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的時候,居然看到付玉的二姐已經光溜溜的趴在我身邊,身上一絲不掛,厚重的衣服扔在我腳下。只是那剛剛脫下來的大紅色內衣內褲卻扔在我胸口上。她什麼也不說,死死的盯着我,眼裡都要漾出水來,咬着嘴巴極力表現出一種女人特有的味道和羞赧。
說實話。僅已我看到的和身體感觸到的,她的女人味還是很夠勁兒。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無比的厭煩。
“二姐,不管你想要幹什麼。請你穿好衣服出去。謝謝。”我一下子坐起身子將她推開,冷冷的說了一句。
她似乎有些驚訝,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妖媚的上下打量着我,用食指開始在我小腹上不停的畫圈圈:“富貴,二姐之前有不對你就不要計較了。二姐願意這樣,我知道你們男人好這一口。不都是老婆不親小姨子親麼雖然我不是阿玉的妹妹,但我們也沒差幾歲。我、我看過很多片子的,裡面的我都會。只要你想要,我保證讓你舒服。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這就是咱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好麼?”
她一邊說着一邊張開嘴,用香舌不停的舔着下脣,一隻手開始慢慢在她自己的身上游走,然後忽然伸起一隻腿,那手就
我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直接拽過被子抖了一下將她身子遮住。她還以爲我害羞要和她在被子裡做,不想我一下子將她推開冷聲道:“二姐,我承認你很吸引人,我也承認我自己喜歡這個。但對不起,你,我不喜歡!你不出去,我走!”
說完之後我直接向牀下跳去,擡步就要衝出門外。
可二姐卻突然跑上來從後背攔腰將我抱緊,讓那身子不停的摩擦我,還將一條腿纏在了我的腿上:“你不喜歡我不要緊,我喜歡你就行了,來吧富貴,你想怎麼玩都可以,用手、用腳、用那裡或者用別的東西,我都會滿足你。”
“滿足我?滿足我之後呢?二姐你真逗!你喜歡,我就要和你來?滾開!”說道最後我已經有些動氣,用力掰開她的手指,一把將她推到一邊。
“陳富貴!難道這樣都不行?是,我下賤,我倒貼,我是爲了錢,可我有什麼比不過付玉的?我什麼身份都不要,我只要你爽了給我錢就行。”付玉二姐像一條發瘋的母狗,斜依在牀邊低聲嘶吼着。
我就想艹了。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前面剛看了那個姓羅的鬧劇,這後面又是付玉二姐。真他孃的亂!我不再多廢話,伸手拉門就走了出去。
就在我走出門口的一剎那,裡面傳來一聲幽幽的威脅:“陳富貴,你會後悔的!”
“嘭!”大門被我狠狠關上,我本想回去抽她一耳光,但想想實在沒必要和這樣人糾纏。索性走出去加入了準備席面的大部隊。
一夜暢飲,這邊的廚子讓我領略到江西菜品特有的口味,也讓我領會到他們這些民間野廚的超高效率。要知道從通知請人,直到全村男女在屋中、院中、隔壁開席,總共才用了一個半小時。我都不知道這麼大的工作量他們是怎麼準備的。
我懶懶的躺在牀上,嗅着牀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傻傻的笑了起來。一千多萬,一千多萬我說出手就出手,很任性!也很誇張!我想起來去年九月小姨給我一千元時,我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我想起來我自己將一百元三折兩疊貼身收好的情景;我想起來那時候每天摳摳巴巴,省錢算日子的情景。
我不禁自問,我是不是太孟浪了?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股子酒味從嘴裡噴出。我再次咧嘴笑了笑,不想再對自己這種行爲去評價什麼。任性也好,孟浪也罷。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生那麼多無常,我若死了留給誰?陳家只剩我一個還有那不知所蹤的老爹,難道要留給老天爺花?
想到這裡我不禁笑了起來,卡里還有不到兩千萬,且行且看吧。
一聲門響,扭頭看到付玉正端着一杯濃茶走了進來。她看到還沒睡現實嫣然一笑,把茶杯放到一旁,坐在我身邊說道:“今天喝了不少酒,你怎麼還不睡?你以後少喝大不了不喝,非要和他們比什麼,壞了身子我心疼呢。”
說說脫鞋上牀,跪在我身邊開始幫我按摩頭部。一陣舒爽的感覺從她指尖開始蔓延,讓我因爲醉酒的難受去了不少。
“畢竟是第一次和你家人喝酒,不能怯場。男人不能說不行的。”我一邊說一邊挪了挪身體,直接躺在她的腿上,聞着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氣息讓她給我按摩。
她噗嗤笑了一聲,輕輕的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就你能的不行。”
說完之後兩人陷入一陣靜寂,她按了一會突然問道:“富貴,吃飯之前我好像看到二姐去你一樓的房間了,她去做什麼?”
我一聽之下愣了,沒想到她居然注意到這個。想了一下我開口道:“也沒什麼,你二姐這個人,真的不怎麼樣,去了無非是爲了錢說實話,我很討厭她。”
“她去和你要錢了?她怎麼能這樣!我去問問她爲什麼這麼做,她不嫌丟人,我還覺得難受!”付玉一聽之下就生了氣,將我的腦袋搬開,起身就要出門。
“你怎麼說風就是雨的。”我說了一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直接將她從牀邊摟入了我的懷裡。
她躺在我臂彎上露出一絲赧然,可臉上的怒氣還是沒有除盡。我看着她撅嘴的樣子好笑,伸手按了按她的嘴脣說道:“其實你沒必要去找她,我們避而遠之即可。我給你父母那三十萬,其實裡面就有幫她的意思,你們畢竟是一家人,我不願意因爲她家裡再起糾紛。不過有一條,那兩套房產都是用你的名字註冊的,我絕對不允許她去染指!”
付玉聽了毫不猶豫的點頭,但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猶豫了一下問道:“富貴,你家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那麼有錢啊?你出手幾次,一次比一次多。雖說是爲了我,可以不能這麼大方。那畢竟都是血汗錢,誰賺錢都不容易的。”
我咧嘴一笑說了聲“保密”,將她又摟緊一些,感受着她身上的美妙繼續說道:“我曾和一個老頭子閒聊過,問他我的一個師傅突然給我很多錢,然後花錢和看數字一樣,不懂他爲什麼不珍惜錢財,不過你知道老頭子怎麼說?”
付玉呆呆的搖搖頭,眼裡的神色很好奇。
“他說,這就是有錢難買我樂意,說人是洪福易得、清福難享,大多數人們都是慾壑難填。至於錢,什麼叫多?有了十萬想百萬、有了百萬想千萬,到最後頭破血流的人不在少數。人活着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別人騎馬、咱們騎驢,回頭一看還有推車老漢。總是想着志存高遠,卻容易鑽了牛角尖兒。他還說人除了最開始爲了混飯吃那個底層階段,之後就要知足常樂,也要把錢這個東西看得開一些,相比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和事情值得去珍惜。所以呀,老頭子說我師父不是不在乎錢,而是明白了活着的道理,明白孰輕孰重,眼界和心界自然就高了起來。”
我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着她認真聽的樣子,忍不住在她鼻尖兒上啄了一口。“我雖然沒能真正領悟他這番話的意思,但我也懂了點兒皮毛。該出手時就出手。有舍方有得,不讓自己事後後悔,不讓自己閉眼時還有遺憾,那就值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哪裡有那麼多然後。”我呵呵笑了一聲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開始享受這份難得的安心。
付玉向我懷裡靠了靠,伸手拽過被子蓋在我身上,輕輕的說了一句:“今天真的和做夢一樣我感覺自己就是那個灰姑娘。”
在家中住了兩天,我們便搬到新小區去住。那裡的房價那麼貴,一是因爲地段好、物業強,二也是因爲房子本身就是精裝樣板房。所以我們不需要採購什麼東西,只是買了一些被褥和新的生活用品便搬了新家。
連套房子買的是聯戶,也就是在同一樓層門對門。付玉幺弟來得時候還特意帶了村中那個女朋友和她全家,那家人知道那天的事情,也吃了酒席,又看到如此好的房子,自然沒口子的稱讚幺弟是個好女婿。
因爲幺弟暫時還沒有結婚,所以一家人還是住在一起。只有她二姐回了村中老屋自己呆着。
我暗忖可能是家裡人對她那天的行徑不太上眼,也可能是我那天刺激到了她。總之除了第一天搬家時她來了一次便再沒有出現。
直到正月初十下午,付玉正在和我看新買的衣服,她突然接到了二姐的電話。她一聽之下大驚失色,用方言說了一大通後起身就要出門。
我趕忙拉住她問什麼事兒,她起頭不願意說,最後拗不過我纔開口道:“那個姓羅的壞蛋居然帶了一幫人去老屋搗亂,裡面好像有他的老大,二姐正躲在臥室裡不敢出來!”
姓羅的還敢來?還帶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