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果然是有聯繫的
吳側妃有皇孫爲恃，且目前來說跟長纓關係不大，她不至於去撩撥她，但高訴明卻是要扒下來的。
二人出去之後她即與少擎他們道：“看住這姓高的，還有東宮那邊包括後宮的動靜也不要放過。”
事實上自打騰驤衛到了他們手上，對東宮的關注就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楊際這裡還跟皇帝這邊不同，皇帝是絕不許後宮干政，但楊際卻面上答應私下裡藉着後宮之勢扶持黨羽，這麼一來，東宮嬪妃們的動態自然不能疏忽。
說到這裡程春就稟報道：“昨兒個屬下宿衛的時候路過東宮，聽說林側妃的哥哥擔任了此次校閱的稟筆。”
校閱每年一度，因爲是短期臨時的，因此後勤方面都是兵部派人。
林側妃的哥哥居然撈到了這樣的差事，長纓想了想，就道：“林側妃與吳側妃衝突大不大？”
劉嘯嗨了一聲，說道：“去年林側妃小產，有人指證過是吳側妃下的手。但屬下進來之後沒發現她們鬧騰，大約是最近太子寵幸的是個叫敏姬的美人。”
“這敏姬又是什麼來路？”
他手搭在椅背上，喃喃又道：“李知驛是否真爲山賊所殺亦不清楚，搞不好是有人故意設局坑殺他！
“不然不會那麼巧，銀子剛由他簽了收訖，這邊廂立刻戰死，而銀子轉頭又到了通州！
“我們甚至可以推測，他們希望東宮失去錢家，又或者因此內亂。
謝蓬走到他身邊：“錢家當年是敗於東宮政鬥，並非死於皇權之爭。這些人當年察覺王爺要救錢家，所以半路阻攔，那麼顯然他們也是有參與東宮之爭的。
“死了。”謝蓬道，“剿賊的過程裡被山賊一箭射中胸口。”
這麼說着，自己也埋頭吃起來。
“其中撥給李知驛的恰是一千二百兩，與唐鑑所說之數基本相符，之後諸官方纔配合李知驛與官兵一道圍剿山賊。”
“沒來路。”說到這裡少擎也插話進來了，“是跟着原先一個姓樑的淑女進宮的，但那樑淑女也是底下官員進獻，但她福薄，沒半年就死了，後來楊際不知怎麼看上了她這侍女，還賜名爲敏姬。”
“沈長纓救下你之後，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埋伏在山下，也許不是爲着等你，因爲他們並不知道你的來歷，而只是藏在那裡等着錢家噩運到來。
一個侍女出身，居然還得了太子殿下賜名？這可新鮮了。
“所以他們當初傷害沈長纓應該只是意外，如果她不是沈長纓，也許他們壓根都不會在意她。”
楊肅踱了兩步，收回目光，正要說話，這時門外急促聲闖進兩個衙役：“稟都督！城門口出事了！咱們懸在城門下那件衣裳，方纔有人潑油放火！”
他問起長纓食慾，管速高興地道：“將軍喜歡吃鮮筍豆腐湯，還誇雞茸丸子也做得好。補身的藥膳也吃了。”
不然的話不可能現場還會留在那件衣服，銀子來歷那麼危險，他們理應儘快搬走化開纔是。
“如果李知驛果真死於謀殺，那麼當年殂殺我的人除去這夥人還能有誰？”
管速提着提籃回到五城衙門，楊肅也在吃飯。
粗略瞭解了一番，正打算去衙門飯堂隨便吃點兒，這邊廂卻有管速提了飯籠進來，原來楊肅今兒也在衙門裡用飯，聽說她上了差，便着人多做了一份，送到她這兒來了。
長纓是午飯後去的校場。
“相比較而言，留住她性命，讓她失憶顯然是個相對保險的法子。因爲只要她命還在，至少凌家不會再往下追查。”
“陝西知府和華陽知縣都查過了，知府沒問題，並且銀兩俱皆發放到位，但這個華陽知縣李知驛，是錢滁的表兄！”
事實證明他們這條路還是走對了的，至少如果他沒有遇見她，這個秘密便會被一直隱藏下去。
楊肅迅速地看完卷宗，說道：“李知驛如今何在？”
“只不過他們沒想過居然會等來落單了的沈長纓，於是他們將她拿下，順帶逼問她王爺你的下落。”
楊肅很滿意：“回頭交代廚子，就這麼做，慢慢地把藥膳方子都滲進菜餚裡，讓她多吃點。”
“當年九月。”
“對方既然就在京師這圈子裡，自然對沈長纓不陌生。我只是奇怪，那銀子放在柳兒屯那麼久，爲什麼一直沒有去拿，而似乎從始至終也只有唐鑑知道那個藏銀的位置似的。”謝蓬仍在尋思。
……
……
正因爲認識，所以纔對她下了手，讓她重傷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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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肅扭轉身來望着他：“沒錯，長纓說，他們認識她。”
楊肅執着卷宗站起來：“我北上去通州救錢家的時候是冬月，而李知驛在九月死的，這前後不過兩月時間，本該由李知驛收下的祿銀卻在通州破廟裡被找到，這件事若跟錢家的事無關我是無論如何不信的了。”
這邊廂謝蓬卻過來了，看他還沒吃完，掉頭要出去，楊肅看他神色莊凝，喚了他回來：“什麼事？”
謝蓬將帶來的卷宗呈到他面前，“四年前華陽鬧匪賊，官吏們犯慫不肯迎敵，朝廷斥責無果，後撥出兩千兩祿銀作爲當年給華陽縣的賞銀。
“那他們當初沒殺長纓，是不是又正因爲她是凌家的表小姐？”楊肅道，“因爲她背後有凌家，而凌家又絕不可能容忍她被人謀殺。
楊肅道：“這是幾月的事情？”
騰驤左衛有一千人蔘與了練兵，帶隊的正是高訴明。
榮胤是總教頭，其餘馮少康與傅容也各自帶兵在列。
拋開榮胤人品不說，老將果然還是有老將的風範，那樣戰場上殺過來的舉重若輕的氣勢是長纓這種尚未曾見識過戰爭場面的年輕將領難以比擬的。
看着臺上的榮胤，長纓也有點擔憂，秀秀若看到這樣的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想着離開他？
又覺得幸好她終日呆在內宅，絕無可能有這樣的機會見到這老不羞的英姿，遂又暗暗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