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孃親

面前的一切,讓楚玉愣在了那裡。

他從來都沒想到,自己的染墨,會和楚黎這樣深情款款的對望。

但是染墨的臉上全是淚水,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和母親,父親在極力的勸慰母親。

所以,楚玉在愣了片刻之後,就回復了心神,他見楚黎轉過身來,猛的跪到了地上。

“皇兄,請饒了母后吧。”楚玉跪在那裡,頭緊緊地貼着地面,一片虔誠。

“你知道了?”楚黎的聲音很低,但是落地之後,楚玉就輕輕地點頭。

“皇上,母后肯定是被陷害的,您要爲母后做主。”楚玉知道自己的母后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不相信母后會謀害楚黎的孩子。

這是底線,母后一直有做人的底線,楚玉一直知道,這也就是楚玉一直知道幕後作惡多端,卻對母后很是尊重的原因。

所以在知道染墨流產,孩子是被母后陰謀弄掉的時候,他的心底本能的要爲母后辯白。

“她已經承認了,按照祖訓來,你去準備一下,伺候太后娘娘上路吧。”楚黎的話說的簡單,卻是不容置疑的祖訓,比國法都要重要的祖訓,而且,聖祖時候,就有太后遵循此法被賜自盡,現在的太后,是第二人。

楚黎的話說完之後,楚玉就擡起頭來,他不相信,這是一貫仁孝的皇兄說的話。

“皇兄,母后養育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這麼多年漂泊在外,從來沒能爲父皇母后盡孝,就請您,饒母后不死,讓我盡點孝心。”

楚玉低聲的哀求,說話的時候,眼中全是淚意。

染墨都不知道,如果殘害皇嗣,竟然是這樣重的懲罰,就在剛纔,她都以爲可能是幽閉後宮之中,卻沒想到,是要人性命。

染墨的心底一片惴惴,在答應楚黎做戲的時候,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會死人,可是現在,有人因爲自己而死,她的心中沸反盈天。

“皇兄,求你饒母后一命,求你饒母后一命。”楚玉不住的給楚黎叩頭,在祖訓面前,只有皇上開恩,一切纔會改變。

所以,楚玉無助的求助楚黎,這個曾經對自己無限寬容的皇兄,這個曾經給了自己最溫暖的皇室親情的皇兄,此刻,就站在自己

的面前,卻不鬆口饒恕自己的母后。

“皇兄,您說,要我怎麼做,只要你放過母后,我做什麼都行。”楚玉無奈的喊道,他求了許久,都不見楚黎鬆口,他只能再次拿出籌碼,這是自己現在能拿出的所有了。

即使是拋棄親王的位份,讓自己再次陷入目盲之中,他都無怨無悔,只要楚黎饒恕自己的母后,讓自己的母后能得享天年。

“楚玉,你總想着,如果懲罰了太后,你會成了沒有母親的孩子,那你看躺在牀上的女子,那也曾經是你心愛的,她現在丟了自己的孩子,她心底的傷痛,不比你少多少,饒了你的母后,那你讓我怎麼面對染墨?”楚黎有些痛心疾首的看着楚玉。

這真是天賜良機,染墨對楚玉的心思,楚黎是知道的,當楚玉在染墨和母后之間選擇自己母后的時候,染墨對他,估計所有的奢望,所有的感情牽絆都會結束吧?

想到這裡,楚黎的心中一陣暗爽,將情敵消滅於無形,這纔是最高的招數,無招勝有招。

提到染墨,楚玉的心一緊,從眼睛能看到以來,他一直想找機會和染墨好好說說話,不管染墨現在是蕭一秋的女人,還是楚黎鍾情的對象,他想告訴染墨的是,不管怎樣,他都是染墨的青梅竹馬,是她想轉身,想回頭就能找到的避風港灣。

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更沒有機會了呀?

楚黎的意思那樣的明白,如果染墨能同意饒恕自己的母親,那他可以另當別論,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染墨爲自己求情。

他沒有保護好染墨,染墨爲了自己的解藥,嫁給了將他傷害的心神俱疲的蕭一秋,是他害了染墨,他還沒來及贖罪,就要在自己過往的罪孽上再加一筆。

楚玉開不了口,可是自己的母后,那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染墨之外,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她對自己的關心,有時候甚至比染墨都要重。

現在染墨和母后被皇兄放到了命運的天平上,讓他選擇。

楚玉不由得擡頭看向染墨,染墨軟軟的躺在牀上,說不出的虛弱,他在平常和蕭一秋的聊天中就已經知道,染墨以安和公主的身份嫁到大明之後,並沒有幸福可言,相比而言,更多的是傷害,無助和悽惶。

這一切都是因

爲他,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她的寬恕?

楚玉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他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看着躺在牀上的染墨,無語淚流。

染墨也看到了楚玉,就跪在自己的面前,那樣的無助,全然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白衣飄飄的美男子。

她掙扎着坐起身,腰部的疼痛,讓她不由得輕呼出聲,楚玉緊張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猛的起身,上前,將染墨抱在了懷中。

“楚玉。”楚黎沒想到,當着自己的面,楚玉都這樣的肆無忌憚。

他的心底,早就將染墨當成了自己的私有財產,他恨不得將她貼上自己的標籤,外人不得觸碰。

只是楚玉和染墨,好像沒有聽到楚黎的警告一般,染墨已經在楚玉的懷抱中艱難的坐起身來。

楚黎看着染墨對着楚玉清淺的笑笑,然後艱難的坐起來,再下牀,然後,面向他,艱難的跪下。

這一切,也出乎楚玉的預料,他剛纔只是看染墨起身困難,本能的想幫她,卻沒想到,她做起來,是爲了幫自己求情。

楚玉猛的跪到染墨的身邊,卻轉過頭在染墨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其實你大可不必。”

染墨沒有說話,只是擡頭,看着盛氣凌人的楚黎,輕聲的言道:“染墨的孃親爲了讓我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被自己的丈夫孩子給害死了,臨死前都惦記着我,所以,我一直羨慕有孃親的孩子,可是皇上已經沒了,染墨也沒了,您就忍心讓自己的皇弟也成了沒有孃親的孩子?”

染墨說話的時候,眼角全是淚水,說到孃親,她想到的都是大婚那天晚上,自己被賜名蕩、婦,自己的孃親臨閉眼時眼角的淚水。

天下,有哪一個母親不爲自己的孩子精心謀劃,天下,又有哪一個孩子願意失去母親。

即使楚黎想除掉太后,在楚玉的眼淚面前,染墨都堅定地站在了楚玉的一邊。她願意爲太后求情,不是原諒了太后,而是因爲,他不想讓楚玉也成爲沒有母親的孩子。

楚黎不敢相信的看着染墨,將太后置於死地,這是他們謀劃了一切要達到的結果,可是現在,結果沒到,染墨卻站到了和自己對立的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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