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沒有說話,這漢子的意思我懂,說是弄殘都有些含蓄,我看了看這兩貨此時陰冷的表情,用屁股都想得到要是這兩貨就這麼出了門,之後會有什麼動靜。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心頭扯了一下,接着裝作沒有聽懂,“你們不是來倒斗的咧?”

二板還想說什麼,被一旁的漢子直接扇了一下,接着就都不說話了。這時候我的心思沒有在這上頭,反而一個勁的想着其他事情。就在這時,我看了看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人,這瘦子一晚上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但凡牆角那裡有什麼動靜,這貨都會第一時間偷偷的看兩眼,似乎整個心思都放在了牆角那地兒。

這瘦子並沒有發現我在看他,此時還在一個勁偷偷瞅着牆角,似乎儘量不想讓人注意到自己的動作。

我用手朝着這瘦子指了指,二板微微的點了下頭,以這兩個漢子的貨色,看起來沒什麼,其實指不定注意那瘦子比我注意的還多。

二板擼了擼手頭的刀,接着就要朝着那瘦子走過去,瘦子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頓時臉上有些驚慌,到了這時候,我也不準備跟這易壯寬再講什麼路數之類的東西,這人從一開始就藏着東西,到了這關頭,二板的動作恰好和我心頭想的差不多,這兩人在老鬼店子裡頭混,是個什麼貨色我多少清楚一點,只是沒想到一路上這兩貨和瘦子還算得上“融洽”,到了現在居然他孃的這麼直接。

二板一把抓起了瘦子,招呼了瓦罐一聲,朝着裡屋就開始拖,“板哥。。。。先生。。。”

這貨一個勁的叫,我們兩個壓根就不理,瓦罐代替二板堵在了大門口,我們兩個直接就進了屋。旁邊的老太婆這時候嚇的不行,一個嘴巴老老實實的閉嘴,壓根就不敢說話。

這瘦子被二板一把就丟在了地上,先是一個勁賠笑說好話,問怎麼突然這樣之類的,又說些怎麼就瞎了眼,看錯了我們這羣人之類的。看二板拿刀的二板理都不理,我站在旁邊,壓根也是沒說話,這人的臉色終於是嚇的卡白,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一股尿騷味在這屋子裡頭瀰漫了開來。

“老子日你仙人咧。”

我在心裡頭大罵,也顧不得捂住自己的鼻子,讓老子的臉色儘可能的看起來陰冷,二板死死的盯着這貨,然後指了指外頭,意思相當的明顯。

就在這時候,那瘦子像是渾身沒力了一般,聲音顫抖的不行,也顧不上自己屁股下面的地上已經是溼了一灘,“我。。。我說。。。”

“小爺,早他孃的該這樣咧,老子就知道這狗日的是個這種貨色。當老子是瓜的。”我心頭一急,你他孃的好不容易達到這種效果,現在叫個錘子叫啊,二板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臨了又補了一句,“小爺,我剛纔是真起了那個心思咧。”

一時間屋子裡頭安靜了下來,這瘦子終於是開了口,聲音很是小聲,二板的刀就抵在這貨的脖子上頭。。。

我和二板越聽越心驚,完全沒有想到居然從這瘦子嘴裡聽到的事情會是這樣的,我依舊沒有說話,看着這叫易壯寬的瘦子慢慢的把一件事情完整的說了出來,不只是我,就連拿刀的二板這時候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一雙眼睛一邊盯着這瘦子,一邊驚駭莫名的看着外頭。

這個時候我的聲音都有些抖,語氣中帶着不敢相信的意味,第一次插了嘴,

“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瘦子臉上相當的糾結,接着狠狠的點了點頭,“先生。。。是真的,剛看到的時候我也是打死都不敢相信。心頭覺得怎麼可能。。。不過那瘟貨現在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一直不敢說,心頭駭的要死。。。”

我沒有說話,整個牙吧都緊緊的咬了起來,心頭再次的浮現起之前在人羣中,那小孩身上蹲着的那個淡淡的影子被那呆子又撕又咬的生生弄死的情形。我看到二板捏刀的手都有些發白,刀口又是緊緊的朝着瘦子的脖子勒了勒,這回可以說得上是目瞪欲裂,“你他孃的在編故事麼?”

眼前的瘦子嚇的不行,拖着一灘玩意不斷的朝着後頭躲。二板呼了口氣,低聲的朝着我說着,“小爺,這狗日的看起來沒說假話,這回我的心頭都有些麻了,你說外邊那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正要說點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大門外頭傳來了一陣尖叫聲。二板直接罵了一句,“這羣狗日的。”然後起身就朝着堂屋裡頭衝。

我心頭一震,這是什麼情況。接着二話不說,也是跟着就衝了出去。

我和二板衝到堂屋,正好看到另外一個漢子動作相當的塊,右手一提,那老頭連人帶板凳直接被瓦罐提到了門坎外頭,之後一把刀就從後頭架在了那老頭的脖子上面。瓦罐扭頭就朝着這邊喊,

“小爺,村裡頭那些狗日的衝過來了。”

錘子喲,我看了一眼依舊躲在牆角的兩個身影,瞟了一眼那地上已經是被吃光了的兩碗飯,然後趕緊也是朝着外頭看,只見壩子外頭的遠處,一羣人飛快的朝着這邊跑,聲音越來越近,嘈雜的腳步聲混着嘴裡不斷的吼聲,“打死他。。。打死這龜兒子。”

這他孃的怎麼可能?之前我們可是硬生生押着老頭進了門,狗日的一羣人雖然眼神兇狠,但是沒一個敢動,難道狗日的黑了天想通了?我聲音相當的低沉,一個勁的就開始罵,瓦罐一耳光直接扇在了那老頭的臉上,

“你他孃的豁老子?”

瓦罐這貨無非是覺得被這老頭給騙了,我之前吼誰是個主事的,這老頭自己就站了出來,誰想到外頭的人反水這麼早。我看了這痛的嗚嗚嗚的老頭一眼,轉眼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之前一羣人不敢動手,就他孃的證明了這老頭在村子裡的地位,難道外頭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遠處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們三個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頭。只見黑暗的遠處,一個人拼命的朝着我們這裡跑着,後邊似乎跟着相當多的村民,不斷有嘈雜的腳步聲和棍棒的聲音傳了過來。

“先生,救命咧。。。先生。。。”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聽這聲音,跑在那最前頭的不是別人,居然他孃的是瘦子。由於距離相當的遠,天色又太黑,只是隱隱約約的看到這瘦子整個身上相當的髒,似乎被打的很慘,一邊逃命一邊踉踉蹌蹌的朝着這裡發瘋的跑。

我只覺得一股涼意就從心底升了起來,這瘦子什麼時候到了外頭?那屋子裡頭的是?我和二板就在剛纔還從那屋子裡頭的瘦子嘴裡聽到了一件心頭髮麻的事情,轉眼間就。。。這時候我發現一旁的二板都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似乎有些緊張。許多畫面瞬間在腦海中閃過,就在之前那兩母子被打,我們三個衝到人堆裡攔的時候,有相當的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這孫子。“板子,你和小爺不是把這龜兒逮進屋了麼?難道有後門?”

我和二板當然知道那屋子裡頭根本就沒有後門,就連窗戶都他孃的是木頭槓槓攔了個死。我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屋子門口,此時裡頭靜悄悄的,這門是挨着牆壁掏的,那瘦子應該還在那屋子裡頭,只不過這個時候以我們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

就在我以爲我又走了眼的時候,扇自己一耳光的心思都有,誰知道就在這時候,瓦罐突然喊了一聲,“小爺,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啊。”

我心頭一驚,就在這時候,嗚嗚嗚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被捆在椅子上頭的那老頭被刀抵着脖子,一邊怨恨的嗚嗚嗚,但眼神卻很奇怪的一個勁的看着我們三個,似乎不明白爲什麼突然把他弄到門口堵住。

“小爺?狗日的這羣玩意追人都不打電筒的?”

我趕緊把頭轉向了外面,這時候屋子門是大開的,燈光照出去很遠,整個壩子都有些昏亮昏亮,外頭那人拼命的朝着這裡跑,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那人身上相當的髒,已經是跑到了壩子前頭的泥巴路上頭,耳邊再次傳來瘦子的聲音,

“先生。。。救命。。。。”

我眼睛一瞪,這時候已經是看的有些清楚,這人看起來雖然和屋子裡頭的瘦子沒什麼區別,但身上的衣服卻相當的破舊,一看就是山裡頭的人穿的衣服,我心頭一抖,兩張符紙瞬間就是從兜裡掏了出來。

我心頭一驚,終於是發現爲什麼會覺得這人跑的姿勢有些怪,因爲這人跑的時候腳尖居然是踮起來的,而且雖然陣陣聲音從這人身後傳來,但這人後頭黑漆漆的一片,這時候燈光已經多少可以照到一些,這玩意身後哪裡有什麼村民?除了聲音,就他孃的黑不隆冬的什麼都看不到。

這時候,躲在堂屋裡頭的老太婆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大侄子,你。。。你們在幹什麼?”

老太婆站在屋子裡頭,像是終於忍不住了一般才說這句話,表情有些害怕,不過卻不是對着門口,而是就那麼看着我們三個。

瓦罐朝着手裡頭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兩個手來回的搓了搓刀把,這狗日的居然還嘿嘿的笑了一聲,我沒有說話,眼睛眯了眯。

三個人直接朝着壩子裡頭走了過去,就在這時候,耳邊之前聽到的嘈雜的聲音終於是停了下來,與此同時,那人不再朝着這屋子裡頭跑,像是被什麼東西直接打翻在了壩子進口的地方,果然,這玩意背後哪裡有什麼村民?不過這穿着山裡衣服的瘦子表現的相當的奇怪,就在那壩子邊上一個勁的亂滾,嘴裡頭似乎還在叫着什麼,雖然一直看不到臉,但就那麼滾,似乎旁邊真有那麼一羣人在用棍棒使勁的打他一樣,兩個漢子沒有說話,臉上都是露出了一點奇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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