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女人伸出拳頭,剩下的人都把手放在了她的拳頭上,一羣因爲苦難被集結到一起的女人們,在這裡擰成了一團力量。
夜幕降臨。
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駐地在夜深之後漸漸停止工作,衆人陷入沉睡。
沒有人感覺到,一股緊張的氣氛在身邊蔓延開來。
明天之後,將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科妮莉亞靠在皇甫權的胸膛上,睡得很沉。
儘管皇甫權什麼都不允許她做,她還是要求和皇甫權睡在一張牀上,至少,看着他入睡,她會覺得很舒服,睡得安穩。
皇甫權睜着眼睛,這個時間,黎一寧大概已經在老爺子家裡平安着陸,並且依舊陷入睡眠。
等她醒來,大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而身邊的科妮莉亞……她或許會在明天死掉,也可能逃掉一條性命,卻從此陷入日日夜夜無邊際的噩夢之中。
皇甫權垂下眼眸,看着沉睡在自己胸膛的科妮莉亞,他不愛這個女人,然而現在卻有點惻隱之心,不希望她死了。
他睡不着,就這麼睜着眼睛到了天亮。
工程馬上就要竣工,查爾王很興奮,像一頭打了雞血的獅子到處亂轉。
皇甫權站在駐地中央最高的閣樓上,這裡是第一處竣工的地方,他揹着手,渾身上下散發着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冷峻的眼眸冷靜的掃視四周。
就是今天,一切都將結束。
不成功,便成仁。
周圍,一座座防禦塔,一座座他親手設計的碉堡,還有瞭望塔,狙擊塔,全都一個接一個竣工。
整個駐地一片興奮的氣氛,熱火朝天,熱鬧的不行。
查爾王招呼皇甫權下到地面上,“兄弟,我查爾能有你這麼個左膀右臂,那就是老虎爪子長了翅膀……”
“那個詞叫做如虎添翼。”皇甫權糾正道。
“哦對,如虎添翼。以後我們兄弟倆練手,定然可以橫掃這片非洲大陸!”
他說的慷慨激昂的,好像他真的能橫掃非洲大陸一樣。
皇甫權點點頭:“沒錯,橫掃非洲大陸,但是眼下,要先掃了這一片土地。”
是他自己一個人掃,而不是和查爾王一起掃。
查爾王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皇甫權一眼,隨即又恢復正常,哈哈大笑:“沒錯,對的,先掃了眼前這片土地,你們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一步一個……腳印?”
“沒錯,這次你說對了,看來你還不是那麼蠢。”皇甫權面無表情的接上話,然而他就是一副看蠢貨的表情。
一語雙關,可惜了,查爾王根本聽不出來。
等最後一座防禦塔竣工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黑了。
“哦~~嗚哦~~”一羣士兵在看着最後一塊磚頭蓋上的時候,全都興奮的喊叫起來。
查爾王振臂高呼:“這樣的喜事,自然應該慶祝一下,今晚,除了哨兵守夜,我們所有人,都要慶祝!”
士兵們開心的扔了帽子,高高地拋到天空中,紛紛抱在一起大跳大叫。
駐地生活枯燥無味,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
熱鬧的事情讓他們娛樂一下了。
就算是每天都有女人可以免費上,可女人上多了,也就那麼一回事兒不是麼?
整個駐地的氣氛燃炸,除了哨兵非常不開心的去守夜,所有人都圍着篝火,又唱又跳,烤肉喝酒,猜拳划拳,興奮不已。
皇甫權靜靜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抱着一瓶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一改以往酒鬼的形象。
查爾王有些奇怪:“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爲什麼不喝酒?”
皇甫權笑了:“喝酒,是用來打發憂愁的,今晚這麼高興,我要是喝醉了,豈不是看不到好戲?”
一場,由他親手導演,親自演出的好戲,一場大戲。
他不能喝醉,這瓶酒,他喝下去,不過是爲了他即將到來的大戲,祭奠一下。
查爾王脣角一扯,臉色有些不正常:“也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今晚,會是一場好戲。”
皇甫權掃了查爾王一眼,他自說自話,纔不會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一個士兵湊上來,大概是喝多了,摟着皇甫權的肩膀:“嘿,夥計,你開心嗎?”
皇甫權點頭:“我當然開心,這是我送給科妮莉亞的大禮,今晚,我就可以睡了科妮莉亞,想來她的味道很不錯。”
“好樣的,是個男人,我們都想睡科妮莉亞,可是我們只能睡那些搜刮來的蠢女人……”
皇甫權挑眉道:“有的睡好過沒有,既然你們想睡,不如把女人們叫過來,給我們助興?”
他看似無意的提議道。
那個士兵立刻興奮壞了,馬上開始大喊着要女人。
這句話一經傳播,速度出奇的快,於是整個參加狂歡的場地上的僱傭兵全都開始高喊着要女人要女人。
查爾王也不攔着他們,那羣搜刮來的女人,就是用來給他們作樂的。
就算是玩死了,也沒人攔着,剛好剁吧了,燉肉吃。
幾個士兵互相攙扶着,去抓女人過來。
今晚的女人也好像出奇的聽話,並不反抗,全都乖乖的跟着士兵走,任由他們在身上上下其手。
一羣人摟着女人,圍着篝火,各種放浪形骸。
皇甫權冷眼看着這些女人偷偷的將一些小藥片丟進了他們喝的酒當中,一言不發,丟掉酒瓶,自己站起來,起身上了最高的中央閣樓。
而哨兵站崗的地方,很安靜。
“真是倒黴,他們都在熱鬧,唯獨我們兩個,在這裡喝西北風!”
“那又怎麼辦,查爾王的命令,你敢不聽?”
“所以才倒黴啊!憑什麼今天輪到我們守夜?什麼人!”
哨兵驚覺有人,大喊一聲。
結果卻是駐地的一個女人。
“兩位,一定很累吧?”女人妖嬈的扭着自己的身體說道。
兩個哨兵眼都直了。
“我聽說,有種遊戲,叫做一王二後……”女人繼續說,並且開始脫衣服。
兩個哨兵自然知道女人說的是什麼遊戲,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立刻丟掉槍,撲上去將女人壓在身下,開始聳動。
就在他倆
盡情嗨的時候,身後冒出來一個黑影,不動聲色的抽出泛着寒光的匕首,一聲刀鋒入肉的悶響,一個哨兵喉管被割斷,汩汩的冒血。
他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努力想要看清是誰殺了他,卻只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剪影。
另一個哨兵剛要開口喊人,卻發覺肺裡一涼,他再也不能說話了,他的喉管,也被割斷了。
女人躺在地上,死命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皇甫權在死人衣服上擦乾淨自己的匕首,看也不看女人一眼:“把衣服穿上,去營地,別暴露。”
女人大概是嚇壞了,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但爲了能夠活命,她還是乖乖聽話,爬起來,整理了下情緒,跑回去營地當中。
黑夜中,皇甫權就像是一個暗夜殺神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風將他身上的衣服吹起,一些垂下來的帶子隨風飛舞,獵獵作響,頗有種大俠風範。
兩個哨兵的屍體躺在地上,身上分別掛着兩把槍,皇甫權挑眉,聳了聳肩,將兩個哨兵分別拖走,站起來,靠在站崗的柱子上,用繩子將他們豎着綁在了柱子上。
這樣黑暗中看上去,就好像是他們還在站崗一樣。
做完這一切,皇甫權抽走了哨兵身上的槍,檢查彈夾和保險,掛在了自己腿上的槍套裡。
他的腰上,腿上,後背上,胸前,全都綁上了裝備帶,匕首槍支各種彈藥武器什麼的, 身上的重量雖然增加了不少,可這點重量對皇甫權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小兒科罷了。
他邁開腳步,踩着黑夜下的土地,腳底下還沾染了那兩個哨兵的鮮血。
今晚,這兩個哨兵,一不小心成了祭旗的,皇甫權用他們的鮮血當做敲門磚,打開了一場腥風血雨戰爭的大門。
營地上,一些喝了酒的僱傭兵全都昏昏欲睡,女人們哄騙着男人喝酒,睡覺,一場陰謀悄然蔓延開來,毫無痕跡,看上去就好像是這羣人喝多了酒犯困一樣。
眼看着倒下了一片人,領頭的女人覺得是時候了,不停的朝東北角的一個閣樓上看,她在等皇甫權的信號。
皇甫權躲在暗中觀察狀況。
查爾王不是那麼容易騙的人,這些士兵們,到底是喝酒喝掛了,還是嗑藥嗑掛的,他一個兩個看不出端倪,一大片還看不出來嗎?
等查爾王差不多要開始懷疑的時候,皇甫權用一面小鏡子掃了一下領頭女人的眼睛。
領頭的女人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皇甫權又掃了兩下,她終於知道,機會來了。
她悄悄做了個手勢,女人開始不動聲色的撤離,一個一個的走,免得引起懷疑。
查爾王忽然覺得不對勁。
怎麼今晚這羣人的酒量如此不濟,而女人們卻又如此聽話,這個時候還成羣結隊的上廁所,絕對有問題!
“都給我站住,誰允許你們走了?”女人們已經離開了大半,查爾王大吼一聲,領頭的女人笑着湊上去:“王,我們今晚準備了一點小遊戲,不知道您是否喜歡?”
皇甫權選擇了讓她運籌帷幄掌管這些女人不是沒有道理的,她很懂得如何掌控一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