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沒去快餐店給方婷買吃的,他現在正需要營養,所以我決定去超市買些魚和肉回家給她做幾個補充營養的食物。
買好菜後我還是決定去一趟醫院,一來是想告訴她今天的晚飯會晚一點,二來就是純粹的想去看看她。
來到住院部後我意外的發現病房門口沒有人守着了,而且病房門是打開的,我側頭一看只看見病牀前一個護士正在收拾着牀單被褥。
再一看病牀上空無一人,我感覺不對勁立馬衝進了病房,四下看了看美人,我又問護士:“你好,請問這張病牀上的病人去哪了?”
護士回過頭一臉的茫然看着我,久久說道:“出院了啊!”
“出院了?”我一驚,大腦瞬間像短路了一般。
護士點點頭:“對啊,已經走了快兩小時了。”
我不住的搖頭:“不是說明天出院嗎?”
“誰告訴你明天出院的?”護士反問。
“......”我一陣語塞,想想莫非那倆警察騙了我!心裡暗罵了一句“草泥馬!”
然後整個人好似都愣在了原地,沒有任何思想沒有任何情緒,許久護士小姐纔拿出一張便利貼告訴我:“這是那個女孩留給你的。”
我一個眼疾迅速拿了過來,上面正是方婷的筆記:“神經病,請原諒我不辭而別,我想只能用這種方式才能讓我有勇氣離開你。從認識你的第一天我就被帶進了你的世界,跟你的相處我很快樂興奮,但也讓我擔心,因爲我的身份特殊,我不想給你增加任何負擔,所以我選擇離開。如果將來的某一天我不再是現在的身份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你,但是也請你不要等我,因爲那樣的機率對我來說真的很小。你也不要嘗試來找我,你會理解我的,對嗎?最後我希望你能夠幸福,快樂!”
看完這封長信,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身子不斷的顫抖,雙手把這一張便利貼捏的颯颯作響。
護士小姐瞧我這樣兒有些害怕,立馬跑出了病房,我愣在原地傻不拉嘰的環視這這間病房,除了空氣中飄蕩着福爾馬林消毒水的味道以外就剩下一種讓人窒息的空氣。
我在病房裡大概站了十多分鐘,大腦裡深深的記得她對我說過“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遇見也並不是緣分,對彼此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那只是一個錯誤。”
細細想來我們之間真的從未有過愛情,與其這麼空洞的生活下去不如干淨利落徹底的忘掉她,開始全新的生活。
......
回到住處後我又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好幾瓶冰凍啤酒和一些涼菜,把今天在超市裡買的魚和肉都凍進了冰箱。
於是這個夜我就一個人喝着看着月亮酒發着呆,本來我已經快要忘記她了,可她又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不知道這一次需要多久才能徹底的忘記她,或許會很久吧!
一個人喝酒,酒是苦的,煙也是苦的,好在還有一條狗作陪,只不過她並不願意和我聊天,我倆也聊不到一堆。
電視裡播放着一款娛樂新聞,晃眼中我看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她是西西,那個很久都沒有謀面的西西。
新聞裡是一部即將上映的影片的新聞發佈會現場,是臺灣新晉導演執導都市愛情片,其演員全是用的新人,西西也在其中並且好像是女二號。
輪到西西發言時,我很快將目光鎖定到熒屏上,只聽西西說道:“我想對於我此次轉型來說各界媒體都有很大的爭議,我也聽見一些輿論說我沒上過專業的藝校也沒有參演過任何電影或微電影的拍攝,說我完全是靠臉混進這個圈子。我個人對這段話不持否定態度,爲什麼要參演這部電影實話說我是被陳導演給我的劇本所打動,同時我也希望那些指責我的或者喜歡我的都能夠在這部影片中看見我的成長,謝謝大家。”
接下來便是女一號發言,實話說這個女一號沒有西西漂亮,光憑身上那股氣質都比不上。我也不知道西西爲什麼突然從平面模特轉型到影視圈,難道真是因爲其中劇本吸引了她,那我真對這部愛情片充滿了期待。
手機鈴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來電人是表弟,於是很快接通道:“咋了?黑子。”
“哥,我明天就回北京,上午七點四十的飛機,估計到北京正好中午十二點鐘。”
“哦,那可以啊!中午我來機場接你。”
表弟嗯了一聲,又說道:“如果哥你工作忙,我也可以自己回去的。”
我笑笑:“沒事兒,你回來就算我有再大的事也的要來接你的,再說我也不忙。”
“那,那行吧!我現在還要去交接一下培訓課程,就不打擾哥了。”
“嗯,去吧去吧!”
結束完與表弟的通話後,我又一愣心說表弟不是說25號纔回來的嗎,我又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曆,今天果真24號了。想來我這幾天還真是過得糊塗,渾渾噩噩的生活都忘記了是哪月哪日了。
喝完剩下的一瓶酒後我的腦袋又開始有些眩暈了,但酒真的是個好東西,它讓我暫時忘掉了方婷的離開也忘掉了生活中分所有的瑣碎。
看了看時間還早,我太不願意一個人獨守這份寂寞,於是拿出手機當即找到米小艾的電話撥了過去。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我一陣納悶,自從上次醫院一別後這都有好幾天沒見到她了,她這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到底在幹嘛,有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
繼續翻着通訊錄,我卻發現如今好像沒有一個值得我去吐露心聲的人了,王胖子可能正躺在愛河裡和她的我新女友愛的死去活來,大愛就更不用說了,何雅現在都不是曾經那個何雅了,現在應用叫她和老闆,也許很快她便會走上人生巔峰成爲真正的何總。
心中莫名的覺得不是滋味,想想當初我們幾人中最牛B的我如今卻走在了最後,心中瀰漫着濃郁的失落感。
在失落中我把手機扔在了一邊,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一個人出去走走,因爲房間裡實在太悶了。
離開小區後我帶着雪兒當即打車去了香山,現在這個時間段在配合現在的天氣正適合坐在香山上看着京城的夜景。
在上山的路,我一面點着煙用菸頭的微光爲自己照亮前方的路,一面想着第一次帶方婷來走這條路的情景。想着想着,於是我又笑了,現在看來上次她腳被樹枝劃傷非要我揹她也只是她找的藉口,但那些藉口偏偏成了我們之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來到香山頂後我習慣性地坐到老位置,又習慣性的點着煙看着眼前這被夜幕和霧氣籠罩下的城市。雪兒也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好似也在觀賞着滿城的霓虹。
又是一陣風吹過,吹來了泥土的清香和城市的喧囂,還有哪些數不清的畫面。
我拼了命的放空自己,不願再刻意的想起和方婷之間的曾經,可是有些思想根本就身不由己。比如記憶,它常常會在一個人最寂寞最無助的時候出來搗亂。
胡思亂想中我又站了起來,走到懸崖的邊緣附身眺望着眼下的城市,我想一百年或者兩百年後還會不會有眼前的景色?還會不會有個寂寞的人站在這裡想着當初我所想的?還會不會繼續我們現在所經歷的這場人生遊戲?
也許吧!也許一百年後這些建築會升高也會變得更宏偉壯觀,但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孤獨的人,總會有人站在這裡感嘆世間的無常。
許久,身邊的雪兒突然大叫幾聲,接着一束手電燈光朝我這邊射了過來,我以爲又會是這裡的保安,正欲起身逃跑,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衝我喊道:“我就知道你丫在這兒!”
我躲開手電的燈光看了看來人,居然是王胖子,這個地方除了我帶來這兒的兩個女人之外目前也只有王胖子知道。因爲纔來北京那會兒我總是一旦在工作或生活中遇到不順心的事情都會往這兒跑,而王胖子也總是會來這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