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無所不能,讓我忘乎所以。
我們已經度過了十天的各種體驗,這天晚上,顧淳找了好多啤酒出來,說要和我拼酒。
我搖了搖頭:“還是紅酒吧?啤酒不好喝。”
“不行,今天就喝啤酒。”
他已經不由分說地打開了一瓶,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又給自己開了一瓶。
這個啤酒瓶的大小剛剛好,不太大,也不會太小,就着瓶子喝,很合適。
我看了一眼,一把抓起了瓶子,仰頭就和了個乾淨。
一瞬間,一瓶酒見底了,秦漠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這麼豪爽。”
“必須的,這不是這幾天跟你一起混,練成了女漢子。”我說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也不墨跡,直接將瓶子擡起了,一飲而盡。
“來啊!繼續!”他說着,再次開了一瓶。
“來啊!互相傷害啊!哈哈!”我有些激動,情緒莫名的高漲,拿起了酒瓶將酒灌下肚。
酒精上腦,我有些晃悠,看着眼前的顧淳,我有些似笑非笑地裂開了嘴角,好是奇怪,我似乎看到了秦漠……
“秦漠……”
他微微一愣,我再次喊了一聲:“秦漠……”
是秦漠嗎?我感覺他就是秦漠呢!
“你喝醉了。”顧淳輕聲開口,然後起身,將我抱了起來。
我攬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刻的我,微醺,可我感覺我的腦子是清醒的。
他是秦漠……
他不是顧淳,他真的是秦漠。
我甚至開始懷疑,我這陣子以來,和我相處的,其實一直都是秦漠。
不是顧淳,顧淳只是我假想出來的。
可是……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我搖了搖腦袋,更是想不通了。
就好像我的左腦是麪粉,右腦是水,晃了晃,居然全是漿糊了……
“秦漠……是你嗎?”
翌日清晨,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上居然脫了個乾淨。
我驚慌的從牀上爬起來,竟然看到顧淳躺在我的身邊。
同樣的沒穿衣服!
“啊!快起來,顧淳,我們……我們怎麼了?”我驚慌失措地抓起了被子,護住自己的胸前。
顧淳起身慌張的看着我:“怎麼了?小宛,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我們……我們不可以這樣的。”我沮喪的要哭了,若是讓秦漠知道,我竟然揹着他,和他的兄弟上了牀……那我和他跟着一個假的我上了牀又有什麼區別呢?
“傻瓜,我們爲什麼不可以這樣子?”顧淳伸手捧住了我的臉,他一臉關切的看着我,“笨蛋,你還是沒有認出我嗎?你昨晚,明明已經給您認出我了啊!”
“什麼?”我不解地看着他。
“秦漠……是你嗎?”
我突然想起前一晚,我在入睡前的最後一句話,我好像是這麼說的。
我好像把顧淳當成秦漠了……
不,不對。
我再次認真地看着眼前的顧淳。
他的臉……變了。
他不是顧淳,他是秦漠。
他是秦漠!
“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我激動地一把推開了他,“我的天,你怎麼在我的牀上?你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的,你還來糾纏我?我們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顧淳呢?顧淳!”我緊張地大喊着顧淳的名字。
可是,在我眼前的這個人,卻又突然幻化成了顧淳的樣子在我的面前晃悠。
我的腦袋一陣難受,我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那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突然一把抱住了我。
“笨蛋,一直是我,你生病了,你知道嗎?你一直都在一個相反的世界裡,你把我和顧淳搞混了……”
“什麼?”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個我已經無法辨別到底是顧淳還是秦漠的男人。
“你聽我說,你得了間歇性精神病,因爲之前的種種事情,讓你得了這個病,你知道嗎?小宛,看着我,我是秦漠,我不是顧淳。”
我慌亂地抓着我的頭髮,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句話是真的。
對,我記得那個醫生說過,說我得了精神失常,我現在整個人快到了崩潰的邊沿。
然後,然後顧淳天天都陪着我,度過了無數個可能會讓我失心瘋的日子。
可是,現在,顧淳卻告訴我,他不是顧淳,他是秦漠!
我真的要瘋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一陣慌亂不安,男人一把抱住了我:“都怪我,是我把你遺失了,好不容易拖顧淳把你找回來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染上了這個病。”
“什麼意思?之前是顧淳救了我,可是是你陪着我?”我的腦袋一片混亂。
“對,是顧淳救了你,他把你送回來了,可是那個時候,你的精神狀態已經開始有些崩潰,所以你不再相信任何人,你在機場自己逃跑,還找到了回家的路。”
“可是,寶貝,你跑錯地方了,那個是喬治的家,不是我們的家,你現在就在我們的家裡。”
我慌亂地看着四周的一切,的確,這裡很熟悉……
可是原來那個地方……
明明也有林嫂和陳叔。
還有他們對我說的話……
“你的了這個病,很難見,你總是會把別人說的話聽反了,你知道嗎?”
“喬治的家?”可是我明明記得我看到了秦漠和歐詩語苟合的情景。
“你相信我,那個不是我,是喬治,那個是喬治和歐詩語,他們兩個其實早在當年我還沒有發生地震的時候,就好上了,後來喬治將她帶出了過,幫她治病,她之所以會再次出現在我身邊,其實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是歐氏對秦家和向家、顧家策劃的一場陰謀。”
“乖,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亂得讓我屢不清頭緒。
可是,卻似乎真的有什麼事情漸漸地連在一起。
“所以,我哥沒有死?我媽也沒有恨我?你也沒有失憶,沒有忘記我,沒有和歐詩語纏綿?”
“對,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和你所以爲的相反的,知道嗎?”
“可是……”我的腦子更疼了,我摸了摸肚子,“三個月的孩子,也是假的?”
他垂下眸子,有些難過的說:“沒有,從來就沒有第三個孩子。傻瓜,那時候就還沒檢查到有孩子啊!難道,你能感覺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