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自己肯定會受到他們的影響,麻痹的黃毛,你他*媽的幹嘛偏偏找老子來?市區那麼多警察,你叫哪個來不成?老子已經夠混的了,你還讓我趟這趟渾水。
“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把那個人給我交代出來,我饒你一次。”我再次冷冷的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打開了一瓶啤酒,砰地一聲拍到了桌子上。
黃毛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他的那幫小弟也全都嚇得顫顫巍巍。老大都被人給處理了,他們這些小弟也不會落好。
“好,我喝!”黃毛倒是挺有膽量,一咬牙走了上去,然後抓起我放在桌子上的那瓶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他覺得,就算自己被撐死了,也不能交代出背後的那個人。因爲如果交代出來的話,恐怕自己以後就沒有生存的餘地了。
黃毛一瓶一瓶的對嘴吹,沒多長時間,竟然喝乾了一瓶,他將啤酒瓶子砰地一聲扔到了桌子上,接着抓起另一個啤酒瓶,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估計他怎麼也沒想到,灌兩瓶啤酒竟然是那麼的難受。纔剛剛喝了兩瓶而已,肚子便已經撐的難受了,一股股的熱氣不斷的在腹腔內翻滾升騰,並且沒多長時間便衝破了嗓子,衝出了口腔,和落下去的啤酒相撞,結果便是剛剛喝下去的啤酒便被噴了出來,灑了一身。可是即便這樣,還是不能停歇的繼續喝下去。
剛纔我表現的可是精明的很,別想靠一些鬼把戲耍我。
我雙手交叉,翹着二郎腿,以一種很舒服的姿勢半窩在沙發上,眼睛裡充滿了嘲弄的表情,我知道看這小子喝酒的架勢,最多超不過五瓶,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要招供?
何必捱了鞭子再過河呢?
房間內靜的出奇,只有咕咚咕咚灌啤酒的聲音。
狗娃的一些手下也已經緩過來了,從地上站起來,一動不動的所在房間的角落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傢伙還裝昏迷,不敢起來,其中包括狗娃。
狗娃知道如果醒來,絕對會生不如死的,不如就這樣躺在地上還清淨點。
可是我是省油的燈嗎?很明顯不是,我早就察覺出這小子的異樣了,所以我不會讓狗娃舒舒服服的一直在地上躺着。
我之所以沒有對狗娃做什麼,那是因爲還沒輪到他。
顧旭成左右爲難,不知該怎麼做纔好,只好愣在原地,滿臉尷尬的微笑看着黃毛一口一口的灌着啤酒,也有些心疼。
這男人堅持不了多久了,他這樣想着,因爲他分明看到黃毛的肚子開始慢慢的爆起來了,每喝一口酒,喉嚨都劇烈的上下起伏,好像有一條蛇在嗓子處慢慢蠕動一般。
這是男人噴酒的前兆,用不了多久,男人肯定會噴酒,他這樣想着。
這不是他的經驗,而是因爲這是真理,人的生理極限。
我心裡有些替黃毛感到難過,這小子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我這個掃把星?就算你招惹了,你這會兒了也逞什麼能?他背後這個人看來是保不住了,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呢,至少這樣也能給我留一個好印象。
果然,第六瓶酒還沒喝完,他整個人便變成了一塊海綿,趴倒在地上不斷的嘔吐,一股腥臭的啤酒味道迅速的蔓延整個房間,那幫手下都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一幕實在是太噁心了,神算子臉色很明顯差勁的很,幾乎快要吐出來了。
我瞪了一眼顧旭成,衝他點了點頭之後,從沙發上站起來道:“咱們去對面的KTV,這裡太髒了。”
地面上到處都是被噴灑的酒,還有剛纔被神算子尿在地上的一泡尿,這會兒再加上黃毛的嘔吐物,更讓我無法忍受。
我帶頭,在顧旭成以及黃毛狗娃的小弟的前擁後堵的闖入了另外的一間乾淨的KTV,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這裡的空氣比那件房間好多了。
顧旭成點頭哈腰的將我送走之後,這才直起腰來,臉上那股諂媚的微笑瞬間消散,目光中充滿了責備和仇恨的等着黃毛。
那小子在想:麻痹的,你也別怪我了,是你自找的。你就當一次冤大頭吧。
他知道我剛纔點頭的意思,很明顯,我已經把他當成我那邊的人了,點頭的意思是說,這裡就交給你了,讓你逼供出他背後的人來。
這樣做事,效率可是省了不少啊。
顧旭成還是有些興奮的,如果我當他是他的人的話,那一切就好辦了,至少副局那邊這關他是過了,有我親自給他撐腰,副局應該不會繼續爲難自己了,而且還有那陽*痿的毛病他應該也能輕鬆給自己治好。
他這樣想着,心裡之前的顧慮一掃而光,既然我是你的人呢,那就要拿出點見面禮不是。
他趾高氣揚的坐在我剛纔坐着的沙發上,看着趴在桌子上大吐特吐的黃毛問道:“黃毛,說吧,交代出你背後的黑手,或許他還會放過你。你應該知道他的*能量吧,別說是你了,到時候只要他一句話,這家KTV的老總被抓到裡面嚴刑拷打也不成問題。”
他故意誇大我的能量,爲的就是讓黃毛意識到眼前形勢的嚴峻。
“顧大哥,顧大哥你可千萬得替我做主啊。”黃毛這才止住了嘔吐,將紅彤彤好像被大火燒過的臉擡起來,滿臉緊張的說道:“我要是說出去,他肯定會打死我。那個人和黑社會也有交往的。”
“說吧,沒關係。大不了以後你不做黑道就是了,加入鄭先生的隊伍,這個人可以保你安全。”他信誓旦旦的講道。
其實他心裡纔沒底呢,誰知道我會不會保他,畢竟在他心裡,我可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而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人。從上次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他的武警隊長不過是對我言語粗魯了些,他也只是開槍對着他,根本沒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我卻直接把兩人搞成了陽*痿……你這不等於把人給廢了嗎!
不過黃毛的死活跟我的關係不大,我才懶得管這傢伙的前景呢。
“那好,顧大哥,我相信您說的,我一定老實交代。”黃毛聲音充滿了恐懼。
現在這小子是越喝就越清醒,他意識到事情的嚴峻,連顧旭成都說我背後的勢力強大了,那我背後的勢利絕對不容小覷。他這隻臭蟲和這樣的大BOSS是沒有資格進行當面交涉的,所以也只能拜託在顧旭成身上了。
“好,看來你還是很有覺悟的嘛。”顧旭成欣慰的點點頭,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低頭俯視着黃毛道:“黃毛,過來吧。順便把狗娃也給拽過來。”
“好,好!”黃毛連忙俯下身子,拽住狗娃的胳膊,一把便將他瘦小的小身體扛在了肩膀上,跟在顧旭成身後,一步一步的挪向對面的KTV包間。
等到了對面的包間,黃毛一下子將狗娃丟到地上,然後一臉虔誠的望着秦我,虔誠中透露出濃厚的敬畏。
我剛纔的裝逼和王八之氣散露的剛剛好,的確已經鎮住了黃毛。
“鄭大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說,我全都說了。”他一咬牙,下定決心要跟着我了。
如果背叛了背後那個人而又不投靠我的話,那就等於把兩邊都得罪了,像他這種社會最底層的人若是沒有什麼*依靠的話,是沒有可能活下去的。
“說!”我並沒有因爲他態度的轉變而影響到自己,依舊是剛纔那副氣勢洶洶的語態。
“那個人……那個人是……非自然人類研究中心的秦觀!”
“秦觀?”我疑惑一句,而後將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在腦海中,給我一個機會,一定把這秦觀給好好收拾一頓。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想明白了這點之後,我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狗娃身上,笑着說道:“狗娃,睜開眼睛,否則我灌你一紮啤酒。”
聽到我那極具威脅力的聲音,狗娃在心裡連連苦笑,哀嘆上帝命運的不公,不過還是緩緩睜開眼睛,裝作是剛剛甦醒過來的一樣,迷離着目光望了望四周,當目光最後和我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嚇得全身劇烈顫抖了一番:“我……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這麼一說話,不知怎麼的竟然碰到了下面的傷口,頓時痛得他呲牙咧嘴,連忙用手捂住了那裡,目光惶恐的仰頭看着端坐着的我。
“你不用害怕。”我笑了一聲:“待會兒跟我一塊去會會那秦觀,我不會爲難你的。”
看到我這麼慈眉善目聲音溫和的講話,狗娃的表情,明顯是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便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見這不是幻覺,這才放鬆了不少。
不過我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些懵懵懂懂,剛纔對黃毛那麼苛刻殘忍,爲何對自己,態度卻轉變了一千八百度了呢?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帥氣感動了上天,所以上天改寫了自己悲慘的命運?
不對啊,我這幅模樣就算丟到豬圈裡也認不出來,帥氣怎麼能感動上天呢?
難道上天把我當成豬類中比較帥氣的一隻了?
他搖搖頭,感覺這根本就不可能。
從小青意識中,看到這玩意兒如此複雜的心理活動,苦笑連連,真是沒想到,這黃毛的心理倒是挺幽默啊。
從黃毛的口中,得知了他所謂的秦觀在什麼地兒,弄清楚了地兒之後,我這纔是帶着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前往秦觀所在的酒店去。
那秦觀,乃是非自然人類研究中心的一個研究員,在研究所裡邊還是有一定的威嚴的。這會兒正在二樓的酒店裡邊,等待着黃毛和狗娃的好消息。
我冷哼一聲,心想這該死的秦觀,你便是要治老子嗎?今兒個老子就讓你嚐嚐這被治的滋味。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麻痹的,老子先給你一個下馬威再說。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二樓。狗娃站在門口,給我指了指一個坐在角落裡,正悠閒端着酒杯,和一個打扮高貴,看來三十多歲的風流少婦聊得花天酒地的傢伙,道:“他就是秦觀。”
看着這個有着啤酒肚以及一切腐敗分子都有的特點,我冷哼一聲,狗日的,今兒個算你倒黴,碰上我了。今兒個無論如何,得好好的治治你。
“黃毛,上,該怎麼做,你懂得。”看着那傢伙和女人談笑風生,我的心裡就來氣兒,狗日的,明擺着是在女人面前裝逼耍酷,怕是避孕的玩意兒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吧。
那好,你個老小子不是要釣凱子嗎?不是要樹立自己正義的形象嗎?我就讓你瞅瞅,什麼狗屁正義的形象。
那黃毛連連點頭,估計他對整人這一套功夫,是手到擒來了,清了清嗓子,而後是義不容辭的走了上去。
再說那秦觀,正和人聊天聊得正歡,馬上就要進入最終程序,上牀了。可是看到黃毛走來,心不由得一橫,要是這小子暴漏了自己真是身份是黑社會,這不就得立馬玩完了嗎?
當下便是壓低了頭,也降低聲音,估計是在阿彌陀佛,希望不要被秦觀給逮住。
他儘量裝作和他不認識的模樣,盯着飯桌。
可是事情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簡單,只見狗娃慢慢的湊上來,而且正是朝着他的方向走過來,一臉悲哀的表情走到他跟前,最後出乎意料的停住了,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着秦觀道:“老大,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鄭孔英那傢伙的一條腿給卸掉了。”
“……”一句話說的秦觀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色青紅皁白,一句話不說,只是滿臉憤怒的盯着黃毛,一副要把它給生吞活剝的表情。
而就在他尷尬不已,準備解釋什麼的時候,後背卻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他連忙扭頭轉身,卻驚奇的發現……背後的人竟然是狗娃啊!
這小子不是也來揭秘的吧……他原本僅存的一點僥倖之心徹底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傻傻的愣在原地。
“老大,按照您的吩咐,那神算子被我們幾個哥們給幹了。”他面無表情的講道。
“……”秦觀瞪大了眼珠子,臉紅彤彤的好像是一輪初升的旭日,愣了幾秒鐘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小聲罵了一句:“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怎麼不認識你們?你們不要誣陷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