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細雨,她的心事;卻上心頭,只是惘然。
怎麼了?很好。一切安好。
只是因爲喜歡,喜歡在這樣的朦膿細雨中,撒下一室寂寥。
那一個故事,有一個童話般的開始,卻沒有一個童話般的結局。
也許,這纔是生活,不是所有的夢想都能實現,不是所有的結局都是完美的!
想那白娘子,也曾經無盡淚水、萬千不甘吧!
愛情之後,還剩下什麼?
是獨自於暗處舔舐傷口?
是滿心恨意狠狠的報復?
是心如止水的禪定寧和?
是忘卻前塵終成了傳說?
白娘子選擇了放手,一切愛恨皆成雲煙。
願意在雷峰塔裡漫數佛珠,看看塔外,已再沒了出來的必要。
那負心之人,要來何用?
於是在那寶塔之中,俯首閉目,轉向內心,一心一意地修心了。
而我,終是凡人,有了太多的執念。
我,從不是神人,無法就那麼的放下,那麼輕易的原諒。
倘若,當初沒有那雪夜的一幕,你佳人在懷,我默然逃開;
倘若,當初沒有那碎心的一幕,只見顆顆人頭,血流成河。
你可知,那是隨我一路走來的人,他們是我的知己好友,給了這異世而來的我難得的溫暖;
你可知,那是對你毫不設防的人,他們對你是那般信任,你卻爲了那女子毀了我建的勢力;
你可知,若是沒有那些勢力,我將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倘若,當初你告訴我真相,而不是那樣狠狠的傷害,也許今日我不會這般執着。
軒轅澈,我既然可以助你得到這一切,同時我也可以親手把這一切毀去。
百里嫣然,你送那麼的殺手來讓我消磨無聊的時光,你如今身爲人母,我怎麼不去恭喜一下呢?
“丫頭,無論你想幹什麼,記得,我永遠在你的身邊!”我擡頭望着男子,眼中波光瀲灩。
“塵,今生若能與你相攜到老,哪怕來世顛沛流離,迷途千年,也願。”我抱着南宮塵,將頭埋入他的懷中,低聲說道。
“丫頭,不論今生,還是來世,你都只能是我的!”男子堅定的話語在雨中飄蕩着。
我在他懷中愉快的笑着,擡頭卻是一臉冷意:“你這話對多少人說過?”
“丫頭,你說呢?”看到我眼中的愉悅,南宮塵挑眉問道。
“當然只對我一人說了!”
“你這丫頭!”南宮塵用手指輕點我的額頭。
“塵,我們出去走走,可好?”我擡頭,一臉笑容,眼中有着期待的望着他。
一直以來,都想去有一個人,爲我撐起一把傘,和我十指相扣,漫步於細雨中。
可是,前世,好友戲說,你啊,就不該是這時代的人!
今生,遇到你,我何其有幸。
你爲我撐着紙傘,我們行走在這青石板上,宛如踏入瞭如那水墨畫一般的江南。
我挽着你的胳膊,好似那一葉蘆葦,以我半生的飄泊,靠在你錦繡的水岸。
古鎮,煙雨瀰漫。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一顆心,只愛一人!
千般愛,只向一人!
這裡恬靜祥和的氣氛,有着這難得的安寧。
我和南宮塵相攜着,來到那白日繁華的街道。
因這細雨,街道上少了喧譁,多了一絲幽靜。
路一直延到深深的巷裡,人們就這麼走了上千年。
握緊身邊男子的手,異世而來,半世流離。
錯過了水雲古意,失約了百花花期。
此時此刻,停在這古都,你撐着紙傘,陪在我的身邊。
還好,君未娶,一切還不晚。
誰的流年劃破誰的此生?
誰許給了誰的此生無別?
一葉輕舟涉水,傾聽雨打芭蕉流水叮咚之時的音韻。
一念此生不悔,描繪青磚黛瓦花田翠竹之間的笑靨。
行走於尋常巷陌,感到似乎穿越於歲月的長空。
我和南宮塵踏入一座茶樓,臨窗而坐,望着窗外。
那青石板已很老,已有無數的坑凹,使你感到無數歲月的痕跡,還有重疊的使你無法辯認的腳印,這是一份古老的凝重。
然而,和這份凝重相反的輕快,則是歡笑的孩子,她們是古鎮鮮活的理由。
望着那幾個少女,一身洗的發白的粗布衣服,可是卻長得十分的俊俏。
煙波飄渺的江邊,幾個少女手挽住花籃,各中花開滿了竹籃,少女站在那裡,帶着笑容在橋頭站成一道風景,與花共吐芬芳。
“少爺,您看!”一道諂媚的聲音傳來。
“這長得可真水靈,你瞧,這肌膚都可以掐出水來了!”
我望去,只見一長得肥胖卻身着華衣的男子說道,眼圈發黑,儼然就是那縱慾之人,說罷,伸出手想去捏那少女的臉頰,卻被少女躲閃開來,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接着笑着說道:“王公子,您要花嗎?”
“誰告訴你小爺姓王的啊!”那肥胖男子看到少女的笑容,也沒有那麼氣惱。
“秦公子,您要花嗎?”少女接着問道。
“小美人,本公子姓吳,是風揚山莊少莊主的表哥!”那肥胖男子一臉得意的說到。
“吳公子,您買花不?”
“賣,當然買,怎麼漂亮的花,怎能不買呢?”
“拿銀子來!”那人對僕人喝道。
“美人,你叫什麼呢?”
少女低着頭,眼中閃過什麼,接着說到:“小女名叫如風!”
“如風,跟着本公子當本公子的第十二房小妾怎樣?”
少女底下了頭,接着擡頭臉上有着一絲紅暈,我覺得是被氣的。
“公子若是喜歡如風,可到如風家中提親,如風住在西街的青花巷中!”說罷,少女拿着銀子,嬌羞的跑開了。
那公子笑着離開了,臉上一臉得意。
等到這羣人走開,周圍的少女眼中卻是厭惡,彷彿這少女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好個玲瓏剔透的女子!”我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