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後,便回到了污染的小河,王力羣和素兒均順勢往裡面看,依舊如故。素兒又回頭仰望大煙囪,也是如故。
“他們太缺德了。對了,早上我看報紙的時候,報紙知道嗎?就是寫文字報道各種事情的,包括揭露黑幕,我看到我的同學鄭健寫的一篇文章,鄭健知道吧,就是我們昨天吃飯碰到的那位。在報道里,還寫着這裡沒有排污了,而是排清水。看看這麼黑的水,真是荒唐極了。”王力羣忿忿道。
素兒聽了王力羣說的話,想起之前幾人說的話,問道:“你同學是記者啊。我想起來了,剛纔他們一直說我們是什麼記者記者,我還不懂什麼是記者。原來是指這個,我懂了。”
王力羣也恍然大悟,說道:“對了,原來他們一開始以爲你是記者,要揭露他們的壞處。所以纔對你那麼兇啊。素兒,我都擔心死了,他們人這麼多,你來這裡就是以卵擊石。既然他們這麼怕記者,我倒有個辦法讓他們嚐嚐受苦的滋味。”
“什麼辦法?”素兒問。
“我跟我同學鄭健說說。我幫他的忙,再做調查,還有把他們打人的事也寫出來,將他們的行爲全部公佈於衆。”
“這樣行嗎?”
“如果能見報,肯定有用。”王力羣一時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報,但想嘗試嘗試。
王力羣帶着素兒在一棵榕樹下坐下來,也相當乘乘涼,歇息歇息。接着,掏出電話,查找起鄭健的號碼,撥打起來。一會後電話通了。
鄭健先發話道:“喂,yin魔,又想我啦?”
“是啊,想要你幫忙呢。”
“怎麼了?”
“我捱揍了,全身痛啊,快要死了。用你的筆救救我吧。”王力羣故意吹得誇張。
不過,鄭健並不買賬,平時兩人聊天就開玩笑來玩笑去的,他以爲力羣又是玩笑,應道:“少來啦。你的筆比我還厲害呢。你可
是大秘書啊,當年文筆也是我們班最厲害的。”
王力羣正緊道:“我算什麼。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說正題。你現在在哪裡?”
“報社。怎麼了?”
“剛纔我被打了,我和天姬都被打了。媽的,疼死了。”王力羣說道。
鄭健依舊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真的。我現在東海。剛纔在東海電廠裡捱揍了。”
這下鄭健有點信了,趕緊問怎麼回事。於是,王力羣把天姬來電廠問環境問題,被關閉責問,他本人趕過去也捱打等事描述了翻。然後說道:“敢不敢再寫個報道,寫得深入點,全面點,把這個電廠的行爲都公佈開來?”
“這個……線索是不錯,就擔心上頭會不會通過。”鄭健說道。
王力羣想想後,說道:“再試一試,你可以換換角度寫,證據充分點,也多結合老百姓的意見,或者聯合環保局,讓官方出來爲你們撐腰,那報社就會同意。實在不行,也可以找你的朋友,發到其他報社,在洛江,還有早報、都市報影響力也很大啊,總會有報社敢做吧。”他的主意還真不少。其實,王力羣對媒體行業也蠻熟悉的,在大學期間,就在校報當記者,發表不少文章,還擔任過責任編輯,此外,還在洛江的都市報鍛鍊過。原本他將當記者作爲畢業後的去向。但是,在後來應聘中才發現,這行競爭實在太大,連不少研究生都參與,而他啥背景都沒有,應聘很自然地失敗了。後來去了政府工作,也經常寫新聞,以及看報紙,所以依舊挺了解的。
鄭健想了想後,說道:“那好吧。”一會又說:“既然你們都來洛江市了,那我就當回主人,請你們兩位客人。賞臉吧?”
王力羣也不推辭,隨即應道:“還是我請客吧,你出錢就行了。”
“呵呵。”
接着,他們約好了個地點。王力羣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便和素兒搭車去了約好的飯店。
到飯店後,看到鄭健已經在門口等候,彼此寒暄之際,鄭健就特意仔細看看王力羣的臉部,發現的確有被打的痕跡,除了嘴角破裂外,臉部還有發青的地方。他問要不要先去醫院檢查檢查,王力羣覺得這點傷去醫院沒必要,便執意說不用。接着,他們進入一個包廂。令他所未料到的是,他看到包廂內還坐着一個人,三十四五歲模樣。
鄭健介紹道:“這位是我同事,也是我師兄,是我們報社的資深記者了。叫王浩。”
王力羣知道有老記者也來,頓時信心倍增,他主動伸手跟老記者握手,喜道:“您好您好,我也姓王,叫王力羣。”接着,他又介紹着素兒:“這是我的朋友,叫天姬。”
素兒很淑女地朝王浩點了點頭,露出甜美的微笑。王浩看到美女,客氣地點頭示好,不由地產生好印象,無形中更加願意幫忙。這就是美女在當下的魅力。
“請坐吧,請坐吧。”王浩說道。他也看了看王力羣的臉,猜到什麼了,問道:“你被他們打了。”
王力羣應道:“是的。鬱悶呢。”
鄭健說道:“剛纔我已經把事情經過給我們的浩哥講了。他是我們報社的老記者,各類採訪經驗豐富,在我們社也很有發言權,他知道後,決定跟我們一起幹。”
王力羣和素兒聽了均欣喜不已。素兒站起來,雙手搭在小腹上,然後微微鞠了一躬,說道:“那太感謝你了。”一個很禮貌很職業化的禮儀動作。在天庭裡的女子禮儀,完全不亞於當代的職場。
王浩受寵若驚,連忙站起來,說道:“別,別,別,別這麼客氣,我受之有愧啊。”
鄭健也示意素兒坐了下來。這時,他說道:“菜都忘了點呢。”然後朝着門外喊道:“服務員,點菜。”
之後,大家開始點起了菜。席間,還討論着怎麼調查和報道的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