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溶溶的月光下,傷感,柔如輕煙,隱隱約約盪漾在心底;這隱隱心痛的夜裡,彷彿有種呼喚,輕如嘆息,纏纏綿綿迴盪在耳邊低語。
這月光如水的夜晚,我擡頭望着天空,月色迷離,有着別樣的詩韻。
深夜的風,輕輕淡淡地拂過我的面頰,
池塘的水,靜靜柔柔地映着那輪皓月。
天空是那樣悠藍深遠,近乎透明,稀稀散散的星光,隱隱約約在悠藍的夜空中閃爍。
一切是那般的美好,若是沒有對面的那些人,我還可以享受一下這如醉的月色。
我的手裡端一杯茶盞,閒然的品着!
一舉一動間,渾身上下都在詮釋着一個詞:
優雅如畫!
半響,我緩緩的開口,聲音輕緩的猶如微風拂過,但是說的話卻讓人氣的跳腳。
“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怎麼生氣了呢?您可要好好的哦!若是您提前去看孃親了,可多不好啊!因爲您若死的太早了,就看不到女兒我是如何一點一點毀了這雲閣百年積澱了,更加不能看到女兒我是如何讓你們一步一步的,踏入那永不超生的地獄的了。”說罷,我優雅的起身,向亭外走去。
“你、、你這孽女,給我拿下她!”那老夫人吩咐道。
“哎,這人老了,說話都說不清楚了,多可憐啊!”我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望着那老夫人。
“給我殺了這孽女!”那老夫人氣的臉色發青。
可是,依舊沒有人動手,雲靖他們也發現這一怪異現象,這些都是雲閣的死士,不可能背叛雲閣,那如今這情形。
“是你!”雲靖望着那亭臺中猶如閒庭散步的女子,說道。
“父親大人可真聰明哦!”我一臉的笑容,可是在他人眼中卻是諷刺。
“我沒有你這樣不敬尊長、囂張跋扈、喪心病狂的女兒!”雲靖的臉上全是氣憤,而我依舊平靜如水。
對於這些人渣,他們的話,直接無視就好。
我魅惑的一笑,緩緩開口:“哎,沒想您居然這樣有自知之明,我也沒有您這樣忘恩負義,拋妻棄子,寡廉鮮恥的父親。”
“可惜了!長的倒是一模一樣,當真是古今無能第一,天下無恥無雙,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由您這樣的父親,真是大悲哀啊!”
“陪他們玩玩,不過別弄死了哦!”我接下一片落葉,吹了起來。
於是,那些暗衛就和這些人打起來了,場面那叫一個激烈。
我看了一會,揚長而去,空氣中卻留下情人般軟語的呢喃:“我要雲閣,永無寧日。”
如此親人,我寧願不要。
我剛離開,正要去尋找梓若,卻看到梓若一臉慌張的朝亭子這邊跑來。
看到我安然無恙,她似是鬆了一口氣。
“梓若,怎麼了!”我問道。
“墨染,大事不好了!”
“說!”
“雲閣利用你的名義,把影樓護法請來,可是卻中了雲閣的計謀,如今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困在凌峰山下,放出話來!”
“什麼話?”
“若是明日辰時影樓樓主未出現,那麼就殺了護法爲武林除害!”
“好,很好!”
既然如此,雲閣,報復之舉,現在開始。
“梓若,把這些放入這雲閣西邊的那口井中,我去找兩匹馬,半個時辰後在城口見!”
“恩!”
我迅速離開,半個時辰後,我身上是一襲布衣,裡面是上好的天蠶絲,這趕一晚上的路,但是不能讓他人看出我的疲憊。
我和梓若一路飛奔,快到凌峰山時,我讓梓若去找人等會處理這些人。
此時,凌峰山下,高臺上是四男兩女,即使衣衫破損,依舊不能掩蓋這些人的風華。
“只要你們告訴我你們的樓主在哪裡,我就放了你們。”那負責此事的男子說道。
可是聽到這話,臺上的幾人卻是嘲諷的笑了。
“告訴你樓主的下落,你,就做夢去吧!”水兒一臉的無畏。
“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上!”
“主子,大家看着呢!”男子身邊的侍從提醒着。
“你們如此護主,可惜你們的主子,卻拋棄了你們!”
“衣冠禽獸!”
“什麼時辰了!”
“回公子,辰時差一刻!”
“動手!”
那男子一揮手,那對着那些弓箭手吩咐道。
兩邊的衆人,皆詫異不已,這辰時,還沒有到呢?
可,這盟主的大公子已發出號令,自己怎能和着盟主和雲閣相扛爭呢?
這吩咐,豈有不聽之理!
一時間,所有的弓箭手,都面無表情拿起弓箭,只等所有人都拉好弓,便動手。
一剎那,都驀然屏住了呼吸,望着那弓箭手。
卻,不想,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些羽箭卻都改變了方向,突的飛向那男子,循着一條軌跡,‘砰’的一聲,落到離男子一步之遙的地方!
這一變故,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誰?給本公子出來!”
下一刻,只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翩然從天而降,衣袂飄飄,落到高臺之上。
那女子,白衣勝雪,腰間束着一條與白衣一致的白色腰帶,越發顯得女子纖腰不盈一握。
一雙眼眸,如聖水般澄澈,卻又漆黑如墨,深邃似海。
容顏如畫,多一分、少一分,皆不適宜。
如緞的長髮,僅用一支木簪挽着,風過,墨發紛飛,在出塵之外爲女子添了一絲神秘與魅惑。
眸光掃向衆人,衆人感道一股迫人的壓力,紛紛垂下了頭去!
即使知曉這出現的女子絕非常人,可是所有的人,都還是抑制不住的被女子的美麗所深深地震撼。
周圍,不知不覺安靜了下來!
“姑娘,你是何意?”青年男子終於回過神來,問道。
“今日前來,不過來取人些該取之人的性命而已!”女子的聲音恍如山澗的清泉,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驚,但是即使如此,讓人怎麼也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