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6日法國諾曼底哈考特村早上6︰00
此刻除了站崗人員所有人還在睡夢中,可是隨着嗡——的一陣警報聲響起,刺耳的聲音瞬間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一級警報!”不知誰大叫一聲,反應過來的大家幾乎同時起牀穿起衣服,雖然心中還有些幻想是不是在進行突擊演習,但每個人都很清楚,這一天終於來了。
“約亨,你猜這是怎麼回事?”卡爾套上短靴彎腰繫起鞋帶。
“十有八九是盟軍登陸了。”約亨快速繫好鞋帶後起身穿外套,“2排的同志穿好衣服後趕快去訓練場集合!”
穿好衣服後衆人有序離開宿舍,在自己排長的帶領下向訓練場上自己的坦克跑去。
出門後約亨看到夏莉和伊琳娜也跑了過來便揮手打招呼道,“夏莉,伊琳娜,來這裡!”
“約亨,出什麼事了?”夏莉跑過來問道。
“我猜是盟軍登陸了。”約亨做了最壞的打算。
“又要打仗了。”伊琳娜臉上全無懼色甚至還有些期待。
約亨知道伊琳娜又切換到了戰鬥模式,他相信此刻的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戰鬥欲,“是啊,不過比起盟軍的坦克更要擔心他們的飛機。”
“邁爾帝國元帥的飛機呢?老鳥已經死了,小鳥還沒長大。”夏莉通過這個順口溜諷刺已經日薄西山的德國空軍。
“約亨,你說盟軍的坦克性能如何?聽說他們的謝爾曼坦克很厲害。”在路上霍斯特問。
“決定戰鬥勝負的不是坦克而是坦克裡面的人,只要大家配合默契那沒什麼需要擔心的。”約亨沒想到自己第一戰面對的並不是坦克,而是地雷和反坦克炮,並且這一戰成了3連倖存人員心中永遠的痛。
來到訓練場後所有人按所屬的編制站好,3位連長站在最前面,而面色凝重於爾根森手持文件站在面向大家的臺子上。
“同志們,”于爾根森把手上的文件拿起來,“10分鐘前我收到了師長的緊急電報,盟軍已經在今天凌晨登陸,地點就是諾曼底。”
“Was!”衆人經過短暫的驚訝後很快鎮定下來,他們已經猜測到盟軍登陸的可能了。
“師長命令我們一營所有戰鬥人員自現在起處於待命狀態,只要等到出擊命令即刻出發奔赴卡昂,卡昂是諾曼底地區的交通樞紐,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卡昂,這樣纔有把盟軍趕回大海的可能。”
“Ja!”衆人啪的立正,他們明白自己即將捲入一場大戰之中。
“接下來的戰爭將會很殘酷,但你們每個人包括我在內都是一名德國士兵,都立下過誓言,我希望大家能恪守自己的誓言,爲祖國和元首奉獻出自己所有的力量。Heil!Hitler!”于爾根森說完行了一個舉手禮。
“Heil!Hitler!”除了夏莉和伊琳娜外衆人都行了舉手禮,他們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被宣誓牢牢的釘死了。
“好了,同志們,”放下手後於爾根森有些哀傷,這些祖國未來的希望現在卻要充當炮灰,“所有人立刻回到坦克就位,你們的連長會通過無線電把行軍路線和部隊陣形告訴你們,無線電員在聽到出發信號後立刻保持無線電靜默以防盟軍檢測到引來轟炸機,現在立刻行動!”
隨着連長一聲令下大家立刻鑽進自己的坦克中戴上耳機做好準備,腎上腺激素的激增引發的興奮掩蓋了他們的飢餓和疲勞。
戴上耳機後約亨調整好喉部受話器,“接下來,大家做好迎接的戰爭準備了嗎?”
“當然,”夏莉數起大拇指,“既然你無法逃避戰爭那隻能接受它了。”
“時刻準備着。”伊琳娜說了這句蘇聯共青團的口號。
“當初當兵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卡爾苦笑一下,“現在後悔也晚了。”
“如果我們現在不保衛祖國,那麼德國的結局會更悽慘。”霍斯特後半句說對了,德國二戰的下場比一戰更悽慘。
“同志們,在戰爭面前我不奢求得到什麼,只要不失去你們,不失去其他同志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約亨把自己的真心話說了出來,可惜總是造化弄人,在戰爭面前每個人都是脆弱的。
一個小時後——
“約亨,出擊命令怎麼還沒來?”夏莉有些無奈,一個小時過去了屁股都坐麻了。
“不要着急,該來的總會來的。”約亨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在這個悶熱的小空間裡5個人擠在一起確實很不舒服。
“等等,收到指令了!”夏莉立刻拿起筆在小本上記了起來,記完後沒好氣的說了一聲,“營長叫我們先去吃早飯,有時間的話把自己的內務整理一下。”
“什麼?吃早飯?在這個分秒必爭時候吃早飯?”約亨簡直不敢相信。
“約亨,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卡爾倒很樂觀,“不吃飽飯怎麼打仗。”
“那就按營長的命令來吧,先吃早飯,再去整理內務。”約亨猜測營長是想讓大家吃個飽飯再去打仗。
食堂中也沒了往日歡快的氣氛,每個人在匆匆吃完飯後把餐盤一交就離開了,負責做菜的法國僱工心情也很複雜:一方面盟軍登陸意味着自己國家會得到解放另一方面經過2個月的相處他們還真不捨得這些活潑有禮貌的孩子們去送死。
“約亨,這土豆泥味道不錯嘛。”夏莉試圖打破這沉默的氣氛。
“是啊,很好吃,伊琳娜,你覺得呢?”實際上約亨完全沒嚐出味道。
“味道有點淡。”作爲車組裡唯一有實戰經驗的人伊琳娜倒很是從容淡定。
“我感覺還不錯。“卡爾顯得很放鬆,像往常一樣扒着飯。
“約亨,你說威廉現在在做什麼?”夏莉問。
“威廉估計也在等待出擊,或許已經出發了,不過我們肯定會和他在卡昂相遇的。”約亨沒想到威廉所轄的連是希特勒青年團師中少數提早抵達卡昂的部隊之一,並打響了該師的第一戰。
“約亨,一會兒趕緊回去整理一下宿舍吧。”匆匆吃完飯的霍斯特站起來道。
“是啊,趁着現在還有時間。”把最後一口土豆泥送進嘴裡後約亨也站了起來。
“那我和伊琳娜也回宿舍了,順道和艾瑞卡道個別。”夏莉說完端起盤子離開了。
“一會兒見,約亨。”伊琳娜也端着盤子走了。
“這也算是最後一段平靜的時間了吧。”約亨感慨道。
回到宿舍之後約亨匆匆洗漱一番,疊完被子後從行李箱中拿出幾件換洗衣物打包好,剩下的只能託後勤給運到後方了,爲避免行李丟失,他在行李箱上貼了一張標有名字番號的紙條。
“約亨,之後的戰鬥我們排可就全靠你了。”這時埃裡希走過來拍拍約亨的肩膀。
“放心吧,我會承擔起指揮官的責任的,相信我吧。”約亨知道自己的擔子很重,在後面的戰爭中他也是以保住戰友性命爲第一行動標誌。
“這你儘可放心,不光是我,其他人都會無條件信任你的。”埃裡希笑着說。
約亨突然湊在埃裡希耳邊輕聲道,“埃裡希,戰鬥中你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斷,不要盲目聽從盧德曼連長的命令。”
“明白。”埃裡希點點頭,“我會和其他人說的。”
收拾完畢後約亨、卡爾和霍斯特提着行李箱走了出來,一出門約亨就看到女生三人組正站在外面等着他們,夏莉和伊琳娜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腳邊。
“約亨哥哥,沒想到你們這就要出去打仗,真是太突然了。”艾瑞卡走過來道。
“是啊,現在正等待出擊命令呢,艾瑞卡你也要加入野戰醫院了,還是早點做好心理準備把。”約亨真心不希望這個活潑開朗的少女去照顧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兵。
“多謝約亨哥哥關心,”艾瑞卡顯得很鎮定,“小時候我跟着爸爸解剖過屍體,對於人體的那些組織器官什麼的我已經習慣了,當然看到活人受傷的樣子還是有些不適應。”
“艾瑞卡你放心,我一定會抽出時間取看你的。”卡爾說。
“那謝謝了,不過可別因爲受傷纔來哦。”艾瑞卡笑了笑。
夏莉低頭看看錶後道,“約亨,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去把行李箱交上去吧,艾瑞卡,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
“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艾瑞卡。”約亨向艾瑞卡告別。
“再見約亨哥哥,夏莉姐姐,伊琳娜姐姐,你們一定要安全回來啊。”艾瑞卡祝福道。
把行李箱統一上交到後勤部門後約亨他們回到了坦克裡,這一次氣氛緩和了很多,大家開始聊天以打發時間。
“約亨,你覺得美國人怎麼樣?”卡爾問。
“我和夏莉在1936年柏林奧運會時第一次看到美國人,雖然有白人和黑人但很明顯他們屬於兩個圈子。”約亨回憶當時的情景,“與我們德國人或者歐洲人不同,他們很活潑很樂觀,能很快與其他人打成一片。還有嘛,他們的可口可樂很好喝。”
“可口可樂?那是什麼?”伊琳娜顯然沒聽說過這個資本主義的飲料。
“就是一種棕褐色的**,很甜,冒着氣泡,喝一口非常舒服,想來距離上次喝到可口可樂已經過去8年了啊。”夏莉很懷念柏林奧運會時期那段較爲輕鬆的日子,“還有美國電影,那些愛情片西部片警匪片喜劇片,都是好萊塢拍的,太棒了!”
“說起來我曾祖父的弟弟在德國統一前就移民美國了呢。”卡爾說。
“我媽媽的家族也有人移民美國,在我小時候他們的後裔還回來傳播過宗教呢。”卡爾的話勾起了霍斯特的回憶。
“既然你們德國人對美國印象這麼好那幹嘛還要對美國宣戰?”伊琳娜不明白德國爲何會把大洋彼岸的美國給招惹過來。
“唉,甭提了,”夏莉嘆了口氣,“要不是元首信任的盟友發神經轟炸了美國的珍珠港逼的美國宣戰捲入這場戰爭我們也不必打的這麼辛苦,我真不明白日本人到底有什麼好能讓元首和他們結盟?”在諷刺日本方面舒爾茨父女倒是保持了一致。
“你的意思是日本打了美國你們德國卻要與美國爲敵?”伊琳娜問。
“可以這麼說。”約亨無奈的點點頭,“與日本結盟沒有給我們德國帶來任何好處,卻給德國增加了美國這個強大的敵人,我個人認爲元首這麼做是很不明智的。”
“現在我們馬上就要和美國人戰鬥了,說什麼都完了。”夏莉聳聳肩。
“不如大家來猜猜接下來我們會首先與英國還是美國作戰?”卡爾問。
“我猜是美國,畢竟攻城這種活還是應該交給財大氣粗的國家。”夏莉說。
“我猜是英國和它的英聯邦小兄弟,因爲丘吉爾在英軍登陸後一定會基於洗刷4年前敦刻爾克的恥辱,如果能奪下卡昂,那麼對不列顛軍隊的聲望將會是很大的提升,就像阿拉曼戰役那樣。”約亨分析道。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夏莉吐槽道。
事後證明是約亨猜對了,在一個多月的卡昂爭奪戰中希特勒青年團師一直與英國和加拿大這樣的英聯邦國家作戰。
時間就這樣消磨到了10︰50分,此時盟軍已經牢固的建立了橋頭堡而約亨所在的裝甲營一直沒有出發。
“終於來消息了!”就在所有人已經感到厭煩時夏莉叫了起來,拿起筆把這次的消息記了下來,“這到底啥意思嘛!”
“出什麼事了?”約亨看到夏莉神色有些無奈。
“營長叫我們去吃午飯,”夏莉摘下耳機,“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卻只吃了兩頓飯。”
“吃午飯?”約亨也是醉了,“盟軍已經登陸,我們卻要在這裡吃午飯?要知道每耽誤一分鐘就會增加我們失敗的可能。”
“算了約亨,還是服從命令吧,”就連吃貨卡爾也覺得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這也是最後一次能看到3連全體人員的機會了。”
“這一仗打完之後不知道會損失多少同志。”約亨也有些傷感。
“約亨,對於逝者我們確實要哀悼,但我們一定要成爲歸來的生者。”夏莉後來慶幸自己當初立了一個反flag.
“是啊,人生只有活着纔有意義,現在大家吃飯去吧。”約亨知道在戰場上感傷純屬自欺欺人。
吃午飯時氣氛比早飯時活躍了不少,很多人互相交談,有些人甚至笑了起來,每個人都珍惜這最後一次可以與朋友談心的機會,就連那幾個法國廚子給的白菜肉湯份量也多了不少。
夏莉把沾有菜湯的麪包塊送進嘴裡道,“約亨,說起來我們加入這個師已經過去七個月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是啊,在這裡吃的第一頓飯是土豆燉午餐肉,現在想起來都很懷念呢。”約亨喝了一口湯,味道比平日鮮美了許多。
“我印象最深的是在俄國當兵時吃的午餐肉陷餃子,跟泡菜混在一起的味道最棒了。”伊琳娜也沉浸在回憶裡。
“等着戰爭結束了大家一起包餃子吃,我和霍斯特和麪,夏莉和伊琳娜拌陷,約亨就負責包吧。”卡爾提議道。
“好啊,到時候可以嚐嚐德國和烏克蘭的餃子有什麼區別。”霍斯特也很期待。
“要是能有水果和牛奶的話一定更好吃。”伊琳娜也清楚戰爭結束後這些可是稀罕物。
“在我和夏莉還在希特勒青年團和德國少女隊時大家野營一起包餃子,不過因爲面發酵的不好有些發酸最後還是夏莉提議改成烤餃子了,不過味道還不錯。”約亨感慨戰前生活是多麼美好,可是這場戰爭把一切都改變了。
“同志們,大家吃的還好嗎?”這時營長於爾根森和盧德曼等三位連長走了進來。
“起立!”看到長官進來後所有人立刻放下湯匙站了起來。
“同志們,吃的還好嗎?”于爾根森問。
“報告長官,我們吃的很好!”衆人齊聲道。
“那就話,”于爾根森點點頭,“因爲師部的出擊命令遲遲沒有下達我才能讓大家再吃一頓飯,也算是爲諸君壯行了吧。”
聽到這話大家沉默下來,是啊,吃完這頓飯後自己的生死可就不由自己掌握了,在戰爭中每個人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不過大家也不必這麼沉悶,“于爾根森也向緩和一下氣氛,不如一起唱我們當年一起唱過的軍歌《當人們不再忠誠》,期待戰爭結束後我能與諸君再唱這首歌。”
“各就各位,起!”隨着于爾根森打起拍子,衆人齊聲唱了起來,在場的人中只有伊琳娜和盧德曼不會唱,但爲了配合氣氛他倆也跟着假唱起來:
即使人們不再忠誠
我們仍然忠誠
我們的隊伍永遠屹立於這片土地
對於更好時代的描繪驚醒了我們的青年
一個存有優美德和以犧牲爲榮的時代
我們永遠與汝一起
永不屈服
相信我們如同相信德意志的橡樹和日月
所有兄弟的心扉終究會光明透徹
他們會重新互愛與向主懺悔
所有的英雄爲了夢想的實現而鬥爭
勝利的時候撒旦會爲我們的敵人造份新名單
我們也如此塑造自己
在這個時代
你可以不相信我們
如果我們失去了夢想和榮耀
夜空靜謐的星星情爲我們的忠誠作證
當所有的兄弟沉默或改變了信仰
但是我們永不和那些人一樣迷失心靈
我們會以德意志的名義爲主佈道
一曲唱罷,于爾根森挺直腰板道,“同志們,出發吧!”
回到坦克裡後約亨低頭看錶,此時已是11︰20,但對於盟軍和己方的情況他一無所知。
“約亨,這次是連長髮來消息了。”夏莉邊說邊快速記錄着。
“連長說了什麼?”約亨知道此時距離出擊不遠了。
夏莉拿起小本子念道,“此次作戰我們3連將作爲1營的先頭部隊首先出擊,渡過奧恩河後與21裝甲師22裝甲團的戰鬥羣回合一起進軍卡昂,連長帶領連部打頭陣,1排2排按照楔形縱隊排列布置在在左翼,3排爲縱行隊列布置在右翼。”
“連長這麼安排的話雖然加強了左翼但右翼被削弱了,”約亨想起了制訂了“施利芬計劃”的施利芬將軍在去世前留下的遺言“切勿削弱我的右翼。”,“如果敵人從右翼進攻的話我們會措手不及以致陷入被動。”
“嘛,這都是連長已經制定好了的計劃,現在想改也來不及了。”夏莉合上本子道。
當時針終於指向12︰30時夏莉終於收到了營長的指令,“約亨,出擊的指令下達了!”
“太好了,”約亨明白等待結束了,“夏莉,通知2排其他人按照楔形隊列出發!”
隨着出擊命令的下達1營以3連打頭陣,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由於無線電被關閉,約亨打開艙蓋把上半身探出來通過手語與2排另外4輛坦克聯絡。
在行進時約亨很擔心盟軍的空中打擊,不時拿起望遠鏡觀察遠處天空的情況,就在這時他看到在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大羣黑點,通過望遠鏡約亨看到了飛機的外觀:鋁銀色的外殼、全玻璃的飛機頭、4個大號的螺旋槳以及機翼上塗着的白五星標誌他辨認出這就稱“空中堡壘”的美國B-17轟炸機,這種轟炸機曾經將數以十萬噸的炸彈仍在德國國土上。
不止是約亨,其他將身子探在外面的車長也都看見了這些空中死神,但他們沒有驚慌,紛紛像訓練中所做的那樣把坦克開到道路兩旁的小樹林中避免被B-17發現。
“伊琳娜,有敵軍空襲,馬上往樹林裡開!”約亨在下完指令後又打手勢讓2排的其他坦克向左右兩邊的樹林中躲避。
在大家剛剛躲進樹林後B-17機羣就從他們頭上隆隆飛過,約亨大氣也不敢喘,在心中不斷祈禱着這些B-17趕快飛過去,倘若有一架飛機往下扔炸彈那這幫人可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萬幸的是B-17的轟炸目標不是這裡,很快噪音消失警報解除,估計某處地方要很快要受到炸彈的洗禮了。
“沒事了,”飛機飛走了。”約亨鬆了口氣,抹了把臉發現滿手都是汗。
“嚇死我了。”夏莉拍拍胸口,“剛纔我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見。”
“聲音比你們德國的斯圖卡小多了。”伊琳娜回想起東線戰場上綽號“尖叫死神”的俯衝轟炸機。
“要不是我們沒有制空權揚基的飛機也不能這麼囂張。”霍斯特感慨道。
“空軍只會拿在東線又擊落多少飛機來糊弄我們,可現在出大事了空軍的飛機又在哪呢?”卡爾憤憤不平道。
“這你要問邁爾帝國元帥把是不是飛機藏在卡琳宮裡了。”夏莉吐槽戈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胖子。
“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約亨把艙蓋打開伸出頭透透氣,他看見盧德曼拿着地圖走了過來。
“盧德曼上尉,請問我們何時再進發?”約亨站起來問道。
“于爾根森少校先生剛剛發來指令爲避免再次遇上盟軍的飛機等到晚上再出發。”盧德曼道。
“那我們現在身在何處?”約亨問。
“在麥茲特這個地方。”盧德曼指着地圖上的位置,“距離奧恩河還有一段距離。”
“盧德曼上尉,”約亨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你佈置的隊形右翼防禦力量過於薄弱,一旦敵軍從右翼偷襲後果將會是毀滅性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都想好了,你看,”盧德曼攀上坦克把地圖指給約亨看,“我們抵達諾雷伊會有一條鐵路從卡昂通往瑟堡的鐵路,右翼會通過鐵路路壩得到掩護的。”
“但連長,常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啊。”約亨覺得盧德曼自信過了頭,戰場上不會有讓你稱心如意的事。
“你就放心吧,”盧德曼跳下坦克,“只要所有人認真執行我的命令就不會有問題的。”
“好的連長。”約亨知道再談下去只會雙方都不愉快只好把身子縮回了坦克。
“約亨,那個盧德曼太狂了吧,要是連長在的話絕對不能制定這麼疏忽的作戰計劃。”通過約亨的喉部受話器夏莉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沒辦法,只能相信他了,但願不會出事。”但有的時候就是怕什麼來什麼,在3天后約亨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