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旭雲犯得是別的事,那靠着那些人能把死人說活的嘴,或許可以爲安旭雲開脫,可是安旭雲卻犯的是皇帝最不能容忍的事,他們又有幾個膽子敢去碰皇帝最忌諱的這頂帽子。
顧傾城聽得安旭雲在牢中大吵大鬧,要見皇帝的時候,帶着冷殤去了一趟天牢。
“大皇子,別來無恙啊?”顧傾城紅裳耀眼,妝容精緻,脣角含了笑,眼神卻冰冷無比。
安旭雲一見顧傾城,立即像瘋了一般衝到了柵欄跟前,指着顧傾城大叫道:“肯定是你動的手腳,是不是?”
顧傾城看一眼身旁的牢頭,牢頭立即會意,“老奴到門口等候公主和郡主大駕,公主自便。”說着揣着冷殤給他的一包銀子麻利的溜了。
“你這個賤//人!肯定是你陷害我,是不是?”安旭雲這幾天在牢中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在看到顧傾城這一刻,一下子有了答案。
顧傾城隨手拉了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了上去,翹起腿,幽幽的盯着安旭雲,淡笑不語。
“我要告訴父皇,一切都是你這個賤//人搞得鬼,我要見父皇!!!來人啊,快去告訴父皇,是這個賤//人陷害我的!!!”安旭雲聲嘶力竭的叫喊着。
“你以爲,你還有機會見皇上嗎?”顧傾城聲音輕柔的問道。
安旭雲一怔,隨即心底就像被涼水澆過一般,整個人也萎頓了下去。看着顧傾城半晌,才恨恨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我清醒後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顧傾城冷冷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皇子知道的越清楚,豈不是越痛苦?”
這件事,若是沒有皇后的幫忙,她根本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這麼完美。
“我想知道,就算死我也要死個明白。”安旭雲道。
顧傾城脣角微勾,斜睨着面色灰白的安旭雲,“既然大皇子這麼想知道,那不如大皇子先給我說說,你是怎麼陷害冷薄情的?”
安旭雲惡狠狠的瞪着顧傾城,奈何他身在牢獄之中,除了瞪眼,根本就拿顧傾城沒有一絲辦法。
“不想說那我走了。”顧傾城說着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哦,忘了告訴大皇子,我買了許多的香燭,大皇子死的時候,我會派人多燒一些紙錢給你,也好讓你在九泉之下能過得富足些,大皇子到時候安心去就是了。”
安旭雲氣的臉色發白,十指緊緊的握着那柵欄,想要將柵欄推倒,好出去殺了顧傾城,可惜那柵欄是鐵做的,他根本就撼不動。
“我說,我說了以後,你也要告訴我。”安旭雲咬着牙道。
顧傾城一個迴旋,姿態優美的坐在了椅子上,冷殤則走了出去。
“那天我讓人約冷薄情喝酒,把他灌醉以後,便讓人去姦殺了那個女人,然後將從冷薄情身上偷來的玉佩,放在了那個女人的身邊,就這麼簡單。”安旭雲耐着性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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