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嚇得變了臉色,“那。。。那是什麼東西?”
再也管不了那麼多,打着火把開始往回走,不敢朝這邊看上一眼。
我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邊跑邊往地上丟符紙,幾個漢子也是毫不猶豫的在路上就開始往身上撒粉末,剛纔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所有人心裡頭都清楚,由於跑的太快,山林裡頭又沒有路,幾個人語氣都是喘着急
“狗日的什麼玩意藏在哪屍體身上,剛纔要不是小爺,我們怕是都得捐在那兒咧。”
“老子回去給他拼了。”
“拼你娘個球,就連小爺都收拾不下來,憑你?你沒看小爺跑的比誰都快?”
老子一聽,差點一耳光就跟這夥計扇過去,不過這時候心思完全沒有在這上頭,從剛纔發現不對頭到現在,已經是跑了一匹山的樣子。
瘋狂的跑了三四里路,一羣人終於累的不行,一屁股坐了下來,“狗日的追來沒?”
這玩意完全超出了我的認識,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睛死死的盯着後頭,幽靜的山林裡頭,樹影晃晃的沒什麼動靜。
就在這時候,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已經是累的不行,從身上掏出符紙,幾個漢子瞅見我的動作,臉上也是露出狠色,相繼把鈴鐺給掏了出來,每人一把符紙灑下,一瞬間擺開了陣勢。我吞了吞口水,心頭那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並不在來路上,反而像是在周圍,狗日的歇這麼一會兒我們已經是失掉了逃跑的方向,終於,有什麼東西朝着我們走了過來,五順的聲音有些緊張,
“小爺,好像還不止一個?”
我心頭一驚,就在這時候,一個粗粗的聲音傳進耳朵,“你們剛纔瞎跑個啥?追死老子咧。”
我一聽,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一時間有些激動,再一看,一羣人已經是從影子晃晃的樹林裡走了出來,當頭的居然是老鏟。
“鏟叔?”“鏟爺?”
老鏟怎麼會在這兒?我悄悄的搞了張符紙貼在眉心,“小爺,不用看咧,是額(我)。”
黑漆漆的林子裡,老鏟高大的身影卻給人一種尤其明顯的感覺,老鏟只帶了七八個人,一個個漢子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心頭有些疑惑,心頭罵了句帶老子來的五順果然是個錘子貨。
看到老鏟,我心頭已經是有太多的疑惑,不過天曉得那玩意還在不在周圍,五順兩步走過去,快速的對老鏟說了兩句,老鏟眉頭皺了起來,跟着來的一個夥計開了口,
“我們就看見你們死命的跑,還以爲那羣雜種追過來了咧,要是有什麼東西在追你們我們會看不到?中午我們還看着小爺你們從五斗米那羣雜種哪兒跑脫的。”
“給老子閉嘴。”
五斗米?我心頭一驚,聽這話,狗日的我們被村民圍攻的時候,這羣貨就在附近?接着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剛纔那玩意是個屍體,要是真追過來了,這羣人緊跟着我們過來絕對不會沒發現,更別說領頭的還是老鏟。老鏟狠狠的瞪了那夥計一眼,
“小爺,這地方不安全,我們先找個去處。”我心頭疑惑,一羣人開始跟着老鏟走。直到出了樹林,彎彎繞繞的到了一處泥巴地,十來根粗的不行的腐樹倒在地上,老鏟小聲的說了一句,跟着的漢子陸續在各個方向開始貼符紙。
我再也憋不出,“鏟叔,這回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叔呢?”見到這貨,就能解開心頭堆的疑惑。
老鏟時不時的瞅一眼附近的林子,
“小爺,你把剛纔的情況再說一遍?”聽完我的話,老鏟遞了根菸過來,“小爺,你今兒已經瞅見了那林子裡頭的屍體咧,再往前還有,都是五斗米的人。”
五斗米?我眯了眯眼睛,這羣人很早之前就聽過。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家裡頭似乎一直對這羣人不是很在意,據我所知,狗日的又稱“米道”,沒想到這回碰上了這麼一羣玩意。
“這羣貨收到的風比我們早,提前半個月就摸到了這裡,要說這地方,也該是他五斗米的地頭,不過由於藏的深,這裡的地勢又壓根就看不出來,這些年一直沒發現,三爺當時說了之後,連我都駭了一跳,其實這些山的下頭,藏着一個墓羣?”
“墓羣?”我心頭一跳,雖然聽過這個詞,但是他孃的從來都沒見過,墓羣和一般的墓完全不一樣,這他娘是一整塊地宮一般的玩意,相互之間一般都是通的,只要是墓羣,就沒人敢說到底有多大,往往整個佈局相當的複雜,光是風水佈局就能整死人,還別說裡頭的東西。
“知道消息之後,三爺和我立馬就趕了過來,當時這地兒已經是被那邊的人給佔了,三爺帶人先摸了進去,讓我在這山裡頭等你。三爺進去之前,那邊也有人摸進去了,不過三爺說這地方不是那麼簡單,那邊不曉得這裡頭的名堂,進去多少都是死。”
我心頭一驚,完全沒有想到三叔這貨居然已經到了,我沒有插話,就在這時候,旁邊的鋼鏰已經是變了臉色,這之前五順口中“漏了信”的人悄悄的朝着外頭移,有點想要跑的架勢,老鏟看了鋼鏰一眼,鋼鏰像是怕極了一般,大氣都不敢出,趕緊重新坐了下來。
“小爺,讓你們自己摸到這山裡頭來,不是額不出去接你,額要在這兒盯着一個東西。”
盯着一個東西?我想起了什麼,老鏟點了點頭,“就是之前追你們那玩意。”頓了一下,接着開了口,
“小爺,你看沒看到那山裡頭的屍體?往前的山頭都還有,全是五斗米的人,這羣瓜娃子不曉得輕重,死了這麼多人,就是爲了抓住一隻東西。那玩意連三爺都沒有敢去動,這羣瓜貨,他孃的死完了都沒戲。”
我終於是明白了過來,那樹林裡頭看到的斷香符紙,還有埋起來的人,老鏟說一路上的山頭都有,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那邊爲了抓住那玩意,這羣人到底擺了多少陣,死了多少人?那玩意到底和老鏟說的墓羣有什麼關係?難道那玩意,就是要把鋼鏰的魂扯走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老鏟說了一句讓我完全不敢相信的話,
“小爺,三爺說如果他沒猜錯,你們找了三年的那常觀遠,三爺說那老行頭,十有八jiu就埋在這下面的墓羣裡頭。”
什麼?我找了三年的東西。。。這時候我已經是徹底的呆住了,常觀遠就埋在這下面,
“小爺,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那常觀遠引你們去的那地方,看到過的那些東西,當時你們被迷了眼睛,魂都差點被勾走。三爺說如果這回沒錯,生出那地方的真正地點,就在這山脈下頭。山上那羣瓜貨死了那麼多人想要抓住的那玩意,那東西能gou魂,就是你們當初看到過的那些東西里頭的一隻。。。”
“小爺,當時你們是被勾了魂,風水這一門,別說是你,就連我現在也摸不到邊邊,按理說這兩處地方,在地勢上頭完全沒有關係。至少我是瞅不出什麼名堂。”要不是是從老鏟嘴裡聽到這話,我是完全不敢相信,腦海之中再次浮現起那“常觀遠”引我們進去的那地方,那些一個個手裡頭拿着鐵鏈子的“尖腦殼”,當時的場景再一次的浮現在眼前,無數闆闆被穿在鐵鏈上頭,老鏟把gou魂兩個字唸的特別重,
聽了老鏟的話,我已經是下意識的就張開了嘴巴,這已經是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這地方和平城隔了這麼遠,三叔說過,要找到那用蠟燭點陰壽的地方的真正位置,就是常觀遠死了之後埋的位置,打死我都想不到,居然會是在這麼遠的這一處山脈。
“小爺,你不曉得咧,那些玩意按理說都在下頭,怎麼會偏偏就跑了這一隻出來,因爲這一隻。。。”
老鏟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有些不對頭,猛的看向了旁邊的一個方向,我心頭一抖,老鏟面對的方向正好是那鋼鏰坐的位置,
由於我和老鏟說話,其餘的漢子離我們都有一定距離,這鋼鏰看了老鏟的動作,居然猛的就跪了下來,
“鏟爺,我一開始真不知道這兒是個墓羣,要不然打死我不敢把這風給漏出去。”
這鋼鏰已經是嚇破了膽,癱坐在地上,整整一個漢子竟然是哭了出來,“鏟爺,饒了我這回。”然後把頭轉向了我,“小爺,好歹我也把你們帶到了這兒,鏟爺聽你的,幫我求求鏟爺。”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老鏟的目光不對頭,雖然朝着這鋼鏰,但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手裡頭的一面銅鏡,那面我熟悉無比據說是爺爺留下來的小小的銅鏡,正好對着鋼鏰的位置。我歪了歪身子,朝着那銅鏡裡頭看了一眼。。。。
就在那鏡子裡頭,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正站在鋼鏰的身後,不斷的朝着鋼鏰走過去,一時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黑漆漆的玩意壓根就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唯一的,就是腦殼的位置顯得相當的彆扭,比一般的東西長了不少,頭頂的位置顯得尖尖的,詭異的不行。老鏟的聲音很小,
“小爺,別動。”
接下來老鏟的聲音更小,幾乎只剩下一個嘴型,“它還不曉得我們發現了它。”
鏡子裡頭的人影已經是走到了鋼鏰的身後,我心頭有些緊張,直到現在老子右手手心還痛的不行,老鏟從身上掏了一根菸出來,遞了我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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