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蕾邊想邊幽幽的說出了昨天晚上在夢裡聽到的那首關於曇花的童謠,“曇花現,曇花開,曇花仙子坐花臺,是非要你變一變。”
鄭浩驚奇的望着她,好像看見了外星人一樣,“你怎麼會知道這首童謠?就是這首童謠,我想起來了,就是我聽到的那首。”
“昨晚夢到的。”欣蕾沉思着,嘴卻不自覺的張了張冒出了這幾個字來。
幾個人面面相視,各自帶着自己的疑問,卻也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了。
凌風朝他們三個看了看,老早就想插嘴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他們兩個都不說話了,終於輪到他了。
“根據我的初步分析,欣蕾夢到的童謠有可能是一種暗示,而我覺得那首童謠肯定有問題,或許根本就是一首吹眠曲。”
凌風的這一席話,引來了其他三個人的注視。
他被他們看得有點不自在了,將目光移到了桌上的酒杯上,端起來大力的喝了一口後說:“你們別這樣看着我,我只是猜測而已,你們想啊,欣蕾昨天晚上夢到了那首童謠,而鄭浩你也是今天聽到那首童謠後才發生的事,難道這些都是巧合嗎?還不足以證明那首童謠有問題嗎?”
風嘯婷眨了眨她那雙閃亮的大眼睛,很不屑的插嘴道:
“可是,就算是能證明那首童謠有問題,又怎麼樣呢?也不至於要跑去警察局告那首童謠殺人吧?再說,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欣蕾憋了憋嘴,從深思中拉回思緒來,“那倒也是,不過那首童謠倒是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提示。那就是,這個案子不僅僅只是一件普通的殺人案那麼簡單。而且,我見過那個死掉的孕婦肚子裡的嬰兒,好像被人割走了皮膚似的,而且還被吸乾了血。”
“那麼說這首童謠就肯定有問題了,不然那些鄰居也不會在聽到童謠後都各自回家去,因爲有人不想讓他們看到一些事情。可是爲什麼那個人或者是那個東西要陷害鄭浩呢?難道他和他們有仇?”凌風做出了這些推斷來。
他的推斷立即得到了欣蕾的否定。
“不可能,他我最瞭解了,不會有仇人的,再說了,就算別人要害他也不會在我家樓上,更何況那個真正的兇手怎麼知道鄭浩什麼時候來我家啊?時間就算得那麼的準?再說了,他怎麼知道我們就一定會上去看啊?還能料到他會叫我去請保安?所以你的推斷是有很多盲點的,被否決掉。”
“難道是巧合?”凌風懷疑的問。
“很有可能,或許兇手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上去,以及發現那麼孕婦。但是這絕對不是普通的人爲的,可是我想不通他要那嬰兒的血和皮膚做什麼?”
誰也沒有說話,因爲他們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鄭浩搖了搖頭,顯得很疲憊的樣子,他的情緒是那麼的低落,和以前那個自信、高傲的鄭浩比起來判若兩人。
“算了,我不想多說了,我只想泡個熱水澡好好的清洗一下晦氣。”
他自顧自的站起身準備離開,風嘯婷也跟着他起了來。
風嘯婷挽着鄭浩的胳膊說:
“那我們先走咯!”
鄭浩低着頭,沒有打任何招呼,就這樣穿過人羣,大步的走了V吧的玻璃門,出了去。
欣蕾本來想攔住他們,可是卻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她一仰頭倒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宛若個三四十歲的女人。
凌風緊緊的盯着她,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皮膚顯得是那麼的嫩滑,彷彿可以掐出水來,雙鳳眼加上長長的睫毛,真是迷人極了。
欣蕾一撐靠背,一下子坐了起來,嚇了凌風一跳。他急忙將視線移開,慌張的端起桌上的酒來喝了一口,才又緩緩的放了下去。
欣蕾詫異的看着他,“你做什麼?我也不是老虎。”
凌風雖然算是鬆了口氣,但是還是又尷尬的端起了杯子,眼睛一直盯着杯子中的酒,“不是啊,我只是在想這整件事。”
“哦,有什麼結論沒?”欣蕾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酒後,再大力的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了個輕鬆的笑容。
“這酒不錯,喝了讓人渾身清爽,不愧是鳳凰姐的傑作。”欣蕾讚美的朝吧檯的那邊看了看。
此時的吧檯沒有什麼人了,鳳凰姐做在吧椅上正看着他們這邊。
欣蕾朝她揚了揚酒杯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致謝。
凌風看了看錶說: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欣蕾一臉的爲難,她根本就不想回家。
“可是,我不想回家。”
凌風詫異的看着她。
“那你準備在這裡呆上一晚上?”
“當然不是,可能去賓館。”
凌風的很是驚訝。
“住賓館?”
“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吧~!”
“沒什麼不安全的,我也不是小女孩了。”欣蕾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乎。
“爲什麼不回家?”
“不想回去。”
“那,那……”
欣蕾看着凌風半天那不出來下一個字來急了,“有什麼話直說好了,我最怕人家吞吞吐吐的了。”
“那去我家吧,至少我可以保護你。”
凌風握了握拳頭,現實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
“你那是肌肉還是肥肉哦?”欣蕾明知道他的身體很壯實,還是忍不住要諷刺一下。
“不信你捏捏。”凌風展示着左臂上的肌肉靠了過來。
欣蕾伸出她那纖系細嫩白的手指,往他的手臂突起的肌肉的地方使勁的掐了下去,可是由於那些肌肉太結實,一點肉也掐不到,倒還將手指弄疼了。
凌風被欣蕾那表情弄得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就說我有能力的,你害不相信,證實了吧?那你去我家不?”
“你家?”欣蕾嘟起小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起來倒還算是正派。
“可以考慮哦!”她朝他眨了眨眼睛,翹長得睫毛在眼瞼上一上一下的,就像在跳舞一樣。
“反正總比你住賓館強吧!”
“嗯,那倒是,好吧,本小姐就勉強去屈就幾個月吧!不過我可是不會付錢的,而且一切你要包乾,當然不包括幫我洗衣服”
“啊!幾個月?還要包乾?”凌風一驚,整個身子往後一仰,那表情太誇張了,幾乎要讓人跌破眼鏡。
欣蕾故意很不屑的瞟了瞟他,又嘟起了小嘴,說道:
“怎麼不願意啊?那算咯~!我還是去住賓館好了~!”
凌風立刻笑了起來,朝她擠眉弄眼的,“住咯~!反正也不是養不起你,只要你不天天買別墅,是絕對沒問題。”
欣蕾驚訝的盯着他,半天沒有收回落在他臉上的眼神。直到凌風乾咳了兩聲,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態,不過凌風的這個比喻實在是很恐怖呢,天天買別墅,天啊,那要多少錢啊?難道這小子是個磚石王老五?
……………
站在吧檯外面和鳳凰姐寒暄了幾句,才直到原來凌風也是這裡的常客,可是在見到閻王之前,欣蕾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欣蕾站在V吧的門口朝身後高高的招牌忘了上去,彩色的V字,純色的吧字,這搭配真的是很稀有。
凌風站在馬路邊等着的過往的的士。不知道爲什麼,這會的士的生意特別的好,來一輛就被人上前攔走了。
欣蕾本不喜歡打的的,可是她的車卻還在修理場,上次被自己不小心親了下柱子,還好剎車及時沒撞到,可是車身卻被刮花了不少,開修理廠去噴漆去而來。後來她又是住院的,也倒沒時間去看車了。
欣蕾朝凌風很無奈的聳了聳肩,問道:
“你沒有車嗎?”
凌風的表情很尷尬,他小聲的說:
“我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我的車還在警察局的停車場。”
欣蕾差點暈倒,早知道他有開車來,還用打的過來,真是暈死這個男人了。
“那你家離這裡遠嗎?”
凌風有些不可思議的瞪着眼睛看了看她,雖然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還是笑了笑,說:
“就在前面,過兩條馬路就到了。”
“那走吧~!”
“去哪裡?”
“當然是你家啊!”
“走路?”凌風不敢相信的盯着往前走了好幾步的欣蕾,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盯着她漸漸遠的背影。
“當散步。”欣蕾頭也不回的說。
欣蕾的最後三個字成了他們這一路上的末章。他們都不知道開口要說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欣蕾低着頭走在人行道的靠裡面,鄭浩則在外面,他們並排着。
欣蕾低着頭,在心裡琢磨着要找個什麼話題,這樣還要呆上好一會的時間,太無聊了。可是,剛纔的問題討論的也太過複雜了,現在散步就當是中場休息,還是換個輕鬆的話題比較好,可是不討論那個問題,要說些什麼呢?
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了,他們都低着頭,各位走着自己的路。
凌風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他本想說個笑話緩解一下氣氛的。這時,他們剛好路過一個巷子口,牆的轉角處突然竄出一個飛奔出來的男人。
欣蕾被那男人奔出來的男人撞了個正着。
她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身子往後一仰,一隻腳早已離開了地面,手在半空中划動着,她試圖用手來保持平衡,可是一點作用也沒有,雖然不高的高跟鞋足以讓她站立不穩而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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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繼續往後傾倒着。
幸好她今天穿的長褲,要不然就春光大露了。
還好凌風反應快,一把抱摟了她的腰,她才逃過了一次與地面親密接觸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