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人,發現這中年人的穿着打扮似乎有點小錢的樣子,便微微笑了笑道:“沒錯,我就是王詡,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聽到王詡承認,那中年人一臉激動道:“王老闆,王大神仙,救命啊!”
之前王詡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見過太多形形**的人,一眼便看出了這中年人是真的遇到麻煩了,嘴角微微上揚道:“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找個飯館吃早點慢慢聊,我還沒吃飯呢。”
中年人點了點頭,便帶着王詡一同來到了一家街邊的早點店中,找了一個隱蔽一點的位置,要了一些豆漿油條包子稀飯邊吃邊聊。
那中年人顯然已經被自己所困惑的事情弄得食慾不振,吃了兩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而王詡卻沒有那麼客氣,風捲殘雲般的吃着桌上的東西,就好像吃慢了會吃虧一樣。
中年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詡將桌上的東西全部吃完,吞了一口口水問道:“王老闆,吃飽了嗎?不夠我再要。”
王詡擺了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飽了,這裡的東西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勉強還算能夠吃飽,說說你遇到什麼事情了。”
聽王詡問起正事來,中年人眼神立刻暗淡了下去,稍稍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叫李四,就住在城南,家裡還算是有點閒錢,本來我完全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可是這幾天,卻發生了一些怪事...”
李四是盤水城城南一家小酒樓的老闆,酒樓的生意很不錯,所以李四在城南也還算是有點名聲。
他今年四十一歲,老婆五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八歲的女兒。他老婆去世後,李四便也沒有再娶,一個人努力把女兒拉扯大。
原本可以平靜的過完這一生,誰知道就在半個月前,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夜晚,李四做了一個怪夢,夢到自己已經去世的老婆半夜來找他索命,那夢境十分真實,他老婆那猙獰的面孔以及那歷歷在目的威脅的話語,讓他感覺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夢。
被噩夢嚇醒後,李四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好了,儘管他一直在心中暗示自己,那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但是那歷歷在目的真實感,還是讓李四隱隱有些不安。
原本李四以爲這樣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可誰知第二天晚上,李四又做了同樣的一個夢!並且依舊是那麼真實恐怖!
這下李四再也無法平靜了,立刻出門請了法師來家中做法,並且不斷地給自己亡妻的靈位燒香,希望亡妻不要再回來找自己了。
然而無論是法師做法,還是他給亡妻燒香,都無法終結那噩夢的根源,一連七天,他每天晚上都做着同樣的噩夢,整個人也消瘦了許多,直到第八天...
“七天前,我夢到我老婆在夢中掐着我的脖子對我說,七天後要來索我的命!第二天起牀我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真的有兩個紫黑的勒痕,而且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夢到我老婆跟我倒計時,昨晚聽說王老闆乃是貨真價實的高人,所以我一大早就過來打擾王老闆了,要知道,今天就是第七天啊!”
李四說着,頂着濃重黑眼圈的雙眼閃爍着恐懼的神色,看的王詡心中都是一陣陣的發涼。
王詡仔細的聽完了李四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妻子生前和你關係如何?”
李四立刻回答道:“當然十分和睦了,我很愛我的妻子,這事情整個城南的人應該都知道的。”
“那就怪了,既然你們關係很好,你妻子爲什麼要來索命?難不成你妻子是你害死的?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妻子的事情?”
聽到這話,李四更加冤枉,險些急的哭了出來道:“這個更沒有了,我妻子是得病死的,她病重期間我不知道求了多少大夫,結果還是沒有保住我妻子的性命。況且我妻子死了這都五年了,我別說再娶,就連女人都沒有碰過,何來對不起她?”
“那就怪了,這世上不可能出現沒有原因的事情,你妻子既然來跟你索命,顯然是你有什麼地方得罪她了,如果能找到事情的原因,或許就能夠徹底解決了。”
王詡一臉凝重的說着,心中卻已經暗自開始盤算這件事情了。
之前王詡從那所謂的靈異事件解決方案中獲得的知識,知識一些關於殭屍的皮毛知識而已,而聽李四說的這個事情,跟殭屍並沒有什麼關係,若是硬着頭皮上的話,最終沒有解決,反而砸了他驅魔屋的招牌就不好了。
李四看王詡一直面露難色,心想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定要抓住,便急切的問道:“怎麼樣,王老闆一定是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吧?”
王詡聽後,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這個事情恐怕......完全沒問題!只要你給我的報酬能讓我滿意,我完全能夠解決!”
原本王詡是打算拒絕這個委託的,但是他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腦海中忽然多了一些東西,讓王詡對這個委託重新有了信心。
因爲他發現,自己的記憶中,居然多了一種叫做‘入夢術’的法術!大致看了看這個法術的意思,似乎是一種可以進入別人夢境中的法術,有了這個法術,那麼王詡便可以進入李四的夢境中一探究竟,看看那所謂的亡妻威脅是不是真的存在。
聽到王詡一口答應了下來,李四也是十分激動,一把抓住王詡的手激動道:“放心吧,我雖然不是什麼大財主,但是手頭還算有些錢,只要王老闆能幫我渡過難關,錢的事情絕對讓你滿意。”
王詡微微笑了笑,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道:“行了,現在說還爲時尚早,你先帶我去你那小酒樓看看再說吧。”
李四點了點頭,叫來了夥計付了早點錢,便興奮的帶着王詡一同朝着他開的小酒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