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夢和陸玲玲聽猖獗聲,轉頭望向走來的幾人,好似來者不善,討債大爺的不友善。
咖啡館裡的服務生們形態千奇百怪,櫃檯前的兩個小女生呆立着不敢動,調咖啡的男生手上動作停止,連穿梭在走廊的三個服務生被震懾在了原地。
咖啡館的所有人,好似被施了魔法,處於靜止狀態。
推門而入的一對情侶,一隻腳在門內,另一隻腳還留在門外,呆了半晌後,轉身驚慌失措跑了。
店裡的客人們見此情景,逃離的一個不剩。
番二見了來勢洶洶的幾人,一眼認出,這是A城某咖啡館老闆的幾個弟兄,曾經和這幾人打過照面。
那位老闆在A城是小混混,吃喝玩樂樣樣俱全。
番二爲了在這城市生存下去,還專門請那位老闆吃了頓飯,稱兄道弟纔沒多久,不知是不是眼紅他的生意,上門找麻煩來了。
窮小子番二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有個窮親戚秦媽,沒有能幫襯出面的人,爲此,他錢財散出去了不少。
此時的他似一隻縮頭烏龜,諂笑相迎,“各位兄弟,今天有空過來我這難登大雅之堂的小店,榮幸之至…坐下來喝杯咖啡。”
“少來這套!”
幾人當中一個身強體壯的胖男人,完全不吃這一套,在挨着染夢的一張桌前坐下了。
另幾人似小跟班,站立在胖男人身邊,像是他的左右臂膀。
“聽說你小子,生意越做越紅火,哥幾人來看看…沒想到,咖啡,美人,你小子豔福不淺。”
胖男人拿手指敲打着桌面,行話道出來,番二一點即通,親自端了幾杯咖啡上桌,又遞上了一條高價香菸。
“你以爲是來打劫的?怎麼可能?就是來看看。”胖男人貪婪盯着香菸,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乖乖聽話,上前伸手準備將香菸收入囊中,卻被一隻手推開了。
“有王法沒有?!來蹭咖啡喝就算了,還想白拿貴物?!休想!”
誰也沒想到,挺身而出的是陸玲玲。
真的,換了在古代,陸玲玲絕對是行俠仗義,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女俠。
染夢本有點膽顫心驚,她這路見不平一聲吼,底氣莫名增添了一絲。
“喲呵,一個女孩子,口氣倒不小!”胖男人很不爽,嘴角歪了歪。
番二膽小如鼠,又想幫陸玲玲說話,又擔心得罪了這幾位爺,糾結了很久後,湊近胖男人低聲下氣道“哥們,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她們不懂…香菸是孝敬哥們的,不存在白拿一說。”
“番老闆,唯唯諾諾的,不像個男人!”陸玲玲瞧他不起的眼色。
這番二缺少男人氣慨,面對突如其來的事,顯得沒骨氣。
胖男人惱羞成怒着,猛然將靠近說好話的番二使勁一推,番二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染夢見狀,連忙跑上前去扶番二起來,番二齧牙裂嘴着不敢再吭聲。
陸玲玲不知哪來的底氣,一再挑戰胖男人的底線,“今天這條香菸,是不會給你們拿走的!”
她這話一出,胖男人早已按奈不住了,面色比豬肝還紫,“臭丫頭,想捱揍?!”
染夢見人多勢衆,情形十分緊張,害怕着拉住了陸玲玲。
陸玲玲望着一角落,大叫了一聲,“秋哥,快來!小妹受欺負了!”
這一嗓子,驚得在場的大家順她視線望過去。
咖啡館陰暗牆面處,一位中年男人獨自坐在那裡品咖啡,冷眼旁觀了一切,穩坐泰山。
陸玲玲喊叫他,那人才不緊不慢走了過來。
他的神色凝成一片陰雲,額頭上的疤痕特別顯目,看那氣場,好像大有來頭。
“喲,是秋哥?什麼時候到的,小弟眼瞎沒看見,坐坐坐。”
那胖男人一見此人,反客爲主扶着中年男人坐在了他剛坐過的位置上,站在一旁恭恭敬敬。
“秋哥不是都上大地方嘛?這小小的咖啡館能見着,實屬不易…”…胖男人想不通自語着。
陸玲玲見此景,頓時趾高氣揚。
染夢和番二都呆了,陸玲玲認識的這位秋哥,看起來很厲害啊。
“你大哥的咖啡館,我秋南賞臉多次…A城裡,他只是名不經傳的小混混,論久經沙場,我秋南不敢稱老大,二把手還當得起。”秋南威武霸氣,口氣不容質疑。
秋南是A城幾家酒吧的老闆,五旬富豪,在各行各業生意界,關係網拉結成了一張蛛絲網,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但他乾的是正規生意,結交的朋友,也是正經生意人,大多是買他帳的。
陸玲玲是怎麼認識他的,爲什麼稱呼的如此親切?
說起來很繞,她的朋友的朋友帶她認識的。熟面以後,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印象更深刻了許多。
難怪陸玲玲剛纔敢跟胖男人叫板,一定是早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秋南。
這丫頭,鬼馬精靈!
陸玲玲在公司裡,對上級討好賣乖,對下屬左右逢源,看見凡益書這樣的帥哥,使出渾身解數討巧。
如果不是凡益書有木棉棉,陸玲玲定會對他展開追求。
無論對公司還是外界,陸玲玲圓滑乖巧,染夢善良單純,但兩人就是好成了閨蜜。
主要是,陸玲玲和染夢一見如故,有緣分。
有秋南出面,隻言片語就解決了紛擾,陸玲玲稱得上是大功臣。
喝咖啡的費用,當然是番二請了,染夢也不好再拒他一片誠意。
染夢迴到家裡時,已經很晚了。
她老媽點着小盞燈,坐在椅子上等她太久打起了磕睡,辛苦的樣子,染夢見了一絲心疼。
“媽,媽…牀上睡覺,別受了涼。”染夢輕輕推醒了她老媽。
她老媽一見她,異常精神問,“夢夢,今天去喝咖啡,是不是很開心?服務是不是很好?”
染夢無精打采道,“本來是開心的,發生了點小事,就沒那麼開心了。”
她老媽面色一變,關心問,“發生了啥?”
“那咖啡館的老闆,遇了幾個賴皮,吃拿卡要…還好風平浪靜了。”染夢說着這些哈欠連天。
她老媽哦了一聲,又問,“咖啡館的老闆人咋樣?”
染夢嘰裡呱啦着,“媽,關心這個幹啥?又沒相親…人長得不怎樣,性格也懦弱,還沒玲玲厲害呢…不過,爲人還行,咖啡是他免費請喝的。”
“哦。”她老媽聽完發了一個音,再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