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朝着頂上看了一眼,面前的石頭山壁坑坑窪窪的通向一直看不到的地方,老鏟也是擡着頭看着上頭,“那地方是懸在空中,就在這最大墓的穹頂位置,沒有地方可以不接地氣,這幾乎不是人能夠想出來的一個墓局風水,水由地生,這大的不行的水墓,死在這裡頭的這些人,就是爲了給那上頭的地方接地氣聚陰用。在風水上從下面墊住頂頭的那地方。這湖水和水棺,聚了這麼多年的陰氣,全都是爲了那浮在空中的地方。”
我下意識的長大了嘴巴,老鏟這話我聽的不是很明白,關於風水的那幾句話都聽的有些似是而非,不過最重要的是,到底什麼地方?能夠他孃的浮在空中?這裡頭絕對不是那麼簡單,這墓羣裡頭最大的墓就是這個,上頭到底有他孃的什麼機關佈局,或者到底是什麼人,通過何種的設計,才能在我擡頭看上去這一眼望不到的頂頭,整出了老鏟口中的那個邪乎地方。
想到這裡,我心頭升起了極度的疑惑,狠了口氣想要看看,狗日的到底老鏟反覆說的“浮在空中”是他孃的個什麼名堂。就在這時候,老鏟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猛的看向了湖面的盡頭。
“狗日的,這麼快就吃完了?”
我心頭一驚,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候,醜臉動作比誰都快,一把就朝着這石山的斜坡爬了上去,老鏟直接吼了一聲,一羣漢子趕緊掰住石頭就往上爬,好歹這玩意上頭坑坑窪窪的特別多,不到半分鐘,所有人都是向上爬了七八米。老鏟狠狠的罵了一句,“狗日的錘子貨,吃了老子那碗飯,管你他孃的多少年的闆闆,想追上來都晚咧。”
說完朝着下頭吐了一口,之後趕緊往上爬,我感覺到了什麼,邊朝着上頭爬邊瞅了一眼遠處的水面,只見平靜的湖面上,老鏟口中的錘子貨我簡直就數不清,水面依舊平靜,意識之中,裡頭已經是不知道多了之前爬上岸“吃飯”的那種影子,其餘的漢子手腳利索,已經是摸出繩子開始往上甩,扯穩了之後,一步步的朝着上頭吊。
下意識的,一羣人都是加快了往上爬的速度,這地兒倒是到處都是突出來的石塊,其餘漢子狗日的動作嫺熟,包括醜臉在內,似乎經常做這種事兒,繩子不斷的朝着上頭甩,扯緊了之後蹭蹭的就朝着前頭瞪,狗日的眼睛尖,總能把繩子前頭的倒鉤甩到卡得住的地方。
不過也有招子不亮的時候,一個漢子拿着土爪朝着上頭甩,彭的一聲打在了石頭上,彈下來正好打在自己上頭兩三米的五順腦殼上頭,這貨一隻手死命的捂住腦殼,
“哎喲,你個狗日的,你還真的是看不到你先人的方位?專朝你先人這裡丟?”
那漢子本來在嘿嘿笑,前一句“順爺,別。。。”還沒說完,聽到這話,立馬就變了口氣,“老子剛剛打兒子關你的事兒。”眼看着這兩貨眼睛瞪了起來,兩塊石頭從上面直接扔在了兩人腦殼上,兩人剛想擡頭罵,然後趕緊閉上了嘴,偷偷的瞅了一眼爬在最上頭的老鏟,老鏟幾乎都沒看下面一眼。
從下面看這些石頭山,壓根就不知道有多高,我身上沒帶繩子,眼瞅着身邊這羣狗日的越爬越快,心頭一陣着急,卯足了力氣找石頭朝着上面爬。越到後頭,這邊上就越抖,好幾回停在一個地方上不去,幾個漢子甩了根繩子下來把我往上面扯。
在一處相當光的地方,一個漢子拉着我的衣服一把把我扯到了一個凸石上扒穩,我趕緊踹了兩口氣,
“謝咧,安哥。”這漢子嘿嘿一笑,
“說這些做求,小爺,我又不是五順那種人,狗日的只顧着自己上去。爬的時候還要罵他先人。這就叫做忘本。”
我不好意思接話,一門心思想着老子接下來該怎麼上去才能他孃的掉隊。這時候一羣人已經是朝上爬了不知道多少,由於光線暗的原因,底下的水面完全已經看不見,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就像個不知道多深的深淵,我壓根就不敢在朝下看,怕一時腿軟到時候掉下去。
我時不時的看一眼一個方向,所有人中,就醜臉沒有用繩子,速度一點也不慢,這貨似乎總能從這山壁上頭找到一條路,然後自己往上翻,不像其餘漢子,要通過繩子來一個接一個的搭手蹬,到了後頭更陡的地方,找一個站得住的凹坑或者凸石頭都得要尋思一會,這羣漢子有的是辦法蹭過去,這後面的地勢,我基本上就成了屬於有人上去了再把我弄上去的類型。
一時間嚴重的內疚充斥着老子的內心,因爲這幾年臉皮越來越厚,只能是通過一聲一聲的謝謝來讓心頭平衡,到了後頭一羣漢子都聽的習慣了起來。
一個在上頭的錘子貨偷偷了唸了一句,
“小爺還真是客氣。”
“你以前沒聽人說過?小爺是本家的人裡頭,最客氣的一個。”
我心頭憋的有些難受,差點踩滑掉下去,抓穩之後在心頭猛罵狗日的,幾個漢子低頭看我,我盡力的讓自己露出稍微自然點笑容。心頭一個勁的罵錘子貨。
也不知道爬了過去,前頭的老鏟吼了一聲什麼,這時候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連帶着身邊的漢子每上個一二十米都要歇一陣。
就在老鏟指的地方,我擡頭看到了什麼東西,陡的不行的山壁上,開始出現一條一條的玩意,仔細一瞅,居然是是之前在墓羣外頭見到過的那種石頭鏈子,一端像是從石壁中突然冒出來的一般,雕刻在這石山上,直勾勾的朝着上頭通去。
這時候是越上越困難,一羣漢子像見了什麼一樣,着急的就朝着那一根根的玩意摸過去,然後吊住石鏈的一環環,繼續朝着上頭扒。
我也是急忙就朝着這玩意爬過去,抓住了之後深吸幾口氣,然後打死都不鬆手。。。抓住之後才發現,這些石頭鏈子果然是直接在山上鏤刻出來的,一根根粗的不行,就像溝壑一樣朝着頂頭伸過去,爬了這麼高依舊瞅不到向上的盡頭,我心頭有些發麻,這地方到底有多高?
看着這些石頭鏈子只在墓羣外頭見過,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裡,我隱隱想到了什麼。一開始從那深淵下來的石板路,從各個方向直接通到這墓羣的位置,那玩意似乎也有二十多條,我瞅了瞅遠處的其餘石頭山,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難道這些石頭山和外面的各個方向從深淵伸下來通向這裡的路,相互之間有什麼對應的關係?老鏟說過,我們現在正在爬的這東西,連帶着周圍的二十幾根東西,也可以稱作是“路”,是通向那懸浮地方的唯一的通道。
想到這裡,我只覺得心頭一冷,狗日的之前在墓羣外頭,走在那些石鏈子石板上面的東西,那無數闆闆被牽着,當時看着是消失在了墓羣深處,之後就再也沒有碰到過。。。難道狗日的就是來了這地方?去了此時我們頭上的頂頭位置。
想到這裡,再次瞅了一眼那黑漆漆不知道多遠的上頭,我居然有一絲害怕。
我心頭想着事情,一個勁的朝上爬,突然發現前頭的漢子已經停了下來,再一看,所有漢子都不再超前,靜靜的看着上面,我心頭一驚,由於視線被遮住,難道碰到了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候,上頭的人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相互之間傳着什麼東西,就在上面的漢子側身的一霎那,我總算瞅了個清楚,就在這我們這根石頭鏈的遠端,一個什麼玩意靜靜的掛在那裡,穿着衣服,像是個死人。
“這人死了沒幾天。。。”
我心頭驚的不是別的,這時候包括老鏟在內,所有人都在看着這玩意,因爲這遠遠的這屍體身上,似乎扒個什麼東西,和這人牢牢的抱在一起,一動不動。
“錘子喲。”
再往上頭由於光線的原因已經是看不清楚。就在這時候,我前頭的漢子把身子探了下來,“小爺,鏟爺給的,等會遇到這些東西,拿一個塞狗日的嘴巴里。”
我有些疑惑,接過來一看,一開始我接住有些空,以爲沒什麼東西,差點罵了一句“你個狗日的給老子空氣?”這漢子着急的喊了一聲,“小爺,接住咧,別掉。”這時候我才發現,狗日的給我的是幾顆米,由於很少,只有三四顆,捏在手裡頭壓根就感覺不到。
“鏟爺說,待會要是狗日的動了,就塞在他們嘴上,就沒事。”
離那屍體越來越近,瞅這衣服,應該是之前進來的那些人。。我總算是看清楚抱着這死人的那玩意,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樣子,一動不動的吊在這鏈子的石頭壁上,這根鏈子最上頭的夥計動作很快朝着這玩意塞了個什麼東西,跟着的人都是儘量躲着往上面爬。
之後陸續經過了三四個,我越往上越心驚,狗日的時不時的就出現一個這種玩意,一動不動的掛在山壁上,有些在石鏈子上頭,有些則在附近,黑乎乎相當的安靜,越往後頭越多,已經是瞅見了好幾具屍體,都是被這些玩意死死的抱在背上。
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候,正好再次經過一個,我遠遠的趴在鏈子的另外一側,瞅過去總算是看了個清楚,這一看直接嚇一跳。
依舊是個屍體被這東西給抱在背上,但這一具和之前的那些人完全不同,看上去已經是死了很久,渾身爛的不行,我碼不準這人是怎麼死在這裡的,而這屍體背上的那玩意黑乎乎的,手腳十分的長,從後頭把這屍體死死的箍箍住,我完全想不到,狗日的那背上的玩意像是已經和這屍體長在了一起一般。
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驅鬼師》,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