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龍哮天離開了小木屋,朝着一棟兩層的鋼筋水泥建築物走過去,吩咐跟在身旁的手下:“把許醫生給我找過來。”
所謂的許醫生全名許鐵川,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跟着龍哮天,精通外科和內科,龍哮天或者龍哮天的手下平時出了什麼事,都是他負責醫治。
但是最近這醫生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出現了問題,有要離開的跡象,龍哮天沒卻沒批准,這個醫生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許醫生很快找到了龍哮天,語氣恭恭敬敬地問:“龍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去看看小木屋裡的那個女人,她說她有病,但不是傳染病,”龍哮天依然懷疑這只是顧晚晴的謊言,可是她剛纔說話的樣子。。。實在不像說謊。
“好的,我這就去。”
許醫生退出了龍哮天的房間,往着小木屋走去。
顧晚晴聽見開門聲的時候,嚇了一跳,往後望去,落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身影,她警惕地問:“你是誰?”
“龍先生的私人醫生。”許醫生走進來,看着顧晚晴,“你說,你有病,不知是什麼病?”
顧晚晴看着許醫生,眼神地慢慢地放空,猛地上去抓住了他:“總之龍哮天不能靠近我,他要是敢靠近我,我就自殺,我死也不會讓他靠近我,懂嗎?”
許醫生深深地看了顧晚晴兩眼,點點頭:“懂了,你有重度抑鬱症。”
顧晚晴:“。。。”她演得有那麼像嗎?
“這種病患病的原因沒有確切的,你是不是經歷過什麼重大的挫折,比如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曾經離開過你?”許醫生問。
顧晚晴點頭,已經有些茫然了,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些:“我丈夫三年前出了意外,所有人都以爲他回不來了,可是三年後他帶着一個女人回來,要和我離婚。”
“這大概就是你患上抑鬱症的原因。”
“。。。”
許醫生又深深地看了顧晚晴一眼:“不要想太多,讓自己放輕鬆點,我先走了。”
離開了顧晚晴的小木屋後,許醫生返回去找龍哮天了,“龍先生,她確實有病,心理精神方面的疾病,重度抑鬱症,不能受刺激。”
龍哮天沒想到顧晚晴是真的有病,可是她看起來不像患這種病的人,又問:“如果刺激了她呢?”
“她就會產生強烈的自殺念頭,想盡一切辦法來結束自己的生命,”許醫生說,“我感覺她已經在恢復的階段了,所以平時看不出來她有這個病,不過她確實不能受刺激的,否則.。。”
龍哮天深沉地“嗯”了聲,示意許醫生不要再說下去了。
“還有一件事,龍先生,我可能。。。真的沒辦法繼續爲你做事了,”許醫生嘆了口氣,“我的身體真的已經熬不住了,你如果不放心我出去,可以派個人跟着我,我保證,關於這裡的事情,我死也不會泄露出去的。”
“可是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需要一個醫生。”
“這個。。。”許醫生猶豫了一下,“龍先生,我有個人可以介紹給你,大學醫學系的畢業生,出國留學過,醫術超羣,最近家裡母親生了重病,正需要錢出國治療,我想。。。他會答應幫你的。”
龍哮天問,“你那個朋友叫什麼?”
“姓黃,叫黃嚴。”
“找個時間,儘快聯繫他,帶他到島上來見我。”
“好的。”
許醫生便出去了,然後拿出手機找出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
慕容鋒雖然找到了任妍姍備用的車,重新掌握了線索,但線索也少得可憐,
車子是按照他的方法找到的,是一輛丟失的車,車主纔剛報案。
也就是說,那車是任妍姍偷來的,從車的本身上不會找到任妍姍的任何線索,從交通部門調來了道路監控,能看見任妍姍的車子是朝着城南郊區的方向開去的,可是出了外環線的監控區域後,車子又失蹤了。
慕容鋒在地圖上圈出車子最後出現的地方,最終讓人在車子被毀的附近找,任妍姍把車開來這裡,這附近一定有問題。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異常,車子燒燬的地方附近的一座廢棄工廠曾經被人重新用過,有不少人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已經人去樓空。
慕容鋒讓人搜,從難以發現的細節裡找線索,他必須要知道顧晚晴被帶去了哪裡,就在這時,慕容鋒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着那個不算陌生的號碼,眯起了眼睛。
一羣人看慕容鋒的表情就知道這通電話跟顧晚晴的事情有關,一個個屏氣凝神,慕容鋒做了個手勢,馬上就有人準備追蹤給慕容鋒打電話的人。
慕容鋒這才接通了電話,任妍姍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不用找我在哪裡,我敢用這個手機給你打電話,就已經做好了被你找到的準備,說明我不怕被你找到。”
慕容鋒的拳頭悄然緊握,指關節明顯地凸現出來,眸底是一片沉沉的冷:“晚晴在哪裡?”
“我可以告訴你,她從我手上被龍哮天帶走了。”任妍姍的陰冷笑聲冷中透着狠辣,聽起來格外讓人不舒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龍哮天是個變-態,特別是在那方面,顧晚晴那麼嬌滴滴的。。。我估計經不起他折騰,慕容鋒,今天晚上你要想着,你最愛的女人,正在被人壓在身下玩弄。”
“嘭”的一聲,慕容鋒手中的杯子被他活生生地捏碎了,他眼裡迸射出來的殺氣,幾乎能秒殺了屋裡的所有人。
就在衆人以爲慕容鋒的那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怒氣要爆發出來,他奇蹟般地平靜了下去,因爲慕容鋒知道任妍姍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無非就是讓他亂了方寸。
他竟然知道這點,就絕對不能被幹擾。
“龍哮天回來了,”慕容鋒掛了電話,說:“看看廢棄工廠附近馬路的監控,龍哮天把人帶走了,找到龍哮天就能找到線索,快點。”
於是,不僅僅是整個辦公室的人,幾乎所有人都在看道路監控,而且目不轉睛看得異常仔細,生怕會漏過龍哮天那張臉。
最終,有人在某個路口發現了龍哮天的蹤跡,順着查下去,慕容鋒斷定現在的龍哮天藏身於某座島嶼上。
市郊外的島嶼不少,但是有人居住的很少,想要查出龍哮天在哪座島上並不難,看看哪座島是在私人的名下的。
於是很快便查了出來,慕容鋒銳利的目光將地圖看了幾遍,吩咐下去“徹底查清楚這座島,很有可能是龍哮天在本市藏身的地方。”
正在大家一起探訴問題的時候,慕容鋒放在一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來電的人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是楊立誠。
他相信楊立誠不是打來問他顧晚晴的情況的,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他接通電話後,楊立誠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方便嗎,有事情要跟你說,我在警局樓下。”
慕容鋒讓人把楊立誠帶了上來,很快,楊立誠進來了,開口就問:“找到晚晴在哪裡了嗎?”
“城郊的一個島上,龍哮天在本市的藏身地點,”慕容鋒看向楊立誠,“你要跟我說什麼?”
“你居然這麼快就查到了,”楊立誠意外地笑了笑,接着說,“不過你既然已經查到了,我要跟你說的就簡單多了,晚晴確實在那裡,下午剛被龍哮天帶過去的。”
慕容鋒看着楊立誠的眸色深沉了不少,又想起他上次拿給自己的資料,他和他那麼多年的哥們,他才發現他竟然一點都不瞭解他?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楊立誠聳聳肩,“只不過。。。我碰巧和國際刑警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慕容鋒終於明白了,原來之前楊立誠給他的那些資料,是國際刑警蒐集的。
“國際刑警那邊在龍哮天的身邊有臥底,一個醫生,他是我的校友,通過他我才接觸到了國際刑警的人,接下來的纔是重點,你聽好,沒有你我不敢貿然行動。。。”接下來,楊立誠就把計劃告訴了慕容鋒。
慕容鋒想了想,答應了楊立誠,把計劃告訴了慕容琳,叮囑她:“我不在的時候,你配合好烜元,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問他。”
“哥,”慕容琳搖了搖頭,眸底滿是不確定,“很危險,你和楊立誠真的要那樣做嗎?”
“把晚晴一個人留在島上更危險,”慕容鋒的眸底是和慕容琳截然不同的決然和堅定,“讓人把我們的身份簡歷僞造好,明天就要,還有,幫我照顧好天恩。”
慕容鋒已經決定了,慕容琳也不能再說什麼,點點頭,“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誰都知道,他們此次所走的路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危險和挑戰,但卻不得不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