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專門買給我的?
隨後他把披風放到旁側,扶着她肩膀看了看她,而後道:“這雨才停呢,這會兒過來,莫非是想我了?”
長纓好笑道:“要不是呢?”
“不是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已經被你操練出了一副鋼筋鐵骨。”他邊說拿了本摺子坐下來打開,接着道:“說吧,找爺什麼事情?”
長纓想說來着,看到他摺子,又先問道:“五城兵馬司的事決議了?”
楊肅點頭:“訣議了。”接而他詳細跟她說了,道:“還沒來得及去找你,你就來了。”
長纓聽說要打擂,皺了眉頭:“你手下有人嗎?”
“頭疼的就是這個。”楊肅道,“我在想,萬一到時候謝蓬頂不住,就讓佟琪上好了。咱手下當官的沒有,會打的倒是不缺。”
長纓沉吟,沒有將此接話。
“你的事呢?”楊肅又問。
氣氛如此美妙,人也跟着輕鬆起來。楊肅親手端了茶給她。
楊肅恨她:“看我不痛快你就開心。”說完又問她:“你到底幾時纔想起咱倆從前的事來呢?”
他道:“偏提樑綰,你這是變着法兒地硌應我呢?豈不知你就是撿塊土給我,我也會當成紅燒蹄膀吃下去。”
她體寒,入了秋就更顯得手指沁涼。他想起早前在湖州時大夫說過,她體寒到將來受孕都困難,交代她去開方子服藥的,沒盯着她,想必也是斷了。
楊肅臉色有點不好。
楊肅看她似真不在乎,又抑不住心裡冒甜水,嘴角不住地上揚。
長纓走後秀秀看看天色,就讓可兒泡好茶在屋裡等了。
雖然從未交心,但好歹也處了三年多,他平日裡有些什麼習慣她還是有數的。
便又道:“回頭讓樑鳳給你好好調理調理,北方天冷,入了冬你就難受了。”
親暱的事情,在房裡做做還好,跨出門來卻不能夠,他自己不要緊,要緊的是長纓是朝廷的將軍,沒的讓下面人瞧見,低看了她
……
他拿着紙包逐個地看過,想了想,又問她:“凌淵和徐瀾有沒有收過你的東西?”
“方子我自己會去開的。你幫我把藥拿去看就行了。”長纓道。能夠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沒必要糾結。
不過也用不着跟他爭辯,她想了下,喚了紫緗進來,把帶來的紙包先拿給他。
長纓托腮揚脣,垂下眼來。
楊肅一顆心變得滾熱:“你專門買給我吃的?”
榮胤回來時她正捉着棋子出神。
“陪皇上去了趟吉山衛。”
楊肅心花怒放,咳嗽了好幾回才把臉繃住。
她上前幫着更衣,看到他胸上也還有汗跡未乾,問道:“做什麼去了?”
她對樑鳳沒有意見,但樑綰確實讓她不舒服,她縱然不至於“厭”烏及烏,但也不想承他的情。
楊肅伸手讓她按下:“彆着急,我正好要出去一趟,一起走。”
長纓笑道:“徐瀾生病,吳媽做了好幾次點心讓我帶去徐家呢。”
說到這裡長纓神色斂了:“這我哪知道。”又道:“要不你把我給砸暈試試?”
紫緗說樑綰果然在事後不久就已經走了,這事已經辦的利落,不管樑綰究竟說了什麼,自然她也沒有再跟他搬弄的必要。
楊肅頓了下:“是什麼?”
他拉起她的手來,逐根逐根地摩挲。
長纓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掠了下頭髮,看着窗外:“你不一直都挺好的麼。”
長纓等了他片刻,他忙完了便起身拿上披風幫她繫好,而後又逐個地把紙包包起來,給了太監:“親手給廚子,我晚膳要吃。”
說完自己也穿戴好,同出門來。
長纓落後些走在他身後,宛如正常上下級。
事情都打點好了,坐下後腦子裡卻又回想起長纓那番話,俞氏回孃家這麼久沒回來,榮胤安之若素這模樣,是不對勁。
楊肅彷彿沒察覺似的,邊出門邊與她嘮了兩句早朝上的事,到了拐彎無人處纔敢偷偷牽牽她的手,而後迅速放開。
榮胤近日都回得早,雖然除去在秋桐院的時間多了些,其次也沒有別的變化。
長纓接了茶,而後道:“回頭你幫我進宮去找太醫驗個藥吧。”
長纓瞥他:“收過。”
“你先別管。幫我拿去問問就是了。”
“樑綰說你喜歡吃臘味,我剛剛正好去醉仙樓,就買了他們的招牌,你讓廚子做給你吃吧。不過也許味道比不上樑家太太親手做的。”長纓說。
紙包打開,是薰得噴香的幾樣山貨。
她把帶來的兩顆藥丸拿出來。
楊肅拗不過她,應下來。
但如果俞氏真是犯了事被遣走的,榮胤爲什麼要瞞着她呢?如果是犯事,那犯的是什麼事?
說完又道:“這麼說來是真想我了?可巧了,我也想你。”
長纓倒不懼嚴寒,行武的人哪裡講究那麼多。
楊肅接來看了看:“哪來的?”
楊肅猜到她心思,勸道:“長纓——”
長纓雙手扶杯:“你要是不喜歡,賞給佟琪他們吃也可以。”
長纓想了下,說道:“你還是給太醫看吧。”
秀秀斂神起身,喚了人回來,見他已經衣裳後背上溼了一大片,這才發現他身上都是汗漬。
“也沒什麼。”長纓抽回手道。本來剛纔就只是爲逗逗他,不至於那樣小氣,揪着這事不放。
楊肅把紙包全給盤過來,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我最近做了什麼,你這樣賞我?”
楊肅笑道:“何必進宮?讓樑鳳看看,反正我還要他給你開方子。”
他進屋解了袍子,道:“讓人打水來。”
原道她如今是個冷情的人,便是從了他,答應跟他往下走,也未指望過她還真惦記着他,沒想到她不但惦記了,還給他帶吃的。
門外典史來回話,她見勢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你回頭問出來了就告訴我。”
“樑綰到底跟你說過些什麼?居然令你耿耿於懷這麼久。”楊肅捉住她的手問她。
楊肅道:“傻瓜。”
秀秀有些意外地看了眼他。她鮮少問及他的事,就是問了他也通常不會跟她說這些,方纔不過順口一說,沒想到他倒應了。
可兒帶着人擡水進來了,榮胤去了耳房沐浴。又道:“過來幫我擦擦背。”
秀秀想起長纓的話,接過可兒遞來的帕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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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