承認道:“對,那個老道士就是我的師傅。”
“好哇!章哥,原來是您夥同程逸飛算計我呀,讓我在神魂顛倒的狀態下,和程父滾到了一張牀上
。”丁菲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我心想:現在,丁菲並沒抓住老道士“迷魂香”的把柄,她只是猜疑而已,所以,我必須要矢口否認。
“丁菲,你呀,疑心病太重了。我和你既無冤,也無仇,老道士也和你素昧平生,程逸飛呢,更沒理由加害於你。所以,你平白無故地懷疑我們,實屬捕風捉影呀。”我裝出一副誠懇的模樣說。
丁菲狐疑地望着我,喃喃地說:“難道我真冤枉你們幾個了?”
“當然啦。從法律的角度看: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犯罪的動機。”
“也是。”丁菲想了想,點着頭說。
“你呀,太聰明瞭,不過,聰明人要麼不犯錯,要犯就會犯大錯。”我一本正經地教訓道。
“好吧,我就相信您一次,就一次。”丁菲似乎被我說服了。
吃完飯,我告別了丁菲,回了家。
一到家,我趕忙把三份經血泡在盆子裡,然後,放了一大池子水,把經血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