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媽個頭啊。”看這老太婆依舊是執迷不悟,我罵了一句:“你這死老太婆都快沒命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老太婆顯然是不肯相信,滿臉嘲諷。
“張檢察官,您說什麼?您是被她給殺死的?哦,怪不得一直都趴在他的後背上呢。”我瞪大眼珠子,看着老太婆的後背。
聽我說張檢察官四個字兒的時候,那老太婆全身明顯顫抖了一下,臉色也在瞬間蒼白了很多。
不過,她還是很快的調整好了思緒:“看來你們是掌握了一些把柄了,說吧,多少錢能堵住你們的嘴,我不會吝嗇的。”
草他孃的,這老孃們滿腦子都是錢嗎?當我們笨蛋啊,知道你犯下的案底,你會讓我們活着?
我嘆了口氣,而後冷笑一聲:“好吧,既然你不相信的話,我就再給您說個人名,秦皇明!”
聽我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老孃們再次愣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盯着我:“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過你快死了,所以我這次是來幫助你們的。這點事兒,我從趴在你肩膀上的一個個鬼上,就知道你幹過啥!”
或許這是一個只有她知道的秘密吧,所以在我說出秦皇明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只能是無奈的嘆口氣,而後是看着我:“說吧,爲什麼說我快死了。”
“你被人下了咒,在你嫁給骨神的時候,咒便已卡是緩慢滋生,如今已然是快要爆發的時候了,一旦咒爆發,你將不得好死,身首異處,家破人亡,魂魄有不得安息。”
聽我這麼說,那老婆子瞠目結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你們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我說,坐下來吧,我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個清楚的,還希望其中的一些疑點,你能給我們解答。
對於表現出的神棍範兒,我還是比較欣賞的,而且看來效果不錯,攀枝花果然對我服服帖帖,乖乖的坐了下來,滿目渴望表情的看着我:“說吧,到底……是什麼人……要害我。”
我點點頭,示意荊棘也坐下來。
原來,這攀枝花中了邪門歪道之中,有着不死癌症之稱的養魂咒。
這所謂的養魂咒,便是在女人即將出嫁的時候,所能施展的一種兇狠詛咒。不過因爲要施展這養魂咒,所需要的條件和一些東西,實在是比較稀奇,所以自古以來,這養魂咒便是相當的稀少。
不過沒想到,這養魂咒竟出現在這女人身上,看來她以前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而且看來得罪的是相當的深,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報應。
要想施展養魂咒,有幾點是必須的,那便是必須要找到四個在出嫁前一日,上吊死去的女人。將四個女人身上的衣服扒光,而後將他們的舌頭割掉。
因爲自古以來,人們便認爲上吊而死的屍體,之所以會張開嘴巴,耷拉出舌頭,那是因爲屍體的魂魄,並不是全部的離體,而是有一部分聚集在了舌頭上。
將他們的舌頭割掉之後,僅存的一部分魂魄,便是會隨着舌頭離體,將舌頭包裹在屍體的衣服上之後,偷偷的埋入新娘子家的四個角落。將裝着四具女屍的棺材,埋到新郎新房的地下。
這樣一來,女子嫁過來的時候,那四名死去的女鬼殘魂,也是會跟着過來,附着在女子的體內。
因爲他們的屍身,就埋在新房的地下,可是卻無法回到體內,殘魂便是會滋生出戾氣,一旦這股戾氣達到一定的程度,便會爆發,到時候,就會白鬼纏身,吸進她身上的陽氣,身上陽氣被吸乾淨了之後,便是會橫死,而且似乎還會被惡鬼分屍,悽慘得很。
據說,當年遊走中國大山江川的徐霞客,便是死於養魂咒。不過,徐霞客並不是自己中了養魂咒,而是被他的老婆轉嫁而來的。
聽我講完,那攀枝花徹底傻眼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着,良久之後纔是慘嚎一聲,而後全身瑟瑟發抖的道:“我說咋回事兒我說咋回事兒,在出嫁的那天晚上,我就夢見了四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給我索命,並且這個夢境一直陪伴我到了現在……哎呀我的娘,我的娘啊,我咋……我咋招惹了這東西……”
看攀枝花驚慌失措的模樣,我就知道有門,看來這娘們這次是徹底信服我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道:“不過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我一定會幫你除掉這養魂咒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看着驚慌失措,恨不能一頭撞死驅逐恐懼的攀枝花,我說道。
看來,即便是表面再牛*逼,再不怕死的人,也是害怕死亡的,這一點是人永恆不變的規律。
“好,好,你要多少錢,我一定不會皺眉頭的,只要你幫我除掉養魂咒!”攀枝花完全的驚慌失措了,抓着我的手,使勁的搖晃着。
“這老孃們,腦子裡邊還真的除了錢沒別的了!”我笑了笑,心想這個世界,像我一樣不喜歡錢的人,少了啊:“除了給我一千萬外……”
咳嗽了一聲,緩解一下有些尷尬的話,又加了一句:“你必須讓骨神,跟我們回去執行任務。”
“嘶!”聽我這麼說,那攀枝花猶豫了一下,而後是小聲道:“這後一個條件還好說,只是這前一個條件……”
“你要錢要命?”荊棘瞪了一眼攀枝花。
攀枝花連連點頭:“好,好,我答應。”
雖然她答應了,不過很明顯,還是很肉疼的,畢竟一千萬呢,可不是小數目。這又不是演電影,隨隨便便給你開個一千萬的支票跟放屁一樣。
“還,你先帶我去看看你出嫁時候的房子,也就是你孃家。”
“好,好!”攀枝花連連應着。
看着攀枝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我衝荊棘做了個成功的手勢。而荊棘則只是說了一句:“一千萬五五分成。”
“……”
“我說,我看你這高風亮節的,還以爲你不喜歡錢呢。”
“傻子纔不喜歡錢呢。”
攀枝花說,以前他老爹沒闖出頭的時候,就是一小作坊的小老闆而已,也只是在一個破敗的邊境小城,有一座破敗的房子,不知道現在那房子還有沒有。
當我們驅車來到位於濟南一個角落,名爲妹冢的鎮子時候,都感覺到了慶幸。
幸虧這座小鎮有些落後,天高皇帝遠,都沒有被開發,還保留着不少以前的房子。
跟在攀枝花身後,我們很快的便找到了那棟破敗古舊的房子,位於鎮子一條商鋪的末端。雖然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而且上面還寫着一個大大的拆字,不過房子依舊是穩當當的聳立着,就好像一風燭殘年的老人。
那棟古舊房子,現如今是一家理髮店。不過看起來生意不是很好,房間裡面的擺設凌亂不堪,甚至可以說是荒蕪悽慘,只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坐在理髮用的椅子上,修建着自己的手指甲。
肥碩的身子,看上去就給你一肉*團一般,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大號的攢肉丸子。
看到我們三人的到來,她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是拽動全身的肥肉,從椅子上走了下來,情緒有些激動,大概是很少有人會來這兒理髮,看到三個顧客,而且還是穿着比較明媚豪華的那種,所以纔會如此激動的吧。
“三位請坐,請問是哪位要剪頭呢?”胖女人試探性的開口問到。
事關自己的性命,攀枝花連個屁都沒放,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沓錢,應該是一千塊吧,遞給了那女人:“今天這個店我包了,把門關上。”
看着面前這千元大鈔,那女人眼睛立刻亮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後,暗淡了下去,有些猶豫不決的問道:“請問,你們三位想要什麼服務?如果是三位的話……可是要加錢的!”
我一聽,就怒了,爺是那種人嗎?瞅瞅你全身肥肉,看着就噁心。頓時便是狠狠瞪了一眼那人,道:“你趕緊走吧,我們有事要做,再不走,後果自負啊。”
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那好吧,我先走了,不過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給我打電話就成。”說着,指了指門上留的電話號碼,之後便是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她倒是不擔心我們會把這理髮店怎樣,畢竟這兒所有的東西加起來,也絕對不會超過千把塊錢。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爲了活下去,錢是最基本的東西。爲了改善一下生活條件,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那理髮店女人,竟將自尊拋掉了,寧願和我們來一次4P。
看得出來,她的理髮店是沒有那樣的服務的,都是被生活逼的。這個時候,我的心中一直都在迴盪着一個詞語,那就是,人都是逼出來的。
“大*法師,大*法師。”那女人目光惶恐不安的看着我道:“當初我的閨房就在二樓,要不要現在上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道:“當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你婚嫁那一日,便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吧。”
“這……”聽我這麼說,那老女人微微怔了怔,最後纔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件事說來蹊蹺的很。要知道,當年的我純潔自重的很……”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總覺得好像是在開玩笑,是啊,這樣的老女人,和純潔根本就不搭邊。
“我出嫁之前,從來都沒有男人碰過我。可是不知什麼原因,在洞房的日子,我竟發現,並未有陰血流出,讓我很是詫異……”
“骨神沒有生氣?”荊棘隨口問了一句。
“他敢!”攀枝花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高聲叫了一句。
聽她這麼說,我就知道這女人在家裡肯定是一把手,那骨神,也就是吃軟飯的而已。我想,男人活到這窩囊的份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之後,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火,便是收斂了不少,繼續無神的說:“當時我還以爲是騎馬或者是運動的時候,不小心撞破的呢。”
我說:“恩,看來這件事,的確是他們的養魂咒了,你帶我去二樓看看吧。”
聽我這麼一說,荊棘也是點了點頭,而後是帶着我,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之後,我給他要來了麪粉,碘鹽,一瓶未開封的酒以及一隻柳葉。
看到我要這些東西,攀枝花開始有些疑惑,不過看我臉色嚴肅,倒也不像是開玩笑,便是匆忙去置辦東西。
不過,這麼一置辦,愣是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我想這老女人平時肯定是使喚人使喚慣了,自己動手,自然是要浪費一些時間的。
當這一切都置辦齊全了之後,我便是將麪粉放到了炒鍋上面爆炒了起來,炒到八分熟的時候,將整袋的碘鹽放入了鍋中,然後是將那一碗酒,倒入了碗中,接着是將柳葉放到了碗中,沾了沾,分給了他們兩人,每人一個,讓他們在眼皮上抹了一下。
這是傳統開通陰陽眼的方法之一,效果倒也是不錯,和用牛眼淚抹眼角,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我幫他們開通陰陽眼的時候,那攀枝花忽然尖叫了起來,目光惶恐不安的指着我的身後,道:“有鬼……是鬼!”
“你纔是鬼呢。”小黃狠狠瞪了一眼攀枝花:“老子是魂!”
“別大驚小怪的。”我示意荊棘按住攀枝花,別讓他一驚一乍的,再嚇着人了可就不好了。
經過荊棘的一番教導,攀枝花才終於接受了小黃的存在,不過依舊是嚇得哆哆嗦嗦的,大概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鬼吧。在正常人的眼中,鬼都是凶神惡煞的存在,會害人的。
而且這小黃看上去猥瑣的很,就跟他孃的一色鬼一樣,不過估計他對攀枝花也沒啥興趣,否則這會兒早就已經流哈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