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方式很簡單,最開始我只給她擺了個二十米靶。靶子就是一個洗臉那種鐵盆,架在一個桌子上便成了她最初的目標。
不過在實彈射擊之前我到是費了番功夫。槍械的基本知識,槍械的使用和簡單維護,射擊姿勢還有我的實戰經驗都給她略作介紹。
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一天時間裡吸收太多的東西,講多了她反而什麼都記不住。倒不如方方面面都給她打下框架,慢慢的教她。
她在開第一槍的時候沒有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害怕或者驚慌,反而眼裡閃爍着某種莫名的興奮。
第一槍擦着盆邊飛過,說不上好壞。但接下來的九槍卻越大越離譜,射到空間的隔離膜上撞起火花,明顯就歪了。
她有些懊惱的嘀咕了一聲,揉了揉手腕便又要射擊,我走過去說道:“你太心急,剛開始練槍每射擊一發都需要很長時間來體驗其中的感覺,可你連開十槍,動作都完全變形了,不可能上靶。”
冷莎認真的聽我說完,突然看着我輕聲道:“你能不能抱着我開一槍?我想試試正確姿勢射擊的感覺。”
她說完之後便垂下眼瞼,一抹緋紅從她脖子下鑽了出來。
“抱着......好!”我對她提出的要求感覺很意外,但只是輔助一下射擊姿勢,倒也沒那麼多講究。
我走到她身後,用腳將她的腿稍稍分開一些,然後幫她將右臂伸直,肩頭放平。可我剛給她調整好姿勢她便又恢復到錯誤上去,讓我十分無奈。
“冷莎,怎麼剛給你調整好你就變回去了?保持住我給調整的姿勢啊!”
“以前玩弩習慣了,不好改,要不我怎麼讓你幫我......”冷莎嘀咕了一句便自己調整,可調整來去還是不對。
無奈下我只得展開雙臂從她後背貼去,但就在我貼到她身子的剎那,她輕輕的顫了一下,呼吸開始粗重。
我當然知道這是爲什麼,她自然也知道這是爲什麼。雖然兩人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會點透。這種淺淺的曖昧無傷大雅,只不過......她的屁股實在太翹了一些,讓我完全不能站直。
“放鬆,身子別僵......對,三點一線瞄準,呼吸穩一點兒。準備....屏氣,開火!”我貼着她的後背,慢慢幫她調整狀態。等到發射的臨界點我便下令開火射擊。
子彈呼嘯而出,二十米的距離眨眼便到,鐵盆應聲飛起,盆的中央也出現了一個大口。
但就在我爲她這一槍要喝彩時,我突然發現她應爲後坐力的緣故已經貼死在我懷裡,甚至她那翹起的屁股也緊緊頂着我另一把大槍。
怪異的感覺瞬間升起,然後某處便有了反應,竟將她的屁股反頂了一下。
“嗯~”她嗓間情不自禁的哼了一聲,臉蛋瞬間通紅,“中、中了嗎?”
“中了!”我和她都廢話一句,以此掩飾兩人的尷尬。然後我迅速退開,做了一個深呼吸試圖壓下不甘心的小弟。
我沒有看她,兩人都有些尷尬。我告訴她再稍練一會便不要繼續,第一次練射擊量大的話,手腕和胳膊上的骨頭會受不了,然後急忙轉身走掉。
但就在我走了幾步沒有聽到槍聲的時候,回頭去看。卻發現她正咬着嘴脣看向我。當她看到我回頭,立刻便將頭別了回去,然後裝模作樣的擺弄手槍。
我撇嘴一笑,暗忖剛纔看到她臉上似乎不是冰冷,而是含情......
回到小樓我找了一下張阿姨,向她打問了一下週圍的區域分佈,在得知附近最近的一個家居城離這裡有一個小時路程後,我讓她給我簡單的畫了一張地圖。
現在的小隊,除了冷莎能和我並肩作戰,其他人暫時不具備戰鬥力。所以我決定獨自前行去一趟家居城,然後回一趟堡壘別墅,繼而向帝都靠近找到龍組,看他們有沒辦法或者新的情報能突破鐵幕。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我便閃出空間。飯店四樓沒人,我掀開窗簾向外看去,發現斜對面基地的牆頭上佈滿了武裝隊員,幾乎是五步一崗。基地的正門已經被打掃乾淨,大門也已鎖死。
而市場裡攤位區的人全被趕到了倉庫前被圍起來,有人在他們面前不停的說着什麼。估計和我今天的大鬧有關。
韓虎、蒼勁空,還有那個神秘的wander,如果有緣咱們一定還會碰頭。我在心裡說了一句,拎着95轉身下樓。
張阿姨的地圖簡單明瞭,我下樓之後稍稍穿行便上了主幹道。大概因爲救援行動吸引過去太多的喪屍,所以我這一路碰到的喪屍數量極少,不到五十分鐘我便順利到達了張阿姨所說的家居城。
我想了一下沒有直接將衆人帶出來選傢俱用品,而是先把冷莎和虎子帶出來,開始清理家居城裡的遊蕩喪屍。
虎子的嗅覺和聽力可以作爲很好的偵查,只要它狂吠的地方必然就有喪屍存在。而把冷莎帶出來,純粹是爲了磨練她的反應和槍法。
從一層到三層,將十七隻喪屍消滅乾淨的時候我便將除了慕蝶和趙驢子外的所有人都傳送出來,然後一衆人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傢俱。
衆人選一件我便傳入空間一件,整個過程持續了快一個小時,要不是時近正午大家已經餓了,這小隊裡的女人恐怕還要繼續逛下去。
帶着直呼免費購物過癮的衆人進了三樓的一間辦公室,然後便將吃飯的東西收拾出來,幾個女人很快便做好午餐,我又將兩個病號帶出來吃飯。吃完之後,我告訴他們,我們要開始正式的征程,好讓他們有個心裡準備。
用餐之後又讓他們回到空間,只留下冷莎和虎子,我們兩人一狗準備先繞出市區,然後沿着城市的低速向西南郊進發。
在下午三點左右路況開始變好,馬路上的汽車變少,我將f650開出來,帶着冷莎和虎子,還有出來看風景的幾人向前行駛。
喪屍不算太多,在這架鋼鐵猛獸前脆弱的像一張紙。但出於特殊考慮,我還是讓冷莎練習了一下射擊而不是直接將喪屍碾爆。
衆人便這樣停停走走,一路蒐集資源一路殺喪屍。但就在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我們來到一處兩面環山的小湖邊時,突然一陣槍聲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遠遠看去,一輛紅色的皮卡正在兩三百米外慢慢開着,皮卡後面有一個人半跪在的車廂裡,正抱着一把老式獵槍對着不遠處的幾隻喪屍開槍。
我停下車子想了幾秒,迅速將所有人和物都轉移進空間裡,然後抱着95慢慢的朝汽車那邊移動。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路上人跡罕見。偶爾看到一兩個活着的,人家一看到我們的汽車便躲藏起來不肯露面,似乎十分害怕。所以現在終於看到殺喪屍的活人,讓我有些莫名的衝動想要和他們聊聊。
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郊區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如果沒問題,我就直接走人。
但就在我快要接近他們的時候,那車廂上的人已經解決了車後的三隻喪屍,他正跳下車,和開車的司機一起下來,一人拎着個錘子對着喪屍頭部開始猛砸。
這是要幹啥?
兩人動作看起來頗爲熟練,噼裡啪啦幾下就砸開腦袋,然後戴了一副膠皮手套就開始在敲碎的腦漿裡攪動,像是翻找東西。
一分鐘不到,兩人對視一眼並說了幾句,搖搖頭,垂頭喪氣的向回走。
我看到這裡站起身,急趕幾步喊道:“兩位大哥,等一下!”
那兩人聽到喊聲瞬間轉過來盯着我,其中有槍的那個直接就擡起槍瞄着我,一臉緊張。
“幹什麼的?別過來!”另一個沒槍的中年男子舉起錘子晃了晃,也是一臉戒備。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路,順便打問一下這裡的情形。我從市區裡過來,那邊喪屍太多了,沒法出門,只能往外邊跑。”我沒有抱槍,伸出兩隻手張開以示沒有惡意,不過腳下卻不停,一直走到快六七米遠的地方。
“別往前了!再往前我要開槍!”拿着獵槍的男子看到我還繼續走,一下把槍抵住肩就開瞄,那架勢還真的像是要開槍。
另一箇中年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遍,見我終於止步,開口道:“末世有什麼好打問的。到處都是喪屍,哪兒也少不了!不過看樣子你好像不知道水庫聚集地吧?你這是剛走到這裡的?”
水庫聚集地?難道不遠處的不是小湖,是個水庫?我一聽急忙搖頭表示不知。
“喏,看到百多米外的水庫邊了吧?沿着邊向東走就能看到聚集地,就在水庫盡頭的山腳下,現在有人管理,聚集了差不多六七萬人。不過可不是國家的人在管理,什麼人都有!順便說一句,咱龍城ty已經差不多被喪屍圍起來了,根本出不去,市中心我是沒去過,但據聚集地人說,前幾天國家那次救援動靜挺大,可也只消滅了一部分喪屍,大概還有幾十萬喪屍在周圍聚集,根本就跑不掉!”
那個沒槍的男子說完便倒着往車邊走準備上車,可我一聽心裡就咯噔一下,暗忖怎麼城市周邊也被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