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姬閒的提問,滅顯得很是淡定,緩緩地收回之前殘忍的笑容,對姬閒冷笑一聲道:“沒什麼,這件事情是長生殿內部的事情,師叔既然已經退出長生殿,此事便和你沒有關係了,師侄我就此告辭了!”說完,滅轉身便準備離開這裡。
沒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姬閒怎麼可能會放他離開,立刻擡手將滅用法術拘禁在原地,然後急切的道:“你先別走,告訴我,我不在的這兩年,長生殿都發生什麼事了!這裡的一切究竟是誰幹的!”
滅面對姬閒的法術拘禁,居然沒有任何慌張,緩緩的轉過頭來對姬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以前澄澈的雙眸如今變得殺機四伏!就好像是一個殺過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
“師叔,你已經不是長生殿的人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爲妙,不然引火**,得不償失啊,如果你真的想要繼續查下去,到時候你第一個面對的敵人,就是我。”
面對滅的威脅,姬閒頓時大怒道:“放肆!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這兩年我師兄是怎麼教導你的?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讓我如何引火**,得不償失!”
滅微微的笑了笑,看似很隨意的擡手發出一道詭異的波動,居然直接將姬閒的法術拘禁輕鬆破開,擡頭看着天空道:“我今天不想動手,師叔,若真的想和我一戰的話,我也不介意,三百年後,我將化身爲‘滅’,滅盡世間所有道統,天下唯我獨尊!相信以師叔您的道行,活到那個時候沒什麼難度,到時候就好好欣賞我華麗的毀滅開始吧,如果到時候想阻止我,我隨時歡迎,哈哈哈!”
滅說完,身形緩緩的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連姬閒都來不及阻止!
而姬閒看着滅消失的地方,仔細回味着滅臨走時的那幾句話,始終不明白滅究竟想要幹什麼。
滅離開後,姬閒又在長生殿遺址呆了幾天,一邊尋找長生殿滅門的原因,一邊將曾經的同門和自己的師兄安葬,雖然他已經退出長生殿,但畢竟都是同門一場,也不好讓這些人曝屍荒野。
一段時間後,姬閒將所有屍體統統下葬後,抹去了長生殿存在過的痕跡,便離開了長生殿,開始在世間暗中調查真相,但是他心中卻總覺得,長生殿滅門的事情,跟滅的突然撅起脫不了關係!
接下來的一百多年裡,姬閒一方面調查長生殿滅門的線索,一方面尋找消失了的滅,想要從他口中得知真相,但是這兩個事情當年都沒有任何線索,直到最後姬閒徹底心灰意冷,把一切事情都看的很開了,終於決定不再過問,過上了隱居的生活。
包子鋪老闆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道:“這就是滅的來歷,他是我的師侄,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當時滅還是那麼的靦腆,兩年的時間卻變成了那般,那兩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能改變他那麼多?”
王詡和常風聽完了故事,全部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包子鋪老闆道:“前輩,這麼說你已經活了將近四百歲了?居然還能這麼年輕?”
包子鋪老闆聽後,頓時哭笑不得道:“我說了半天重點說的是這個嗎?你們到底有沒有在仔細聽我說話啊?”
王詡一臉尷尬,而常風則一臉凝重道:“前輩,聽你這麼一說,那個滅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有了可以和你對抗的實力了嗎?”
包子鋪老闆點了點頭道:“不錯,在我離開的那兩年裡,不知爲何,滅直接從一個普通人一越到達了宗師級別,這等神一樣的修煉速度,完全可以用神蹟來形容了,或許是師兄那個時候的眼光太毒辣,居然尋到了這等不世奇才。”
王詡聽後,略微沉默了一下道:“那麼前輩,這個滅如今是不是更厲害了?他之前爲什麼要去各大門派搗亂?”
包子鋪老闆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一直沒有跟滅動手過,可是我能夠感覺到,他恐怕已經邁出了我這輩子都沒能走出的那一步,現在的他,我已經有些看不透了,至於他要幹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才隱隱覺得這次世界的劫難跟滅的出現有關係。”
“前輩,會不會當年真的是滅將整個長生殿毀滅的?現在爲止都沒有任何線索存在,恐怕也只有滅做出這等事情的可能性最大了。”王詡想了想後問道。
包子鋪老闆一臉迷茫道:“這個可能性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以當時滅宗師級的實力,除了我師兄姬遠意外,長生殿恐怕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是這個可能性我卻一直不敢去承認,我實在是不相信滅真的這般徹底滅絕人性,我師兄對他如同父親一般,他怎麼狠心敢對我師兄下手。”
就在這時,常風忽然一臉苦澀的說道:“估計滅是真的想要實現當初的諾言,毀滅世間一切道統吧,因爲之前我師父告訴我,傀儡門已經被全滅了,而且動手的很有可能就是滅那一夥人。”
“什麼!傀儡門滅門了!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王詡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忽然聽說一個超級大派被滅門了,頓時一驚問道。
而包子鋪老闆很明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個消息,並且親自去了傀儡門一趟,那裡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屍橫遍野,和當年的長生殿很像啊...”
常風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師父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不過他好像告訴我,從現場來看,似乎並不是滅一個人動手的,他似乎還有幫手?”
聽到幫手二字,包子鋪老闆苦笑一聲道:“不錯,這些年滅不知從什麼地方尋找到了兩個十分強大的年輕人,攻擊手段詭異且強大,並且實力已經十分接近宗師級,曾經有一個人偷襲我居然成功了,若不是我反應快將他打傷,恐怕那天我可能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