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色清冷孤寂,一如我此時的心情。
房中檀香嫋嫋升起,琴音繞樑,潺潺流轉。
我望向窗外,月華滿盈,望着手指上的那根紅線,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苦笑。
情絲斷,紅塵過,這醉紅塵之毒,我卻不知如何是好?
所謂醉紅塵,就是不斷的歷經紅塵的悲涼,和幻夢異曲同工,不過當毒氣攻心之時,就會痛徹心扉,最後化爲雲煙,一切如同只是紅塵一夢,你沉醉其中而已。
最近沒有發作,我以爲是沒事了,可是卻發現曾經看到的解法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寒煙望着軟榻上的女子,一直以來自己以爲無所不能的女子,此時眉宇間竟然盈着淡淡的愁緒,那般的讓人心疼。
“墨染,你竟然還見那混球!”媚兒得知我就那樣讓軒轅澈走了之後,就一直這樣。
看着這炸了毛似的的媚兒,我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淺笑,有些無奈的望着她:“媚兒,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聞言,媚兒瞪着我,人也一下從椅子上騰地從站起,恨鐵不成鋼的伸指輕敲我的額頭,“你沒事?他們把你害成這樣,你還叫沒事!墨染,我看你是腦子糊塗了是吧!”
看到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媚兒的話徒然停止,就那樣瞪着我,隨即有是一陣數落,“你怎麼能放過那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呢?也別試圖告訴我你真的忘記他的傷害,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告訴你,他這種人就該遭雷劈,老早就告訴你要好好教訓他,你就是不聽。如今,那個小三更是該遭天譴,你要是還這樣,我就、、、”
我望着威脅我的媚兒,嘴角眉梢全是笑意:“媚兒,你就怎麼樣呢?”
“我就、、你這沒良心的,我是爲你好不好!”媚兒一臉怒其不爭的望着我。
媚兒其實不是性子急躁的人,也不是嘮叨的人,只是每次只要看到我不開心,或是受到委屈,她就會很氣憤,比她自己收委屈還要激動。
不過,沒有聽着媚兒這些話語,雖然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是心卻是溫暖的,因爲,她關心我,她我把放在心中。
我望着,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眼眸中也帶着笑意,溫暖如春。
其實,如今對於軒轅澈,真的不過是個陌生人,當日的那一番言語,不過是爲了挑撥離間而已,因爲越是親近的人,越是無法原諒,不是我們不寬容,而是在他們的身上有着太多的期待,太多的信任。
所以,愛情之中,懷疑就是一顆炸彈,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事到如今我沒有行動,不過是我的那些暗中勢力和塵的勢力,早已滲透到軒轅國之中,要打擊人就在在他最開心的時候。
因此,軒轅澈那寶貝兒子的百日宴席,那絕對會是精彩非凡的。
對於軒轅澈,我早就沒有情義了,如今只是真的放下了,我是個多少有些精神潔癖的人,對於背叛過自己的人,她沒有那麼大方!
未動水顏和水靈她們,不是看在我在曾經便宜父親份上,而是如今還不到時候,同時對付兩個國家有些難度,對付一個,其他三國還會想分一份好處呢!
對於雲閣,也不是放手,屬於我的東西,爲什麼要放棄呢?
雲閣本來就是嫡高一籌,那些小三小四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呢?
那個渣父,更是沒有資格,那個人,不配當我的爹爹,看來是要用些手段了!
我看着那依舊處於激動狀態的媚兒,緩緩開口道:“媚兒,我累了,我想休息一會!”
媚兒聞言,馬上一臉擔憂的望着我,望着我臉上的蒼白和疲憊,輕嘆一口氣,“睡吧,我在這陪你。”
暗門分部
月光之下,一藍衣男子迎風而立,只見他遠遠眺望着面前的池塘。
池水之中,一抹綠,一抹豔,獨枝屹立於池面,隨風輕逸,卻不爲風所折一株花兒。
花僅一枝,立於飄散湖面荷葉片片之間,顏色翠綠,莖幹勻稱,乍看之下,模樣狀似軟弱,似是一折即斷,卻一枝獨秀,立於水面之上,不輕易爲之動搖。
枝上含苞一朵,已是嬌豔吐露,花瓣微微向外鋪張,正待怒放。
男子好似望着那花,靜候大放異彩時刻來臨。
但是,仔細望去,男子望着那花的眼眸及其的迷離,似乎在透過那話花想什麼人。
“南宮,你已好久沒有休息了!”一道關切的聲音傳來。
聞言,那藍衣男子回頭,月華打在男子身上。讓人不由的懷疑。
這難道是謫仙人嗎?
那一襲藍衣,鍍上銀色的光芒,男子容顏絕世,眼神深邃而悠然,好似醉與紅塵,卻又傲於紅塵,當真是風吹不折,不染煙塵。
望着這般美好的男子,也讓人不由的懷疑,怎樣的女子,才能入得這男子的眼呢?
想來定是世間難尋的佳人!
“南宮,你這樣,她會擔心的!”洛離望着這樣好友,不由的開口道。
自從得知他的寶貝丫頭昏迷不醒,他就日夜兼程的趕來,幾乎沒有怎麼休息,雖然依舊風華絕代,可是那疲憊之態卻是怎麼也遮不住的!
聞言,南宮塵卻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切可好?”
“一切安好!”白衣回答的那叫一個順口。
聽到這話,南宮塵望了白衣一眼,白衣很快開口道:“主子,夫人已經醒了!”
南宮塵卻是向房間走去,只留下一臉錯愕的白衣。
知道那一襲藍衣的男子不見蹤影,白衣才反應過來,望着洛離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
“睡覺去了!”洛離白了白衣一眼,開口說道。
翌日清晨,影樓
青色的石板路,枝葉掃得乾乾淨淨,幽靜的道路上卻無人行走。
南宮塵順着輕視路一路行去,滿目清涼,繁花似錦,可以醉人。
茂林修竹,青翠欲滴,靜謐郊外,清風徐來,陣陣風過之聲猶如梵音,悠揚迴旋,細細洗滌心頭泥塵,天地諸物靜息,感覺一片心安。
沫兒過來時,看到就是那樣的場景,只見一襲白衣的男子揹負而立,修長而偉岸。
只是一個背影,卻是那般的優雅如畫,讓人不由的想入非非。
沫兒以爲這是自己的幻覺,剛從迷惑中醒來,卻見自家主子推開門。
望着男子,臉上卻是錯愕。
須臾,自家主子脣角綻放出溫柔的笑容,迎着溫暖的笑眼,伸出手,擁住她夢中思念的胸膛,輕聲呢喃道:“塵,你來了。”
“丫頭,我回來了!”溫柔的嗓音入耳。
我擡頭,望着面前的男子,不由的笑了。
擡頭望着天空那萬古悠悠的片片白雲,我的心已清清楚楚地寫在其上。
心情,新情。
我對他,從開始的逃避,到後來的相處,一點一滴之間,他的愛讓我心醉,終於在不知不覺中愛了。
如今想來,只要我的心是自由的,無論我還有多長的時間與他相處,那些有何須計較呢?又何許鑽了牛角呢?
一次偶遇,終成美麗的驚喜。
不想到此,心不由泛起歡喜,“塵,好想好想你啊!”
南宮塵望着對面的女子,只見她笑靨如花,輕聲俏語,訴說着思念。
最美的歌謠無外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最美的承諾不過爲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許你一世情深,慰我幾生守望。
驀然回首,青梅已成熟蒂。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即使滄海化爲桑田,那人卻在,一直都在。
水兒看着那一對相依的男女,只覺得只是世界上最唯美的畫卷。
那女子,一襲白衣,五官精緻絕美,膚如凝脂,晶瑩剔透,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清純而嫵媚,柔弱而灑脫,宛如瑤池玄女,勝則蓬萊仙子。
遠遠望去,說不盡的清雅出塵,美得竟似美玉一般無瑕!
讓人不由嘆道: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男子的身上,也穿着一件白色的錦袍,宛若天人的臉上,帶着寵溺的笑容,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就是這樣靜靜的站着,卻也掩蓋不了男子的絕代風華。
男子深邃的眼眸,就那樣深情的注視女子,那樣專注,那樣溫柔,滿目的柔情,似要把女子融化。
此時此刻,這對男女眼中只有對方,周圍的一切都成陪襯。
這樣的安寧,這樣的美好,讓人不忍心打擾。
可是就在水兒準備離開之時,卻聽到白羽的驚呼:“你這登徒子,快放開我家主子!”
聞言,隨着古羽而來的沫兒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廝有大腦短路了!
真是的,也不想想主子是什麼樣的人,若是沒有她的許可,他人怎能和她這般親暱;再看那男子,這般風華的男子若是登徒子,那這天下可真是亂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男子是誰呢?
誰料,古羽那抽風之人卻在說話之時就像那男子攻去,看着自家主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沫兒不由的爲古羽鞠了一把同情的淚。
“古羽,你就好自爲之吧!”看到同樣場景的水兒小聲嘀咕着。
果不其然,沒出第二招,古羽大人就不能動了。
“這人是誰?”男子低沉的嗓音傳出。
“不用管他,就是一不是抽風的人!”自家主子掃了白羽一眼,很是無視的說道。
“主子,他是誰呢?”聞言,古羽十分的委屈。
“我的男人!”
聽着這話,水兒一臉的崇拜,自家主子太有女王氣質了。
沫兒則是一副明瞭的樣子,只有這樣的男子才配的上自家主子。
古羽則是一臉的挫敗,自己怎麼就把未來的樓主夫人得罪了呢?
不,不對,不是樓主夫人,可是那怎麼稱呼呢?
於是,這有時有些抽風的古羽大人又開始糾結了!
衆人無語,一片靜謐,卻是一道輕靈的聲音傳來:“墨染,該吃藥了!”
衆人皆是一臉的好奇,因爲自家主子特別討厭喝藥,她寧願吃那些丸子,可是現在不是沒有嘛!
南宮塵十分敏銳的發現自己懷中的丫頭又想逃的衝動,果然,自家丫頭開口道:“寒煙,我已經好了,不用吃藥了!”
“不行,慕大夫說着藥你必須吃一週才行!”對面的女子依舊沒有鬆口。
“好寒煙,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再說,我自己不就是大夫嘛!不會有事的!”
“不行!”
“塵,你說是嗎?”
“嗯!”男子微微點頭。
“塵,你最好了!”自家主子撒嬌道。
寒煙看着自家主子和男子,準備把藥端走。
“把藥留下!”一道清冽的男聲響起,引的衆人視線齊齊聚集。
男子卻是淡淡的笑着,薔薇色的脣劃過那一道淡淡的弧度,瀲灩無雙。
寒煙開口道:“墨染,他就是那個人吧!”
我一愣,對上南宮塵淺笑的黑眸,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耳邊便傳來一道激昂的聲音,“墨染,幫我們的不會是他吧!”
我望着蕭,點了點頭。
誰料,風卻開口道:“墨染,這人絕對配得上你,抓住哦!
話落,不待我答話,人就竄道南宮塵面前,神情嚴肅謹慎低語,“哥們,多餘的話我不說,墨染是這世間難尋的奇女子,你要好好對她,若是你負她,我們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會放過你的!”
若是在平時,誰這麼說,這人絕對就不在這世界上了。
可是如今,卻是因爲在意丫頭,這樣的人守着丫頭,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想到這裡,南宮塵淡淡的勾脣一笑,“此生,唯丫頭一人。”
如此簡單的話語,沒有浮誇的言語,沒有華麗的辭藻,卻是在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他的決心,他會珍她、護她,寵她,愛她!
涼直直的看着南宮塵,俊雅出塵的容顏,不驚的淺笑,貴胃不凡,特別是那盡在掌握的王者之氣讓人不由的沉浮。
於是,幾個男子對着南宮塵點了點頭,隨即笑了,這笑,是肯定,也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