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女4)
座機電話的鈴聲不斷的響着,“這一生都只爲你,情願爲你畫地爲牢,我在牢裡慢慢的變老,還給你看我幸福的笑。這一生都只爲你,情願爲你畫地爲牢,我在牢裡慢慢變老,還對別人說着你的好……”這首歌是以前鄭浩買這個智能電話的時候專門設置進去的,他還說要爲她“畫地爲牢”()。
之所以欣蕾一直沒有換掉鈴聲,倒不是因爲她喜歡這首歌,而是有些事既然已經註定了,再改變也是無所謂的了。就像她和鄭浩的那些記憶,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心底,就算刻意不去觸碰,卻仍然會時不時的想起來,只因那些記憶太深刻。
鈴聲響了好久,欣蕾才懶洋洋的從臥室裡穿着睡衣拖着拖鞋躥出來,步伐凌亂,一搖三晃的,一副嚴重的睡眠不足的樣子。
她一**坐在沙發上,眼睛仍然閉着,手胡亂的摸着小桌子上的電話,抓起話筒,放在耳邊卻也沒有說話。
昨夜又沒睡好!
夢裡的一幕幕清晰的映在欣蕾的腦子裡,那個好帥好帥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雖然是夢,可是她卻清晰的記得他的名字,他告訴她,他叫凌風。爲什麼他會天天出現在自己的夢裡?而且和他的那些感觸,就好像真的存在過一樣!就像是一些忘記了記憶再度的被她挖掘了出來!可是這個男人她分明是現實裡從未見過的。
夢裡他們有着幸福的笑臉,他們相互追逐着,嬉笑着。突然那個叫凌風的男人摟住了她的腰,她脈脈的看着他。
“一直都愛着我!”她很驚訝自己爲什麼會說出如此的話()。
那個男人說出了讓所有女人願意託付終身的話。
“一直都愛着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愛着你!”
她感覺自己恨滿足的一笑。她的一笑是那麼的美,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底。他緊緊的擁着她。
想着如此甜蜜的美夢,不由得甜甜的一笑,不知道爲什麼她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上這個男人了,他就像天龍八部裡面的夢姑一樣。她自己也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做這個夢了,她只知道從她懂事起,這個夢就一直伴隨着她。
還沒等她來得及再度回味,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低沉而焦急的聲音。
“喂,魏小姐,是你嗎?”
“誰啊!”欣蕾的聲音沙沙啞啞的,眼中的缺睡,讓她火氣十足。
“魏小姐,是我啊,莊正。”肥豬的聲音比昨天更加慌張,一顫一顫地打個結()。
欣蕾明顯有些生氣了,一邊揉着睡眼朦朧的眼睛一邊沒好氣的說:
“這麼一大早的,你就不能晚點打啊?”
這種衰男,整日的擾人不得安寧,現在竟然還打電話到家裡來了,一大早的擾人清夢,奇怪了他是怎麼知道家裡的電話的?
“不好了,魏小姐,家裡鬧鬼啊!”
“啊?你家裡才鬧鬼呢,一大早的就咒我家裡鬧鬼,你什麼人啊?”
“對不起,那個,這個,不是的,我是說我家裡啊。”
欣蕾打了個哈欠,將另一隻手揚了上去,懶懶的伸了個腰。
“我知道啊,昨天不是幫你弄好了嗎?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還要睡覺呢!”
“等等,等等,這次不是那個家裡,是我家裡啊,我老婆現在還在賓館裡住着呢,家都不敢回啊!”
“啊?你家裡?不是吧?說說看。”
“是啊,昨天晚上,我老婆打發傭人都回家了,她一個人在家裡。大半夜的時候,她說聽到有人在敲門,她還以爲是我回來了,就下樓來開門。結果一開門,看見一個穿白衣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頭髮凌亂。我老婆正要開口問話,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竟然不見了。等我老婆轉過身,那女人竟然站在她身後了,而且整個人是飄起來的,面色慘白,五官裡還流着血,我老婆當場就嚇暈了。我回去的時候見她躺在屋外的地上,才叫醒了她,連衣服都沒換她拉着我就往外跑,找了一個賓館住下來,才告訴我情況,她說什麼也不肯回去了,非要我請人做法,可是那時才3點多鐘,我就先安撫她睡下,一直捱到現在纔給你電話。”
“這麼恐怖,竟然還現身了?看來問題比較嚴重哦!”欣蕾被他這麼一說頓時睡意全無,錢又要來了,與錢比起來,少睡一會沒關係的。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早給你打電話的,打你手機關機了,還是問鄭浩,才知道你家的電話號碼的!”
“什麼?你問的鄭浩?”
“你放心,我沒告訴她找你做什麼,只是說問點工作上的事,他沒有覺察的,你放心,我答應過你,是不會告訴他你的事的。”
“你要把我嚇死啊?沒懷疑就好。不過至於這次的價錢,你看……”
“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只要我老婆可以重新住進去,多少錢我都願意。”
“先定20萬吧,具體去了再調整,按照你說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問題!”
“好,沒問題,只要能辦好。”欣蕾聽到對面牙齒“咯咯”的聲音,但肥豬這回明顯比上次堅決了。
欣蕾心裡暗喜着,不到黃河不死心,這吝嗇鬼總算大方起來了。也不枉她少睡一會,少見一會“他”。
“既然你莊大老闆這樣答應了,那就趕緊吧,你馬上來接我,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
“嗯這沒問題,我等下就過去。”
……
站在別墅門前,欣蕾擰着化妝箱朝裡落地窗裡望了望,對正從車裡下來的莊正說:
“裡面沒人?”
莊正將他臃腫的手放進西服外口袋裡,摸出來的手巾已經皺巴巴。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無比地憔悴,“嗯!沒人了,都嚇跑了。”
“哦!那就好,可是現在大白天的,讓旁人看見不太好吧?”說這話時欣蕾有些心虛,畢竟彩兒不在,有些事她可不敢輕易嘗試。
“這個,那魏小姐的意思是?”
“等晚上再來,你們今天就暫且在外面再住上一晚吧!”
“嗯,這樣也好,只是……”
“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魏小姐,可不可以陪我上去一下,我想取些日常用品,順便幫我老婆拿件衣服,她現在還穿着睡衣呢,賓館都不敢出。”
欣蕾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真搞不明白,昨晚上賓館的人是怎麼讓他老婆進去的。因爲她明明記得,只要是稍微正規的賓館,就會有這樣的告示:“寵物與衣冠不整者嚴禁入內。”
難道這是因爲關係熟?熟成這樣可真難得()。
莊正又說,“我剛纔叫財務部將打了20萬元入你的賬戶了。我是知道你的規矩的。”
“看看再說,先進去吧!”
莊正打着哆嗦走在後面,連鑰匙都交給了欣蕾。
離門越近的時候,一種莫名的壓抑由心底冉冉升起,她完全沒看見別墅的四周都種滿了奇異的曇花。
等到欣蕾開門後,莊正緊緊的跟在她後面,一步也不敢多邁。他在後面不斷的擦着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冷汗還是熱汗。
只是明明是大晴天,可那些窗戶像沒開,或者很久沒擦拭一樣,裡面的景物看起來昏沉沉的。有風拂過,帶來的是這屋子陰森的涼意。
欣蕾心想這回說不定真要遇上鬼了,本來還以爲可以再白賺一回,看來這次不行了!
莊正擡起頭畏畏縮縮的站在她的後面,那個大大的頭滑稽地夾在雙肩裡。
“樓上,第一間房就是了。”他顫抖着手,指了指旁邊的樓梯()。
欣蕾朝那邊望了望,別墅的構造就是不一樣,且不談那些奢侈的耗費,光樓梯就高了不少,寬近兩米,像莊正那樣的兩個胖子並肩走都還綽綽有餘。
她走了過去,莊正緊跟其後,一步也不敢落下,好像落下一步就會被鬼給抓了似的。
“啊!——”欣蕾一聲驚呼,莊正屁滾尿流地躲閃開去。
欣蕾撅起小嘴巴,“怎麼這樣啊!”
樓梯的扶手下面一根圓行的實心的鐵管露了出來,恰好擋在樓梯的前面。
她皺着眉頭小心的跨了過去,強作鎮定,“你家要是誰從樓梯上摔下來,正好撞上,那可比真是見鬼了!”
她一邊想着一邊從化妝箱裡取出了“驅魔杖”,這是她的法器,是師傅風暴送的,據說上面聚集着無邊的法力,是一根具有靈氣的法杖。
她還從化妝箱裡拿出了一些要用到的東西放進了羣袋裡,然後將化妝箱放在了地上。她謹慎地踏着步子,心臟更是差點跳破。儘管她知道鬼怪一般不會白天出來作祟,但是,這僅僅只是一般情況,並不能完全排除有特殊的可能性()。
莊正緊緊的跟在後面,碩大的身子完全的躲在了欣蕾的後面,每走一步,腿就微微的顫抖着,“這,這裡,就是我們房間了。”他的聲音因害怕而有了顫音。
欣蕾捏了捏手中的驅魔杖,朝後看了一眼,“開門啊!”
“我?”莊正指着自己的鼻子,汗珠兩顆兩顆的往下掉着。
突然,一些細微的奇怪聲音從那扇門裡傳了出來,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背詩,可是聲音太模糊了還有些嘈雜聲,完全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