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法第一個從卡車上面跳下來,掃視了一眼傭兵,歷聲叫道:“怎麼又是你們,你們又想幹什麼?”。
“啪!”站在烏爾法左側的人用槍托砸了烏爾法一下,接着用槍頂着烏爾法的腦袋叫道:“少他媽的廢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砰砰砰......”另一名傭兵連開了幾槍,然後衝卡車叫道:“你們再不出來的話,那我們可就要開槍了!”。
帕莎隨着貝米拉跳了一來,緊接着是史密斯醫生,隨後那些傷員一個個下了車,就連那些傷重實在是動不了的也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下來。帕莎輕推了貝米拉一下,貝米拉馬上沉着臉衝那些傭兵叫道:“我是貝米拉將軍,你們想要幹什麼?”。
在確定車沒有人之後,離悍馬車最近的傭兵敬了一個禮講道:“貝米拉將軍,我們奉命來接你離開,請跟我們走吧。”。
貝米拉顯得猶豫了起來,那些傭兵不清楚,他內心可清楚的很,他猜想着羅成的槍口正在遠處瞄着自己,況且左右還站着帕莎和烏爾法,這讓他不敢有任何舉動。回頭看了一下傷員之後,貝米拉裝着爲難的樣子講道:“我如果離開的話,那這些傷員怎麼辦?”。
那位傭兵露出笑容講道:“貝米拉將軍,你並不是醫生,就算你留在這裡對他們也沒有什麼用。”說着他瞟了一眼史密斯講道:“我想這位是醫生吧,他會負責照顧好傷員的!”。
史密斯是一個狡猾的人,他認爲羅成等人到最後一定會殺了自己的,所以一直在思量着逃走的計劃,上次見到這傭兵時他沒有辦法求救,現在再次遇到這些人,他無論如何也要把握這次機會。一下車史密斯就故意混在傷員之中,這時見傭兵看向自己,他馬上將身前的傷員用力推向帕莎,並大聲叫道:“她不是護士!”說着就向後跑去。
帕莎轉過身來就被傷員撞在了身上,而這時那些傭兵也全指向了她,眼看她就沒有命了,她卻突然大聲叫道:“那個人不是醫生,他是塔利班組織的人!”。
被帕莎這麼一喊,那些傭兵有些迷惘了,其中一名傭兵開槍阻止史密斯繼續跑,史密斯雙手抱着頭蹲在車邊叫:“別開槍,別開槍!我是真的醫生,是國際紅十字會的史密斯醫生,她纔是假護士,不信的話問問其他人就知道了!”。
“狗日的!”羅成在心裡面罵了一句,他知道想要不開槍就擺平眼前的事是不可能的了,於是將槍口移到了悍馬車上面的機槍手身上。
此時那些傭兵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帕莎和史密斯身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羅成的存在,而先前講話的傭兵則看向了貝米拉,貝米拉見這是一個時機,他一把推開身邊的烏爾法叫道:“他是塔利班組織的人!”。
一句話使帕莎和烏爾法全部暴露了,羅成在這時果斷地扣下了板機,“砰”的一聲,子彈從槍膛裡面飛出去迅速的旋轉,從機槍手的右太陽穴進去又從左耳下方出來,最後擊在了悍馬上面。機槍手“啪”的一聲倒在了機槍上面,其他傭兵心裡一驚,本能地扭頭看去,而帕莎這時用力地把身上的傷員甩向了左側兩名傭兵,身體下蹲一個掃膛腿將右側一名傭兵給踢倒在了地上。
“砰!”羅成手裡的槍第二次響起,最後一名回過身打算向帕莎開槍的傢伙脖子中彈,並被子彈的強大沖擊力給帶倒在地上。
烏爾法馬上撲過去撿起地上的槍向還站着的兩名傭兵開槍,一彈匣的子彈打出去,兩名傭兵連帶着傷員身上佈滿彈孔倒在了地上。帕莎拔出藏在護士服下面的彎刀一揮,被他踢倒在地上那人的右耳連帶着臉上的一片肉被削了下來,而傭兵毫不理會臉上傳來的巨痛,就地滾動一下將槍舉向帕莎,卻在這時刀光再閃,傭兵的手握着步槍飛出了一米多遠。
羅成見帕莎和烏爾法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於是起身向李芳叫道:“我們下去吧。”。
李芳趴在那裡沒動,眼睛呆呆地看着下方,嘴裡慢慢地講道:“羅成,你剛纔殺了兩個人。”。
羅成知道這是李芳第一次見到自己殺人,心裡可能有點接受不了,輕聲講道:“如果我不殺他們的話,那我那兩名同伴就會被他們殺死!”。
李芳緩緩地轉過頭看着羅成,沉聲講道:“你真的變了。”。
羅成知道再向李芳解釋些什麼也是白搭,只能再次講道:“我們下去吧,槍聲可能會引來其他人,那樣就危險了。”。
來到卡車旁之後,李芳迅速檢查了一下那五名傭兵,最後頹廢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語地講着:“他們全都死了。”。
帕莎提着彎刀向蹲在那裡的史密斯走去,史密斯一看這情形非常後悔自己先前那麼做,爲了活命的他馬上跪在地上磕着頭叫道:“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殺機會吧!”。
“我說過了,如果你敢玩什麼花招的話,那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帕莎寒着一張臉講道。
史密斯渾身顫抖地看着帕莎,接着衝癱坐在地上的李芳叫道:“李芳,救我,快點救我呀,她要殺我!”。
聽到史密斯的求救,李芳這纔回過神來,她起身衝過去叫道:“住手,別殺了!”。羅成一把拉住李芳並輕輕地搖了搖頭,李芳拽着羅成的手叫道:“你快點讓她住手呀!求求你了,你快點讓她住手呀!”見羅成一付鐵石心腸不願意放開自己,她又用力掙扎着叫道:“放開我,你放開我呀!”。
帕莎站在史密斯面前什麼話也沒有再說,只是將手裡的彎刀用力揮出,手起刀落,史密斯的腦袋“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滾出半米遠才停了下來,而他的脖子如噴井一樣向外噴着鮮血。看到這樣的情景李芳再次癱坐在了地上,眼睛癡呆地看着史密斯的屍體。羅成不想讓李芳受到太多的刺激,因此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蹲下身子將她輕摟在懷裡低聲講道:“她正在氣頭上,誰也攔不住她,如果剛纔我讓你過去的話,那她說不定連你也會殺了的。”。
李芳的身子微微顫抖,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力地講道:“羅成,告訴我,告訴我你和她不一樣,你沒有變成像她那樣的人。告訴我你還是以前的羅成,行嗎?”。
羅成不可能按照李芳認爲的那樣說,他知道自己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帕莎那樣的人,殺人對他來說是那麼的容易。羅成輕嘆了一聲講道:“這全都是爲了生存,如果不那樣做的話,那死去的將是我們。”。
“你騙人,你騙人,你是個大騙子!你爲什麼要變成那樣的人,爲什麼......?”李芳輕輕地抽泣了起來,被她完好地隱藏在堅強下面的弱小再次毫無餘地暴露了出來,原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愛哭。
早在當初自己住院的時候羅成就意識到李芳是刻意安排到自己身邊的,尤其是在離開醫院的時候董傑問自己有什麼話要跟李芳說,那時他就再次確定這個愛哭的小護士有可能是做長輩的有意給自己介紹的對象,只是那時他裝傻似的好像什麼也沒有察覺,不過當時他卻可以察覺得到李芳對自己產生了一點情素,只是膽小的她一直隱藏在心中。要說李芳這麼一個膽小的美女是任何一個有大男人思想的人都願意保護的對象,如果不是羅成知道自己將來的生活使他不可能和李芳在一起的話,那他當初說不定會和李芳交往,只是他並不想耽誤這麼一個女孩。在這個戰亂之地意外地遇到李芳之後,羅成一眼就從她的眼裡看出自己還在她心中,而他也確定了自己也沒有忘記她,此時的他只能將她摟在懷裡任她哭個夠,那份感情卻依然不會表露出來。
貝米拉見帕莎一刀殺了史密斯他早就懵了,見烏爾法向自己走來,他連忙學史密斯那樣跪在地上磕頭叫道:“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烏爾法一腳將貝米拉踢翻在地上,接着用槍指着他的腦袋冷聲叫道:“媽的,如果不是因爲你還有點利用價值,那老子一定會殺了你的!”。
“謝.....謝謝。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們,你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貝米拉一臉乾笑地叫着。
帕莎這時走到羅成身邊講道:“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了。”。
“這些傷員怎麼辦?”烏爾法詢問道。
一聽到傷員,李芳馬上擡起頭淚眼朦朧地講道:“羅成,別再傷害那些傷員了,算我求求你了,好嗎?”。
羅成想了一下起身向李芳講道:“我想我們必須分開了,你留下來照顧這些傷員吧,和我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