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漠是在領的什麼路,這在走廊走着走着,居然將我和允兒拉進了樓梯間。
“怎麼,我們還沒有到嗎?”
可是我剛問過了,秦漠卻伸出了食指抵在了自己的脣上,“噓”了一聲,示意我不要說話。
而後過了一會兒,秦漠從樓梯門處探頭看了一下:“走。”
他的腳步很快,我幾乎是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但是允兒的步子太小,不大能跟上我們的步伐,秦漠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但是腳下的步子卻是並沒有停。
當走到一個房間門口的時候,秦漠快速地將門打開,而後又以最快速度關了門。
“怎麼回事?”我知道秦漠的每一個做法都有他一定要這麼做的原因,
秦漠將允兒從懷裡放下來:“我們被跟蹤了。”
被跟蹤?難道就是剛剛那個男人?
我雖然在心裡這樣想着,但是怕秦漠多想,所以我沒有說,等到我什麼時候想起來那個男人是誰在說吧。
秦漠訂的房間很大,我猜應該是這裡面最好的房間了吧,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總統套房,但是估計不是也差不多了。
這一天我們都很累,我們雖然這一天都沒有做什麼,但是還是感覺很疲累。
允兒更是睡的很早,我給他衝過澡之後,我將毛巾送回浴室的間隙,等到我再回來的時候,這小傢伙就已經睡着了。
我和秦漠也都分別衝了澡,都是一頭倒在了牀上。
這幾天早上我都是被叫醒的,今天早上也不例外。我都懷疑允兒一個小孩子,爲什麼總是精神那麼亢奮呢。
當我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睛的時候,秦漠已經不在了。
我揉着眼睛出了臥室門,秦漠正坐在沙發上看着一份文件,穿的十分筆挺,也十分嚴肅。
我一拍腦袋,完了,我貌似還忘記了,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啊。
“媽咪,你別站在這裡啦,爹地還在等你呢,你趕緊去洗漱!”我剛在這裡站上了不久,允兒緊跟着在我屁股後面就又出來了。
秦漠可能是聽到了允兒的聲音,擡起頭來:“老婆,你起牀了啊,趕緊去洗漱吧。”
說完便掏出手機,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也沒空去看他要做什麼了,現在正被這父子倆催着,我還是趕緊洗漱去。
洗漱好之後,我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門口的陣仗給我嚇了一跳,突然多出來了這麼多人。
“你們是……”
我剛問完,秦漠走了過來:“這是我給你找的造型師,化妝師什麼的,最好抓緊時間,我們的賓客馬上就要到了。”
剛在他們給我找好的凳子上坐下,我就被一羣人圍了起來,他們七手八腳的在我的臉上描描畫畫起來,我的頭髮也正被擺弄着。
當然了,被擺弄的,不只有我一個人,還有秦漠和允兒。
一個多小時,所有人都完美搞定,我看了看手機時間,七點五十八,距離秦漠發出的請柬上寫着的時間,還有三十二分鐘。
這裡距離那個度假小鎮並不遠,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我們正好還有時間先吃一個早飯。
一排紅色的我叫不上名字的車子在酒店門口等候:“秦漠,這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這多少輛車啊。”
“五十二輛。我本來打算預定九十九輛的,但是想到巴黎可能會堵車,爲了防止再發生什麼交通堵塞,所以我把原定的數量減少了。老婆,你放心,你老公有的是錢,不給你花難不成要給別的女人花?”
“你敢?既然你有錢你任性,那就先這樣好了。不過,過了今天,我們就是‘表裡如一’的夫妻了,那你就不許再這樣亂花錢了。”
秦漠挑了挑眉,“花錢這種事情,我向來是看心情的,老婆,你千萬不要給我省錢。”
我感覺秦漠現在已經是屬於土豪晚期了。
“爹地,媽咪,你們快上車呀!”這時允兒正手拿着一束鮮花,搖搖晃晃的迎着我們跑過來。
當跑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允兒卻把花遞給了秦漠:“爹地,有一個叔叔讓我把花交給你哦。”
於是秦漠便將花接了過來。
但是允兒卻又搖了搖小腦袋:“不對不對,爹地是要把花給媽咪的。”
誰讓是寶貝兒子的話呢,秦漠又只好將花遞給了我。
“好啦,爹地,媽咪,我們走吧。”
我們將允兒放到我們中間,一人一隻手牽着,一家人朝着婚車徐徐走過去。
從婚紗樣式來看,是偏復古風的,旗袍領口,下面包臀,加了一襲拖尾薄紗。而就這些禮節來看,好像也是偏中風,能在法國結一場中式婚禮,想想也是十分具有紀念意義。
我能看出來秦漠是真的費心了,要在法國辦一場中式婚禮確實不容易。而且那些化妝師造型師什麼的都是中國人,我懷疑他可能是直接從中國境內讓他們飛過來的。
在經過各式各樣的禮節之後,我們終於成功地坐上了車,但是允兒和我們卻並不是坐的同一輛車。
這裡距離度假小鎮十分的近,十幾分鐘的路程,但是因爲這五十多輛車的緣故,生生地擠到了半個小時。
快要到達目的了,我從車窗像那片草地看過去,和之前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樣子。
如果我不是確切地知道,這裡就是先前那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地方,我可能真的想象不到現在這個裝飾繁華的地方,曾經是多麼樸素的一番景象。
“秦漠,你什麼時候派人安排的這一切?”
因爲秦漠昨天一整天都是跟我和允兒在一起的,所以今天我所見到的一切都不得不用“神奇”來形容。
秦漠揚起一臉的得意:“我自然是有我的專業團隊,如果讓你知道了我什麼時候安排的這一切,又是怎麼安排的,那就不叫驚喜了,我也就不叫秦漠了。”
“行了你,這時候你還不忘誇自己。”
下車之後,我們一家人立刻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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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緩緩地向前走着,腳下踩着紅毯。這時我注意到,原來真的親朋好友秦漠的請柬都發到了。
之前我還以爲秦漠只是叫了他的家人,而我也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母親和我的繼父,向宛甜都來了。
當我經過江美儀那一桌的時候,江美儀早就坐不住了,不停地向我揮着手。
我回了她一個微笑。
音箱內在放着婚禮進行曲,允兒也是出奇地認真,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嘴角邊掛着微笑。
當我們剛剛止步前面的舞臺的時候,一陣花瓣雨從天而降,引來了觀衆席中不少的唏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