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腳步停在了門口,這米飯的味道和她身上的爲什麼如此相像,她在哪?還在法國半工半讀嗎?那條金魚她還養着嗎?
白熊:“哇哦……都入魔了,張小虎你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嗚嗚……”
不理白熊抗議,虎哥用勺子塞他一嘴,白熊嘟囔兩句後雙眼瞳孔放大,“香,和林心如一樣香。”
這次被麻痹的是張小虎,和樑施一起瞪大眼睛看向白熊,虎哥:“我靠,原來你暗戀林心如啊。”
“喜歡高興願意,怎麼?不行?”白熊被拆穿乾脆瞪眼耍橫,轉過去後老臉臊紅一片。
樑施也想試試米飯,卻被張小虎一把按住小手,搖頭微笑:“我真不想看到你想起初戀的樣子,偶會吃醋滴。”
樑施笑,刮進一勺送進嘴裡,一邊嚼着一邊陶醉起來,身體搖晃嘴裡還美滋滋的吧唧着:“小虎,雞蛋羹好香。”
張小虎的笑臉慢慢淡化,伸手使勁摟住樑施,原來自己就是這個女孩的初戀,他沒吃那東西但一樣感動。
“喂——有面條嗎?”一聲粗狂的嗓音打斷了陶醉中的衆人,對面九人都將嘴裡東西嚥下,衝張小虎尷尬一笑後,有人留下一張卡,跟着其他人灰溜溜走掉,最後那瓜子臉的美女退回來,用餐巾紙還包了兩勺塞進兜裡,完全不顧油膩會弄髒了阿瑪尼T恤。
樑施依然沉浸在美好的戀情中不想從張小虎懷裡脫身,賴着不鬆兩隻胳膊,小虎掙扎着要去抓桌上的那張卡,卻被某人突然伸手抓去,一個打扮像是魚販子的爺們地給他再次喊道:“做不做生意了,有面條嗎?”
樑施嘆氣,看看張小虎再看看白熊,三人哈哈笑起來,那笑容,把最近日子裡的憋屈全部衝散掉,有了張小虎的手藝,鳳來餐館絕對會成爲加州第一神蹟。
蛋蛋耷拉臉重新走回來,將一封辭職信拍在桌上:“我有個要求,我想再找一個女的過來做副手,不讓的話我就辭職。”
張小虎伸手捶了下他肩膀:“女朋友吧?”
蛋蛋撓撓後腦勺笑了:“就你那破東西弄得,我都快把珍妮忘乾淨了。”
樑施:“那還等什麼,打電話啊。”
“好嘞。”蛋蛋飛身上樓放下包去聯繫女友,看的白熊這個羨慕:“真嫉妒你們都初戀過,我特麼就暗戀。”
“喂——你們做不做生意啊,有面條嗎?”魚販子拉長聲喊道。
虎哥和樑施縮縮脖子,給這位忘一邊了,倆人急忙竄到後廚,用秘方和麪麪條機助力下不到十分鐘出鍋,魚販子丟下十塊錢吹着熱騰騰的打滷麪端出。
二十分鐘沒過,餐館玻璃
門被推開,好幾個附近擺攤的都涌進來,點名要吃打滷麪……
樑施香汗外溢,只能大喊讓蛋蛋和白熊幫忙,四個人忙活的熱火朝天。
與此同時,富豪區樑家別墅內,樑母將茶水放在桌上,感受着屋子裡的冷清後再度嘆氣,她想給女兒撥打過去,但猶豫再三還是忍了,恰在此時,戶外草坪上停下一輛奔馳,老樑皺着眉走進來。
男士包往沙發上一扔,他將領帶解開脫下外衣,帶着一臉不甘說道:“白忙活了,我估計是小施太瞭解你我,知道我們倆會橫豎攬着去找人搗亂,弄個魔術師幫忙,給那幾個笨蛋弄得灰頭土臉。”
樑母疑惑:“樑施好像沒那樣的朋友,是不是張小虎請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說起這茬老樑就火大,剛剛在公司還沒等下班,有倆人找到辦公室,二話不說推掉之前的約定,還留給他用餐巾紙包着的兩勺米粒……
美婦樑母疑惑中,看丈夫從上衣口袋裡翻出來一包油汪汪的東西,用鼻子嗅嗅似乎是新鮮的沒變質,於是,她捏起兩粒放在嘴裡,這樣的份量即使有毒也不至於害到性命,誰知,米粒入口後她涌上一股甜甜的觸感,某個等在大學門外手捧鮮花的男醫生怎麼也揮之不去……
美婦身邊的老樑終於現出一份不耐,略帶憤怒第五遍喊妻子:“喂……我說你怎麼回事,想什麼呢?”
樑母食指豎起放在脣邊:“噓……老樑,還記得你第一次送我鮮花時你穿的是什麼嗎?”
老樑一愣:“我只記得你穿的是校服,當時美極了,我哪記得自己……好像是西裝吧。”
“不是,你褲子是西褲,可是上身還穿着白大褂,當時我同學……先別說了你嚐嚐這個。”
樑母不許丈夫躲避塞進他嘴裡幾粒,老樑咀嚼兩口後淡淡點頭:“怪事,我怎麼想起了女船長瑪麗,我給你說過我倆的事吧,海鷗拖船和湛藍的海面……這米飯有問題。”
他急忙將嘴裡的東西吐了,雖然很憤憤張小虎這混蛋的手段,但是似乎心情的緣故,此刻竟然略帶開朗,竟然打算撮合他和女兒。
樑母:“你也想到了初戀啊,我可跟你說啊,以後不許和那個瑪麗聯繫,上一次知青酒會的時候我看你倆還單獨聊來着……老樑,你想不想去小施的餐館看看?”
老樑這會恢復了,搖頭:“不去,讓老二去,就不信張小虎能擺平樑老二。”
樑母聽後深深點頭,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拆散樑施和張小虎就行。
第二天晚上黃金時間,加州市區新聞連續三次播出一條震撼性新聞,位於加州鬧市區的鳳來餐館最近爆
出一則,店主推出幾大菜系,餐館一樓作爲普通人食用全天候常開,二樓的貴賓區只有中午對外開放,而且一道菜最低五千元的驚人價碼店主仍說不貴。
晚報記者曾經親身試過一道名爲憶苦思甜的菜系,吃過之後哭的連節目都無法主持……
張小虎看着電視上如此誇張的短訊,用手指指壞笑的樑施:“小丫蛋呀,你這個記者同學真夠能折騰的,我看明天要招幾個服務員了。”
樑施點頭:“可以,不過你可要警惕一些,那八瓶東西千萬不要讓人掉包了,除了蛋蛋別讓任何人觸碰。”
虎哥明白,完全沒想到樑施還如此細膩,伸手摟住親親,從牀下摸出來兩隻單片的杜蕾斯:“今晚兩次行不行?”
樑施羞紅臉蛋兒欲拒還迎:“你要輕點哦,不然會被玩壞的。”
倆人咯咯笑着纏在一塊,乍泄一幕讓滿室鍍上春光。
翌日早七點,蛋蛋還沒等刷牙洗臉,外面寶馬喇叭嘎嘎響,白熊已經等得不耐煩在催促開門,他的車後一輛送貨的雙排金盃上滿滿一車小麥粉。
餐館店門一開,工人師傅幫忙卸貨到倉庫,白熊伸展雙臂笑道:“小虎呢,我還要吃昨晚那初戀水餃,昨晚夢見心如妹妹一整夜。”
蛋蛋作嘔:“得了大哥,心如大姐纔是,人家比你大十幾歲。”
白熊:“我不管,她要是現在嫁給我,老子天天去火車站扛大包我都是樂着過的,初戀我沒有,但暗戀這種東西你們不懂。”
虎哥從三樓走下,“知道你資深暗戀大師行了吧?弄這麼多面粉來幹嘛?”
白熊腦袋晃悠一副無所謂地痞樣:“我不管,反正以後我就天天在這蹭飯了,這一車麪粉是我口糧。”
樑施穿着睡衣扎進張小虎懷裡,在樓梯上衝白熊嘟嘴:“你想吃餃子是不是?可光是麪粉怎麼行?沒肉沒油沒青菜怎麼出餃子?”
白熊嘿嘿一笑,指指門外剛停下的一輛送貨半截子:“豬肉三百斤金龍魚豆油十桶,青菜你們自己搭,我看蛋蛋比我吃的都多,先說好啊,我還有哥們姐們不定時來你這蹭飯。”
張小虎看看樑施,倆人一起聳肩,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白熊咬住了鳳來絕對不鬆口,行吧,二代哥有的是錢,以後就吃他了。
幾個人一頓忙活,剛剛八點已經有幾個身着名牌的人走進,二話不說擡腿就要上二樓,蛋蛋伸手示意樓下:“幾位,二樓貴賓間中午纔開放。”
沒等幾人發火,門口出走進一黑瘦的西裝中年人:“什麼規矩,今天就破例一次。”
樑施眼睛一亮跑下來:“二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