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花費了七八秒時間、相互之間交流一番眼神;剛來的那個女孩則是快步走上前去,拿起聽筒。
“你!”
剛有人想要阻止、通話已經被接通;女孩拿着話筒,似乎另一邊有人說了些什麼,她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啦。”
按下免提鍵、將話筒放回原位,一陣深沉的男聲從固定電話中傳來:“如果沒有猜錯,現在應該一共有八個人在這裡吧?”
來到這裡時、一路上要經過多道身份檢查,電話那頭的神秘人很容易就能知道有多少人抵達。更何況,就算這裡安裝了監控、監聽,也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沉默一陣後,固定電話中傳來了一陣書頁翻動的聲響:“佐藤直佑,水田絆,白鳥大悟,山內遙人,淺川貞夏,秋山步子,松本惠裡,吉野由美子。”
每說出一個人名,便有對應的一人神色微動;這便是在場八人的名單。
“果然,那四個人拒絕了嗎?”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冷冽:“過一會、你們就會明白,現在的選擇是多麼明智。”
一分多鐘的沉默後,電梯鈴聲響起。
這次走入頂層空間的並不是學生、而是一位穿着職業裝的女人。她手中捧着一隻透明小盒、盒中放置着一塊芯片,徑直走到液晶電視面前、將芯片插入屏幕側方的卡槽內。
之後,女人微微鞠躬示意、快步離開。
插入芯片後,液晶電視屏幕一陣跳動、隨即顯示出這樣一幅畫面——壹名中年男人面容愁苦、被押送進檢察署的公車內。
畫面跳轉,另一名中年男人站在高樓上、縱身躍下。
……
一共四個短視頻,代表着四個破碎的家庭;在場衆人感到一陣不寒而慄:如果今天沒來這裡,視頻中就會出現他們的父母!
恐懼過後、則是一陣慶幸;因爲他們在這裡,所以不會遇見這種令人絕望的處境。
電話中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相信各位都已經明白了、我沒有在說謊;接下來也會按照約定,幫助各位的父母走出困境。”
終於,一名來自於長點上機學園的男生忍不住詢問道:“你究竟想讓我們做什麼?”
“先不談這個,各位覺得這裡的風景如何?”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無人敢於質問;但是對於“風景如何”的提問、也升不起回答的興趣。
在衆人沉默時,神經大條的女孩彎腰貼近電話、將手放在嘴邊,十分開心地回達道:“很不錯喲!謝謝款待。”
如果說,一開始衆人以爲她的性格比較活潑。但是、剛纔的錄像中可是包含了跳樓自殺的內容!正常人看到後,就算事不關己、多少也會感到心情沉重吧?
聽到女孩的回答後,神秘人也輕笑道:“看來貞夏很喜歡我準備的禮物呢,這樣吧、就由她來當隊長。”
雖然想要反駁,但是看見女孩表面開朗、實則病態的笑容後,所有人都將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現在,談一談我的要求吧。”
場面再次安靜下來,作爲隊長的淺川貞夏則是滿臉期待。
“你們每人都有一個對應的編號,隊長是一號、二號是佐藤直佑。三號、四號、五號、六號、七號、八號,分別是水田絆,山內遙人,秋山步子,松本惠裡,白鳥大悟,吉野由美子。”
“然後,我需要你們分爲四組;一、二號組成第一組,三、四號組成第二組,以此類推。”
“第二、三、四組的成員,相互之間介紹一下自身的能力吧。”
遵照神秘人的指示,被列爲三號的水田絆在人羣中環視一圈:“誰是四號?”
“我。”一名高個子男生舉起手,走到他面前:“我的能力是‘三維錄像’,可以將周圍十米以內的所有事物、以全息影像的形式記錄下來,刻寫在特質光盤裡。目前的能力評級是level2。”
“我的能力是‘存在消除’,是一種消除自身存在感的能力;大概可以理解爲隱身能力的加強版。最高戰績是成功潛入常盤臺中學更衣室、錄下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女子更衣實錄。因爲自從幼兒園開始、在老師眼裡一直處於消失狀態,所以目前有記錄的評級依然是level0。”
“有必要說得這麼清楚嗎?”
“只是想讓某人明白我的價值,畢竟誰也不想被當做炮灰使用。順帶一提,我之所以來這裡不是因爲被威脅;而是想要獲得學園都市高層的支持、建成一座真正面對窮人開放的平民學校。”
“呃……剛剛還說了這麼不靠譜的事、怎麼又突然靠譜起來了?”
“潛入常盤臺中學只是爲了測試我的能力強度,畢竟那裡有兩個level5;女子更衣室內、中央角度的錄像更有說服力,不會被當做偷拍造假。”
“喂!”出聲打斷三號的發言,作爲一號的淺川貞夏似乎有些不開心:“說了這麼多,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皮?”
“我知道。”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身影消失在原地。
淺川貞夏摸向他原本所站立的位置、已經是空無一物:“看來不是光線折射、也沒聽到走動的聲響,難道是空間類移動能力?”
說着,水田絆再次出現在原地、一號的手正放在他的胸口;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移動過!
“存在消除後,就算有人觸碰到我也無法察覺,沒有阻力感、也沒有溫度感;有關於我的一切都會消失。但我仍是存在的,被子彈擊中就會受傷、也能用刀殺死別人。另外,我所使用的小型工具、包括衣服在內,都可以同時被消除存在感。”
即使對方已經顯現出存在,一號仍將手放在他的胸口、甚至還輕輕捏了捏,滿臉通紅道:“那個……很高興認識你。”——這個人的能力很強、她很有興趣,僅此而已。
電話中適時地傳來神秘人的讚賞聲:“不錯,能力說明完全正確、沒有隱藏什麼;甚至詳細得有些讓我吃驚。至於你的訴求,任務完成後、我會認真考慮。”
雖然沒人出聲詢問,但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這傢伙的能力信息連專業機構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是level0評級;電話那頭的神秘人是如何知曉?
直覺告訴他們:這個疑問還是讓它爛在肚子裡吧。
第二組的能力介紹結束,第三組的五號、六號走到固定電話前。
這一組由兩名女性成員組成,原先一直在看報紙的女生、此時則是五號;異常簡潔幹練地開口道:“我的能力是‘念寫’,設置座標後就算相隔十公里以上、也能獲取到座標附近的全方位照片;目前評級是level2.”
“那個……”來自霧之丘女子學院的普通少女、現在是組織中的六號;有些緊張道:“我的能力是‘光學操作’,評級是level4.”
意識到自己的能力介紹是目前爲止最短的,她又連忙補充道:“大概可以將五百米以內的光學成像移動到其他地方;另外,如果移動自己的影像、大、大概也能做到隱身吧。”
“到我了嗎?”7號走上前,看了一眼黑色的固定電話、隨即轉過頭去:“目前爲止的兩組,能力組合都是‘隱身+圖像存留’;我的能力恰好還是隱身、level3的‘光學操作’。”
“這麼一說,我的能力正好也和‘圖像存留’有關。”順着七號的邏輯,八號也開口道:“我可以將昆蟲的視野連接到計算機上、用電磁波操控昆蟲行動。因爲這個能力很小衆,所以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叫做‘蟲窺者’、評級level3。如果不是因爲冬天沒有適合的昆蟲可以操控,說不定可以評爲leve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