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很羨慕蕭一秋，但是他還是努力的裝作不在乎的樣子，笑着走向染墨，輕聲的問：“這裡，你還熟悉吧？”
就是在這裡，染墨答應，和他演戲到底，就是在這裡，楚黎承諾染墨，事成之後，放蕭一秋和染墨離開。
“你是在提醒我，事情還沒成，你就迫不及待的做鳥盡弓藏的事情麼？”染墨輕聲的一問，嘴角得逞的笑意卻再也抵擋不住。
楚黎沒說話，他帶染墨過來，只是讓她記起，當時，他曾經抱着她深吻，當時，他意亂情迷，染墨卻只是在演戲。
看來，整個過程中，迷失了的，只有楚黎。
染墨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踩着腳下的溫水。
“染墨，你真的不和我說話麼？其實我這麼做，是因爲我在乎你，我不捨得你，沒有一個人，和你一樣，能讓我這樣處心積慮，能讓我這樣着魔。”
在染墨的面前，楚黎毫不避諱的直抒胸臆，他現在最糾結的就是不能讓染墨心甘情願的跟了自己，對染墨，他覺得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卻不知道爲什麼，總進入不了染墨的心。
“皇上，您可能從來都沒有嘗試着用心去愛一個人，如果您真的用心，首先會在乎他的感受，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你不能強bi。”
染墨說話的口氣幽幽的，楚黎聽着，好像是她在輕聲的哭泣。
楚黎看着染墨，很無奈的說了一句：“不能強bi，染墨，我現在如果不用蕭一秋逼着你，你會心甘情願的來我這裡麼？”
染墨不說話，只是坐在水池裡，因爲溫泉的溫度，染墨的臉都是紅撲撲的，楚黎看着都覺得心疼不已。
“染墨，你如果實在不願意靠近我，就跟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吧，你和楚玉，或者，你和蕭一秋的故事。”
楚黎以爲，染墨和蕭一秋的故事，染墨和楚玉的事情能讓自己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能讓自己學習，看做什麼樣的事情，能讓自己地大染墨的心。
可是一切事與願違，當染墨講到和楚玉同生共死，一起奔襲的日子，當染墨講到蕭一秋爲了自己，裝作和青妃情
根深種的故事，當染墨講到蕭一秋爲了不交出染墨，任由叛亂bi宮的事情。當染墨講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楚黎更多的是無言。
這些事情，他只聽說過大概，卻沒想到，最真實的一幕竟然也這樣的動人。
我對蕭一秋的好，只是因爲蕭一秋因爲我，已經丟了太多的東西，如果再沒有了我，他就一無所有了。
我對楚玉的好，只是因爲楚玉一直保護神一樣的保護着我，只要想到他，我的心裡就很踏實。
“那我呢？”楚黎囁諾半日，終於輕聲的說。
染墨笑着看向楚黎，輕聲的說出兩個字路人。
楚黎覺得自己的心鈍疼不已，他也在努力的爲她做一切事情，雖然沒有楚玉，蕭一秋這樣的銘心刻骨，到那時自己也一直在做着，可是這一切，在染墨的眼中竟然毫無作用。
她在乎的永遠都不是他楚黎。
“染墨，你的前半生已經足夠精彩了，我無緣參與進去，但是，我願意負責你後半生的寧靜，顛沛流離，從來都不是幸福，可是染墨，我雖然不如他們，但是我依然愛你。”
楚黎說話的聲音不大，說帶着磁性，伴隨着泉水叮咚。
這裡是他們都不陌生的地方，一進入裡面，她的心就狂跳不已。
等兩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染墨突然開口。
“以後，不要用楚玉或者蕭一秋來威脅我，不是他們的錯，是我錯了，所以，求你，不要爲難他們，他們現在已經很不易了，尤其是蕭一秋。”
蕭一秋已經全然放下了君王的架子，只求自己的現世安穩，可是連這點小小的訴求楚黎都不願意滿足。
“可是除了他們，我沒有辦法讓你就範。”楚黎回答的很坦誠，如果有別的辦法，他絕對不會用這樣的，他也是個大丈夫，不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還要捕風捉影，製造傳言。
“我沒有那麼好，也沒有那麼重要。”染墨很坦誠的回答，她一直這樣認爲，自己沒有那麼好，不值得蕭一秋和楚玉拼了性命去愛，也不值得楚黎降低自己作爲君王的標準。
“
可是我們都覺得我們值得，染墨，原諒我，這樣卑鄙無恥，可是你不知道，我這樣無恥，我的心竟然很是歡悅，你不是一般的女人”楚黎承認自己的骯髒齷齪，但是也承認自己對他的欲罷不能。
“你可以對我用任何方式，我只求你，不要讓蕭一秋再受牽連。”躺在楚黎的懷中，染墨再次輕聲的請求。
楚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問染墨：“怎樣都可以？”
染墨看着楚黎，鄭重的點頭，卻又搖頭。
“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如果你答應，我放過他們兩人。”楚黎很坦誠的說道。
“我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
這是染墨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值得楚黎這樣的看重自己。
楚黎笑着看向染墨，許久，才說了一句：“我喜歡上的，可能只是你的不順從。”
染墨愣住，良久無言。
是的，在楚黎的面前，自己扮演的總是不順從的角色。
她只是不想違背自己的心，可是楚黎的世界，哪裡有不順從呢。
他是多年來的太子，鶯鶯燕燕環繞，又有哪一個女人願意違揹他的意願。
所以，染墨成了另類，吸引着他駐足，然後越看越覺得是一副美麗的風景。
“如果我順從了，你可能就不喜歡了。”染墨很認真的說話，看向楚黎的時候，眸色中全是真誠。
“已經喜歡上了。”楚黎很無奈的言道。
如果有選擇，他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一個女人牽絆。
“試着忘了吧，我和你，註定不會在一起，不管我是安和公主還是離染墨，咱們都不可能在一起，表哥。”
染墨很多次說話的時候，都點明過楚黎和自己的關係，可是每一次，楚黎都視若罔聞，只有在當時他們達成共識，要一起除掉楚國奸佞的時候，她叫皇兄，楚黎的眸色中有幾分的動容。
這一次，染墨不想再遮擋了，這是事實，無所不能的楚黎，怎麼可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