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光明神?
他們頓時明白,一旦加入拜月教,便不可能再‘回去’了。
但···
誰在乎呢?
只要能讓我活!!!
而他們一旦加入拜月教,所有傷痛,幾乎瞬間被治癒。
一時間,就在看似光輝偉岸的光明聖城之內,拜月教竟然在‘黑暗中’大行其道,偏偏光明教廷還無人察覺!
這自然不是所有人都這般老實。
而是不老實的,都被拜月教教主···
解決了。
而剩下的,都是被治癒了病痛且念過‘咒語’之人,又哪裡敢泄露此事?
······
“病患真多啊。”
短短數日,拜月教信徒已有數十萬,頂着‘林凡’臉龐的教主擦去額頭汗水,自語道:“需要更快一些才行。”
“不過,也不知道主人能否得到信仰之力加成?”
“若是能···”
“這魔法世界,從此之後,便只能允許存在拜月教!”
拜月···
拜的自然是攬月宗!
“普通人,你們都認爲是螻蟻,單純只是收割信仰的工具而已,讓他們一直處於病痛,才能更好提供信仰?”
“我卻偏不信!”
“在絕望中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見識到真正的神蹟,難道就少了麼?”
“光明教廷、光明主神···”
“呵呵。”
“就由我,來親手將你們終結吧。”
“希望,你們反應能慢一些,這樣,之後你們的表情纔會更加精采。”
“真是期待看到你們‘驚喜’的表情呢。”
“···”
······
拜月教在光明聖城之內悄然興起。
貧民窟內,竟然逐漸出現了一種煥然一新之感。
原本大部分都是傷病纏身的患者,窮就罷了,身體還不好,哪裡還有心思去維持自身居住環境以及周遭狀態?
但如今,隨着他們恢復健康,且拜月教教義便是讓他們積極向上生活。
何爲積極向上?
那自然是得住乾淨地方、吃乾淨食物,自己勤奮勞作養活自己與家人,這才叫積極向上!
因此,貧民區髒亂差的景象,竟然在以驚人的速度改善!
這種變化,按理說,光明教廷應該很容易發現纔是。
可在如今這個關頭,他們卻愣是沒發現。
或者說,其實光明教廷早已發現了,但卻沒時間與精力去關注、探查、追究。
因爲···
情況越來越惡化了!
黑暗聖女越來越過分。
殺光明教廷之人那是一片一片的殺,而且是一天一片!
光明教廷內部,中低層人人自危,就是高層也感到不妙。
他們不止一次嘗試佈下圈套,想要高手盡出弄死蒂安娜,再慢慢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比如演戲隨便打上兩場,做做樣子,找個臺階也就罷了。
可前提是蒂安娜身死。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在衆人的關注之下身死。
可是,他們多次嘗試,全都失敗了。
蒂安娜如同有先知能力一般,每一次都能精準避開他們的圈套,甚至還剛好在他們的薄弱處出手,殺到光明教廷人仰馬翻!
將光明教廷整的苦不堪言。
尤其是他們被殺的越多,那海量信徒便越是不滿,戰意越是高昂。
就連光明教廷內部的中低層,也是日日請戰,眼看着便要壓不住了。
“那就打!!!”
這一日,光明教廷高層齊聚一堂,開展內部會議。
光明教皇看似淡定,實則,卻早已是怒火中燒。
“不妥啊!”
十二紅衣大主教之一的法神昂撒連忙道:“教皇閣下,還請三思。”
“這分明是有他人從中作梗,若是與黑暗教廷一戰,豈不正好中了他們的奸計?”
“依我看,應該從長計議。”
“那你說該如何?”教皇淡淡看向他:“我們佈下的天羅地網,對方根本不進來,我甚至懷疑你們之中有臥底。”
“是你們之中某人,背叛了教皇!”
他緩緩看向所有人,卻唯獨沒懷疑芙寧娜。
畢竟···
芙寧娜可是光明聖女,從小便一心侍奉光明主神的存在。
教皇甚至潛意識裡認爲,哪怕是自己背叛了光明主神,芙寧娜也不會。
“····!”
昂撒皺眉:“教皇閣下,你是瞭解我的!”
教皇閉上雙目,緩緩開口:“我自然瞭解你們,所以,我說甚至懷疑,而不是懷疑。”
“但這一戰,無論如何都必須打。”
“不打,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讓信徒安心。”
“莫非,你們是要告訴信徒,我們光明教廷連與黑暗教廷開戰的勇氣都沒有,哪怕被對方在家門口大殺特殺?”
“如此,信徒豈會虔誠?”
“叛教率都會因此而大幅度提升。”
“所以,必須打!”
“可是···”
還有人想勸,卻被教皇揮手打斷:“沒有可是。”
“但你們也無需太過關心,我與黑暗教皇並不是傻子,已然暗中商議好,此戰,只是···做戲。”
“場面要多大有多大,但損傷,要多小,有多小!”
“何況,那暗中之人不是想讓我們開戰麼?我們就將計就計,將他引出來,然後···”
“哼!”
教皇半點也不擔心計劃會出事,或者說,從不擔心自家和黑暗教廷會敗。
畢竟,在這魔法世界,誰是光明主神的對手?
再加上一個黑暗主神的話,哪怕是其他四系主神聯手,也是遠遠不如吧?
這種情況下,何懼之有?
還不如將計就計!
······
“將計就計麼?”
“也好。”
芙寧娜聽着光明教皇不斷安排的話語,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幅度:“那我們便將計就計再就計!”
“而且,果然是僞善的傢伙啊。”
“光明教廷、光明教皇,這等存在,竟然與黑暗教皇交集如此之深,甚至還相互合作?”
“你們···”
“是真該死啊!”
“···”
······
與此同時,黑暗教廷之內。
衆黑暗教廷強者齊聚一堂,大量強者面色都無比難看。
“蒂安娜到底怎麼回事?”
“她消失數年,一回來就亂殺光明教廷之人,這不是誠心給咱們黑暗教廷找麻煩呢?這一戰看來是非打不可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先動手的是光明聖女,說起來,咱們也只是被動反擊吧?”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大戰將起!我們黑暗教廷可以暫且隱忍,但是光明教廷能忍?如此大肆屠殺光明教廷之人,不大戰一場豈能平息?”
“這一戰會死多少人,你想過嗎?而這一切,都因蒂安娜而起!”
“知道的,她是聖女,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奸細呢!”
“說起來,蒂安娜數年未歸,也不知她去哪裡,爲何會突然如此痛恨光明教廷,莫非···這些年她是被光明教廷抓了,瘋狂折磨,所以懷恨在心?”
“若是如此,那倒是勉強可以理解了。”
“理解個屁,你們能理解,老子卻是理解不了,就算真是如此,見面之後,老子也要第一個砍死他!”
“可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再以她現在的表現來看,恐怕被砍死的,會是你啊。”
“你???你他媽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還沒聊幾句,衆人卻已經是直接開罵,會議室比菜市場還熱鬧。
“夠了!”
黑暗教皇低喝一聲:“我讓你們過來,是讓你們吵架麼?”
“還是讓你們對噴?”
“不知所謂!”
“此事,我已然有安排。”
“蒂安娜如何,暫且不管,但對於這一戰,你們卻必須記住,場面必須要大!能拉來多少人,便拉來多少人。”
“出手必須要狠!”
“威力能有多大、看起來能有多嚇人便多嚇人。”
“尤其是魔法師們,你們的禁咒有多少給我扔多少,但是···”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要求,‘殺傷力’能多低,給我降到多低!”
衆人頓時一愣。
但黑暗教廷之人都是人精,短暫錯愕之後,頓時反應過來,隨即雙目放光:“教皇您已經與光明教廷達成協議?”
“不愧是教皇!”
“或許,不僅僅是達成協議而已,還會···”
“想辦法將暗中之人揪出來!”
“那是必然的,就是不知,對方是否會上當?”
“必然會!畢竟,他做這麼多、冒這麼大風險,不就是想讓我們兩大教廷開戰麼?我就不信他不會關注!”
“好了。”
黑暗教皇雙手虛按,衆人頓時閉嘴,見狀,他滿意點頭:“你們無需太過擔憂。”
“我已經將此事彙報給主神大人。”
“畢竟此事與咱們整個黑暗教廷有關,對方要針對咱們黑暗教廷,便是針對主神大人,主神大人也已經給出明確答覆,不會坐視不理。”
“總之···”
“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便是。”
“是,教皇閣下!”
“···”
······
兩大教廷都有了大動作!
在天下各大勢力的關注下,光明教廷瘋狂匯聚自身強者、不斷增兵。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黑暗教廷。
黑暗教廷雖然強大,但一直都隱藏在‘暗中’。
無論是他們教廷總部所在之處,還是其發展信徒、下線,都是隱匿在暗中,根本不敢露頭。
畢竟黑暗教廷明面上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可這一次,黑暗教廷竟然主動浮出水面,正大光明行走於世間。
一個又一個強者匯聚,震驚世人!
“天啊,他竟然也是黑暗教廷之人?”
“那,那是龍騎士索菲亞?她爲何也加入了黑暗教廷?”
“太深了,藏的太深了!”
“嘶!!!冒險家工會一分爲二了,其中一半人,竟然是黑暗教廷之人?究竟是被滲透,還是冒險家工會本就是黑暗教廷之人?”
“天要變了。”
“這···這兩大教廷開戰,我們該何去何從?”
“···”
平日裡看似高高在上的大大小小家族、勢力、王朝等,在這一刻,竟然感覺瑟瑟發抖。
他們再強,那也只是相對而言,要看與誰對比。
與普通勢力對比,他們自然是很強。
可光明教廷與黑暗教廷,卻是整個世界的第一、第二啊!
除此之外,纔是其餘四大教廷。
但是,這四大教廷加起來,也就只是個第三。
光明與黑暗教廷如此全面開戰,真的震驚了所有人,這一刻,沒有任何人能再保持淡定。
“···”
······
光明平原。
光明教廷總部以及光明聖城所在平原之名。
該平原一望無際,足有近億平方公里之大。
這裡,乃是光明教廷的後花園,平日裡,黑暗教廷之人根本不敢涉足,至少,不敢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涉足。
但此刻···
黑雲壓城城欲摧!
無邊黑氣環繞,黑暗教廷之人不僅到了,還是大張旗鼓、趾高氣昂而來。
似乎根本沒把光明教廷放在眼裡。
長驅直入三千里!
終於,他們停下腳步。
前方,一望無際的光明騎士軍團井然有序站在那裡,天穹之上,聖光閃耀,與那漫天黑氣形成鮮明對比。
天穹,都好似在此刻一分爲二了。
一邊是無盡黑暗,一邊,卻是光明璀璨。
轟隆!!!
兩邊還未曾動手,但天穹卻已然‘炸裂’。
黑氣與聖光碰撞、摩擦,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同時,黑氣在消融、聖光卻也在淡化。
“黑暗教廷的,罪不可赦,該當淨化!!!”
光明騎士團內,所有騎士都在此刻舉起了手中長槍:“淨化!淨化!淨化!”
“隱藏在黑暗中的老鼠們,今天,便是你們的末日!”有紅衣大主教騰空而起,手中魔杖隨之亮起,恐怖的禁咒正在醞釀。
而對面,黑暗教廷也是毫不示弱,開始醞釀各種恐怖攻勢。
哪怕還未曾真正動手,只是雙方‘醞釀’的威勢,便讓無數人爲之色變,就是遠在光明聖城內的普通人都變了臉色。
“好···好恐怖!”
“開戰了嗎?”
“天都黑了一半,那肯定是黑暗教廷。”
“主神在上,一定要保佑我們光明教廷獲勝。”
“天啊,禁咒,是禁咒!!!”相比於普通人祈禱和驚訝,有修爲在身之人更感恐怖異常。
他們能看出來,能感受到···
如此恐怖的能量波動,必然是禁咒。
而且,還不止一種禁咒,而是不知多少種禁咒都是釋放。
須知,禁咒的威力···任何一個禁咒,都能輕鬆屠滅一城啊!甚至可以覆滅一個小國!
此刻,卻是至少數十種禁咒疊加?
“好多禁咒!”
“天吶!!!”
“這···這是要將整個光明平原都炸飛嗎?”
“兩大教廷,是真的在決一死戰了!!!”
“···”
······
人羣中,芙寧娜卻是雙目微眯。
“開始了麼?”
“你們在演戲,想要引蛇出洞。”
“放心,你們期待的蛇,會出洞的。”
“不過在那之前···”
“光明聖城之內的全部信仰,我先接手了。”
“拜月教信徒何在!”
一聲呵斥。
人羣中,瞬間衝出大量身穿長袍,背後刺有明月的信徒。
他們無比虔誠,對着芙寧娜跪倒:“教主大人在上,求大人降下神恩。”
“···”
信仰收割計劃,開始了!
芙寧娜的計劃,極爲簡單粗暴。
同時,也借用了光明教廷那一套。
畢竟,要讓人真心實意的信教、成爲信徒並提供信仰,總得給人家點甜頭吧?
所以,她早有安排。
非但在光明聖城之內佈下了許多陣法,還將自身所帶丹藥、元石等,全部消耗一空,爲的,就是此刻!
“我允了。”
芙寧娜淡淡開口,隨即,雙手緩緩張開。
不見其有任何動作,她逐漸升空。
同時,神光漫天,充斥着整個光明聖城。
但···
這神光卻是有聖光有明顯差別。
聖光乃是燦爛的銀白,而此刻的神光,卻是‘月白色’,如皓月當空。
信徒們滿臉狂熱。
光明教廷之人卻是無比愕然與迷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嗡!
‘神月’突然降臨!
芙寧娜朗聲開口:“拜!”
她身先士卒,主動對着那一輪出現在白日的神月拜下。
衆信徒緊隨其後。
幾乎同時,月華落下,所有信徒盡皆有份!
“啊!~~!”
只是瞬間而已,一聲聲驚呼聲便不絕於耳。
緊接着,便是一陣又一陣‘呻吟’。
那呻吟聲···太露骨了。
甚至讓不少人臉紅。
“這拜月教,該不會是什麼淫亂的教廷吧?”
“若是如此···”
“那我可就有興趣了。”
然而,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那呻吟,並非是因爲那種事,而是因爲,他們真的很舒服,舒服到忍不住發出呻吟聲。
甚至···
還有拜月教信徒不由自主起飛、騰空。
“好舒服啊!”
“啊,我好似在泡溫泉。”
“我···我從未有過這麼舒服,哪怕是結婚那天!”
“這,這到底是什麼感覺?”
“感謝月神大人降下神恩!”
他們興奮無比,幾乎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之前被治癒傷病,引導他們積極向上,如今又這麼舒服···,自然好事兒!
很快,他們出現變化。
“啊?!”
轟!
有人一聲驚呼,手中竟然出現一團火焰。
“魔···魔法?!”
“我覺醒了???而且,能瞬發魔法?”
“我的背,好癢,啊,怎麼會這樣?”
撕拉!
他忍不住,一把撕碎上衣,下一刻,一對翅膀竟然突然生長出來,讓他能夠振翅飛行、翱翔九天!
“這???!”
“你怎麼???”
“你竟然有天使血脈,並且在此刻覺醒?”
“哈哈,我能飛了!”
不僅如此。
變化者衆多!
有人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力大無窮,忍不住進行嘗試,結果一拳下去,直接幹碎一堵牆。
有人雙腿痠軟,結果一邁步,竟然瞬間衝出數百米。
有人揮舞手中木棍,竟然斬出劍氣!
並非所有人都能‘覺醒’。
但···
所有人都強身健體,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至少提升了幾個檔次!
其中約莫百分之一的人覺醒。
不是成爲魔法師,就是成爲‘劍士’,甚至直接血脈返祖,出現一些非常驚人的變化。
而哪怕是隻是強身健體之人,身體素質都成倍成長,老者至少年輕了十歲不止!
衆原光明教廷信徒見到,不止一個垂垂老矣、看似風中殘燭的拜月教老傢伙信徒,在這神光之下,竟然直接年輕了二十歲,一把扔掉手中柺杖,非但能健步如飛,還他媽可以將人直接拋飛!
上一秒垂死,好似一口氣喘不上來就要嘎了。
下一秒卻直接變成‘戰神’?
這···
這尼瑪?!
“這拜月教,究竟是什麼教廷,爲何如此驚人?”
“好驚人的神恩!”
“天啊,若是我們光明神大人也能降下如此神恩該多好?”
“我···好羨慕。”
這一刻,光明教廷衆多信徒盡皆無比羨慕。
誰不想變年輕、變健康甚至一躍而上直接成爲人上人?
可是···
爲何光明主神不降下如此神神恩呢?
他們想不明白。
心中隱隱出現了些許不滿。
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此之前,所有教廷都是如此,神恩?偶爾降下那麼一丟丟!
因此,信徒們早就習慣了。
沒輪到自己?
那肯定是自己不夠虔誠!
可現在···
臥槽!
親眼看到這麼多拜月教之人同時獲得神恩,直接起飛,那可是至少上百萬人啊!
這麼多人,眼睛都看不過來,竟然同時獲得神恩,甚至不僅僅是治癒傷病強身健體,還能幫他們‘覺醒’!
這···
誰他們不羨慕?
羨慕嫉妒恨!!!
同時,他們格外震驚。
也想不通,拜月教所拜的‘月神’,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竟擁有如此恐怖的神力。
他們卻不知···
這只是丹藥與元石在陣法催化的作用下所達到的效果而已。
元石,其實就是元靈之氣的高濃度聚合體。
各種修行類丹藥,能助人修行。
聚靈陣、開靈陣,能聚集靈氣的同時,幫助普通人‘啓迪開智’,也就是幫助他們進行所謂的覺醒。
而元靈之氣,對普通人而言那可是好東西!
普通人吸上一口,都能益壽延年。
再加上各種丹藥被‘分解’後的效果,雖然微弱,但對於普通人而言,也堪稱極爲逆天了。
所謂神恩···
其實就是芙寧娜啓動陣法的同時,自己玩了一手特效,僅此而已。
而在她的精準控制之下,只有拜月教信徒才能吸到元靈之氣與‘丹藥’···
有變化的,自然也就只有拜月教信徒。
這一切,都在芙寧娜的計劃之內。
畢竟,她可太清楚仙武大陸的靈氣對魔法世界而言,是何等珍惜、何等強橫的存在了。
······
而那些在‘邊緣地帶’,正興奮不已的拜月教信徒們聽到光明教廷信徒羨慕的話語,卻是紛紛冷笑出聲。
“去他媽的光明神!”
“光明神?以往,我們也信仰他啊!”
“呵呵,我重病之後,爲活命散盡家財,導致妻離子散,但我還是來了,買了一個貧民窟的席位,整日虔誠期待,數年過去,他光明神可曾看過我一眼?莫說是光明神,就是隨便一個聖療師,都不曾管過我分毫!”
“我都要死了!”
“還好,在臨死之前遇到了教主,加入拜月教。”
“呵呵呵,如今的我,非但恢復健康,甚至還覺醒爲一名高貴的魔法師,我的未來,我的一切,都是月神大人給的!”
“月神大人,纔是唯一真神,纔是真正兼愛世人的偉大存在。”
“光明神是什麼狗屁?!”
其他拜月教信徒也是紛紛開口幫腔:“對,去他媽的光明神!”
“在這裡之人,誰不曾是光明神的信徒?可是,他是怎麼對我們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虔誠禱告,可曾得到半點回應?”
“他有降下哪怕一星半點的神恩嗎?或許有,但也根本落不到你我頭上!”
“信仰光明神死路一條!”
“去他媽的光明神,信仰我主,纔是我們普通人的活路。”
“你們現在還有機會,看到天上的神光了麼?那是我主神恩!而我等已經到極限,無法吸收所有神恩,如果你們加入我教的速度足夠快,肯定也能分到一些,但若是晚了···”
“那可就歸別人了。”
“你們自己選吧。”
“跟他們廢話作甚?我主何等偉岸?又豈會需要這幾個歪瓜裂棗當信徒?快,誠心叩拜我主。”
“對對對,我跟他們廢什麼話?!”
“···”
他們不再多言,但卻將光明教廷的信徒整懵逼了。
不過,其中有不少虔誠信徒,自然不會如此簡單便被忽悠到叛教。
“住口!”
“不要聽他們胡言亂語。”
“我主光明主神纔是這個世界最強橫的神靈,神說要有光,於是這個世界便有了光,試問誰不知道?”
“他們是邪教!”
“不能被騙!”
他們一開口,‘軍心’逐漸穩定。
可是問題來了。
有忠實信徒,自然便有不那麼忠實的,尤其是本就是爲了獲得神恩纔信教結果卻一直沒獲得神恩,以及剛入教廷不久之人,忠誠度本就不高~
此刻,他們卻是忍不住了,連忙主動開口詢問:“嘿夥計。”
“請問,怎麼才能加入拜月教?”
“聰明!”
該拜月教信徒當即溫和一笑:“你算是問對人了,這我比誰都數,畢竟我昨日才入教。”
“你···昨天才入教,今天便得如此神恩?!”
看着眼前的魔法師,附近大量光明教廷信徒人都麻了。
我了個艹啊!
我們祈禱這麼多年都沒有半點神恩,你倒是好,昨天剛入教就直接掏上了?
那我們算什麼?
算個屁嗎?
這簡直···
豈有此理?!
“不然呢?若非如此,我們豈會歌頌我主的偉大?”
衆人更是眼熱:“那你倒是告訴我,究竟要如何才能加入拜月教啊!”
等他媽等不及了,誰想聽你吹逼啊混賬?!
“很簡單。”
此人微微一笑:“首先便是記住教義。”
“然後呢,加入我教之前,還有一句‘咒語’。”
“什麼咒語?”
“去他媽的光明神。”
衆人:“???!”
臥槽!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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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教的人並不是傻子。
他們自然明白這麼做的後果!
可是···
這神恩實在眼熱。
有人忍不住選擇加入。
“去他媽的光明神!”
轟!
一道神光轟然落下,此人瞬間獲得神恩,舒服到直哼哼,病痛痊癒不談,還直接年輕了十餘歲!
“啊!!!”
他咆哮一聲,興奮到幾乎暈厥。
其他人見狀,哪裡還願意遲疑?!
艹,先來先得,晚到可就沒自己的份兒了。
“我也要加入拜月教!”
“還有我!”
“去他媽的光明神。”
“去他媽的光明神。”
“去他媽的···”
瞬間而已,不知多少人齊聲高呼去他媽的光明神,甚至這都還只是開始!
同樣的場面、同樣的劇情,在光明聖城之內各處同步上演。
光明神的信徒在此刻銳減。
而拜月教信徒,卻是直線增加!!!
“不!”
“你們不能這樣啊!”
“你們豈能如此?”
“你們這似乎叛教。”
“你們這些異端、你們這些邪教徒,你們都該被燒死,都該受絞刑!”
“你們···”
“異端?”
“邪教徒?!”
剛加入拜月教便承受神恩,獲得莫大好處,甚至直接成爲‘人上人’的拜月教信徒頓時回過頭來,冷笑連連,目中兇光畢露。
“究竟誰纔是異端?”
“究竟···誰纔是邪教徒?”
“誰給我們神恩,誰對我們好,誰就是我主,光明教廷?光明神?狗都不信!”
“你們纔是邪教!”
“你們,纔是異端!”
“殺!!!”
“殺了他們!”
“絞死這些該死的異教徒!”
那些光明神忠實信徒:“???!”
看着羣情激奮的拜月教信徒,甚至已經有不止一人直接出手,他們打到頭破血流,乃至於直接往死裡幹。
直接把他們幹懵逼了。
他媽的,這不是倒反天罡嗎?
我去你大爺的。
從來都只有我們光明教廷和教廷信徒說別人是異端、是邪教,什麼時候輪到他媽的其他人說我們是邪教徒、是異端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倒反天罡也不是這麼玩兒的吧?
欺人太甚!!!
他們想要反抗。
然而···
根本沒卵用。
爲了‘排場’,也爲了引蛇出洞,光明教廷已經把絕大部分人都都拉去光明平原‘開戰’。
剩下的人,基本也都在教廷內部防範,誰管城內這些個螻蟻信徒的死活?
根本沒人管!
忠實信徒瞬間被幹死一批。
剩下的···
要嘛頭鐵跑路,要嘛直接膝蓋一軟,跪了。
“其實···其實我也看不慣光明神,給個機會吧大哥?”
“···”
光明聖城,這個光明教廷收集信仰的大本營,突然之間···
全亂了。
······
光明平原,戰場。
雙方所積蓄的力量越來越恐怖。
禁咒也的確是扔出去了。
動靜大的離譜!
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宛若世界末日來臨。
遠遠的,乍一眼看去,還真以爲他們要拼個你死我活,不殺光一方絕不停手,可實際上···
藏身在暗處的蒂安娜與曹瞞卻是看的格外清楚。
他們雙方根本就是在演戲。
乍一看世界都要崩塌了。
實際上,死傷者卻是寥寥無幾。
除了幾個倒黴蛋,或者說···是被其他有心之人排除異己弄死的蠢貨之外,再無一人傷亡。
這怎麼行?
曹瞞眼珠子滴溜溜轉:“他們好像看破了你的計劃,這是在演戲啊。”
“你準備怎麼辦?”
“看破?我不信,最多隻是將計就計而已!”蒂安娜撇嘴:“想引我們出現?我偏不出現,只是···我的好姐姐爲何還沒過來?”
她有些不解。
既然芙寧娜都開始大殺特殺了,那她必然是已然知曉光明教廷的虛僞面目所以纔會如此,可她爲何又到現在都不曾出手、甚至沒現身呢?
現在的芙寧娜究竟在幹嘛?
“罷了,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再等下去,他們恐怕戲都演完了。”
“你要出手?”曹瞞撓頭:“講道理,單打獨鬥,甚至打十個我都不怕,但這麼多人,而且還都在醞釀禁咒,突然冒頭我可不敢。”
“也不是不敢,就是打不過。”
“強行露頭,會死人的!”
“強行露頭當然會死,不強行不就行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幹嘛、又爲何到現在都未曾現身,但她卻對自己的好姐姐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哪怕她時常將‘天生邪惡的黑暗聖女’之類的話語掛在嘴邊,但這並不妨礙二人姐妹情深。
嗯···
至少在蒂安娜看來是如此。
“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
曹瞞人都麻了。
我說露頭就秒,結果你說不露頭就行了?
不露頭怎麼幹仗?
“請開始你的表演。”
“···”
“這還真算是我的表演。”蒂安娜完全聽不出對方是在調侃自己,呵呵一笑:“不要忘記,其實我是···聖女啊。”
“既是黑暗聖女,又是光明聖女。”
“我呢,既會黑暗魔法,又會光明魔法。”
說到此處,蒂安娜開始緩緩沉入地底,並道:“他們想演戲,我卻偏不讓他們演戲。”
“殺人這種事,我也很是拿手。”
曹瞞:“···”
“好好好,你們修仙者清高、你們修仙者了不起啊,固化魔化加各種魔法陣封印的地面你都能施展五行遁術,算你厲害。”
他是真無語了。
在他看來,這事兒真的很難解決。
說起來道理很簡單,可你要潛入其中陣營出手?
真當兩大教廷是傻子啊?
他們雖然說好了是在演戲,可是底層知道嗎?
那肯定不能讓底層人員知曉,甚至中層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他們是真奔着‘乾死人’以及防止被幹死來辦事兒的。
且就算是高層知道他們是在做戲,但···黑暗/光明教廷那些混賬誰敢信?那必須得留後手,防止他們亂來!
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因此,各種防禦手段自然得做到位。
譬如土系遁地魔法,雙方豈能沒有防備?
結果!
蒂安娜就是在對方全力防備的前提下,直接悄無聲息‘遁地’,用的也絕對不是魔法,因爲根本沒有吟唱,且沒有魔法波動。
作爲穿越者的曹瞞哪裡還能看不明白?
這特麼完全就是修仙者的法術!
魔法能防止魔法,但關我法術什麼事兒?
前朝的劍,還想斬清朝的官兒?
所以···修仙者果然牛逼!
但是···
艹!
我不是修仙者啊!
媽的,羨慕嫉妒恨!
曹瞞眼睛都綠了。
甚至,他一直都在關注,卻沒發現蒂安娜後續的操作,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現,又是冒充了誰。
只知道···
短短片刻之間,自己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又是一波禁咒對轟,然後···
轟隆隆!
原本勢均力敵,看似恐怖異常的對轟更恐怖了!
而最大的變化是,黑暗教廷一方的禁咒似乎突然威力暴漲,且稍微‘偏離’了預定軌道,然後。
光明教廷的光明騎士團被炸死一大片!
血流成河啊!
甚至還有不少光明魔法師、聖療師等葬身於這一波攻勢中。
“妙啊!”
“強無敵!”
曹瞞拍案叫絕。
而此刻···
光明教廷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瞬間無比惱怒:“該死!!!”
尤其是光明教皇,他瞬間想到了無數種可能,然後···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真相只有一個。
“該死的黑暗教廷,我們都被他們騙了,一切都是他們乾的,只是爲了偷襲我們?黑暗教廷···想逆轉乾坤、翻身農奴把歌唱?!”
而與此同時,黑暗教廷更懵。
黑暗教皇人都麻了:“法克兒!”
“是誰幹的?你們這是想害死多少人?”
“你們!!!”
臥槽啊!
說好的演戲,結果你們一波炸死人家那麼多人???
這還演個錘子啊!
他一邊怒吼,一邊暗中聯繫光明教皇:“別衝動!聽我解釋,這真不是我們的陰謀,我也不知是誰出的手,但不要忘記,暗中之人就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
光明教廷面色漆黑,都快變成‘默’了:“嗯,別擔心,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