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個人便每人壓倒一個美女,顧不上週圍圍觀的客人,顧不上被壓在身下穿着暴露的女侍者的掙扎慘嚎,奮力的撕扯下她們身上很少的一點衣物,然後開始了一場精美絕倫的野獸大戰美女。
客人們都對這場表演讚不絕口,估計是當捏骨館有這麼開放的保留節目,看來以後得常來了。
那被踢倒在地上的秦公子也是看傻看愣了,麻痹你們一個個找女人瘋狂去了,老子下半輩子的幸福可能就要栽在這小子手上了。
“以後做事低調點。”我蹲下身子,捏住秦公子那個小正太尖銳的下巴警告了一句,便拉着荊棘準備離開,待得以後有機會再來瞻仰骨神老爺子神像吧。
喧囂的音樂和五顏六色的燈光,以及穿着暴露的美女,讓我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只想着快點離開。
荊棘一個喜歡安靜的女孩,更是不習慣這裡了,所以毫不猶豫的便跟着我,準備走出去。今晚留宿這裡已經不可能了,更別說見骨神老爺子了!
“站住。”我們剛剛走到大廳門口,便被一聲低沉仿若野獸的低吼聲攔住了,於是忙回頭看,卻發現是一個白鬍子老頭,穿着一身紅色唐裝,頭髮鬍子全都是雪白色的,頗有一股隱士高人的風範。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骨神了,當初我見過龍王給我的一張衆多能人異士的合影,其中一個道貌岸然的小老頭,嫣然就是這幅模樣!
“你們是國安七組的?”那老頭首先開口問道,聲音平緩,聽不出聲音中摻雜任何的感情色彩。
看來,這骨神在外面還是有眼線的,否則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身份。
“是!”我不卑不亢的回答了一句,反正我對着小老頭印象不怎麼好,也不想對他太客氣,要不是熱戀貼冷屁股了:“您就是骨神吧。”
語氣生硬!
“恩。”那老頭默默點了點頭,不過看起來並沒有因爲我的態度而生氣,走到了被打倒在地的小正太跟前,關切的問:“秦政,沒事兒吧。”
“父親,他……他幾次三番的打我,我只不過是想和他交朋友而已,他竟然動手打人,真是鄉下來的野蠻匹夫,你一定要替我報仇。”秦政委屈的講着,不多時臉上便掛上了晶瑩的淚珠,好像一串項鍊,從眼睛上垂吊下來。
我暈,這孩子腦殘吧,這麼幼稚過時的理由,竟也拿來用,非主流腦殘啊。
“不許哭。”骨神語氣嚴肅的罵了一句:“是不是男子漢?”
“父親……”秦政哽咽了幾下,總算停下了抽泣。
我對他更是鄙視了,都長這麼大了竟然還哭鼻子?我三歲的時候就戒了好不好,跟個娘們一樣。
剛纔那些性慾狂發的秦政手下,看到威風之極的骨神時候,被嚇得恢復正常了,滿臉疑惑,不知剛纔怎麼會忽然做出那樣的事。而幾個被欺負的女孩子則是哭哭啼啼的離開了。
“跟我來。”骨神轉身,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保鏢走到我和荊棘跟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沒有多加考慮便跟了上去。從剛纔他簡短的話語以及動作上看來,這小老頭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壞那麼刻薄,反倒是有種能人隱士的範兒,不過估計是裝出來的。
順着被紅色燈光充斥的樓梯,我和荊棘跟着骨神走到了五樓。
從五樓的裝修以及規格上來看,這兒應該是骨神的辦公室以及他家人的住所。
剛剛順着樓梯踏入五樓,入眼便看到了一副字畫,很古典的中國水墨畫,揮毫潑墨間便是一片靈動有趣的竹林。畫符的右下角寫着骨神的名字,秦劍。
秦劍,頗有大俠風範。我心裡這樣想着。
很快,我們兩人便是跟着骨神進入了他的辦公室裡面。
豪華的辦公室擺設極其簡單,兩張桌子幾張椅子和豪華沙發,甚至連電腦都沒有。不過卻給人一種簡約舒適的感覺。
骨神很禮貌的給我們讓座,我們身爲政府專員,必要的範兒還得擺的,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在鬆軟的沙發上,想看看這骨神到底準備唱哪出。
“旁邊這位是?”骨神饒有興趣的看着荊棘,這冰山美人從始至終一句話不說,給人一種神秘感。
“這是我搭檔。”我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充滿了急躁,我不喜歡那個骨神坐在椅子上,用俯視的目光看我們,雖說你骨神吃過的米比俺們吃過的鹽多,可是你狗日的長輩也不能用俯視的目光看我們啊,再咋說,俺們也是政府特派員!
“哦。”老爺子也沒有準備繼續追問,只是說道:“今天晚上你們就住下吧,明天我會讓人開車送你們回去!”
看骨神跟我們玩這套,真是夠狡猾的,明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卻是對此絲毫不在意,絲毫不提那個話題。
既然你不提,只能是我說了。
“骨神老爺子,想必你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吧。”我看着骨神,然後嚴肅的問道。
“知道又能怎樣。”骨神冷哼一聲:“不過,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政府那個大染缸,我勸你們還是能遠離就遠離吧。”
“可是,這次事關龍脈!”我義正詞嚴的道,心想只要這個老傢伙知道了龍脈被黒屍教的人破壞,可能影響整個中國的命格,他一定會挺身而出的。
“夠了!”骨神忽然拍案而起,目光兇殘的瞪着我:“走吧,我不會再出去的,血魔要破封印而出,龍脈被黒屍教的人破壞,我們是不可能有能力阻攔的下的。你們走吧。我不會出山。來人,送客。”
“骨神,還請你能再考慮考慮!”沒想到這骨神竟這麼有魄力,在這件事上,幾乎是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不用商量了,你們走吧。”骨神冷冷的等了我一眼:“奉勸你們一句,最好還是別和這些狡猾的政府狐狸有勾結,否則你們會死的很慘。”
說話間,骨神的兩個保鏢已經走了上來,攔在了我們前面。
看他們的模樣,我就知道,今兒個是沒法說服這老東西了,只能改日再登門拜訪了。只好拉着荊棘,退了出去。
心中有些不好受,畢竟這執行任務,被人給趕出來的滋味可不好受。
可是剛剛走出去,便看到一個打扮妖嬈的老女人正帶着一幫打手從樓梯口浩浩蕩蕩的衝了上來。打手各個手持武器,凶神惡煞的表情,足有二三十人,將樓梯都擠滿了,估計是知道我的手段異常。
那女人表面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左右,可是我相信這女人至少也得有五十多歲了。如果不是她臉上那厚厚的妝以及身上裝嫩的衣服裝扮的話,說她六十歲也有人相信。
“麻痹的,連我兒子也敢欺負,你他媽活膩歪了。”那老婦人的聲音甚至比金屬摩擦聲還要尖銳,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從她剛纔那句話不難猜出這個人其實是秦政的母親,骨神的老婆,這麼快便找人上門討伐來了,還真是挺出乎我的意料。
我拉着荊棘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淡定的目光打量着這老女人。
“老奶奶,請問您兒子是什麼人?”我非常有禮貌的迎了上去,滿臉堆滿了笑意。
“……”
那老婦人一下愣住了,看他身後的打手錶情,也知道他們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後仇視的目光瞪着我。
小青和我進行神識交流,道:“他們都在想,小子,這下你完蛋了,你不知老虎屁股摸不得嗎?竟然直接戳她的傷疤。她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年紀大了。”
雖然我並沒說她年紀大,可是竟然直接喊她老奶奶……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果然,那老女人一聽我這話,頓時氣的火冒三丈,腦袋冒青煙,臉上五官皺在一塊,原本打了粉底的臉,被這麼一折磨,白色的粉末不斷的從臉上掉下來。
“你……有種你再說一遍?”她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她知道這小子不是傻子,絕對是故意喊自己老奶奶氣自己的。
而我,則是既然招惹了骨神,再順帶着招惹這老女人,既然不能合作,做做仇人也不過。反正我就不信了,我堂堂驅魔師,還弄不過你一捏骨師!
“老奶奶,我們真的沒惡意。”荊棘這丫頭也站出來,看着她裝出一臉無辜表情,一副要爲我開脫的模樣。當時我差點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萬萬沒想到,在人前嚴肅的不得了的荊棘,竟也是會開這種玩笑!
我和荊棘這對俊男靚女在老妖精面前唱雙簧,這可給了那些小妖露臉的機會了。
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首先站出來,手上的電棍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小子是不是眼瞎?竟然喊我們小姐老奶奶?”
“啊?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做小姐?”我故意裝傻,和荊棘面面相覷,繼而是瞠目結舌的看着秦母,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雖然我很想笑,這樣我也不至於憋得這麼難受。可是爲了表演的逼真,還是強硬的嚥了一口氣,忍住那股笑。
而荊棘也不知是真的信了我的話,還是她天生就有演戲的天分,那種驚詫吃驚在臉上表現的足足的,讓人根本就不懷疑她是裝出來的。
“啊,啊,兩個小兔崽子,你們跟我耍嘴皮子是不是?”秦母畢竟也是見多識廣的人,都這時候了還是控制住了理智,雖然語氣很惡毒,不過並沒有吩咐手下下手:“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們兩個就一輩子也別想離開這?”
估計秦劍在房間裡聽到了外面的爭吵,忙從裡面走出來,當他看到秦母帶着一大幫子黑社會打手將樓梯全都堵死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
再看我和荊棘,非但沒有絲毫惶恐驚慌,竟然還有心思和他開玩笑?臉上表情分明是在說:“真是兩個怪胎啊。”
看到秦劍走出來,秦母立刻就發飆了,那模樣簡直就是一隻母老虎:“你他*媽這個窩囊廢,咱兒子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竟然連個屁都不放一個……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我當初真是瞎了狗眼纔會看上你這個混賬玩意兒,你信不信我父親一聲令下你這個老闆就得到大街上討飯?你是翅膀硬了還是怎麼着?敢在我兒子面前裝逼了?你他*媽記清你的身份,你就是一吃軟飯的主兒,一個隨時都可以被人給拉下來的腐敗玩意兒。”
被他這麼一頓臭罵,秦劍竟然真的感到害怕了,他快速的退回到了房間去,做縮頭烏龜去。
秦政的老孃名叫攀枝花,跟着他老爹跑場子,如今在他老爹的手下也算是一把手了,黑社會裡麪人送外號花姐。她對自己的兒子秦政那叫一個寵愛啊,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來的時候,我就調查過這傢伙的底細,所以對她還是比較瞭解的、
可是一聽說今天兒子被打了,而且還是腦袋和蛋蛋都被打了,頓時火冒三丈,帶着自己手下的一幫打手匆匆忙忙趕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十幾個手下的實力,雖說知道我彪悍的很,而且還會一些旁門左道,可是覺得我再說也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青年,能幹的過從死神手裡逃出來的一幫打手?
雖然我們兩人看起來自信滿滿,估計那娘們只當我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種莽撞,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所以一聲令下,手下十幾個打手瞬間將兩人包圍起來,虎視眈眈的看着兩人。
二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和站在裡面兩個瘦骨嶙峋看起來羸弱不看的小少年形成鮮明對比,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當然,在我和荊棘的眼中,這也是一張毫無懸念的戰鬥。因爲他們的殺手鐗還沒有施展而出,真正的殺手鐗。
不是前面那個用來欺騙弱智的殺手鐗。
現場氣氛很凝重,壯漢們只等着老大一聲令下,就立刻將我們兩人打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