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泄,反正突然之間覺得,狗日的這個動作吃飯還真有一種爽的感覺。我正塞的起勁,突然覺得周圍沒了動靜,我把頭擡了起來,才發現一桌子的人包括醜臉在內都沒有吃飯了,反而用怪異的眼光看着我。

我有些尷尬,老鬼倒是通情達理,遞了一張粗紙過來,

“小爺,別急,擦擦嘴再說。”

在這時我覺得自己猶如三叔附體一般,若無其事的把粗紙接了過來,看都不用看,光憑感覺我就知道此時我臉上的飯渣有多少,我及其自然的擦着臉,劉東倒是開口了,

“喲,王澈,你剛剛吃飯的樣子真想以前我家養的燒辣(畜生)拱白菜。”

老鬼兩個眼睛一瞪,一筷子就敲到了這瓜貨的頭上,然後笑呵呵朝着我的說了一聲,

“小爺,從昨晚上開始就沒怎麼吃東西,最好還是慢點咧。”

我終究不是三叔,臉還是在過程中不由自主的有點紅,本來想直接回屋不吃了,但又確實餓的慌,只好硬生生的繼續堅持到了最後。

吃完中飯,一羣人也就陸續散了,我在店子裡面多呆了一會,等着夥計陸續離開,老鬼又拿着個算盤開始打。

想着留在店子裡也沒什麼事,我正準備走,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問了一句老鬼,

“鬼叔,上次你說的那種燒折壽香的玩意,那瓶子沒口子啊,如果裡面裝了點什麼,放出來有什麼講究?”

老鬼手一停,

“小爺,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我倒是沒想到老鬼會反問回來,我總不能說醜臉手裡也有一個那種瓶子,裡面裝了個女娃的魂。我支支吾吾的扯了一陣,最後歸結到了一時興起上面。

老鬼臉色有些狐疑,不過片刻之後也笑了起來,

“小爺,這個問題問的有水平,不愧是本家的人。”

“求鬼辦事,那傢伙和走鋼絲差不了多少,稍不注意就把自己搭進去,那瓶子邪乎的很,主要是要看那闆闆要的是什麼,那根折壽香只是見面禮,一般闆闆還會要一樣求它的人身上的一件東西。如果求到的闆闆不守規矩,有一種可能就是指不定把自己搭到這玩意裡面去。”

“把自己搭進去?”還確實是這樣,我在心裡念着,那叫小玲的瓜女孩還真就全部都搭進去,魂魄倒是被裝了個全。

“這事你問我還真問對了,換個人即使是你們本家的人都不一定知道。要放出來也不是沒辦法,那玩意有三條腿,相當於一個鎖,只要把三條腿連根鋸掉,再用雞冠子或者黑狗血把瓶口那闆闆的氣味給衝了,裡面的東西自然就放出來了。不過過程必須得小心,稍不注意衝到了裡面的魂,那就惱火了。”

我心裡有些狐疑,不過也稍微放下了心來。醜臉的來頭雖然不知道,但當時看到的這貨就是用銼子在銼那三條腿。那叫小玲的女孩應該沒什麼事。

就在這時,醜臉正好從後屋開門到了店子裡面,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我衝着老鬼喊了一聲,

老鬼說了一句,

“醜娃,要出門?”

還沒等醜臉憋兩個字出來,我倒是先開口了。

“鬼叔,今兒去買點黑狗和公雞,晚上燉給弟兄夥補一把。”

說完轉身就走,直接出了店門。

老鬼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小爺,再下個星期六我滿五十五,到時候擺幾桌,你記得過來咧。”

我衝着後面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我邊走邊轉身朝店子裡面瞅了瞅,正好看到醜臉表情有些尷尬的站在店子裡面,臉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看我,然後又轉身回裡屋去了。

我微微的唸了一句,

“狗日的悶貨,跟老子鬥,老子噎不死你。”

我出了磚街,上了公交車,奔着住處就去了。

回到住處,也覺得疲倦的不行,一頭倒在牀上開始睡覺。

之後的時間裡,我又開始了學校生活,只不過簡直可以說是處處小心。因爲我不知道那老張頭什麼時候又會跳出來。

練手藝的時候把自己能力能夠弄出來的“高端貨”有意識的畫了很多,然後統統揣在兜裡面,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這之後的日子幾乎和往常沒有區別,我再也沒有覺得不對勁過,一直防範的老張頭也沒有再出現。

在學校的時候,倒是又碰到過那叫小玲的女孩,一副很憔悴的樣子,一看就是中氣不足。我又想起了醜臉銼那瓶子的樣子,看來這貨很明顯已經把這女孩的事辦成了。不過這小玲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看到我也沒有什麼異常表情,我也是最多看她兩眼,那大強已經“跳樓”死了,起因可以說就是這女孩拿着折壽香去求老張頭的墳,不知道這辦法是誰告訴她的,我也懶得多問,現在迷信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這女孩正好就求到了老張頭的墳,我心裡多少有些疑惑。

胖娃的生意越來越好,每天晚上回來,都拿着手裡的一把毛票笑的合不攏嘴,這狗日的愛好就是把所有毛票丟在桌子上面反覆的數,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一副陶醉的表情。每次一看到那副嘴臉,我就心裡躁的慌,然後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回屋。

兩個星期很快過去了,又到了週末,胖娃提着個大口袋正要出門,由於我的補課夭折,有沒有找到新的臨工,倒是養成了週六日就和胖娃一起出去擺攤的習慣。

胖娃經驗豐富,專挑天橋邊上地下通道這些視野開闊又容易逃跑的地方,有兩次遠遠的就看到城管朝着這邊走,我們兩個錢都沒收提起麻袋就跑,手裡拿着罩子正準備付錢的大媽樂得不行。胖娃邊跑邊罵“老子祝你越帶球越小。”

我和胖娃正要出門,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我拿出二手手機一接,是老鬼的聲音。

“小爺,今兒我五十五擺壽,跟你說過的咧,一定要來喲。”

如果不接電話我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這掌櫃又不是滿十,五十五還擺桌子請客,我也沒想那麼多,反正老鬼在我眼中也奇怪的緊,什麼歲數擺壽我也管不着。

心想着這回晚飯倒是有了着落,不用跟着胖娃這狗日的頓街邊吃盒飯。

老鬼說了個地址,我暗暗記了下來。胖娃在旁邊一個勁的問,最後知道有飯吃這貨激動的肥肉直抖,我倒是沒有過多的在意,只是心裡比較奇怪,因爲老鬼說的地點並不是磚街附近,反而是比較繁華的市中心一帶。

反正吃飯得等到晚上,我和胖子依舊提着麻袋就出了門,本着打一槍換一炮的經驗,這次定的是去錦江邊的一條叫濱河路的地方。

在司機鄙視的眼神中,我和胖娃擰着麻袋上了公交車,週六日的公交車倒是比較擠,座位已經坐滿了還站了不少人。

我和胖子站在門口位置,正好一個少婦站旁邊,瞟了我和胖娃一眼輕聲的哼了一聲,然後抓着把手目不轉睛的看着窗外。

我注意到這女的好像是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有點儘量離我們遠一些的意思。本來也是,以我和胖娃兩個的造型,加上手裡的麻袋,一看就是民工一類的人物。

胖娃有些不自覺,從上車之後兩個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少婦的胸口。喉嚨一個勁的滾,明顯一直都在吞口水。

在胖娃的影響之下,我也多看了兩眼,心裡暗暗的讚歎了一句,我估摸着可能這單手都握不過來,不過好歹我不能和胖娃這貨一樣,吞口水的時候我還是比較注意影響,下意識的首先背過了身子。

到了一站,這女的似乎再也不能忍受胖娃赤裸裸的眼神,提着挎包就下車了,到了門口甩過來一句,

“兩個瓜娃子。”

然後挺着自己的驕傲昂頭就走了。

我狠狠的瞪了胖娃一眼,小聲的罵了一句,

“你個哈兒,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胖娃想反駁,最後看我臉色不善,只敢小聲的嘟噥,

“又不是罵的我一個人咧……狗日的看一眼還犯法了……”

到了濱河路,這裡相當於一個沿河公園的地方,整條江邊上修的還比較漂亮,幾個石頭樁子在路口一立,就杜絕了車子進去的可能。

我和胖娃下車之後就進了路口,可能是因爲週末的原因,濱河路的人比較多。來來往往的都是吃飽了飯沒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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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娃似乎早就摸準了地方,我們兩個埋頭就往前衝,直接到了一個花壇旁邊。然後我把膠紙往地上一鋪,胖娃直接一麻袋的罩子和褲衩就倒在了上面。

“正宗德國貨,絕對有助於發育和保養,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咧。”

正好擺攤的斜對面有個石頭桌子,上面坐着幾個老頭正在下象棋,聽到我和胖娃的吆喝聲,幾個老頭都是轉過了腦殼,其中一個頭發特別的白的還吼了一聲,

“喲,兩個小夥子蠻精神的嘛。”

胖娃手裡拿着個褲衩,嬉皮笑臉的朝着幾個老頭晃了晃,

“老大爺,不買兩條?絕對崩的緊喲。”

如果有板磚我真想一磚給這狗日的照臉拍下去,幾個老頭一陣大笑,然後自顧自的直搖頭,繼續砍起象棋來。

這天生意倒是不錯,過往的女的大多數都還往攤上看兩眼,停下來挑選的也有一些,賣了一兩個小時,我蹲的有些累。看到幾個老頭還在下象棋,這象棋我小時候倒是跟着爺爺學過一陣。跟胖娃打了聲招呼也就到石頭桌子旁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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