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想着自己背後的勢力,穩住心神,淡然的說道,“既然樓主已經見到在下,在下豈能叨擾了樓主呢?”
“才這麼一會,還未好好招待莫長老,長老怎麼就急着走呢?”溫和的話語說出,可是那眼中的寒意卻來越濃,接着說道,“你家主子讓你來打探笑意,以爲憑你的身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你說的好聽點是個下屬,不好聽點,不過是隻走狗。”
“在下只是無意來到樓主的莊園,多有冒犯,還請樓主見諒。”
“無意之舉,你以爲一句場面話就可以打發了本樓主,你是認爲本樓主太無知,還是你和你家主子都是腦殘呢!”明明咄咄逼人的話語,卻是輕柔的語氣,如此怪異的情形,更讓人覺得恐怖。
望着那沉默的男子,我流光四溢的眸子中是遮不住眼裡的嗜血。
而那青衣男子感到我的殺意,心中一陣害怕,臉色不由的有些變了。
“你抖什麼?本樓主可還沒對你怎麼樣,你就怕了呢?”帶着一絲諷刺的傳入青衣男子耳中。
男子聞言,臉色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瞪着我,證明自己不是孬種,可惜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哎呀!可真是有骨氣啊!”紫旻帶着戲謔的話語傳來,隨即一把匕首劃過男子的臉頰,鮮血就那樣留下來。
“紫旻,你真粗魯!”白衣在青衣人的目光凌遲中,又是一盆鹽水襲去。
“莫長老,別激動,還有一份驚喜等着你呢?”南宮塵淡漠的話語響起。
“啪啪”
幾個黑一人帶着一個青年男子進來,男子衣衫襤褸,分外狼狽。
“清寒!”青衣男子不可置信的呼喊道。
“莫大長老,這個驚喜怎麼樣?”白衣望着一臉詫異的青衣男子說道。
“你們把清寒怎麼樣了!”青衣男子緊張的問道。
“本樓主只是請令公子過來做客而已,莫大長老何必如此憂心呢?”我淡笑着說道,可是那眼中卻是淡淡的涼意。
隨即,我手指一點,那青年就醒了過來。
“我一定在做夢!”那青年男子自語道。
聞言,我淡淡的笑了。
青衣喊道:“清寒!”
“大哥!您怎麼在這裡?”說完開始打量四周。
“哎呀!可真感人啊!”紫旻口中雖是如此說着,但是眼中全是鄙視。
“寫信給莫大族長,告訴他明日戌時本樓主將在西城影樓的分部商議軒轅國之事!”
“你想甘什麼?”青衣男子警惕的望着我。
“不過給莫族長一個驚喜!”
“休想!”青衣男子一臉的決然。
“是嗎?”話語剛落,兩顆藥丸快速的飛進了倆人的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想吐出來,無奈剛開聲的瞬間,藥已經完全融化了。
“別白費力氣了,這妖女的藥,入口即化,你就是把心吐出來,那藥也不會出來。”
洛離淡漠的聲音,淡淡的提醒着黑衣人,只是說這是提醒,倒不如說恐嚇更準確。
還想說點什麼的男子,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痛楚襲遍全身,痛得身子彎起,臉色慘白,冷汗從頭上流下來,卻閉緊嘴巴,不讓自己喊出聲。
“小蘿莉,是不是我的藥變差了,怎麼不見他喊出來呢?”
“住口,你這妖女的毒藥,怎麼會出差錯呢?莫長老和莫公子這是有骨氣,知道嗎?”洛離着看似表揚,實則諷刺的話語說出。
“不過,莫大長老真有骨氣,不過沒關係,這藥不行我還有別的。”
青衣男子瞪了我一眼,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由放虎歸山可不是聰明人幹得事。
青衣男子看到我一閃而過的殺意,剛想開口,一波更強烈的痛楚鋪天蓋地而來,他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拿刀一點點的挖碎他的心。
痛徹心扉,他現在能很好的理解這個詞了。
“妖女,這樣會不會弄死他?”
“你在擔心他?”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洛離。
“他死了,誰寫信呢?”
洛離白了我一眼,他可不相信她想不到這點。
“放心,死不了的;再說,不是還有神醫嗎?”
“你這妖女,你當我阿貓阿狗都救啊!”洛離不滿的說道。
我手一揮,那兩人身上的繩子斷了,一下得到釋放。
“嘭”的一響,措不及防的兩人,一下趴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頭是向下的。
看到這幅場景,衆人不由的笑了。
“莫大長老,思考的如何呢?”
“休想!”
“看來莫大長老是想看令弟的現場春宮了!”
聞言,衆人愣了。
這是什麼威脅嘛!
“本樓主對斷袖挺好奇的!令弟的姿色,嗯,確實不錯!”
話到了這裡,這裡面的意思那就不言而喻了!
“你,你這妖女!”
“多謝誇獎!不知莫大長老的答案是!”
“我寫!”
我看着他寫的信,不由的笑了,淡定的撕了信,對白衣說道:“廢掉清寒公子的左手!”
“啊!”尖叫聲在空蕩的房間裡響起。
“莫大長老,不要耍花招,本樓主不是傻子!”
再次看這信,我眼中全是憤怒:“白衣,廢了他的左腿!”
“莫長老可真重新啊!相信莫大長老這次不會再寫錯了,這次若是錯了,那白衣你就廢了他!”我淡淡的說着。
聞言,青衣男子臉色變得蒼白,這次,終於沒有寫錯了。
拿到想要的東西,我和南宮塵就轉身離開了!
“主子,他們呢?”
“你說呢?”南宮塵淡淡的回來一句,白衣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忙說道,“我會處理的!”
第二日申時,塵的暗衛就回報說,“夫人,他們找上門來了。”
聞言,我的臉上綻放出邪肆的笑容,許久沒有好好玩玩了。
“人家既然來了,我又怎能小氣呢?”聽到這話,那暗衛不由的鄙視那些人,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主,這主不僅腹黑,而且自家主子對她是言聽計從。
雲閣和莫大及百里家族的一羣人來到西城,望着那在點綴在繁花中的院落,這樣子,實在和那殺手之樓不相適應啊!
“是這裡?” 充滿質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應該是的”
看着打開的門,門外的人卻遲疑起來,這是什麼意思嘛!
衆人驚疑不定間,如清泉般讓人舒服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高手”
心駭然一跳,剛說話瞬間的強勁內力,他們感受得清清楚楚。
走過不長的甬道,一個涼亭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亭中,白衣勝雪的女子真彈奏着琴曲,亭子後面,是綻放的荷花,陣陣的花香順着風送入衆人的鼻子。“諸位是來找我的麼?”淡雅的聲音傳來。
衆人望着那擡起頭的女子,絕色的容貌,出塵淡雅的笑容,衆人呆愣在那裡,反應不過來。
看着這些人眼中的貪婪與,我眼中閃過鄙夷,不過,依舊帶着笑容望着衆人。
因爲,這花香,這琴曲中,可是有秘密的。
“不知姑娘是?”百里家族的族長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帶着一絲警惕的問道。
“我是這裡的主人啊!”無辜的話語,純美的笑容,“可是我覺得應該是我問你們纔對呢?”
看似天真的話語,卻是充滿諷刺,望着那女子此時眼中的鄙視,衆人臉上青白交加,卻不知該如何去反駁,來道人家的家裡,卻問主人是誰,衆人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你和影樓樓主有何關係?”魯莽的年輕人,沉不住氣。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我依舊是淡淡的笑意。
感到那些長老的殺意,我淡淡的笑了。
我出現在這裡,無論和影樓有何關係,爲了防止今日之事敗露,維護他們的名聲,他們,不會放過我。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你和影樓無關的話,我們自會給你一個公道,作爲名門正派,我們豈會濫殺無辜?”一中年男子一身正氣,義正言辭的回答。
“哦?若無關呢?”我眼裡的笑意更深了點,徹底掩蓋住眼裡濃濃的鄙夷。
“若無關的話,請姑娘隨我們走一趟,這樣也能確保姑娘的安全,等此時告一段落,我們定會送姑娘回來!
跟他們走?送我回來?
囚禁就囚禁,還需如此冠冕堂皇。
心思轉動間,我臉上帶着委屈的表情:“可是我隨你們離開,我家夫君就會擔心,你們這不就是迫使我們夫妻分離,直接害人嗎?”
衆人聽了這話,不由的一天黑線,這是什麼和什麼嘛!
“可是我只是覺得這裡風景很美,就在這裡彈琴。我、、、”
“不是主人你還在那廢什麼話,耍我們嗎?”
“人家有說自己是這裡的主人嗎?你們自己那樣認爲的,人家有什麼辦法?”
衆人想要開口訓斥,可是望着那絕色的容顏,那委屈的神色,無辜的表情,一口氣就那麼憋着。
“把這裡的主人叫出來!”一把劍指着我。
見此,我臉上神色驟變,“本樓主最討厭別人的威脅了!”
花落,幾片葉子向男子飛去。
“碰!”的一聲,男子手指的劍落下。
更讓人心驚的是,下落之間,那把劍已斷成幾節了!
看到這樣的場景,衆人驚了,也怕了。
天啊!
飛葉傷人,這要多深的內力啊!
更恐怖的是,此時這女子卻如同無事人一樣,依舊帶着那淡淡的笑容。
一襲白衣,一把古琴,飛葉傷人,音過絕殺。
天啊!
這女子竟然是江湖中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影樓樓主染墨。
“影樓樓主,她是影樓樓主!”一人驚恐的呼喊道。
щшш •тTk án •Сo 聞言,我依舊淡淡的笑着,沒有在意驚恐的人,只是優雅的抱起古琴,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你這妖女,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一青年男子一臉正義的說道。
“替天行道,你有資格嗎?”我望着他,眼中卻是冷意。
她雖不是什麼聖母,但也絕非嗜殺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有觸碰我的底線,百倍奉還。
今日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張口仁義,不過是他人的棋子。
衆人望着面前的女子,即使心中有幾分可惜,可是那殺意卻不減,因爲,今日他不死,他們一天就沒有安穩的日子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望着這些露出殺意的人,不由的露出笑容,那笑容明媚異常。
“大家小心!”剛纔那一臉正氣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莫家的另一個長老說出。
此話一出,衆人都望着我。
我淡淡一笑,我對打羣架可不敢興趣,動腦比動手容易多了。
“本樓主就不和你們玩了,古羽,來者是客,好好招待一下!”
“大家一起上,攔住她。”白色的身影,就要離開,衆人向我襲來。
衆人還沒來得及跟上,周圍的一切卻徒然發生變化。
“大家小心,我們走進陣裡了”青衣大喊,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回頭一看,身邊已無人。
陣法加上迷藥,夠他們受的了!
我靠在塵的懷中,望着裡面的場景,眼中閃過寒意,既然他們想動手,那就讓他們玩個夠。
“妖女,自相殘殺,你可是越來越聰明瞭!”洛離諷刺道。
我對洛離拋了一個媚眼,笑道:“怎麼,嫉妒啊!不過有些人天生腦殘,可惜啊!”
“妖、、”
“洛離,最近很閒哦!”南宮塵溫雅的聲音傳來。
聞言,我得意的望着洛離,洛離卻瞪着我。
殺戮,鮮血,死亡。
我冷然看着一切,心裡沒有一絲波瀾,既然找上門,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夫人,幾家的重要任務逃走幾個,需要追嗎?”
“不用,處理好這些!”我望着那染紅的亭子說道,“告訴他們,這纔是開始!”
“是。”白衣應答道,夫人身上的霸氣很重啊!
書房中,琉璃燈盞散發着柔和的光芒,一襲黑衣的男子好似全神貫注的看着手裡的書,可是那拿到了書卻告訴我們,他的心,不在書上。
“塵!”溫柔的聲音傳來。
“丫頭,回來了!”男子看似淡然,可是那眼中的喜悅卻是無法隱藏的!
“嗯!”我點了點頭,順勢倚在塵的懷中。
柔和的燭光灑在女子精緻的臉龐上,女子微微揚起頭,棋夢整個人沐浴在燭光中,望着女子臉上的笑容,男子不由的笑了,是那般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