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功虧一簣,但這至關緊要的東西,竟然被最不該的人拿走了,後果難以想象!
我看着手中的金色紙筒發愣。我面對這五米多高的井洞徒呼奈何。但下一刻,我立刻翻身而起,直接就向裡面那個密室奔去!
但我剛起身便看到了身後一臉懵逼的樑玉,在她的後面。則是面無表情的樑石。
我眯起眼睛,將手中金色的紙筒慢慢捏扁。朝着樑石便走了過去,我真的不知道,樑老頭到這個兒子到底傻到了什麼地步!
可就在我要經過樑玉身邊時。樑玉看了看她父親又看了看我,瞬間變明白了。她看着我的樣子趕緊抱住了我的腰,低聲道:“富貴冷靜、冷靜......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嗎?他畢竟是我爸,你給我點兒時間。”
我閉上眼長出一口氣,哆哆嗦嗦的摸出煙點上,轉到牆根蹲着去了。
這是我女人,他又是我女人的親生父親。我能怎麼辦?即便我明知道他這樣會讓百潤和水宗兩股勢力得到某種開啓龍門的方法,可我在樑玉面前卻只能閃到一邊,即便我現在心中的怒氣足以將他打一百拳一千拳,我也只能憋着。
他到底還是出賣了最重要的情報!
他到底還是選擇了和我們背向而行!
他到底還是選擇了去追求他那飄渺的、不現實的夢!
“爸,給我個解釋。”樑玉沒有發怒,只是言語冰冷,冷得讓我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擡頭一看,只見樑玉此刻雙拳緊握,站在樑石面前將他堵了個嚴嚴實實,雖然看不到樑玉的臉,但我卻能感受到她那份不亞於我的憤怒和失望。
“我何須給你解釋。你爺爺已經回不來了,我現在就是樑家家主,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代表着龍伏一宗,你開心也罷,不開心也好,但你必須學會尊重和接受!”樑石依然面無表情,看起來他早已下定決心,說不定剛纔帶我們進來便是虛與委蛇。
“你爺爺他已經老了,只想抱住樑家現有的榮華富貴,早就沒有了進取之心。而你還小,也不具備更多的社會經歷。所以你們不懂得什麼叫做順應潮流,你和你爺爺的兩種做法,只會讓我們家真正的走向滅亡。”
樑玉依然背對着我,緩緩低下了頭。
“爸爸,額頭上寫着‘叛徒’兩個字,很好嗎?人生若沒有了正確的信仰,那算是什麼東西?我退一萬步講,你和他們合作你能得到什麼好處?你......可知道,爺爺當初也希望我嫁給富貴的深意麼?恐怕你一個都回答不上來,或者你心裡知道,嘴上會歪曲。所以你就當我白問好了。”樑玉說完之後緩緩的轉身,可她身上就和擰了螺絲釘一般,轉的極慢,一卡一頓的,極爲費力。
就在她幾乎要完全轉過身子的時候,她倏然回身,一個勾拳就狠狠的搗在了樑石的小腹上!
那因爲用力而發出“嘭”的一聲,聽得我都驚了一下。
“撲通”一聲,樑石瞬間便跪在了地上,兩隻手捂着肚子,臉色深紅,青筋暴起,像是無法喘氣。
“從今天起......你不配再當我爸!”樑玉冷冷的說了一聲,就在她轉過臉的時候,已經滿面淚痕。
她沒有得到她要的交代,她卻用斷絕父女關係來給了我一個交代!
我騰的從地上竄起來,跑過去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謎男已不可追,樑石更是不能逼問。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讓人惋惜又讓人憤怒。我所能做的,便是抓緊所有時間,將九龍宗各宗的血液集齊然後帶入九龍寶藏所在的異次元。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去碰那個九龍石以獲得那份傳承繼而擬實化另一個世界,或者將兩者打通來完成爺爺的野心。我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這一切勾心鬥角和陰謀弒殺都結束,還我和身邊人一個安靜的生活。
我和樑玉回到了她的私人公寓,回來之前順手將空間那兩個死人扔到了老宅的屍堆裡。
樑玉和我商量了一下,決定陪我這5天之後再回美國,她要在之前幫我解決一部分血液來源的事情。在有一些棘手問題的同時,她更是會幫我參謀策劃。
我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兩人打開那份記錄有九龍宗名單的資料看了看,計劃後決定:她幫我聯繫劉濤後我親自過去,而她則是動身去找圍城中打下交情的木宗和水宗兩個直系接班人,想辦法得到那他們的血液。其後我們會在西安李米亞的金宗匯合。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則會去山東找一個火宗族人,與此同時,我來聯繫夜軒哥調查水宗百潤在帝都的動向,來解決水宗和真龍宗兩個大難題。
兩人想好後,便收拾出發。我們的目標是廣州白雲國際機場,她要先飛上海,而我是去雲南昆明。
壓下各種心思,我在中午時分便到了昆明,一出機場,便看到一輛拉風的奔馳sl級amg黑色跑車停在最顯眼的位置,這還不算啥,那車牌才耀眼:雲a.s.b110!
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沒有什麼交警的車輛跟隨,心中不由暗贊,看來這個劉濤哥也真是個人物,這車牌能在大街上跑來跑去也是奇蹟了。
因爲之前便打過電話,劉濤這邊和我說了一下接我的車。所以我雖然沒看到接機的人在哪裡,但我確認是這一輛。我直接走上前去敲了敲那無法看到內部的車窗,不到兩秒,車窗便自動搖下,一個超級美女戴着墨鏡笑問:“你是陳富貴?”
“啊?對!你是......”
“叫我嫂子便可以。上車,濤子正在比賽,咱們直接去場地就行。”這年輕的美女倒是大方,直接問了一句便喊我上車,一點兒都不矯情。
但她看起來好像年齡和我相仿,或者還要比我小一兩歲。卻口口聲聲讓我叫嫂子,實在是......
我剛上車還沒坐穩,她便直接開動車子滑了出去,等這邊一繳了停車費,她竟然如同一個職業車手一般開車滿路飈起來,除非是遇到擁堵的十字,她的脈速表從來就沒低過110。
我本來還想和她寒暄兩句,可我卻選擇了閉嘴。乖乖的繫好安全帶,抓牢座位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很多時候眼看就要和前面車撞了,但她只是稍稍調整方向順利地變道,以差之毫釐的驚險躲避了撞車。
直到她將車開到一個散打訓練館前時,我從車裡出來都有些腿軟。這太他媽的刺激了!這速度、這車技簡直沒的說,讓我覺着叫她一聲嫂子也不虧。
我都不用去想她超速要開多少罰單,也許那些事對她和劉濤都不是事兒。等她下車後,她招招手示意我跟她走,我們沒有進訓練館的前門,而是拐到後門走了進去。
這散打訓練館從外面看起來只是有些大,但裝修並不奢華,甚至有些寒酸。但一進門拐到訓練場裡面的時候,卻是人山人海!
在最中間三個拳擊臺上,只有正中的一個正在比賽,而兩外兩個卻是空的。
正中的拳擊臺上,兩個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用一些特殊的散打技巧在拼,他們互有攻防,但看起來稍矮一點兒的則更爲靈活和兇狠。
我正要開口問她劉濤在哪裡,她笑了一下將墨鏡摘掉,露出漂亮的眼睛衝着比賽的拳臺示意:“還在玩呢。”
我再仔細一看,除了發現瞭如同娛樂一般的劉濤外,居然還看到了他的對手——一個俄羅斯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