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刀劍笑

凌楓揹着柴火來到刀劍笑的鐵鋪前,刀劍笑正在招呼一位客人。見凌楓到來,只是向他點點頭。凌楓也點頭算是迴應,然後把柴火放下,一旁靜靜的等待。

這位客人是位四十多歲的大漢,看他和刀劍笑侃侃而談的樣子一定是老熟人了。一件件的兵器遞道他手中,他隨意的揮舞兩下後便不滿的仍到一邊。刀劍笑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對這個難纏的老主顧他倍感頭大。大漢不斷的搖頭和輕蔑的眼神讓刀劍笑怒火中燒,終於咬牙從櫃子地下抽出一把裹着破布的兵器扔到鋪子上。

“就這最後一把了,要不要隨你?”刀劍笑冷冷的樣子哪像是和人做生意,分明就是兩個仇人見面。

大漢拿起鋪子上那把裹着破布的兵器看了看,然後一把扯掉破布。原來一把沒有刀鞘的黝黑鐵刀。

大漢看着鐵刀沉默不語,就在刀劍笑剛要鬆口氣的時候卻突然道:“還有沒有更好的?”

一聽這話刀劍笑險些沒摔倒。你以爲你有多少錢啊?

“沒有了,不要算。”刀劍笑伸手就奪大漢手手上的鐵刀。大漢早有防備怎能讓他得手?手臂輕輕一轉便讓刀劍笑抓了個空。

“這把刀我要了。”大漢道:“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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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兩。”

大漢點點對這個不算黑得價格坦然接受,就在他手放進懷裡的時候刀劍笑的牙縫中又嘣出兩個子“黃金。”

“八十兩……黃金?”大漢怕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又重複一邊。

“沒錯,是八十兩黃金。”刀劍笑得意的說道。對於宰人的活他一向是樂此不疲。

“八十兩黃金?那可是八百兩銀子啊!什麼武器能這麼貴?你……你……你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嘛?”對於如此高的價格漢子氣的有些結巴。

“就八十兩黃金,少一個自都不賣。”刀劍笑語氣重重的堅決道。

“行!八十兩就八十兩。”漢子咬牙道:“那我的先試試這刀快不快,值不值這個價。”瞥了一眼沒有牆壁的外鋪,只是由幾根木頭柱子支撐起的一個棚子。

漢子突然飛身一刀劈向木柱。

“嘩啦!”一聲,沒有柱子支撐的整個棚頂立刻塌了下來。同時遠處傳來漢子爽朗的笑聲:“笑老頭,再見了,大爺改天再來照顧你的生意。”

“咳咳。”灰塵飛揚刀劍笑被嗆的連聲咳嗽,卻仍然叫嚷道:“你個混蛋,土匪,最好永遠不要來。嗯?對了,你還沒給我金子呢。”

凌楓站在鋪子外面沒有被砸到,見煙霧散盡便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刀劍笑的肩膀,笑道:“笑叔叔,那人好像只說刀要了,並沒有說給你金子啊。”

“去,別沒大沒小的。”刀劍笑打掉凌楓放在肩膀上的手習慣的乾笑兩聲又道:“都是老熟人了,跑不掉他,下次再來老子宰死他。”

林楓應了聲道:“笑叔,是不是經常有人拿您的武器不給錢啊!”

“也不是很多,也就那兩三個沒人性的傢伙好乾這事。”刀劍笑話題一轉道:“小楓,是不是送柴火來的,在哪呢?”

剛纔就在他眼皮底下放下的難道沒看見,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能被氣糊塗了不成?

“嗯。”凌楓點頭道:“那不是嗎?”

刀劍笑見凌楓所指的地方果然有一對柴火,而且比平時多了一倍,問道:“小子長大了啊,知道多賺點錢留着將來娶媳婦用了啊。”

凌楓畢竟年少,臉皮也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兩手也不知所措,忙連連擺手道:“不,不是這樣的,笑叔叔,我只是想多賺點錢買把武器而已。”

“你買武器幹什麼?”刀劍笑疑惑的問道。

“我是想參加一個月後的剿滅山賊行動。”凌楓小聲的道。

泫勃派東南和西南出現幾股流竄的山賊不斷打劫過往客商,嚴重影響了泫勃城的安寧穩定。因此泫勃城主頒佈懸賞告示,徵集青年俠士於一月後一起出發,全方位搜索,爭取萬全剿滅山賊。此次行動成功後,表現突出的青年俠士就有機會受到門主推薦,加入正邪兩大勢力學習高深武功,所以凌楓很是心動。

“所以你想買把武器?”刀劍笑皺眉道:“山賊兇狠,這次的行動是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不過我的武功也不賴啊,自保應該沒問題。”凌楓耍了一通拳腳給刀劍笑看。

刀劍笑讚許的點點頭。他對凌楓的非常瞭解,畢竟凌楓的武功是他親手所傳,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這六年來林楓的勤奮不輟他都看在眼裡。

“既然你想去我也不攔你,”刀劍笑看了眼鋪子上得兵器道:“你也不要費事從其他地方買武器了,別的地方價格貴品質也不怎麼好。我看你還從我這裡挑一把吧。”

凌楓一愣,這摳門的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這時候刀劍笑又道:“便宜賣給你。”

一聽這話凌楓差點跌倒,老傢伙的本性終於露出來了。

“好,那就多謝笑叔了。”林楓嘴上應了下來心中狠狠把鄙視刀劍笑鄙視一番。還說別人的武器貴?那你的豈不是更離譜,就算便宜點賣給我,估計也夠讓我傾家蕩產的了。不過這武器的品質確實是比別的地方強多了。

“嗯,你慢慢挑,我叫夥計把外面收拾一下。”刀劍笑說着便進了裡間。

凌楓想用劍,便拿起鋪子上的劍一把一把仔細看着,這時又有夥計又拿出來一些武器放到鋪上,往凌楓跟前推了推,並笑着向凌楓點了點頭,又忙自己的去了。

夥計剛拿來的十幾把武器中只有刀和劍,而且劍居多數。從這些武器中凌楓終於挑選出了一把鋼劍。

劍身錚亮鋒利,入手感覺沉穩實在,舞起來卻很輕靈。凌楓很是喜歡。

“王哥,這把劍多少錢?”凌楓舉起鋼劍對剛纔送武器過來夥計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價格。”離的遠遠的王姓夥計很乾脆的回答後有低頭忙活不再搭理。

夥計竟然不知道商品的價格?那還怎麼賣啊?凌楓無奈地搖了搖頭。

凌楓又挑了一會沒有發現比這把更合適的了,便放棄挑選。可刀劍笑還是不見出來,修理頂棚夥計也對他不聞不問。這到底唱得是哪齣戲?忽然,林楓心中一動,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拿起武器溜之大吉。

到了很遠的地方刀劍笑才從裡面急匆匆的出來,見林楓拿跑了他的武器氣的直跺腳,道:“小混蛋,你還沒給銀子呢。你想讓我虧死啊。”

“笑叔,我的賬先賒着,等什麼時候成了富婆一定按百倍價格還你?”林楓得意的聲音遠遠傳來。

聽到凌楓的承諾刀劍笑這才安定下來。也許用不了多久你真得會成爲……不對啊,這是個小子要成也是富翁,什麼時候也成不了富婆啊!這不是明白有借無回嗎?

“你個小混蛋……”看見哼着歌遠去的凌楓刀劍笑怒吼罵道。

當林楓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時,刀劍笑卻突然一反常態的笑了,還不住的點頭,看他那笑容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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