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接受傳承的你們,居然能夠到達這樣的高度,果然如同姬前輩說的,你們三人,是這場災難的主角啊。”
茅山和羅漢寺大本營中,此時已經有大量弟子,以及其他各派派來的弟子幫助清掃戰場,而姬閒、乾震道長和了結大師則坐在正中央指揮,雖然他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他們還是不打算休息,必須等到王詡和滅那邊的戰果傳來。
常風和馬元已經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二人全部看向了林嶺山脈的方向,像是能夠看到什麼一般,面色都是十分的複雜。
“差距又被拉大了,看樣子我們這輩子是追不上他了。”
“是啊,王兄如今的境界,已經和那滅完全一樣了,不管怎樣,我們還得過去,畢竟這一戰,也有我們的一份!”
馬元說完,常風也是輕輕點了點頭,二人轉頭對三位長輩輕輕鞠了個躬,然後瞬間消失在了衆人眼前,朝着林嶺山脈全速奔去。
看着常風和馬元離開,姬閒忍不住感慨道:“果然,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我們這些老傢伙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聽到姬閒這話,乾震道長和了結大師都跟着欣慰的笑了起來,可是笑着笑着,二人臉上的笑容便緩緩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緘默的沉思。
這種沉思持續了好久,乾震道長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微微嘆了口氣道:“姬前輩,其實有一件事情,我跟了結大師一直隱瞞了很久了,我想今天應該是將它公諸於世的時候了。”
...
夜色降臨,林嶺山脈雖然因爲那座古老的大陣被毀,早已沒有了之前那麼濃郁的陰氣,但是這裡特殊的地形地貌,配合上漆黑的夜色,還是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正常人大晚上根本不敢來這個地方。
而就在林嶺山脈入口處,一道紫光瞬間突兀的出現,隨後,王詡和郭佳便出現在了紫光中,二人一臉坦然的微笑,手拉着手一同朝着林嶺山脈深處走去。
“害怕嗎?”
王詡一邊向前走着,一邊微笑着問一旁的郭佳道。
郭佳也是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怕,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得到了郭佳肯定的回答,王詡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再次轉頭看向前方一片漆黑的山路,雙眼中驟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紫光,便聽到二人前方兩側的黑暗中,不斷的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藉着王詡眼中的紫光看去,原來二人四周的山路上,遍佈着大量密密麻麻的暗黑色深井,同時,也是有大量的鬼兵鬼將在四周埋伏着,就等待王詡二人走到中間,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可是如今這等小兒科的伎倆,對王詡早已完全沒有了作用,王詡就這麼坦然的一路向前走去,所到之處,那些埋伏的暗黑色深井,連同境內蹲伏的鬼兵和鬼將,瞬間便被一道紫色的光芒湮滅,根本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而王詡和郭佳卻是始終手拉着手勻速向前走着,根本沒有將那些暗黑色深井放在眼裡。
二人向前走了一段後,四周便再也沒有那暗黑色深井埋伏了,或許是他們知道,這樣做只是在徒增傷亡,根本奈何不得王詡。
大概快要走到林嶺山脈中段,也就是當初王詡三人跟斬魂戰鬥的地方時,王詡的腳步終於緩緩地停下了,因爲他看到,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將二人的去路徹底攔住了。
看着前方那雙眼毫無生機的黑白無常,王詡無奈的搖了搖頭,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道:“既然你們兩個吊死鬼出來攔路了,那我就不得不提前活動一下身體了。”
郭佳雖然沒有強大的實力,但是她卻天生有強大的感知力,自然能夠看出,眼前的黑白無常實力十分的強大,雖說比不上王詡,但若真的打起來,恐怕會耗費掉王詡很多的力量,甚至王詡也有可能會受傷。
王詡似乎看出了郭佳的心思,微笑着安慰道:“沒事,小意思而已,這麼一來,也間接證明,滅真的很害怕我,否則怎麼會讓黑白無常過來攔路呢?放心吧,我自然...”
王詡正說着,雙眼中猛然閃過一絲驚訝,立刻回頭去看,便發現在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常風和馬元已經出現了。
“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沒說等我們醒來一起過來?非要一個人裝酷逞英雄?”
“王兄你放心的去找滅吧,這兩個吊死鬼,就交給我們了!”
看着及時出現的常風和馬元,王詡除了心中有一絲激動外,表情也是略微有些驚訝,因爲他已經看出,常風和馬元二人如今的實力,已經是宗師級巔峰了!距離最後的神級,不過是一步之遙!
王詡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拉着郭佳朝着前方大步走去,絲毫不在意攔路的黑白無常,頭也不回的說道:“好的,這兩個吊死鬼就暫時交給你們了,等我收拾了滅,就回來幫你們,撐住啊,哈哈哈哈!”
黑白無常見王詡就這麼直挺挺的走來,二人雙眼中各自爆發出一團黑氣,便拿着各自的武器對着王詡狠狠地衝來!
可是,那二人剛走出一步,兩道分別是金色和青色的光芒瞬間出現在了黑白無常面前,將二人徹底攔住了。
“彆着急,你們的對手是我們,閃開!”
說着,常風和馬元二人厲喝一聲,瞬間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將黑白無常二人分別朝着左右兩方震飛了出去,把王詡前方的道路徹底打開了。
王詡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徑直朝着前方大步走去,也不回頭去看馬元和常風跟黑白無常的戰鬥,無怨無悔的朝着前方等待他的世間最強者走去!
“千萬別死啊!”
王詡走出一段距離後,身後忽然傳來了常風和馬元的聲音,而王詡則只是擡手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便徹底消失在了二人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