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瘠薄玩意兒!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跟不上了,既有盟國,還要打擊什麼指揮中樞,然後又是在後方.......最艹蛋的就是還有一個目標是尋找一個傳說中的“撒旦”?
隔壁的院子裡已經沒有了聲音。聽上去那兩個說話的人應該進了屋子。我比劃了個手勢,讓幾個人慢慢的包圍過來,我自己要去查看一下這破屋子裡到底是什麼狀況。
看到四人已經在破屋兩邊埋伏就位,我抱着槍便向屋後慢慢溜去。但讓我失望的是,屋後是一大面磚牆,根本就沒有窗戶。
“艹!”我低聲咒罵,繞着那屋子和小院快速查看。這房子的所有窗戶都開在前面,應該是全都面朝院子裡,兩側和後面都沒有透氣見光的地方。
我壓着腳步跑回到樹旁,看着衆人疑惑的表情,搖搖頭示意剛纔一無所獲。想了一下將槍背在身後,抱着那棵大柳樹就爬了上去。
只爬了沒三五下,我的視線已經可以越過院牆看到裡面的光景。只見那院子裡空空蕩蕩,雜草叢生。在院子正中有一口廢棄的水井,還有幾個朽爛的破木櫃木凳,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而院子盡頭上過三階石臺,便可以進到正屋。那正屋兩側各有兩扇大木窗,上面的玻璃早已破碎不見,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無法看到。
我爬在樹上堅持了一陣,可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不見人也沒有聲兒,彷彿那裡面都睡死了一般。
見鬼了,我心裡暗罵一聲順着大樹溜下,招招手讓所有人聚在一起,因爲擔心裡面的人隨時都可能出來,所以我們一起跑到了這房子對面老宅的背後,留一個人時不時的偷眼去瞧,剩下的人開始商量。
我先是給他們講了一下剛纔我聽到的對話,然後問他們的看法。
我的話聲剛落,冉偉拍了拍手中的九五步槍便先開口了:“毛爺爺說的好,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既然他們都送上門了,又是被咱們堵在門裡,我覺着一會咱們等他開門的時候就來個包圓兒,一梭子突突突,直接將他們幹翻!”
“快算了吧你,還突突人家,除了富貴那變態槍法,咱們誰有一個準的?昨天4打2還一槍都沒打到,反而差點兒被人家給突突了,你覺着咱們有那個把握沒?”文月一聽冉偉在那激動的小聲吼吼,直接就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然後聽了當然不樂意,可應該知道文月說的有理,所以一邊摸着槍一邊嘀咕着“這是近距離,不一樣。”之類的話語。
我看着他們兩人直搖頭,一個沒有考慮到自身的條件和能力太過樂觀,一個因爲昨天的一次接觸而太悲觀,這都不可取。我轉臉看向楊咪和詩詩,想聽聽她們兩個的意見。誰知道楊咪看見我盯着她,臉色立即就紅了,第一個動作就是抱着槍捂住胸口,一副羞怯的樣子:“我、我聽你們的,打也好,不打也罷,我沒意見......”
“詩詩,你的意見呢?”我直接對楊咪翻了個白眼便去問詩詩。楊咪這丫頭居然還記着昨天把她文胸帶子扯斷的事兒,潛意識裡直接給我貼上“色.狼”的標籤了,不過話說回來,她一跑起來就晃啊晃的,那兩團上下左右的搖晃,晃得我直眼暈。對於她楊咪來說不是好事,但可能對於我和冉偉,那就是福利了。
詩詩沒有直接回答我,她想了一下才開口道:“我......我和他們的意見都不一樣。”
“哦?怎麼說?”
“我覺着,咱們既不能遠遠的躲開,又不能將他們直接擊斃。如果可能的話,我覺着吊着他們的尾巴,能追蹤他們纔是最好的策略。”她說完之後看了衆人一眼,發現除了冉偉還在觀察那個小院的門口,其他人都瞪眼等着她的解釋。
她學我聳了聳肩繼續道:“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是敵人。他們要找的一個目標我們知道是指揮中心,如果他們能找到或者接觸到這個範圍,那我們豈不是也省了很多力氣找到了自己的組織?那一切情況我們就可以全搞清楚了,順便還可以趁機進攻他們或者揭發他們的行蹤,讓咱們的人做好防範。”
“我家詩詩最聰明瞭!”楊咪聽到這裡就要抱着詩詩親一口,卻被詩詩笑着躲開。
“有道理,繼續。”我衝詩詩點頭予以肯定,她的思路雖然不同,卻十分有理。
“如果他們沒有去找指揮中樞,而是去找那‘撒旦’,我們也可以跟着發現一些東西,畢竟他們是將這個‘撒旦’和指揮中樞並列的目標,所以它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但我始終想不通的是,這‘撒旦’到底是什麼東西?聽起來神神秘秘根本莫不着頭腦。”詩詩說道最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歉意的衝我們笑了笑。
我二話不說直接豎起一個大拇指,點頭道:“你的建議最中肯。可是有一個大問題擺在我們面前,我們不具備追蹤能力......或者說我們不具備在自保的前提下追蹤卻不被發現的能力。這幫人既然能深入我們腹地,那一定不是菜鳥,弄不好還是精英類的特種兵,所以......”
“你不是能聽......”
“咳咳、咳咳,媽的幹.死我了,一上午不喝水就是不行。”我還沒說完便被着急的詩詩打斷,眼看着她就要當衆說出我的秘密,我趕緊找了個藉口把的話引開。詩詩看到我的動作和眼神,立刻便反應了過來,微不可查的點頭以示歉意。
“你們這是搞什麼啊?眉來眼去的和談戀愛一樣。”楊咪將腦袋伸到詩詩臉前盯着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我,像是發現了什麼貓膩。
我一看她這個八卦樣子,直接兩眼盯着她沒有文胸的胸脯看去,她頓時就像被嚇到了,捂着那地方輕呼流氓直往後退。
其實當詩詩提出這個建議的初始我就考慮到這種辦法。但因爲我不知道頻繁使用這種能力會不會又讓我劇烈的頭痛所有有些顧慮,在昨天的追蹤中我聽力極限大概在一百五十米左右,這種距離追蹤起對方來很容易被發現。
“他們出來了!”就在我遲疑不定的時候,冉偉輕喝一聲報警,然後還要探頭去看。我一把就把他扯了回來,暗忖這個時候冒頭,人間看不見你才見鬼。
五人頓時全部都貼在這個老宅的後牆根處,而我則是動用聽力開始辨別他們行動的方向和人數。
一、二、三......六、七!竟然有七個人!
他們沒有說話,我從那腳步聲能判斷出來他們是始沿着小路的盡頭向小丘走下,於是我探頭迅速看了一眼,迅速揮手招呼衆人跟着我和那七人反向繞去,彷彿躲貓貓一般。
直到那腳步漸漸遠去,我才貼着小路旁的老宅看去,只見那七人正是沿着公路快速前行。
“富貴,你......”詩詩看到這個情景,眉頭皺了起來。
我知道她是要我迅速的做出決斷,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
“追!但咱們儘量找隱蔽處!你們和我拉開二三十米的距離,不要貼的太近,否則有危險跑都跑不掉,明白了嗎?”我迅速的下達命令,看着他們四人點頭,又扭頭看着那已經在幾百米的七個人影,追了上去......
前面的七人十分謹慎,每前行半個小時都要停下來修正幾分鐘,順便觀察周邊的情形。虧得我和身後的人都是貼着周圍的林子裡在追蹤,只要我隱藏自己身形的時候,他們便也跟着迅速藏起來,沒有被對方發現。
就在跟着衆人走走停停轉悠了快四個鐘頭的時候,在我們的前方突然出現了猛烈的炮聲,天空中一溜兒火線迅速而密集的飛向天際,朝着爲未可知的遠方射去。這看上去像極了電視裡的火箭炮,那種密集的陣勢、還有連綿不斷的發射速度,都不是普通炮陣可以比擬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七人終於完全停下,他們迅速轉移到靠邊的一片林子裡,不知道要幹什麼。
我朝後面的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別動,自己快速的躥進林子裡並開始向前移動來找到他們。剛纔一路追蹤過來,最近的時候我和他們都在兩百米開外,最遠的時候快三百多米,直到此時我才能藉助林子的掩護去找到他們然後聽聽他們要幹什麼。
沒到兩分鐘,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當我還想向前貼近他們以便聽清楚他們對話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有兩個士兵要扭轉過來進行警戒,於是趕忙止住身形藏好。
“拼了!”我心裡給自己鼓勁兒,開始將自己的極限能力發揮出來,拼着頭痛去聽他們在說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那聲音還有些模糊,但沒有幾秒,清晰的聲音進入了我的耳朵。
“24門......這是一個營的編制,這個東西在咱們國家基本都淘汰了,沒想到他們還在用。”
“應該是有制導功能,xx列陣(我沒有聽懂),他們是文明發源地之一,不傻!”就在那第一個人說完之後,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按照之前情報,這個東西進行短暫的火力壓制,是不是意味着他們要開始進行規模性突擊?如果是的話,咱們都不用匯報老鷹號了,相信那邊應該監測到了信號。”
“不,讓狐狸迅速上報。時間、地點、數量!全部都報上去。約翰你來搞無線電偵測,看看能不能截取到他們的信息源點進行破譯。”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吩咐了一句,對面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剩下各種設備的響聲。
大約一分鐘後,一個年青的聲音響起:“上尉,老鷹號已經快要在海域就位,要求我們尾隨這個火箭營以探測到他們的集結陣地,那邊要發動制導打擊,有可能派出f-30助陣。”
“泰勒,迅速準備追蹤信號炮,給我粘上他們!”那個沙啞的聲音聽到後迅速吩咐了一聲,然後對面再次沉默。
媽的,這真是搞到我們窩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