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馬車中,淡淡檀香,濃郁茶香。
南宮塵只是微笑着,不言不語,貴氣內斂,清逸出塵。
我亦是帶着淡淡的笑意,優雅的品着茶,看着那起伏的茶葉,眼神迷離。
浮華的塵世,淹沒寧靜。
千年的跨越,往事成煙。
終是明白: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他與我不過是一眼回眸,他的身旁早已有佳人相伴。
塵埃落定,只留下了誰不甘心?
那一年,是誰許了誰地老天荒?
那一天,是誰承諾誰攜手到老?
可最終,又是誰負了這一諾言?
那一段以我慘敗而告終的愛情,讓我絕望。
曾想,風輕雲淡,不染情愛,了斷糾纏,寂滅塵世。
忘了那彼岸妖嬈花,見證這一段浮華。
情劫已過,冰封的心,能否敞開?
我以爲他可以陪我一直走下去,結果陪在自己身邊的,卻是另外的一個他。
一個有着那絕世的容顏,魅惑出塵的氣息的男子。
他讓我,走出那一段無果的愛,他說,陪我到生命的盡頭。
他讓我成長,也讓我在絕望中重生。
對於軒轅澈,他沒有愛過我,也就談不上背叛。
我要報復的,只是那個薄涼的人。
因爲:沒有誰不爲自己的過錯買單!
遠離塵囂,無盡的隱忍,只是爲了在涅槃重生的瞬間,綻放出傲人的風采。
我從來不是弱者,我會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傲世天下。
身份? OR 責任?
這場盛世的銷煙,誰都無法避免!
“丫頭,不許!”帶着一絲怒意的身音響起在耳邊。
我擡起頭,迷茫的看着他,他這又是怎麼了?
不許,我也沒幹嘛啊!
南宮塵看着我迷離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丫頭,每次你一想他,你不會帶着那笑容,不會雲淡風輕,即使他負了你,可是他還是那麼容易挑起你的情緒。
丫頭,你對我,永運是那樣,帶着那看似完美的笑容,即使有動容,也是眼神迷離。
我知道,你又把我當作他了,可是,我心痛的時候卻依舊心甘情願。
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淪落到如此了呢?即使知道自己被當作替身卻在這美夢中不願醒來。
驀然,南宮塵擁住我的雙肩,越收越緊,似乎在發泄着某種莫名的情緒。
半響,南宮塵終於放開了我。
“丫頭,我不許你想他。”苦苦壓抑的聲音帶着一絲魅惑。
“他?”我疑惑的問道。
“就是那個混蛋軒轅什麼的!”南宮塵的語氣中有了一絲惱怒還有霸道。
我擡頭看着他,那絕色的容顏上是那般隨意,不見任何作勢,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冬日裡欺霜傲雪一枝獨放的紅梅。
那種生人勿近的冰冷,那種俯視蒼穹的孤傲,僅僅只是閉着眼,就能讓人望而怯步。
再望去,南宮塵眸光深邃,視線遊移於窗簾外遠方天地間的每一處高山綠水。
那雙紫色的眼眸,此時分明是無悲無喜的眸光。可是我怎麼看出了那目光透着幾分抑制不住的心痛,仿若生無所望般的荒涼。
我就知道他這樣的男子,不會是無害的。
只是在我面前,他想的永遠是我,我眼中有了心疼。
這個傻子,於是戲謔的問道:“妖孽,你,吃醋了!”
我以爲他會反駁,可是他那白皙的臉頰上竟然有着可疑的紅暈,如同小孩子犯錯後一樣低着頭,那模樣,就一個字:萌!
哇!太萌了!
我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妖孽,你太可愛了!”
南宮塵看着那丫頭的脣,內心突然升起的衝動令他措手不及……
於是轉過頭,控制住不去看那惑人的小妖精。
可是我只看到他臉上的紅暈,沒有在意其他。
繼續戲謔的說道:“妖孽,你害羞了。”
南宮塵回頭看着一臉戲謔的我,有點氣憤這丫頭的不懂事。
手掌聚力,一揮,我已落入一個溫暖的環抱。
我這時才發現那紫眸中此時有着深情還有壓抑。
他的雙臂緊收,我越來越貼近他的環抱。
一股安心的氣息鋪面而來,那氣息如同蓮花,又似蘭花,卻比他們多了魅惑。
我擡頭看着他,眼中泛起好奇,這是什麼味道呢?
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我這無意識的動作無疑不是對南宮塵的考驗。
“丫頭,我是男人!”
我眼神迷離的看着他。
南宮塵看着懷中這無辜的丫頭,只能嘆了一口氣。
最終,他在我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似乎飽含着無限壓抑隱忍,剋制着不去逾越那道線。
臉頰上的觸感令我一驚,下意識去推開他,卻發現他那麼用力地擁着自己。
我被他的情緒所感染,空氣中流動的曖昧讓我越來越不安。
雪花紛飛,宛如仙境。
蒼山負雪,明燭天藍。
軒轅國
雪地中,軒轅澈一身單薄而簡約的天空藍長衫,負手而立。
分明是純淨而明媚的天空藍色,但他這般溫潤的男子穿在身上,卻讓人無端的想起碧海藍天來。
雲閣總部
那一座精美的宮殿中,此時是議論紛紛。
“我不服,憑什麼那個讓那個小丫頭當個閣主呢?”一個是四大長老之一的得意弟子說道。
一旦有人開口,馬上就有人來附和,因此,此時的雲閣議事廳此時完全是一片嘈雜。
“對,那妖女一把火把軒轅國都燒了,誰知道那小丫頭會不會害了雲閣呢?”
“住口,她是我的女兒!”
“閣主,請恕屬下直言,那小丫頭的孃親離開雲閣後嫁於水雲國齊王爲妃,一直盛寵,那小丫頭真的是閣主的女兒嗎?”
那被稱爲閣主,年近不惑的男子聽到這裡,臉色變了。
無論男子再怎麼大方,也不會容忍妻子的背叛,可是他卻忘了,忘了當初到底是誰的過錯,誰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