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欣蕾在心裡否定了一種可能製造出這種聲音的工具,但是爲了確定,她還是問了莊正。?
她倒立着柳眉,沒好氣的對着莊正說:?
“你家收音機開了?”?
“收音機?什麼收音機?我家裡沒有收音機啊!”莊正疑惑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啊?沒有?那這是什麼聲音?”她細心的聆聽着那細微的聲音,就好像是從破舊的收音機裡傳出來的不清晰的數據一樣,“吱吱呀呀”的悠揚而漫長但又讓人感覺很嘈雜,還帶着嘩嘩的搜索電臺的雪花聲。?
莊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欣蕾,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我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啊!”?
“沒聽見?”欣蕾喃喃的自語道。?
不過說話這當兒那聲音卻突然又沒有了,難道是自己耳鳴?奇怪了,她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仍然沒有再聽到任何的聲音。難道真的是耳鳴?可是沒道理啊,從來沒有這毛病的啊。她有些不相信的看了莊正一眼,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房門上。?
她收了收心,沒好氣的看了莊正一眼,他怯怯的站在房門口,離門遠遠的,全身微微的在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往外冒着。?
“快點開門啦!”欣蕾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真搞不懂他爲什麼隨時都這麼多的汗,不管是涼還是熱,真懷疑他會不會失水過多。不過話又說回來,胖點的人是水分比較多的。?
(在此申明:我並沒有罵瞧不起,或者罵胖子的意思,這裡純粹是爲了角色需要)?
“哦!”莊正顫抖着手,僵硬的向前挪了兩步,遠遠的伸出手慢慢的靠近門把手,等到指間碰觸到門把時,他的手立即被金屬傳遞的冰涼感給彈了回來。?
看了看房門,再看了看欣蕾,他確定沒事後,鼓起了全身的勇氣,抓住了門的手把,緩慢的轉動着手把。只聽見門鎖內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吱呀”一聲,門開了。他將門往後一推,迅速的讓出了身,將身子貼在了門邊的牆壁上,就那樣緊緊的貼着,完全不敢再動一下。雖然他是如此的胖,可是剛他的那一閃身確是如此的敏捷,完全的和他的胖tuo離了干係。?
就在他推開門的那一霎那,一道白影從門裡閃過,當然莊正是完全沒看見的,他只顧着躲起來了。然而,欣蕾卻看在了眼裡,她的心一緊,一股涼意由脊背升起,分不清是冷還是害怕,更或者是陰靈等東西所獨有的寒氣。?
回過頭,她又白了莊正一眼,然後緊了緊手中的驅魔杖,手心中早已有些汗了,握着的驅魔杖也有些溼溼滑滑的,不太聽使喚了。?
她擡起一隻腳,輕輕的將門完全的推開後,看了看緊緊貼着牆站着的莊正,柳眉緊緊的鎖了起來,看來是別指望這個人幫她了。她隨手從裙子的袋子裡mo出了一道符貼在門上,然後慢慢的走進了房門。?
進門後,她有些後悔了,這間房子好像格外的涼,進來後就像進入了冰窖似的。mo了mo手臂上因驟冷而立起的雞皮疙瘩,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吞了口唾沫,她將驅魔杖捏得更緊了。?
一步一步,小心的踏入房內,身子剛完全的走進去,門就在身後“啪”的一聲自動關上了,隨說本來就是要關上門的,但是他盡然自動關上了,難免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
“喂!莊正,你在外面嗎?開開門啦!”?
無論她怎麼的啪打門,可是這門就像一道與世隔絕的牆,任由她怎麼啪打和搖動門把手,門就是牢牢的關上了,沒有一點反應,就好像她拍打的不是門而是牆似的。難道是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可是也不至於連拍門聲莊正都聽不見吧?我真是無語了,是不是莊正耳背啊?可是先前也沒見他犯過病啊。?
欣蕾在心裡暗罵着。“該不會是嚇暈了吧!還是早就在我進門後就逃得遠遠的了?”她使勁的再拍了兩下門,將身子完全的貼在了門上,有些絕望了。?
看來這道門是要完全的將她封閉在了這個空間裡了。?
還沒等她定下神來,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她的身邊閃過。先是一驚,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了,隨後心開始猛烈的跳動起來,好像要跳出喉管似的,一下一下的跳得越來越激烈。?
“不會真的有鬼吧,早知道就因該先通知師傅的。”她在心裡爲自己的無知漫罵着。一些細碎的汗珠從她額頭的四面八方向着下滑落。有些緊張,不對,準確點說是有些害怕。?
“不管了,是死活不了。”那顆好強不服輸的心稍微讓她鼓起了勇氣,硬着頭皮將頭轉向剛纔白影飄去的地方時,什麼也沒有看見,迅速的掃視了一下房間,裡面的東西整齊的擺放着,沒有一絲的異樣。?
她將眼睛停留在了臥房裡的一道門上,她知道那裡面應該是衛生間。?
再次緊了緊手中的驅魔杖,她慢慢的向衛生間的門口走去。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吞了口唾沫,一掌將門推開,閉着眼睛,揮舞着驅魔杖在衛生間的門口亂舞了一氣。?
只聽得一陣陣杖子劃破空氣的發出的“嗚嗚”聲。?
“應該沒事了吧?”她安慰並鼓勵着自己,“還是看看吧!”她緩緩的將一隻眼睜開了一條縫,然後慢慢的睜大。衛生間裡有些暗,但是卻也能看清裡面的東西,白白的浴池和馬桶一一的印入眼簾,乾淨且整潔。確定沒有不屬於這裡的東西后,她才慢慢的又睜開了另一隻眼。?
一陣極冷的風從身後吹過,那陰冷遠遠超出了這間屋子本生的寒,她敏捷的轉過身,將驅魔杖猛的向空中劈打了幾下。?
“啊!”一聲悽慘的尖叫聲從空中傳來。?
一個白色的影子悲彈飛了出去,然後消失在對面的牆上。?
“難道擊中了?我怎麼這麼幸運?”欣蕾正在心裡暗自慶幸,因爲她深知那幾棍劈下去的力度。沒想到第一次捉鬼竟然有這麼大的成就,真是超乎自己的想像。暗贊個!?
正高興的當兒,整個屋子突然輕微的搖晃起來,先還是一陣一陣的搖晃,緊接着越來越頻繁,到了後來乾脆持續了下去。?
小點的傢俱開始震動了,大點的傢俱也開始緩緩移位,就好像地震一樣。?
一陣猛烈的搖晃後,房中一些小的飾品和一些小物件一樣一樣的在搖晃中飛了起來,一些小的輕的東西漂浮在上面,重點的在下方,像是受到某種牽制似的。突然,那些小東西向收到命令一般齊齊的向欣蕾的方向砸來。?
先還愣愣的看着那些東西自個像長了翅膀似的飛向她,直到那些東西的飛行速度遠遠超越了它先前的速度時,她才反應過來,那些東西是要她命來了。?
左躲右閃,好幾次差點被杯子砸中頭,都被她離奇的躲過。?
正在慶幸剛躲過的一枚xiong針的襲擊時,一個磚頭大小的花瓶卻砸了過來,沒想到一個沒站穩,竟然pi股開了花,不過還好那花瓶砸在牆上,“乓”的一聲,那花瓶碎得不留痕跡。?
後面的東西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她往那邊躲它們就往那裡砸,轉着彎指有一個目的,不砸到她是不放棄,直到自身撞在牆上或者其他大件的物體上完全的碎掉,否則就窮追不捨。?
還好她身手夠敏捷,早些年和師傅學的那些個防身術還派上了用場。?
要不是那些砸來的東西都被她一一的閃身躲過,那不然就要被那些小東西砸得烏七八糟的了。?
當欣蕾狼狽的左躲右閃的時候,一雙血紅的眼睛從牆上露了出來,興奮的觀看着她狼籍的樣子。?
一道白影緩緩的從對面牆上幽幽的飄了出來,懸浮在空中。那身影來回的晃動着,諷刺的觀看着欣蕾倉惶躲閃的樣子。?
“哈哈,哈哈!”?
白影發出一陣陣尖銳的笑聲,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是那聲音尖銳至極,彷彿要將欣蕾的耳膜震破似的。?
幾乎是在那道白影出現的同時,屋裡的大型的傢俱像發瘋了似的亂晃起來,逐漸的偏離原來的位置。?
首先是牀,它竟然單腳立了起來,chuang上的毯子搖搖yu墜,一件睡衣恰好掛在了牀的最上角,隨着那單腳的左右晃動,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個人在耍雜技似的。?
那些小東西好像有靈性似的知道大傢伙要來了,都還安靜了下來,乖乖的躺在地上不再做任何反應。?
牆壁邊上那個碩大的華麗的紅木大衣櫃,也隨着牀的搖晃,轉轉了過來。更稀奇的是它竟然倒立着,用頂上的那個面的四個角轉動着移動,而牀這是正以單腳的姿勢跳動着朝欣蕾的方向移來。?
還好房間夠大,不然恐怕它們也枚這個機會。哎!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壞處……?
還沒等她嘆息完,那個大牀猛的一個大跳躍,然後鋪天蓋地的朝她砸了下來。?
衣櫃也翻滾着以單角離地的姿勢壓向了她。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在衣櫃與牀砸向她的同時,她從裙子的袋子裡,mo出了一個東西,從牀和衣櫃的間隙裡往那個白影的地方用力的扔了過去。?
那東西正中白影的xiong口。一個悶哼從那邊傳來,白影應聲倒下,在地上蜷縮的掙扎了幾下,身子開始不停的抖動,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然後它的身ti開始萎縮,隨即化成了一縷青煙專進了欣蕾扔出去的那個東西里。那是一隻紙鶴,一隻專門收伏鬼怪魂魄的紙鶴,當然這不是普通的紙鶴。?
本以爲這次要大禍臨頭了,可是沒想到那大衣櫃被牀的一腳攔了一下,砸在了牆上,牆上立即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印跡。衣櫃和牆形成了一個45度的夾角,她就躲在狹小的夾角間。?
屋子在一霎那恢復了平靜,“吱”的一聲,衣櫃失去了重心滑了下去。欣蕾一個閃身,躥出了那個夾角,在她離開夾角的同時,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衣櫃牢牢的砸向了地面。?
緊接着一陣壓軸的大物件撞地的響聲過後,一切恢復到先前的平靜。?
“還好閃得夠快,要不然不被砸扁就是怪事了。”欣蕾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拍了拍xiong口。?
她拾起那隻紙鶴,在手裡搖了搖,罵了幾句。“你還蠻厲害呢!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收工!,哈哈!又被我搞定一樁。看來沒有彩兒我也可以的!嘿嘿!刷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