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夜色就像柔軟華麗的絨幕,垂掛於斑斕絢爛的夜空。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倚窗而坐,只覺得夜色很是醉人。
人,其實已經疲憊,但大腦卻特別的興奮,不知我的計劃真的會有效嗎?
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窗臺上,窗臺宛若鍍了銀。
暗沉的院落裡一陣靜謐,但是邢堂之處卻是不一樣的情形。
“怎麼樣了?”一道輕靈的聲音傳來,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我那有那個本事啊!你們不知道嗎?百無一用是書生,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不過是硬撐場面罷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好似是謙虛的解釋,但是卻全是傲氣!
“的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百無一用!你是硬撐場面!”那輕靈的聲音再次傳來。
擡頭望去,只見一綠衣女子走來,肌膚嬌嫩,神態及其的悠閒,美目顧盼之間的靈動,那當真是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
“真是知我者沫兒也!”
女子黛眉微挑,氣若幽蘭道,“是嗎?”
女子再瞧了一眼笑靨如花的男子,帶着淡淡的笑容又來了一句“狐狸!你在講笑話呢?這笑話顆真冷啊!”
這話一出,那男子語氣充滿了委屈:“哪有啊!我一直維持我的良好形象啊!”
古羽很是不解!他本來就是一個只讀聖賢書的學士嘛!
聽着這話,衆人覺得眼前是一羣烏鴉飛過。
這傢伙,表面一副書生模樣,實際就是一狐狸。
“我只是一介書生嘛!”古羽很是無辜的說道。
涼只是雙臂環胸,倚在門邊也跟着點點頭:“是啊!一介書生!”
隨即沫兒點了點頭,“是啊!你這一介書生形象很好!除了偶爾會大腦脫線!平常都是表現不錯的!這是值得誇獎的!”
“古羽,說真的!第一次見你,是在四年前墨染的準備嫁給那個混蛋的聚會上。那時的你,一身白衣勝雪,那溫文儒雅的氣質恍若聖人一般!舉手投足都散發着聖賢的光芒!我心想這人就是那衆人仰望的飛羽公子了!”那語氣,那是一個誠懇!
可是,水兒此時的表情,那是相當的豐富,想起那次相遇的模樣,在想想後來的事情,水兒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過了好一會,水兒終於有勇氣接着說:“有道是希望的越高,失望越大,希望破滅最爲傷人!後來的一次聚會上,當我不小心接收到你那含情脈脈的媚眼之後!我以爲是自己的錯覺,最後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錯覺!”
“因此!你那種聖潔的形象一下子支離破碎!碎的慘不忍睹!不過後來這種偶爾脫線的行爲看多了!最後也就看淡了!”
這一席話徹底否決了古羽大人的謙虛之詞!
如今對於他的脫線行爲,衆人只是白眼以對!
那種希望破滅的模樣惹來古羽大人一陣不爽!
什麼含情脈脈的媚眼啊?
他不過是覺得熟人見面打個招呼罷了!
有那麼邪乎麼?
沒有,絕對沒有!
因此,我們的古羽大人一副不與你們計較的大度模樣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予你們斤斤計較!我雖不是那宰相,但是我的肚裡也能撐船!我睡覺去了!”
衆人一致認爲這傢伙又開始大腦脫線了!
涼直接轉身走人!然後水兒看了看他搖搖頭也跟着走了出去!
古羽感動的看着走向自己的沫兒,張開雙臂打算給她來個愛的擁抱!
真是關鍵時刻見真情啊!
可是沫兒直接揮開他的手臂,很是歉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主子馬上會要結果,相信你一定準備好了!我們先走了!”
於是不理目瞪口呆的古羽便飄然而過!
“算你們狠!”古羽深吸口氣毅然決然的去整理那些人口中提過的人得相關資料。
不到一刻鐘,古羽就把資料準備齊全了!
當古羽從刑堂趕過來時,就看着他們幾人呆愣着!
於是,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只覺得自己見到了傳說中的仙子。
清淺的月色之下,身着素衣的女子倚窗而坐,銀樣的月色映在女子臉上,愈發襯得這女子翩然如仙。
那一低頭的溫柔,不是脆弱不堪,而是一種靈動的澄澈,那種清透純靜而帶着一絲魅惑的氣質,這些性質明明那麼的矛盾,卻是那麼完美的出現在她身上。
只要你和她一起,就被沾染了一種獨有的氣息,看似清徹見底,卻總有幾分耐人尋味捉摸不盡的意思在其中。
這種帶着一絲淡漠卻溫柔的滄桑,不是久盡凡塵似透似非才會有的?
可是這個明明不到雙十年華的女子,卻是那般呢?
仔細望去,那女子女子瓊鼻櫻脣,眉如青黛,面如星月,色若曉花,堪稱絕色!
一看,好一個翩若驚鴻,出塵不染的女子!
那如雲的長髮隨意披散着,微風拂過,更添幾分魅惑。
再看,好一個魅惑妖嬈,蠱惑人心的女子!
如此美人,星星也恍似讓這月色下的美人給羞得自嘆弗如躲藏進雲朵,只留下那一彎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寧靜地開放在淺藍色的天空中。
從那夜的刺殺開始,我一路走來,路上那是驚喜不斷。
而且那刺殺,經常就像是買一送一,一波接一波的!
本着有錢不賺是傻子的原理,在我的意思下暗門和影樓都接了這次刺殺的活動,不過接了活可不代表我一定就完事。
因此,媚兒望着我是一臉無可奈何卻帶着寵溺的說道:“小財迷!”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哎呀,我沒聽錯嗎?狐狸什麼時候有人品了!”一道帶着戲謔的聲音傳來。
“看你那粗魯的語言,哪有一點名門閨秀的矜持!”
“瞧你那虛假的笑容,簡直就是人面獸心的代表!”
“無知女子!”
“虛僞小人!”
“好了,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一道清冷的男音傳來。
聞言,那兩人卻異口同聲的吼道:“和他|她,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