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認識那個男人,只是一時想不起名字,只要一丁點的提示就行了。可是紀慕庭死活不說,她又要被拖出去,眼睜睜就看着那男人從眼前消失。
“放手!”顧倩容的好奇心不允許就這麼離開。
但她的好奇心被紀慕庭誤以爲是對那男人的在意。
“放手去找你的男人?”紀慕庭眯了眯眼睛,目光如刀刃般冷厲地看着顧倩容,片刻後,他愣愣地勾了勾脣角,“好!滾……”紀慕庭惱了,這次不同往常,沒有任何爭吵直接趕她走。
顧倩容這回明白是紀慕庭是他誤會了。
“我和他沒關係,就是看他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想說所以知道了名字說不定能提示一下。”她努力解釋,希望把事情說清楚。
“孟子皓。”紀慕庭冷冷回答,太陽穴還在突突地跳,“他叫孟子皓。”說,“怎麼,想起來是你哪個男人了嗎?”
那個名字一出口,顧倩容就像失憶患者找回了記憶,瞬間想起他就是上次救了自己的那個人。
沒想到那人是星源商場的社長,單憑上次的感覺還真看不出來。
顧倩容想到了四個字:深藏不露。
就是這種男人才是厲害的角色,難怪會有這麼多大人物來捧場。
沒注意,顧倩容的嘴角彎了彎。
很顯然她想起來了,這也是讓紀慕庭非常不爽的一點,因爲她在笑。
聽到孟子皓的名字,她竟然笑了!
紀慕庭一直沒有解釋他爲什麼會親自出席這次的活動,原因就是……
“他是我的朋友,你別想打主意。”
灌滿了醋意的話一出,讓顧倩容跌破眼鏡。
“你怎麼會有這麼紳士又優秀的朋友?”她張口就說。
說完,她就後悔了。
給自己來個評價的話一定就是說話不經過大腦!顧倩容要悔青腸子了。
“你有幾個膽子?”紀慕庭把顧倩容按在懷裡,狠狠揉着她的頭髮,“敢說我比不過別的男人?”
“人家可是幫過我大忙,對他印象好也是應該的。”顧倩容嘴硬,雙腳卻還是順着紀慕庭的步伐向前走,沒打算回去。
搞清楚那人是誰,顧倩容的好奇心就滿足了,她對那男人也沒有其他興趣。
“幫忙?怎麼幫你,說。”紀慕庭無法容忍顧倩容和自己的朋友之間,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的好奇心卻上來了。
顧倩容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又覺得麻煩,就隨便搪塞了兩句讓紀慕庭不要吃醋。爲此她還主動貼在紀慕庭的身上算是補償。
晚八點,魅光酒吧。
池禹洲又一次擋走了想上前勾搭紀慕庭的女人。
自從上次顧倩容的出現並宣佈了兩人的關係,已經很少有人再敢主動搭訕紀慕庭,這也爲紀慕庭省去了不少麻煩。
“可是,你和顧倩容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池禹洲一臉好奇,一邊招呼調酒師酒保倒酒。
“什麼程度都不是。”紀慕庭不想談起顧倩容。
最近每次提起她,紀慕庭的心情都變得異常複雜。
“聽說她上次在酒吧把所有人都震住了,讓那些人全都敬畏三分。”池禹洲難得說了一次顧倩容的好話,但也不過是敘述事實。
“嗯好像是吧。”紀慕庭隨口應了一句。
池禹洲看出他心情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要不要跟哥幾個一起去玩?看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紀慕庭回絕,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沒心情,你們去吧。”
池禹洲嘆了口氣,看紀慕庭這麼消沉可不是辦法,可是他根本不想跟顧倩容說話。
真愁人,池禹洲撓了撓頭。
勸不動紀慕庭,池禹洲只好自己去玩,跟紀慕庭說了兩句就走了。走到半路,掏口袋的他突然發現了某個東西,讓他想起了什麼,於是折回紀慕庭面前。
“對了,有個東西要給你,上次顧倩容坐我的車忘在車上了。”池禹洲說着從口袋掏出一張卡片放在紀慕庭面前的桌上,“怎麼處理就看你自己了。”
紀慕庭看他一眼算是迴應。
等池禹洲走了,紀慕庭又倒了一杯酒,酒杯裡的冰塊在燈光下閃着光芒。他拿起那張卡片,是張名片,名片的樣式非常簡單,上面的字也清晰可見。
映着昏暗的彩燈,紀慕庭看清上了上面的字:孟子皓。
後面還附帶了他的身份。
難怪白天的時候顧倩容對孟子皓這麼感興趣,原來兩人還有一段不爲人知的淵源!
孟子皓給了她名片,而她就這麼粗心大意地忘在了別人的車上?
做這種事就要低調,她倒好,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和社長有關係嗎?
紀慕庭沉重地看了手裡的名片,在掌心搻成一團。
想到之前顧倩容說的話,還有她的解釋,紀慕庭只覺得特別虛僞,爲了隱瞞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這個女人還要騙他多少次!
再想想,從頭到尾似乎顧倩容就沒有對他說過什麼實話,似乎對她的一切,他紀慕庭都只是知道的一知半解。
包括她爲什麼要結婚,爲什麼會有男人緊追不放,又爲什麼和孟子皓認識。
酒吧裡嘈雜的音樂讓紀慕庭心情更加煩躁,他撥通了孟子皓的電話。
“魅光酒吧等你,現在。”
孟子皓雖不知道原因,還是一口答應,推遲了一個會議迅速趕到酒吧和紀慕庭碰面。
紀慕庭是孟子皓非常要好的朋友,兩人不僅在事業上,更在生活中關係都非常好。
“心情不好?”孟子皓很快找到了紀慕庭,想找到他不難,一般他都有固定位置。
“來了。”紀慕庭擡眼,遞上一杯酒。
孟子皓一飲而盡。
看他的動作,紀慕庭又想起顧倩容說的話:“你怎麼會有這麼紳士又優秀的朋友?”
紳士又優秀。
紀慕庭冷哼一聲,似乎顧倩容只用過混蛋來形容他。
孟子皓坐下,無意中看到了那張被揉成一團丟在桌子上的名片。
氣氛詭異而沉重,紀慕庭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你和我的女人是什麼關係。”冷冷的陳述句,隱藏着隨時可能爆發的憤怒。
孟子皓是聰明人,也記得之前幫過顧倩容的事。
“只見過一次,給過她一張名片。”孟子皓如實說。
說了事實,也要被相信才行。
紀慕庭就不信。
“原因。”
孟子皓喝了一大口酒,冰涼的酒下肚讓他胃裡一陣冷縮。
可是這種寒意還不及紀慕庭眼中寒意的一半。
孟子皓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爲女人受到影響,在他眼裡事業就是全部,於是把當時遇到顧倩容的情形詳細地給紀慕庭講了一遍,從頭到尾一字不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