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達到要求，那隻能是回爐重造。
本身實驗就是反過來需要驗證設備是否可行，然後不斷改進。
但是孫紫陽這種只憑雙手就能夠確定水流的本事，着實是有些離譜。
反正那高三的學姐琢磨不明白，但是轉念一想，劉雨晨都是七班出來的，出個孫紫陽倒也並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大家中午飯也來不及吃，拿着設備就回實驗室去繼續鼓搗，而孫紫陽就專門給衆人帶飯。
請假倒是不至於，他去了實驗室也幫不上什麼忙。
陳楚倒是已經發現了異常，瞧見孫紫陽從幸福小竈打包了一堆蓋飯，自是疑惑的問了一聲。
孫紫陽倒是沒瞞着陳楚，就說讓劉雨晨她們幫自己做個小實驗，所以給她們買飯送過去。
陳楚一聽，不動神色地頷首，只是道了一聲別耽誤學習就放孫紫陽離去了。
雖然不知道在搞什麼實驗，但這是好事啊！
陳楚自是沒有阻攔的必要。
若是搞出來了什麼研究成果，那自然最好，陳楚還省事不少，即便是沒搞出來，那也是積累經驗。
反正陳楚是相當支持學生們自己去探索研究的。
不過這兩天王旭都沒有來上課，自是因爲江安那邊的任務還沒結束，所以暫時請了假。
具體什麼情況陳楚倒是沒去打聽，但眼下這情況看來，估計是逮到大魚了。
可能就算是沒逮到，王旭自己也想好好表現表現。
畢竟王旭去國防大學的事情至今都還沒有消息。
談不上前路坎坷，要不是這傢伙自己做的話，可能事情早就定下來了。
現在上面可能依舊還在爭搶之中，畢竟哪個地方都急需人才。
只是，陳楚是真沒有想到王旭當真是膽大包天，爲了進國防科大真的是有些不折手段了！
這不大晚上的陳楚就接到了孫處的電話，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這小子……這小子……竟然用內部電話打到總部辦公廳去了！”
陳楚一聽，人都傻了。
媽耶！
這傢伙拿我話當耳邊風了是不是！？
讓他不要作就沒聽進去！？
內部電話怎麼可能直接打到總部辦公廳去？
一般都是先接到西南當局，除非是有什麼大事，纔可能彙報給總部辦公廳。
王旭肯定是動用了手段直接對接到了總部辦公廳。
至於說什麼事情，陳楚想想都知道。
這傢伙想進國防大學都想瘋了！
畢竟孫處是王旭的第一負責人，陳楚是第二負責人。
陳楚怒意噌一下就冒出來了，真的是……
把衣櫃打開，抽出了掛在衣架上的皮帶……
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江安的時候，王旭已經是縮頭縮腦地躲在了孫處的辦公室裡面。
孫處坐在椅子上，臉拉得老長了。
等陳楚推開門一進來，王旭果斷起身縮到了牆角，拿着桌上的一本書擋住了面龐。
“你躲什麼躲？”孫處氣得拍桌子，指着王旭喝道：“你不是挺能耐的麼？都有本事直接把電話打到總部辦公廳去了，怎麼現在又慫了？”
“大，大爺，我知道錯了！”王旭探頭苦笑着望了一眼：“我就是打了電話而已，也沒透露什麼機密啊！”
“你他媽……”孫處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地道：“你打電話的那個是安全局總務廳的一把手！全國都得聽他的！”
陳楚頭皮一麻。
如無特殊情況，地方安全局是無權直接跳級聯繫總辦公廳的。
王旭一個電話直接打給總長去了……
就……
這違規行爲，得看上面計較不計較了。
不計較倒是還好，這要是計較的話，很可能導致孫處停職處理，畢竟他是王旭第一負責人。
陳楚估計是停薪停職，最起碼得小半年。
孫處是第一受害人，陳楚是第二個。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王旭真是個人才。
就連惹禍都是非比尋常。
大概就是在違規的邊上反覆橫跳……
emmm……
孫處畢竟年紀大了，而且因爲長年累月的工作，身體情況相當不好。
陳楚是真怕給孫處氣出病來。
打嘛，孫處肯定不能打。
又不是自家孩子，而且他還是內部的第一責任人。
王旭現在又是安全局大寶貝，真打出什麼毛病來，上面不撤他的職都算是好事了。
又氣又無奈，只能是衝着王旭乾瞪眼。
“孫處，要不，我跟他好好聊聊？”陳楚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您出去透透氣吧！”
“聊，一定要好好聊聊！”
孫處咬牙切齒地說了幾句之後才離開了辦公室。
這門一關上，陳楚頓時目露兇光，聲音低沉：“王旭！”
“老陳，老陳……”王旭一看老陳這架勢就知道自己要糟了：“我就是隨便打了個電話而已。”
“隨便！？”陳楚眼睛一瞪：“隨便打電話你能給我打到安全總長那兒去！？”
反正逃也逃不了，王旭也得認命了。
倒不如找個舒服點的姿勢接受懲罰。
果斷往沙發上一躺，把靠枕拿過來往嘴裡面一咬。
來來來……我認了。
接受了全套陳氏分筋錯骨手的洗禮，沙發上的王旭就跟落上了岸的魚似的，瘋狂掙扎，但是奈何根本掙脫不了，最後感覺整個人都只剩下一口氣了。
但是該說不說，老陳這一套分筋錯骨手下來，感覺渾身真舒坦，彷彿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一般，呼吸都比以前順暢了好多。
當然，王旭沒敢作死讓老陳有本事再來一套。
“我之前說的話你都給我當耳邊風了！？”陳楚依舊還是有些怒不可遏：“我不是讓你老實待着麼？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管，管！”王旭趕忙點着頭：“就你最能管我了。”
那可不是！
我爸媽都沒管我，就你能管我！
陳楚真的是……
“你跟安全總長說什麼了？”
王旭畏畏縮縮地道了一句：“我就說大爺，我王旭，我想去國防科大，以後我肯定認真學習，報效祖國，我是一塊磚，以後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實在不行就開個培訓班，我專門給他們上課都成。”
“……”陳楚忍不住拍頭扶額：“你真跟安全總長這麼說話的？”
“啊……原話差不多就這樣。”
陳楚頭皮一麻。
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就你敢跟安全總長這麼說話了！
還喊大爺，你逮誰誰都你大爺啊？
“那安全總長怎麼回的？”
“他說他知道了，會給我安排的。”王旭一眨眼：“老陳，總長還笑呵呵說的，而且語氣蠻和氣的。”
陳楚捏了捏拳頭：“不行，我還有點手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