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鱉幽靈的本事居然有這麼大,直接把整個酒店的電力都破壞了?
但就算這樣也不對勁,我們剛纔和鱉幽靈打鬥,是在酒店的十九層,而我如今已經走了三十分鐘,按照正常速度,我至少一分鐘也走了一層左右,也就是說,我應該下了三十多層。
難不成我已經到了地下?
不對,三十多層的話,那我現在至少也在地下十層。
地下十層?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就算是可以抗擊核彈轟擊得地下人防工事,也不過就是地下二十米左右,也就是地下六七層,而我直接向着地下進發了十多層,也就是我此時距離地面有三十多米。
我向下看看,又從口袋裡掏出手電筒,向下.面照了照,看上去似乎依舊深不見底,而且由下向上傳來一陣腥臊的風。
我現在倒希望這是一個腦殘的設計師設計出的地下室,否則只有一個答案,我正揹着昏迷的妞妞,走向地獄。
“妞妞,妞妞你醒醒。”我試圖弄醒這孩子,無果之後也就放棄了,也罷,這個孩子要是醒過來,一定會被嚇哭的,到時候我是照顧孩子還是想對策。
想到這裡,我輕輕地從布包裡掏出一張包袱皮,將妞妞包裹在包袱皮裡,背在背上,總算解放出了我的雙手,就這樣,我手腳並用,艱難無比的向上一點一點爬行,約莫過了四五分鐘,就感到渾身上下不住的冒汗。
“有沒有人!”我大喊一聲,但卻沒人回答,我有些緊張起來。
“有沒有人!”我再次大聲喊叫,回答我的依舊是一陣陣空曠的回聲。
不會是整個酒店的人都死光了吧?
我忽然想起揹包裡有手電,頓時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居然
把這個都忘了,摸黑走了半天。
手電被我打開,亮光照在周圍的牆壁上,我才發現這地方的牆壁很奇怪,坑坑窪窪的,似乎還在滲水,恐怖怪異的樣子活像恐怖片的現場。
我繼續向上爬行,但剛爬了不一會,就聽見一聲‘哎呦’,一個人影順着樓梯咕嚕嚕的滾了下來。
這個身影看上去好熟悉,光光的腦袋,一身破舊的僧袍,不是八戒還能是誰。我趕忙跑過去:“八戒,你怎麼樣?你怎麼也到這兒來啦。”
讓我失望的是,這傢伙竟然也暈了過去,看樣子是不能回答我的問題了。
本想繼續向前搜索,卻有些猶豫,我本來已經帶着一個妞妞了,現在還要分心保護八戒的安全,如果這個時候碰見鱉幽靈,就算退一萬步不考慮我和鱉幽靈的實力差距,以我和鱉幽靈勢均力敵來算,恐怕也難保住他們兩個的周全。
“八戒你醒醒,醒醒啊。”我拍着這傢伙的臉,卻發現八戒依然沒有反應。
猛然間,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怎麼這麼笨。”
的確,我怎麼這麼笨,就算是爲了保護這兩個人的安全,我也不需要一定一直守在這地方啊,陣法也可以在一段時間內保護他們的!
如今情況兇險,應該佈置一個霸道一些的陣法。
驅魔帛書不斷地在腦海裡彷彿過電影一樣輪轉着,我不斷的搜索着合適的陣法,片刻之後我睜開眼睛:“就是你了!”
這個陣法,說上去不大雅觀,但是眼下情況危急,我也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當即解下褲腰帶,對着地面,一邊開火一邊岔開兩腿笨拙的向前走動,劃出一個“尿圈兒”。
好在妞妞陷入了昏迷,要不然我這個大哥哥還真
不好意思布這個陣法。
“畫完圈兒”之後,我從布囊裡拿出一束小旗,這是用來佈陣的法器,在距離“尿圈”大概二十公分的地方,一枚一枚的插進地面,形成了一個半徑小一些的內圈。
做完這些,我坐在這一對同心圓之中,閉上眼睛雙手結印:“道於溺中,氣貫搖旌,驅魔敕令,鎮!”
話音剛落,外圈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金光,而內圈的旗子猛然間也是獵獵作響,和外圈的金光呼應着,看上去氣勢十足。
做完這些,我猶豫着摘下自己的銀指環,戴在妞妞的大拇指上。
不管是對科學家來說,還是我們這些驅魔師來說,很多道理都是必須得承認的,很多科學家承認,世界上存在很多現有科學體系無法解釋的客觀現象。而我們這些驅魔師也得承認,很多科學理論的確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就比如說像能量守恆定律,陣法再厲害,也需要一個在陣眼作爲基礎,讓陣眼操控着陣法去借助自然之力。驅魔師的陣法,比起佛家的結界要簡潔很多,但是陣眼也是不能少的。
更何況,這銀指環裡儲存着古老驅魔師的法力,雖然我至今還沒有找到方法可以自如的控制取用這些法力,但是相信一般的妖邪對這枚指環是有一些忌憚的,我也希望這枚指環至少可以在我不在的時候,稍稍的保護這個可憐的孩子。
走出陣法圈,我一步三回頭,看着熟睡中一樣的妞妞和八戒,我咬咬牙,邁着大步向着樓上走過去。
這一走就是將近十分鐘,我心中有些惴惴的擔心鱉幽靈是不是就潛伏在自己身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咬我一口,正想着,突然,一個東西絆住了我,我摔了個跟頭,一看地上躺着個滿臉血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